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醫 【095】爸爸眼睛進了沙子 文 / 悠然鐘聲
爸爸眼睛進了沙子
爸爸眼睛進了沙子
何建軍的宿舍。(。純文字)
這廝也是單人居住,房間裡空調、冰箱、電視一應俱全,在學校這種地方,簡直就可以用奢華來形容。
此時,房中只有何建軍、許子陵、凌世榮、牙叉蘇、黃毛五人。
何建軍靠在床頭,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只有苟延殘喘的份了。
他望向凌世榮、牙叉蘇二人問道:「他們是?」
許子陵說:「這兩位是我的……」
牙叉蘇和凌世榮對望一眼,立刻打斷許子陵說話道:「我們是許老大的兩個小跟班!」
「嗯!」許子陵看了眼兩位舍友,只見他們兩個不住點頭,滿臉堆笑,許子陵也淡淡點了點頭。
「啊,哦!」何建軍歎息一聲,說:「子陵,現在沒什麼外人,你說吧,我這個病怎麼治療?」
許子陵緊緊盯著何建軍道:「你想痊癒就必須按我說的做,這第一條就是禁慾,戒酒戒色;第二條是以平常心對待一切,正常上課,正常休息,永遠將今天當做最後一天;第三,藥補,你應該有這個條件;還有第四,就是靠我,我會為你制定詳細的治療方案!」
「好!你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將今天當做生命的最後一天嗎?我知道了!」這一刻,何建軍似乎冷靜了許多,他已經規劃了自己近日要做的事。
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實不光言善,行也善。
時間一如既往的流逝著,轉眼間距離那次飯堂事件已經兩個星期。
在這兩個星期裡,許子陵與徐嬌嬌見過一次面,為何建軍做過兩次治療。
對於徐嬌嬌這樣的校花,而且通過他「望聞問切」的專業知識,已經毫無疑問的確定她還是一個處-女,對這樣千嬌百媚的黃花大閨女,他自然不敢過於造次。()
因為一不小心,是要負責滴!
再說,到目前為止,要說徐嬌嬌對他有好感,還不如說對他好奇來得準確。
當她知道許子陵在何建軍身上做的手腳後,先是前合後仰一番爆笑,表示大力贊同,認為那混世魔王罪有應得,應該讓他吃點苦頭;接著又覺得似乎有些殘忍,因為很多病人,得知自己患了絕症,就被嚇得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何建軍本來是個衣食無憂,整天尋歡作樂的花花大少,突然從天堂跌落地獄,萬一他尋短見怎麼辦?
許子陵當時呵呵一笑說:「只要他還有希望,就不會那樣做,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而且我也開始著手治療,雖然恢復慢,但也不是毫無效果。再說,讓他安安靜靜少禍害上一段時日,於校園,於社會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那他也不知道去醫院檢查一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許子陵攤攤手:「我怎麼知道,但是他就算去醫院也查不出什麼,這才是我的手段。」
「你這麼厲害,我以後可不敢得罪你,否則以後你使壞,我到哪哭去!」
許子陵聽到這話十分耳熟,他幾乎本能的說出了同樣的話,「我不會對女人下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徐嬌嬌臨走時伸出手說:「好吧,就依你,我會保守這個秘密,你也要掌握分寸!走啦。」
許子陵握著柔若無骨的下手,有一種冰膩的感覺,看到徐嬌嬌明艷的臉上升騰起的紅暈,他趕緊放開手。
那次匆匆的「約會」就那樣草草結束了。
對於何建軍的治療,許子陵自然又是針灸,又是**,那絕對是不遺餘力,每次大汗淋漓,卻是分文不取。每每讓何建軍感動得熱淚盈眶。
而讓他更加肯定的事,自己確實病的不輕,他也不傻,曾偷偷跑到醫院去做了檢查。
果然,同許子陵說得一樣,什麼心電圖、腦電圖、b超、全身ct、照影,所有手段都用了,折騰了一整天,花了小一千塊,什麼問題都查不出來。
但是院方要求住院,做進一步檢查。
何建軍一想:你當我是傻吊啊,弄不清就住院,估計住進去就出不來了吧!
