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190】道歉 文 / 悠然鐘聲
道歉
許子陵來到花園中，對著明月深吸緩呼，打了一套太乙五行拳，這一次，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經脈中流動，雖然並不渾厚，但是許子陵知道，那就是所謂的內息。
皓月之下，許子陵閃轉騰挪，意態瀟灑，在夜天之下留下一抹抹殘影，端著熬好的中藥的明月小護士看到這一切，整個人都癡了。
「原來億萬富哥還是武林高手！」明月小護士的眼前飛舞著無數的小星星。
許子陵飄然落地，看到小護士手中端著的藥碗，微微一笑：「我怎麼謝你呢？」
明月俏臉微紅，沒有答話，直接將卡遞了過去道：「還你的卡。」
許子陵一手端過藥碗，一手拿著卡，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道：「花了多少錢？」
明月搖著白皙的小手：「沒多少錢，算了。」
許子陵眉頭一皺：「原來你給我墊付了藥費，讓我看看，藥費一百五是吧！」他說著沖兜裡摸出二百塊現金道：「謝謝你，多出來的算是熬藥的酬勞，希望不要嫌少。」
明月撅著嘴：「我不要，你就讓我盡點心唄！」
許子陵一邊走一邊豎起大拇指笑道：「你就是南丁格爾的化身。」
小護士差點原地跳了起來，許子陵嘴角綻出淡淡的笑紋，走進耿艷芳的病房。
本來三人的病房現在只剩下她人，顯得很空曠，不過因為是腫瘤病區，即便是家屬，晚上也很少有陪床的。
許子陵將中藥端進來，耿艷芳又坐在那裡織毛衣，許子陵無奈搖了搖頭道：「嫂子，我都給你說了，以後有的是時間，這樣，你把這藥先喝了，固本培元，補氣益血。」
耿艷芳點點頭，端起藥碗，皺著眉頭一口氣就喝完了。
許子陵點點頭，說：「你先休息。」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羅中旭帶著一幫醫生走了過來，其中走在前面一些的是趙亞軍和於紅雷。
許子陵迎上去道：「羅主任，您這是……」
羅中旭道：「我親自看看病人的情況，然後打算連夜開個專家會診會議，盡快拿出治療方案。」
許子陵感動的點點頭：「羅主任，謝謝。」
羅中旭拍拍許子陵的肩頭：「謝什麼，我欠你的還多著呢！」
許子陵領著羅中旭他們走進病房，羅中旭要求耿艷芳平躺下，然後在她病灶部位用手按了按，就匆匆帶著大家走出了病房。
這次許子陵沒有走，耿艷芳忐忑的問道：「大兄弟，他們要幹嘛？」
許子陵道：「嫂子，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剛才給你檢查的是國內有名的專家，你的病有希望了！」
耿艷芳顯然沒有多大的情緒，她只是點點頭道：「謝謝大兄弟。」其實並非她自己失去勇氣和希望，只是，她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許子陵道：「嫂子，趕緊休息，不要再織了，小心最後沒有病死，而變成了過勞死。」
「好，我聽你的。」
許子陵走出病房，抬頭看看夜空，薄薄的雲霧就像一層輕紗，讓明月變得朦朧迷離，夜涼如水，許子陵緊了緊風衣，向外走去。
那個小護士就在他迎面的路上，許子陵笑著打了個招呼：「嗨！」
小護士紅著臉點點頭：「人家有名字。」
許子陵笑道：「那麼姑娘叫什麼名字？」
「明月！」
「明月？」許子陵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真的叫明月？」
明月小護士點點頭，許子陵喃喃道：「好美呀！」
小護士臉蛋更紅了，如同飲了幾斤醇酒，不過心裡卻甜絲絲的，她低聲道：「你說什麼？」
許子陵明亮的眼睛看著小護士：「閉月羞花。」
「討厭！」她偷偷看了看許子陵，發現他卻是抬頭看著夜空，芳心不免有些失落。
許子陵低頭道：「今晚你值班，有沒有空著的病房，能不能以權謀私讓我住一晚？」
「當然，你跟我來吧！」
院長辦公室，煙霧繚繞。
趙亞軍皺眉道：「羅主任，你真的要對那個叫耿艷芳的病人進行手術。」
羅中旭看著他道：「怎麼，你不願意，害怕我影響你們醫院聲譽？」
「哪裡？」趙亞軍趕忙搖頭，於紅雷接口道：「羅主任，像你這樣的專家，要是願意在我們醫院進行手術，那可是我們難得的一次觀摩機會，我們怎麼會不願意呢？」
羅中旭點點頭：「其他幾位主任醫師有什麼意見。」
那幾個人異口同聲道：「我們服從院領導的安排。」他們話等於沒說，但是趙亞軍聽著心裡還是很舒服的，服從院領導，那就是服從他。
羅中旭道：「那好吧，大家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八點，準時進行手術。」
羅中旭走出辦公室，給許子陵撥了一個電話，「子陵，你到我房間來，我有點事要跟你談。」
醫院招待所房間裡，羅中旭泡了兩邊大紅袍，等著許子陵。
許子陵推開門後首先聞到一股茶香，他嗅了幾口道：「哇，大紅袍，首長級待遇啊！」
羅中旭笑道：「你整天跟在最高首長屁股後面，難道你喝得還比我少？」
