《》混世小色醫 【206】家宴 文 / 悠然鐘聲
家宴
家宴
總書記同兩位元首寒暄之後,將他們接往位於中南海的家中,既然是私人性質,他就安排了一場家宴。
許子陵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禁不住庫娃和莎莉瓦的軟磨硬泡、苦苦哀求,只得勉為其難前往。
他將墨雪和柳生十兵衛交代給張殷殷,張殷殷將他們安頓在香格里拉酒店。
長長的車隊在總書記別墅的門口停下,夫人蘇凝笑著迎了出來。
餐廳的八仙桌上已經擺滿了素淡相宜的精緻菜餚,大家分賓主落座,正好八個人分四面坐了,首長、夫人一面,俄總統庫裡欽和女兒庫娃一面,阿聯酋國王同女兒莎莉瓦一面,許子陵同李援朝一面。
許子陵資歷最低,當然斟酒之類的粗活重活也身兼起來,他麻利的給所有人面前的杯子裡滿上了酒。首長看到時機成熟,準備發表祝酒詞。
庫裡欽和薩利姆雖然很少參加私人性質的中國宴席,但是公家的就數之不盡了,其實也不光是中國,在全世界,主人在開宴是都是要說兩句的。
首長和夫人端著酒站起來,笑容滿面,首長說:「今天,我略備薄酒,熱情的歡迎我尊敬的朋友庫裡欽總統和薩利姆國王,你們的到來讓我感到蓬蓽生輝,我唱歌不在行,但是也請遠方的朋友乾了這杯酒啊這杯酒!」
因為有庫娃和莎莉瓦在場,她們暫且充當了兼職的翻譯,庫裡欽和薩利姆點點頭,大家乾了一杯。
嘗了幾口菜,兩位元首都夫人的手藝讚賞不已。
蘇凝溫婉的笑著,很好的扮演著首長身後的女人。
首長再次敬了一杯:「希望兩位領導人在中國玩的開心。」
接著,夫人又單獨敬了一杯。
三杯過後,庫裡欽端起酒道:「首長先生還有夫人,其實我從沒想過我們能夠有機會這樣坐下來吃飯,人生真是奇妙啊!」
薩利姆也道:「是啊!我們要感謝許子陵先生,是他將我們聯繫在了一起。」
大家都看著許子陵,他如同一個被人觀賞的新媳婦般靦腆的低下了頭。
首長點點頭,心中充滿了感動,若不是許子陵,他仕途可能就倒頭了,他的施政方針和政治抱負都可能再也無法實現,是許子陵讓他結識這兩位國際上的政治盟友,讓他的政治生命得以延續。
當時在日本,認許子陵做乾兒子,一方面確實喜歡這個年輕人,另一方面也出於感恩,他要給許子陵規劃一個未來。
大家沉默了片刻,蘇凝道:「大家還不知道吧!子陵現在是我們的乾兒子。」
庫裡欽和薩利姆看了看許子陵,相視一笑,其中意義不言自明。
李援朝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給庫裡欽和薩利姆敬了酒。
庫裡欽聽說過這位軍方的鐵血人物,對他印象不錯,回敬了一杯。
這種宴席是很難盡興的,庫娃和莎莉瓦都沒能放開吃,幾個男人則基本都喝了酒。
最後,許子陵開始敬酒,他先敬庫裡欽:「尊敬的總統先生,感謝你不遠千里為我解圍,我說過到中國要好好招待你,這一頓不算啊!」
「好!客隨主便。」庫裡欽笑著乾了一杯。
許子陵知道庫裡欽酒量,馬上拿來四個口杯分了一瓶酒,自己留了兩杯,剩下的庫裡欽和薩利姆一人一杯。
許子陵再次敬庫裡欽道:「總統先生,你一直喝的是接近純酒精的伏特加,這個茅台根本就沒感覺,咱們換大杯。」
庫裡欽笑嘻嘻的看著女兒,庫娃笑顏如花:「最後一杯。」
庫裡欽果然爽快,同許子陵一碰,二兩五就下去了。
許子陵吃了口菜,端起酒望著薩利姆,薩利姆一直在等著他,莎莉瓦不高興了:「爸爸,你都三高了,不能喝這麼多。」
許子陵笑道:「難道你忘了我是個不錯的醫生,放心喝,你爸爸的三高包在我身上。」
薩利姆似乎也挺饞酒,沒等女兒表態,就一口乾了。
首長笑了,對這個乾兒子是越看越愛,忽悠國際友人的本事那不是蓋的,自己這個國家最高領導人似乎被放在了一邊。他想著,許子陵要是一直當自己的警衛實在沒什麼前途,通過李援朝,他瞭解到了許子陵的一些過去。
自從發生日本的事情之後,首長就打算利用這個機會讓許子陵退出來,並不是真的處理他,他同李援朝深談過,要讓許子陵走上仕途之路,利用自己一屆的時間好好培養這個孩子。
望著許子陵同幾位國際友人頻頻舉杯,他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
「喂,想什麼呢?子陵給咱們敬酒呢!」夫人蘇凝提醒首長道。
「哦,來!」
許子陵端著酒,恭恭敬敬的叫道:「乾爸,乾媽,我敬你們!」
首長和夫人淺嘗輒止,許子陵連乾了三杯。
許子陵在酒場上再次征服了兩位遠道而來的國家元首,更讓兩個外國的公主看得兩眼放光,許子陵在她們心目中的形象越發高大偉岸。
將兩對領導人父女安排歇下後,李援朝也告辭離開了,許子陵來到首長和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
蘇凝將許子陵拉起來道:「都什麼時代了,你還這樣!」
許子陵搖搖頭:「給父母行禮是天經地義的事,跟時代無關。」
蘇凝搖搖頭,表示拿他沒辦法,她道:「你還有個乾哥哥叫陳少乾,他三十歲,一直在美國做生意,還沒有結婚,等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許子陵點點頭:「有機會的。」
首長站起道:「子陵,你跟我來。」
將許子陵帶到自己的書房中,蘇凝給他們爺倆泡了兩杯茶送了進來,然後又退了出去。
首長站在窗口,看著燈火輝煌的長安街,躊躇滿志。
「謝謝你。」
「什麼?」許子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長笑了笑,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只有聽到被人的恭維奉承和感謝,何曾對別人說過這兩個字,可是,如今許子陵不一樣,他已經是自己的乾兒子,是自己的家人,他說就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說,謝謝你!」