於是他果斷的放棄了醫院,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了許子陵的身上。
許子陵治療確實有效果,每次治療後,就會得到一定的緩解,可是依然有反覆。
黃毛和那些個小跟班每次見到許子陵為何建軍悉心治療的場面,都不由對許子陵豎起了大拇指。
凌世榮、牙叉蘇更是鞍前馬後寸步不離,神氣活現,儼然成了跟班、保鏢。
曾經氣焰滔天不可一世的何建軍消停了,在以前,他和黃毛一幫人就像是一片烏雲,走到哪裡,哪裡便是陰天,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所以,他的消停,是整個校園,從老師到學生都樂見的事。
而隕落一顆星,同時又會升起另一顆星。
許子陵就是這一顆耀眼的明星,他提拔的身姿,儒雅的氣度,淵博的知識,讓他當之無愧成了一株生機勃勃的校草。
在各種場合,許子陵已經成為校園女生口中談論的對象。
甚至,有些狂熱的粉絲會當面送上情書,更有甚者,居然公然表白愛意。若是他獨自夜歸,也會有女生尾隨。
對於這些,他只會報之一笑,在明達,他的眼中只有徐嬌嬌一人。
倒是凌世榮、牙叉蘇,對許子陵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些天,他們作為許子陵的舍友,也見到了不少蘿莉,那些之前對他們不屑一顧的女人,現在有求於他們,自然是一番溫言軟語,即便是被揩揩油,也在所不惜。
這些事,許子陵就不知道了。
……
這天是個週末,雖然天時已經入秋,但是暑氣未消。
縣委書記何美松下班後,一如既往的打開門,令他意外的是,卻嗅到了一股焦糊的肉香味道。
他滿心疑問,放下公文包向廚房走去,那裡還聽到光當光當的炒菜聲音,靠近廚房的餐桌上已經擺了四個菜,光看顏色實在不咋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略顯纖弱的背影,紮著圍裙,有板有眼的炒著菜,有時也會一陣手忙腳亂。
「這小子,他在……」何美松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他趕緊背過身去擦拭。
「哦,爸,你回來了,哎,你的眼睛怎麼了,紅紅的!」何建軍回頭一瞥,又繼續手裡的活計。
何美松轉過身去:「沒什麼,可能剛才在外面進了沙子!」
「先洗手,馬上可以開飯了,今天嘗嘗兒子的手藝,順便陪你喝兩杯。」何建軍頭也不回道。
何美松看見兒子滿頭是汗,上身的t恤都濕透了,他欣慰地點點頭沒有說話。洗了手,又洗了兩個高腳杯,拿出一瓶洋河大曲,在餐桌旁邊坐定。
看著兒子的背影,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時間過得真快啊,已經一年啦!」何美松喃喃自語。
一年前,病人膏肓的妻子離開了人世,而妻子彌留之際,他正在省裡開會,沒能看到她最後一眼。
只有兒子建軍陪在妻子身旁,送了她最後一程。
等他從省裡回來,只能對著那一罐白灰髮呆。
為此,建軍和他大吵一通,指責他就知道工作,說他這種人就不該成家,是個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
當時,他因為悲憤交加,狠狠給了兒子一巴掌。
兒子建軍摔門而出時憤恨的眼神,他終身難忘。
自那次以後,掐指算算,他們父子已經一年沒有見面了。
「爸,想什麼呢?」何建軍解掉圍裙,坐下來給兩人倒酒。
「沒,沒有!」
何美松也說不清,但是感覺兒子今天怪怪的,難道突然轉性了。
何建軍端起酒道:「爸,這是我第一次下廚,雞翅和帶魚都燒焦了,如果不好吃,我會改進。媽媽去世的時候,她說她不怪你,而且還為能嫁給你感到自豪,她讓我好好照顧你,可是我沒能做到,我不懂事,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媽媽!」
說罷,何建軍自己悶了一個,何美松也紅著眼睛干了。
何建軍再次倒上酒,給何美松夾了一個雞翅說:「這都是我在網上學的,以後有空我就會回來給你做飯,這些年我知道爸爸你很辛苦,我還讓你那麼操心,我太不懂事,太混!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吃著焦糊鹹辣的雞翅,何美松卻覺著這是他一年多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熱淚盈眶的他,卻是滿心幸福的味道。
「爸,好吃嗎?」
「嗯,好吃!」何建軍將信將疑,自己吃了一塊,一臉苦笑,「咱不吃了!」
「吃,為什麼不吃!」何美松眉頭都不皺一下,大快朵頤著。
「兒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何美松終於抵不住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
何建軍苦笑道:「哪有什麼事!」他定定看著兩鬢微霜的何美松,道:「爸,你老了!」
「哦,呵呵!你都這麼大了,我再不老不成怪物了。對了,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行,只要你兒子用心,還有幹不成的事,別忘了,我是縣委書記何美松的兒子。」
「好!」何美松朗聲道:「兒子,喝了這杯酒,咱爺倆以後好好生活!」
「嗯!」何建軍在心頭喃喃自語:「以後,如果有以後,老天爺!你還能給我多少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