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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7 我要去到她身邊保護她 文 / 沐微漾

    你能夠奢望這些人放過樓唸唸或者是容皓嗎?容湛很擔心,因為樓唸唸這個時候並沒有在自己身邊,她在b市,在自己無法伸手觸及保護她的地方。「那麼你是打算先放下這邊的事情,去把樓唸唸接回來,還是打算親自過去b市,到她身邊去。」容湛坐在沙發上,食指摁了摁額角,閉上眼睛沉思了有幾秒鐘的時間。「她如果願意回來,那自然好,如果不願意,那就我過去她身邊,總之,我不能放她一個人。」顧晏銘瞭然地點點頭。「眼下,不要打草驚蛇,沒有完全的把握就不要動手,免得身邊的人因為你……」「我知道。」容湛的嗓音微啞:「如果結局是我不曾想過並且不願意想到的,你說我該怎麼做。」顧晏銘低下頭輕笑,把玩手中的空茶杯:「該動手的,還是得動手。你什麼時候是這麼容易心軟的人了。」容湛睜開眼,與顧晏銘對視,半晌後輕聲開口:「我只是不想把自己變成是無情無義的人。」「但如果一開始她就是把你設計成這場遊戲裡面的角色,那麼哪裡還需要什麼情跟義呢?」容湛斂下深邃的黑眸,泛白的薄唇緊抿,沒有再開口。容湛離開之後,顧晏銘回到房間裡,卻發現顧亦晗還沒有休息,床頭燈開著,她靠著枕頭坐在那裡看書。顧晏銘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將顧亦晗手中的書本抽走。「都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明天又不是週末。」「容湛走了?」「嗯,怎麼,還想著讓他留下來?」顧晏銘掀開被子上床,顧亦晗很自覺地縮進他的懷裡面。「不是啊,我只是想問,你們之間談了什麼,可以告訴我的嗎?還是小秘密?」顧晏銘沒有直接回答顧亦晗的問題,而是問顧亦晗最近有沒有聯繫樓唸唸,知不知道她的近況。「沒有,最近唸唸好像很忙,再說了她週末也有回來,所以我就沒有天天聯繫,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顧晏銘搖搖頭,攬著顧亦晗,低頭在她的發間輕輕印上一枚吻。「我就是替容湛那傢伙問一下而已,沒有什麼事情,睡覺吧。」***一路開車回家,容湛給李嘉恆打了一個電話,當得知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容湛攥緊了方向盤,嘴巴抿得緊緊的。「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忘記了跟你說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曾經跟我提起過的寧恬凝,寧浩的女兒,原來跟你老婆是認識的,昨天就已經住進樓家了。我想有她在,應該會保護樓唸唸吧?我明天早一點去公司,問一問情況,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立馬打電話給你。」「好。」掛掉電話後,容湛打轉了一下方向盤,飛車駛向另一個地方。公寓。沈之言剛洗完澡走出來,拿著手機就準備打電話,這個時候咚咚咚有人敲門。沈之言下意識抬起頭來看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這麼晚了還有誰會過來找自己,不可能是林睿,白天他就已經跟自己在一起了,晚上怎麼還可能過來。透過貓眼,看不到門外有人,沈之言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剛打開一條門縫,緊接著就被人從外面大力一踹。如若不是沈之言反應比較快,閃身躲過,估計都要被撞倒牆上了。容湛大步跨進門,一臉的表情冷若冰霜,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沈之言抵在牆壁上,手掌掐住沈之言的脖子。「容湛!你想幹什麼!」沈之言早被嚇得臉色煞白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容湛,後背生疼,但心也嚇得快要跳出來了。這樣凶狠的容湛,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問我想要幹什麼?我還想問你,你想要幹什麼!」這個時候的容湛已經完全冷靜不下來了,他不想要再留什麼情面,即使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就是想問沈之言一句,她到底從一開始就要什麼,費盡心機跟自己在一起,甚至不惜入獄,到底是要做什麼。沈之言眼底寫滿了怯意,容湛這麼憤怒,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容湛,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想要什麼?