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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色醫 【074】進城 文 / 悠然鐘聲

    進城

    進城

    春末夏初,許子陵接到了鄉里打來的電話,讓他到縣上讀黨校和夜大。

    在此一個月前,許子陵已經在李娟麗的悉心指導下寫就了一篇熱情洋溢、字字珠璣的入黨申請書,儘管他還不是很清楚,黨為何物?

    小許同志不像其他孩子,上過學、讀過書,從小就接受紅色文化的熏陶,他可能是道教私塾裡最後一個門生。小小的山村,也沒個電視什麼的,村部門口一個大喇叭倒是能放縣裡的廣播,不過也是三天兩頭**,自許子陵記事起,它就沒正兒八經放過屁、開過聲。

    不過許子陵也不覺得什麼,就像舊社會找媳婦,結了婚再培養感情,不瞭解,也可以慢慢瞭解嗎!

    吳媚的工廠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工廠的領導班子已經組建,吳媚任總經理,許子陵也掛了個廠長虛銜,基本也不管事的,其他管理幹部都有吳媚考察任命。

    亞楠家的房子已經改建好了,許子陵抽空去看了一次,對二寶辦事還真是沒的說,前後整整四大間,做礦泉水的中轉站綽綽有餘。亞楠還悄悄帶著許子陵來到她家後院,看到數十棵已經嫁接過的葡萄樹,估計要不了一年,就該結果了。

    看到亞楠靠自己的雙手讓生活有了著落,他紅著眼吸著鼻子說:「姐,我早就說過,你遲早會成為咱們蓮花鄉最能幹的女人!但是,如果太辛苦就不要干了,我可以養你的!」

    亞楠望著他的俊眉修目,也是淚眼婆娑,卻笑著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羞不羞,這麼一個大棒小子,還動不動哭鼻子!」

    許子陵搖搖頭柔聲道:「姐,你知道嗎,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會這個樣子!」

    「好了,出去吧!姐給你做飯!」

    很快,一碗熱騰騰的陽春麵被端了上來,看著雪白的麵條,青幽幽的菜葉和蔥花,還有一隻白裡透著黃的荷包蛋,聞著撲鼻的香氣,許子陵顫抖著手挑起幾根面送到口裡。

    「好吃嗎?」

    「好吃!」許子陵只吃了一口,眼淚就滴了下來,面裡面有一種暖暖的味道,是他久違了親情。

    「那就趁熱吃,不夠姐再給你下!」

    「哎!」

    一碗麵吃完,許子陵不知道滴了多少眼淚在碗裡,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吃得最好吃的一碗飯,除了媽媽做的以外。

    臨走的時候,亞楠堅持將他送到村口,姐弟倆有點灑淚而別的感覺。

    許子陵硬給亞楠手裡塞了一萬塊錢,說:「姐,我要到縣裡學習,可能要好幾個月,有什麼事,你到桃樹坪找李娟麗就行,我給她交代過了,這點錢你看著花,不夠給我打電話!省裡你也不要去了,姐夫的事等以後我來想辦法!就這樣,我走了!」

    「子陵,一個人在外面,凡事要忍讓,走吧,家裡你放心!」

    遠遠地,一輛燒柴油的三輪摩托「突突突」開了過來,許子陵揮揮手,直接上了後車廂。

    回到桃樹坪,先到村部交代一番,又去工地和吳媚道了個別,最後回到觀裡收拾行囊。

    許子陵生平第一次長時間出門,實在不知道帶什麼好,看看這個摸摸那個,覺得什麼都需要,好在鄉長李文一個電話過來說到縣城是住招待所,床單被褥洗漱用品就不用帶了。不過,許子陵略微收拾了一下,還是弄了整整一箱子。

    箱子還是解放前師傅用的柳條編製的那種,沒想到他這一提起來,就全散架了,零零碎碎滾出來一大堆。

    有帶到縣裡服用的五毒,有行醫的藥箱,有幾本書,幾本字帖,還有筆墨紙硯,再有就是換洗的衣服和幾個瓶瓶罐罐,是醋泡山椒和竹蒜。他琢磨著去上課,肯定得有同學吧,那些同學估計不稀罕什麼,但是這些特產其他地方買不到,也算他一點心意。

    可是,眼前這個景象,讓他想起了媽媽生前常說的一句話: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

    正在發愁之際,吳媚提著個新秀麗的行李箱艱難地爬了上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笑了,笑得高深莫測,似乎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但是,許子陵沒有笑出來,他囁嚅著嘴唇,眼眶再次紅了。十八歲的他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不再孤單,有這麼多人在默默的關心自己,他如何能渾渾噩噩。

    「媚姐……」

    吳媚搖搖頭:「什麼都不用說,咱們還要分彼此嗎?來,一起收拾東西!」

    許子陵咬著唇點點頭。

    在村口,揮著手目送著白色的捷達車消失在視野盡頭,吳媚才歎著氣向工地走去。心裡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她知道那叫做離愁別緒,她對這個標緻的小弟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許子陵走後,李娟麗一個人呆著空蕩蕩的村部裡,很有些不適應,她望著先進獎盃默默發呆,自言自語道:「原來少了那個臭流氓,我會這麼寂寞,沒人跟我鬥嘴,沒人唱酸段子,沒人出謀劃策扛大旗,沒人……」

    李娟麗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了一大跳:原來這個小道醫還這麼不可或缺呢?想著想著,自己的小腹好像又有些隱隱作痛,於是乎她對許子陵的思念就更強烈了。