許子陵望著首長堅毅的面龐,還有鬢邊星星點點的白髮,嘴唇微微顫抖著:「您是我的領導,又是我的長輩,沒必要對我說這種話。」
首長搖搖頭:「我是真心的,俄羅斯的那一次,事後其實我很後悔,如果你有什麼不測,我如何能夠安心。」
許子陵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首長開心的笑了:「事實證明,你不但福大命大,還是我的福星,你知道嗎?因為你不經意之間,世界的格局都發生了變化。」
許子陵懵懵懂懂:「有這麼嚴重。」
首長顯然已經將許子陵當做了自己人,而且已經決定讓其進入體制,發展仕途,所以才給他講這麼多。
「子陵,你知道嗎?本來今年年中的黨代會,我就到點了,但是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我可以再干五年。」
許子陵點點頭:「很好啊!我覺得您是一位好領導。」
許子陵說得顯然很膚淺,首長笑道:「我很期待,在接下來的五年,我會更加有力的推行我既定的政策方針,最大程度的改善廣大人民生產生活水平。我有信心比其他人做的更好!」
許子陵顯然也有些動容,因為,乾爸顯然沒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表決心,「您一定可以做到,我信你!」
首長也發現跟許子陵說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他摸出一支內供中華,許子陵趕緊給他點著,首長吸了一口,吐出一道長長的煙柱:「柳生十兵衛來幹什麼?」
許子陵將日本發生的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首長道:「柳生家族和東條家族已經聯合,他們幾乎控制著整個日本的政局。」
許子陵點點頭:「現在我相信了!不過柳生十兵衛這個老頭有點意思,一心醉心武學,好像對政治不怎麼感興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許子陵道:「我會注意的。」
「墨雪那個小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理?」
許子陵道:「她的身世很苦,以前是被人操縱的,她本性不壞,我想請你放過她!」
首長歎了口氣:「你太過善良,希望你能看好她,在我這裡,她已經死了。」
「謝謝乾爸。」
一陣沉默,許子陵剛要告辭離開。
首長將吸了一口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裡,他問道:「你對將來有沒有什麼規劃?」
許子陵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知道,這樣當你的警衛也不錯。」
首長搖頭道:「你已經不是我的警衛了,雖然說是處理你,其實也是給你機會,當警衛有什麼前途,在中國,還是要混體制的。」
許子陵笑著輕聲道:「我不太懂。」
「不懂沒關係,我讓你乾媽先給你安排著,聽援朝說你失憶之前是很熱衷功名的,你遲早會想起以前的事,趁著年輕,多多學習吧!」
許子陵有些失落:「我服從領導的安排。」
首長笑著揉了揉許子陵的頭髮:「精神點,都說了不是處罰你,你想想,要是讓你繼續當警衛,等我退下來,五年後你都多大了,到時候在進入體制還來得及嗎?」
許子陵道:「我沒有什麼大的志向。」
首長道:「好了,等將這些外國友人送走後,會有人通知你下一步怎麼走,有時間跟隊友告個別吧!」
「我知道了!」
許子陵沒有留宿在中南海,他回到了酒店,路上就接到了張殷殷的電話,張殷殷已經回單位了,告知了許子陵墨雪和柳生十兵衛的房間號碼。
許子陵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答,他只好來到前台,詢問後,服務員給了他兩張便條。
第一張便條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卻是墨雪的字跡,只有寥寥幾個字:我在天台。
柳生十兵衛的更簡單,直接是三個字:我也是。
許子陵一想不由面色變了,剛進跑向電梯,一看,五部電梯全部在往上走,沒有一個下來的,許子陵望了望,天哪!五十五層以上才是天台。他咬了咬牙,跑進了一旁的樓梯,開始向上爬去。
許子陵覺得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柳生十兵衛是個武癡,墨雪武功不弱,墨雪本來沒有切磋的意思,她懂得的都是殺人的功夫,自從被許子陵賜予第二次生命之後,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在許子陵的身邊,哪怕做他的影子也好。
可是,柳生十兵衛就像一個老頑童,非要纏著墨雪同他比試,墨雪不勝其煩,惱羞成怒,才跟他上了天台,要求是同時發下狠話,一切後果自負。
柳生十兵衛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他道:「我時日無多,要是你輸了就拜我為師。」
墨雪冷聲道:「我學了武功有什麼用,以後用不到了。不過也要等你贏了再說。」
京城的三月,依舊是春寒料峭。
尤其是到了晚上,氣溫還是很低的,兩人站在一百五十多米高的天台之上,夜風獵獵。
偶爾向下望去,馬路上的車流如同螻蟻一般。
許子陵一口氣爬到了三十層,已經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他跑出樓梯間,來到電梯門口,發現所有電梯全部停在一層,這個氣啊!