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啊……」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沈之言都不願意暴露自己,容湛向來不是那麼不冷靜的人,如果有什麼證據的話,不應該是這麼衝動來找自己的。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沈之言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沈之言,不要再拿我當借口,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嗎?」鷹隼黑眸透著一股凜冽的寒意,沈之言能夠嗅出空氣中那濃烈的危險氣息。她相信,如果容湛真的知道當年的事情的話,真的很有可能掐死自己的。「容湛,到底發生什麼意思了?你大半夜的來我這裡掐著我的脖子,問我想要幹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容湛沒有說話,放開掐著沈之言脖子的手,白希的脖子出現幾條紅痕,沈之言捂著脖子乾咳了幾聲。「我沒有喝多,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清楚,你是怎麼利用我的你也很清楚。不要以為為我入獄了,那件事情就可以那麼算了!我告訴你,你進監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從頭到尾,我就不用擔這條罪名!」容湛怒吼。那時候,因為死的人是自己的親哥哥,容湛幾乎是把那一天當作他一輩子的夢魘,輕易不願意去想。就算鼓起勇氣來想要去回憶細節,也會在那鮮血淋漓的畫面前停住,頭疼欲裂,根本無法仔細想清楚那些畫面跟細節。如若不是沈之言令他起疑心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想著重新去查當年的真相。也就不會知道,樓唸唸母親的死,跟著起車禍有著直接的聯繫,甚至於從一開始,死的人就不應該是容清,他不過是那場賭局裡面一顆意外的棋子。「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也不明白你話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容湛,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呢,你以為我為你入獄是在演戲嗎?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嗎?一個女孩子一生最美麗的年華,還有那抹不去的污點,你怎麼能夠以為,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配合著,沈之言眼眶裡掉落了幾滴眼淚,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楚楚可憐。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候,她仍舊擺脫不了演戲,仍舊想要用眼淚來博取容湛的同情。「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容湛的聲音冷到了極致,瞳眸微縮,迸發出冰冷的眸光。沈之言一隻手捂著嘴巴,另一隻手撫著小腹,緩緩搖搖頭。「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的,從年少到現在,十多年來從未改變過。你忘記了嗎?你曾經說我是你能夠放在心底靈魂深處的知己,我守著這句話過了那麼多年,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怎麼捨得做傷害你的事情。」沈之言攥住容湛的手:「一把刀插過來,我一定會挺身而出替你擋下,容湛,我願意為了你去死,難道你還不願意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容湛掙脫開沈之言的手,狹長的眼眸瞇起來,嫌惡的目光遮蓋不住。「沈之言,你簡直太可怕了,你的愛情,讓我覺得噁心。」似乎沒有想到容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沈之言猛地瞪大眼睛,眼眸裡盛滿了震驚跟不可思議,後退幾步,整個人靠在牆壁上。「容湛,你說什麼……」容湛的眼神,鋒利得像是利劍一般,能夠把沈之言刺穿,又像是激光,能夠將她掃射得絲毫藏不住秘密。「我今天來,只是想跟你說一句,好自為之。」「你什麼意思?」沈之言清冷的嗓音裡還帶著顫意,憑什麼,憑什麼她說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到最後容湛給自己的只有四個字,還是好自為之。「不要讓我查到那些事情都跟你有關係,不要讓我知道最後你是真的在利用我。」容湛深邃的眼眸愈發晦暗,一字一句都像是忍著湧上心頭的血說出來那般,緩而重。「你老老實實,當你的明星,拍你的戲,不要再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否則,下一次見面就不會是像今天這麼簡單了。」