    一個窮鄉僻壤、閉塞山區的村長開車去學習,這個新聞已經夠震撼了,令同學們沒想到的是,縣電視台的當家花旦,無數青羊縣男人心中的偶像、夢遺的對象——秦子矜居然親自來接他。

    許子陵一到招待所,安頓下來,還沒來得及同室友們打了個招呼,就被秦子矜拉走了,讓他那些個頗有自傲資本的室友根本沒來得及自我介紹。

    秦子矜作為一個資深媒體人,消息自然靈通,許子陵還沒出發,她就盼星星盼月亮地在招待所門口等著,直接將他截住了。

    許子陵也是受寵若驚欣喜若狂,本來他對縣城的生活還充滿著淡淡的恐懼,畢竟一個十八歲的男孩,還是很在乎周圍人的目光的,就像第一次進城一樣。他想融入這都市的人群之中,可是畫虎畫皮難畫骨,一言一行都會露陷,明眼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有了秦子矜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至少,自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有個傾訴的對象,而且,青羊縣跟省城的差距不是一點點,簡直是雲泥之別!所以他那一點隱憂在到了縣城之後基本已經淡得沒影了。

    秦子矜穿著一件白色的花邊襯衣,外罩一件黃色毛線背心,下面一條緊身米色牛仔褲將她修長的筆直的雙腿清晰的勾勒出來,腳上一雙阿迪達斯休閒鞋為這個標誌可愛的女生平添了幾分活力。

    再看她的臉蛋,今天明顯化了淡妝,長長的睫毛微微向上翹著,淡淡的眼影使得雙眼更加有神,腮紅和唇彩也恰到好處,一股似蘭似麝的香味讓許子陵某些部位直接起了反應。

    坐進一家蘭州牛肉拉麵館,二人相對而坐。

    秦子矜撲閃著雙眼,身體微微前傾,許子陵馬上會意,遞上耳朵。秦子矜說:「咱們先吃飯,然後……」

    許子陵坐直身子說:「他,不在家?」

    「哼,在不在一個樣!」秦子矜落寞地說道。

    「怎麼?」許子陵皺起眉頭,有些不理解。

    秦子矜俏皮的勾勾手,許子陵再次將腦袋伸過去。秦子矜對他耳語道:「就是一年裡回過三次家,見過兩次面,上過一床,還疲軟的那種。」

    「哦!」許子陵恍然大悟,他沒有發笑,反而歎了口氣說道:「我在書上看到,性也是人的五項基本生理需要之一,所以他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義務,也是違反人性的!」

    秦子矜嘴巴喔了起來,瞪大明亮的眼睛說:「沒看出來丫,小弟弟,懂得挺多的嗎!」

    許子陵指了指胯下說:「姐姐是在叫它還是叫我?」

    「噗嗤」,秦子矜瞇著眼睛危險地說道:「現在是叫你,一會就叫它!」

    二人對視一會,突然大笑起來。

    這時,服務員端著兩大碗牛肉拉麵放到桌上說:「兩位,我們的面拉的很細,你們趕緊吃,要是泡弄了就不好吃了。」

    二人依言迅速拿起筷子開動,牛肉拉麵裡有薄如紙的牛肉片、蘿蔔片,還有粉絲,用牛骨熬的麵湯,味道還真是不錯。一碗麵吃下去,許子陵已經有些超飽,他受師傅的熏陶,非常注重養生,以往都是七分飽,今天卻吃到了十分。

    但是,秦子矜吃得有滋有味,一碗麵也吃下去了,許子陵當然不能示弱,只不過要多消化一會。

    這個地方離秦子矜住的地方已經不遠了,許子陵在這一帶也算是輕車熟路,居然主動做起了嚮導。

    為了活躍氣氛,他說:「子衿,給你說個笑話唄,雖然有些噁心,但是可以娛樂一下。」

    「你說!」秦子矜一蹦一跳地拉著他的膀子走在一邊。

    許子陵思索了半天,說:「這是一個關於拉麵的故事!」

    秦子矜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那好像是個老掉牙的蹩腳笑話,你難道能講出什麼新意?」

    許子陵笑笑說:「有一個人到拉麵攤要吃拉麵,老闆似乎要收攤打烊了。這個人有點操,嚷道:你拉不拉?老闆問:你吃不吃?這個人說:你拉我就吃!老闆說:你吃我就拉!」許子陵拿眼睛餘光看著秦子矜的表情,發現她只是淡淡地笑著,他又說:「老闆也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吃多少?客人暴跳如雷:你拉多少我就吃多少!」

    秦子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真夠噁心的,幸虧我免疫力強,否則不是要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

    許子陵繼續道:「還沒有完!老闆終於妥協用徵詢地語氣說:那我就拉了!客人大馬金刀地坐下說:我等著。沒過一會,老闆端上面來說:我現拉的,趁熱吃!」

    「格格」秦子矜掐著許子陵的腰,笑得前合後仰,「要死啊,噁心死了,呵呵,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許子陵扶著秦子矜的肩頭,深情地說:「子衿,你笑的時候最美!」

    秦子矜雙眼彎成兩彎月牙,朱唇輕啟,露出可以代言牙膏廣告的潔白貝齒,綻放出最最甜美的笑容。許子陵微微低下頭,就要來一個當眾kiss。

    夕陽正散發著一天中最最強烈炙熱的光芒,它的輪廓正巧從二人面前穿過。夕陽西下,一對戀人卿卿我我,多麼壯麗而又唯美的畫面。

    只是,秦子矜顯然不滿足唇齒之間的感覺,她拉著許子陵的手說:「走,到家裡辦正事去!」

    許子陵當然不會扭捏,而是十二分地欣然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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