按下向上的按鈕,一部電梯飛速上來,他終於走進了電梯,按下了55層。
天台上,墨雪衝向柳生十兵衛,她的身影迅如鬼魅,如果手裡握著魚腸劍,恐怕就是一個收割生命的機器。
不過,好在不是生死相搏,二人都是赤手空拳,柳生十兵衛從容有餘的躲避著墨雪的進攻,偶爾有避不過的,就硬接下來。
墨雪的招式簡單直接,但卻很有效,柳生十兵衛之前已經聽說墨雪以前的身份,看到她精湛的技藝,如同看到了一塊美玉,頓時生出了愛才之心。柳生十兵衛哪裡記得,曾經同這個小輩交過手。
這也難怪,墨雪以前每次執行任務也要經過偽裝的。墨雪知道自己不是柳生十兵衛這個強的變態的老頭的對手,但是也被激起傲氣,她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力度增加到了最大,瘋狂的攻擊著。
墨雪一直很好奇,柳生十兵衛同許子陵之間的那場比試,到底結果如何,但是,二人從來都沒有提及,她就是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面對自己的攻擊,柳生十兵衛幾乎一直都在防禦,這讓墨雪非常氣餒,也非常氣憤,終於在一次錯身而過之後,墨雪拔出了魚腸劍。
斑駁的青銅劍身幾乎反射不出任何月華,但是,對面的柳生十兵衛卻在喃喃自語:「魚腸劍!」
許子陵打開進入天台鐵門的一刻,看到墨雪裹著一道黑色龍卷衝向了柳生十兵衛,柳生十兵衛第一次顯露出凝重,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許子陵的到來,當然對於他的喝止也恍若未聞。
面對傳說中的利器,柳生十兵衛不敢托大,墨雪已經衝到了自己面前,柳生十兵衛腳下一錯,向上方躍起,墨雪雙手舉劍,窮追不捨,柳生十兵衛無奈的一聲苦笑,在空中向一旁平移了半米。
墨雪朝著柳生十兵衛的方向劃出一個叉叉,頓時空中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柳生十兵衛如同棉絮般落地,墨雪待要從上,許子陵一把攔住。
柳生十兵衛笑道:「厲害,想要我的命嗎?」他舉起自己已經破開的衣袖,裡面露出金屬光澤的護腕,剛才如果這層防護,柳生十兵衛可能就受傷了。
墨雪不依不饒道:「是你自找的。」
許子陵道:「老先生,小雪脾氣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墨雪急道:「哥,為什麼要跟他道歉,是他非要拉著我比試的。」
許子陵不瞭解情況,他將目光挪向柳生十兵衛,柳生十兵衛難為情的笑了笑:「我有些無聊,所以……」
這下,許子陵沒有任何歉意,他硬邦邦地道:「你沒受傷吧!」
柳生十兵衛撅著嘴道:「怎麼變臉跟變天似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很小氣,中國不是禮儀之邦麼,不是要以德服人麼!」
墨雪沒好聲氣道:「對你不需要。」
柳生十兵衛搖搖頭:「丫頭,你天資極高,我就吃點虧,收了你這徒弟怎麼樣?在日本,有多少人哭著鬧著要做我徒弟,我都不願意呢!」
墨雪直接道:「我還不願意呢!」
許子陵有些明白了,他道:「天不早了,我們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柳生十兵衛歎了口氣:「好吧!」
許子陵來到墨雪的房中,墨雪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跟著後面。看到許子陵面無表情,墨雪抿著嘴低聲道:「哥,你生氣了?」
許子陵沒好聲氣的一屁股坐在床邊:「有點。」
「為什麼?」墨雪明亮的眼睛望著許子陵。
「我想你以後做一個普通人!」
「那我以後動手之前先向你請示?」
「也不能太教條,保護好自己就行。」
墨雪淺淺的一笑,點了點頭。
許子陵看到那宛如春江水暖的一笑,怔了片刻,發現墨雪俏臉微紅,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於是找了個借口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老東西怎麼樣?」說著就衝出了門。
墨雪看著許子陵狼狽樣,噗嗤一聲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