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 對不起，我愛你 文 / 沐微漾
林睿手裡端著一個酒杯，邁著悠閒的步伐朝樓唸唸緩緩走了過來，後者很明顯地感受到放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側過頭一看，果然見容湛眼中眸光深邃沉靜。
樓唸唸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容湛的手上，以示安慰，一個淡淡的微笑證明她在看到林睿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
「很久沒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
林睿先開口，語氣就還跟從前一樣，彷彿兩個人之間曾經發生的事情都是虛幻的一樣。他跟樓唸唸的關係還跟一開始，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林總過來b市，難不成是有什麼活動要參加嗎？總不會是專門過來參加鄭小姐的婚禮吧？」
「有何不可呢？」
面對容湛的問題，林睿的回答頗為不羈。
「唸唸，有些事情我想要跟你說，之前一直找不到時間跟機會，既然今天遇見了，可否給我一點，我們去外面的陽台上說。」
即使容湛這麼大的一個人就站在這裡，林睿都當他是不存在的，就那麼問樓唸唸，也不去看某人已經黑下來的臉色。
「有什麼事情不能夠站在這裡說嗎？」
很顯然，樓唸唸也不是很想要同林睿單獨相處，現在容湛還站在她身邊，最起碼的自覺性她還是有的。
「如果我說是跟樓氏有關的事情，你覺得在這裡說還方便嗎？」
林睿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都是商業界的高層和有名望的人。時不時身邊還會走過打招呼的人，的確，如果是說跟樓氏有關的事情，並不能夠這麼堂而皇之。樓唸唸抬起頭來看了容湛一眼，像是徵求他的意見，這樣的動作讓林睿心裡面很不好受，什麼時候他跟樓唸唸說事情，想要單獨相處，還得徵詢容湛意見了。
「不要出去太久，我就在這裡等你，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囑咐完，還不忘在樓唸唸的額頭碰了碰，很顯然這個動作做出來就是為了刺激林睿的。
「我知道了，說完話我就立馬回來。」
就這樣，樓唸唸跟在林睿後面來到了陽台處，這外面比起屋裡面截然不同，十分安靜，空氣中只有些許蟲鳴聲，安靜的夜晚涼風習習。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樓唸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特別冷，沒有辦法，每每看到林睿，總會想起他是怎麼背叛自己，在背後設計自己的。所以後來才各種避免與林睿碰面見到，不想要讓曾經這段她非常看好的友誼陷入尷尬之中。
「黃梓韜是許格月的，這一次公司資金出現問題，全部都是黃梓韜的錯。」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睿原本以為會有驚雷般的效果，但樓唸唸臉上平靜的表情，還是讓他愣了一下。
難道樓唸唸早就知道了？
「那麼，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嗎？林睿，你別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能夠保持，前提就是你不要跨越我的界限，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也不要觸碰我的底線。」樓唸唸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充滿著認真，為的就是讓林睿知道，她之前所說的話根本不是氣話。
「我是想要跟你說，這件事情或許你不好出手，但我願意幫你，我會讓黃梓韜自動在樓森面前把跟許格月之間的關係說出來。並且把他所知道的，許格月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曝出來，到時候，肯定會讓許格月為她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夜色雖深，陽台也沒有特別明亮的燈光，僅僅藉著月光，樓唸唸能夠朦朦朧朧看見林睿眼中的那抹急切與心痛。
他在急切什麼，心痛什麼。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事情，許格月現在還是我爸爸的妻子，她的事情就算是我樓家的事情。不錯，我自然也是一早就知道，但我之所以現在都沒有動靜，無非就是希望這些事情能夠在內部解決。畢竟鬧大了，丟的是我樓家的臉面。」
知道許格月了黃梓韜，並且拿走了樓氏那麼多的資金股份之後，實際上樓唸唸的心情比任何人都還要糟糕。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珍視樓氏的一切，也沒有人比她更想要保護好樓氏的一切。
很多時候夢裡面甚至深深淺淺纏繞著的都是復仇的畫面，但處理事情有很多種方法，她必須選擇最合適的，才能夠保護好屬於樓氏的自尊心。