許子陵坐在羅中旭對面，羅中旭喝了一口茶，然後點起一支煙，抽了一口問道：「子陵，這個耿艷芳跟你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羅中旭道：「那麼，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你救得過來嗎？」
許子陵淡淡一笑：「我沒想過那麼多，既然碰上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唄，我也是量力而行的，如果根本沒有希望，我也不會請你過來。」
羅中旭點點頭：「不錯，經過我的詳細檢查，她另一隻腎問題不大，不過如果手術後完全靠它維持身體，又有些不足。」
許子陵道：「我明白，所以我已經出手了，很快，她就會有一個健康的，能夠擔負起全身負荷的腎臟。」
羅中旭指著許子陵笑道：「你總是出人意表，那好吧，好好休息，明天一起手術。」
許子陵起身道：「我到醫院裡去湊合一晚上，一個漂亮的小護士給我準備了房間。」
望著許子陵離去的背影，羅中旭搖搖頭：「年輕，真好啊！」
許子陵回到醫院，看到病床上一床嶄新的被褥，被罩卻是粉色的，他微微嗅了嗅，還有一股女性的體香，他拍了拍被子，笑著搖了搖頭，脫去外套鑽進了被子。
明月站在窗口，雙手托著下巴，看著熟睡中的許子陵，喃喃自語：「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第二天早上五點剛過，明月走到病房門口一看，床上的被褥已經被疊成了豆腐塊，小護士馬上想到許子陵的身份，至少曾經是一名軍人。
明月走到後花園，看到許子陵正蹲著馬步吐納著，他已入定，似乎外界的一切事物都影響不到他。
明月看了看，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將自己的被褥抱回了值班室，回到值班室剛剛放下被褥，有一張小字條從裡面滑落下來，明月撿起來一看，上面有姓名和電話，明月心中一甜，將小字條放到自己的錢包裡。
許子陵找到羅中旭陪他在招待所裡吃了自助早餐，然後在七點半的時候來到醫院，在醫院門口，發現張殷殷和龍五來了，正在等著他們。
龍五給許子陵點點頭，上來握著羅中旭的手道：「羅主任，您來了，等忙完了去看看我師父，他常念叨你呢！」
「好！」羅中旭點點頭：「你們聊，我去準備。」
許子陵帶著龍五、張殷殷來到病房，發現馮唐、鍾小勝、庫娃莎莉瓦都已經守在那裡。
而且居然還有東方雨菲，她是跟龍五一起過來的。
耿艷芳握著鍾小勝的小手，說：「小勝，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如果媽媽出不來，以後馮叔叔就是你爸爸。」
「媽媽，你胡說什麼，許叔叔說了，你一定會沒事的。」艱辛的生活已經讓小勝變得少年老成。
馮唐紅著眼睛：「嫂子，沒事的，你放心，你心裡不要有包袱。」
看到這樣的情形，現場幾個女孩全都在默默抹淚，這時，明月帶著幾個護士來推耿艷芳進手術室，現場人多，大家一人搭一把手，就把耿艷芳弄上了擔架床，接著幾個小護士就推著走。
耿艷芳一陣拉著鍾小勝的小手看著他，小勝跟著來到手術室門口，一群人最終被擋在了外面。
穿著手術服的羅中旭看到許子陵也在門口，他道：「子陵，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消毒進來……」
手術很成功，羅中旭手法無可挑剔，令在場的專家歎為觀止。令於紅雷更是驚奇，耿艷芳另一隻腎變得非常健康，幾乎沒有一點病變，之前發現的脂肪瘤居然找不到了。
耿艷芳被送到病房做常規恢復，最多還有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許子陵和張殷殷親自送走了羅中旭，給醫院交代了一下，然後同東方雨菲一起回基地。
坐在東方雨菲的吉普車上，許子陵扭頭看了看她，輕聲道：「對不起。」
東方雨菲沒有看他，但是眼眶卻紅了，她明知故問：「你說什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許子陵道：「我這人反應過於遲鈍，可能傷了你的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
東方雨菲吸了吸鼻子：「看在你這次做了這麼一件大好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她從胸口的口袋裡摸出玉珮遞過去道：「拿去帶上，再敢卸下來，你小心點。」
許子陵笑了笑，順從的掛上了玉珮。
東方雨菲道：「這還不夠，為了懲罰你，現在我要你陪我去逛街。」
「隨便嘍，反正上了你賊船了。」
東方雨菲用肘部搗了許子陵一下，「你的才是賊船，這下你倒霉了，今天我要你大出血。」
許子陵緊張道：「什麼意思？」
東方雨菲「呵呵」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我的目的地是西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