寂靜的夜，樓唸唸垂在身側的手是握緊了的，林睿並沒有忽略，試圖伸出手去牽樓唸唸的手，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被她躲開，為此，林睿的心如同是被針紮了一下一樣，刺痛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定能夠選擇很好的處理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但我並不認為，你不會受傷。如果你出面的話，萬一事情有什麼紕漏，你會遭受到許格月的回擊的。所以我來不是更好嗎，我是外人，並不會讓他們起疑心，我也會跟你保證，事情處理得穩妥，不鬧大。」
林睿的語氣甚至還帶了一點點的懇求，這讓樓唸唸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林睿，你為什麼非要將這件事情攬到你自己身上去做，難道非要你出手才可以嗎？別忘了，就算我做不到，我還有容湛在。」
最後幾個字，無非是給了林睿當頭一棒，似乎就是在提醒他所做的事情有多麼無所謂。心頭苦澀，湧了上來差一點將整個人席捲淹沒。
林睿低下頭苦笑，交疊在身後的手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會好好保護你，我只是希望能夠為你最後再做一件事情……」
之前的所作所為傷到你，真的很抱歉，正是因為抱歉，真是因為覺得愧疚，才要去想方設法來彌補。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採取什麼方式來才更合適，生怕自己一伸出手來，你就立馬退避三舍，明明知道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都還在傻傻期盼著能夠回到最初。
就算你不再信任我，也能夠讓我再做你的朋友。
「對不起，可能是我唐突了，那麼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說，我一定幫你，毫不猶豫的。」
說完，林睿抿了抿嘴唇，嘴角強擠出一枚微笑之後轉身想要離開。
「等一下。」
樓唸唸叫住林睿，最終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原本……你打算怎麼幫我。」
聽到這句話，林睿有些欣喜地轉過身來，這是不是說明了樓唸唸還是接受自己的幫助了，這最後能夠為她做的事情。
「黃梓韜好賭，之前欠下不少的錢，雖然許格月幫他還清了那些錢，但這並不代表黃梓韜金盆洗手了。有賭博癮的人都是那樣，一有人他，肯定不能夠控制自己的，加上這個階段黃梓韜的情緒算不上好，肯定需要賭博來發洩情緒，調整自己放鬆自己。」
「所以你打算引誘他，讓他再輸一次？」
這個想法樓唸唸能說她之前想過嗎？之所以沒有實踐，就是覺得太過於冒險了，容湛也說過，現階段先把股份放在重點位置，如何揪出黃梓韜跟許格月的關係，可以放慢著來。
「沒錯，到時候黃梓韜肯定會找許格月要錢的。到那時候，我們只要讓他不再相信許格月，讓他出面指證跟許格月之間的關係就好了，我就不相信，許格月還會拿出錢來幫黃梓韜填補這個始終看不見底的無底洞。」
對於林睿自我感覺很好的設想，樓唸唸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很明確地表示究竟同不同意。
「如果你同意讓我為你做這最後一件事情，我一定會做得滴水不漏，不讓他們懷疑到你身上，也不會讓這件事情鬧大來影響到樓氏企業的形象。」
林睿的聲音低如小提琴，他在樓唸唸面前何曾這樣過。
樓唸唸的回復，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利落毫不含糊——
「那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利用我對你最後的一點信賴，做出令我失望的事情。林睿，沒有第二次了。」
沒有第二次的背叛。
沒有第二次任由你將我設計在你的遊戲之中。
沒有第二次可以把友誼用來利用。
你可懂？
聽到樓唸唸的回答，林睿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好，你等我消息。」
當走到門口，林睿的手已經放到門把上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來。雖然只有幾步的距離，但因為是在夜裡，因為沒有明亮的燈光，所以樓唸唸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空氣中傳來他溫潤的嗓音，如同醇香的紅酒撞擊那晶瑩剔透的酒杯。
「我祝福你們能夠幸福，還有，對不起。」
對不起，曾經讓你對我那麼失望。
對不起，曾經拿著你對我的信任來作利劍傷害你。
對不起，沒能夠在可以珍惜你的時候好好珍惜你。
對不起，我愛你。
我的天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所以，週五週六週日的章節都得等到週一才會放出來麼……
哎喲喂……
姑娘們可要看好更新時間，我可是沒有斷更的，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