容湛伸手比劃了一個槍的姿勢,食指抵在沈之言的太陽穴。「啪」。破唇而出的字眼。沈之言眼眸一顫,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無法自由呼吸。「如果你再不安分,再動什麼心思的話,下一次,我會親手解決了你。」沈之言駭然,容湛他,他居然動了殺自己的念頭!世界——彷彿瞬間安靜了——連沈之言自己都無法聽到呼吸聲,小心翼翼,或者應該說害怕。容湛不再看她一眼,收回手,轉身離開,連門都沒有關上。週身瀰漫著的冰冷氣息慢慢散開,漸漸能夠適應呼吸的時候,沈之言雙腳無力整個人就那樣跌坐在地板上。腳邊還有一部手機,方纔她還想著打電話,現在,看著手機屏幕,心裡面心緒百轉千回。最終,沈之言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後,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撥通那個沒有備註名字的號碼。五秒鐘不到,對方接聽。「你不是說有能讓樓唸唸一敗塗地,能將她置於死地的東西嗎?」沈之言的眼底滿是恨意還有狠厲,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顫意,卻一字一字把音咬得很重。「我要你,馬上讓她死!馬上!」***第二天樓唸唸去到公司的時候,李嘉恆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等了她半天了。即使是打了粉,但仍舊掩蓋不了嘴角上的傷,李嘉恆的表情很不好。「昨天晚上回去,挨打了?」樓唸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說吧,在走廊說這些事情有些不方便。」的確,萬一讓什麼有心人聽去的話,做文章恐怕就不好了。平日裡經常是嘴角帶著溫和笑容的李嘉恆,今天眼眸裡的光也都是冷的,這個時候的樓唸唸在他臉上找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他們原來也有那麼相像的時候。「我沒有什麼事情,都在意料之中,不過是一個耳光,下一次就不會了。」樓唸唸的語氣雲淡風輕,就好像在說著很無所謂的事情一樣,殊不知她的這個樣子,被李嘉恆看到,心裡面想著如果現在站在樓唸唸面前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容湛的話,會不會氣得立馬衝去跟樓森算賬。「他很擔心你,知道發生這件事情後,很擔心你。」用不著點破,樓唸唸就知道李嘉恆話裡面的那個他指的是誰,眸光有一剎那變柔軟,但很快又恢復往時的平靜無波。「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如果不是這一巴掌的話,恐怕樓森不會相信我,用這一巴掌來換回一時的信任,我覺得也不虧啊。」李嘉恆瞇了瞇眼睛,抬起手來輕輕觸碰了一下樓唸唸嘴角的傷口,嗓音黯啞。「但你或許不知道,他不願意看到你受到一點傷害,哪怕只是一點,他都會讓整個樓氏陪葬。」是的,這樣的事情容湛是完全做得出來的,李嘉恆相信,但樓唸唸不一定會相信。她躲開李嘉恆的手,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打開電腦,翻開文件夾,拿起桌上的簽字筆。「你跟他說,我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度假村我不會讓它受到半點影響,但我自己的事情,請他不要再過問了。」李嘉恆雙手環抱在胸前,整個人靠在沙發邊上,看著低頭開始辦公的樓唸唸,想像不出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有哪個特別的地方那麼吸引容湛,值得容湛為她做那麼多的事情。溫柔嗎?說不上吧。雖然之前問過容湛,到底喜歡樓唸唸什麼,他的回答就是溫柔跟可愛。但眼下,簡短相處的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李嘉恆在樓唸唸身上從未看過這兩點。但他發現,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有著跟容湛很相似的地方,特別是那一股倔強跟冷情。難不成兩個人相處久了,一方的性格會因為另一方而發生改變嗎?那未免也太好笑了點。「我懶得過問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但有一點我想我還是得提醒一下你的,容湛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偉大,他也是一個男人。所以,在你出事的時候,他會著急,也會不顧一切做出難以想像的事情來。千萬不要低估了你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我說他會為了你顛覆天下,那就是會,沒有半點虛假。」樓唸唸手中的筆一頓,在白紙上留下了很深的一個黑點。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最終還是沒有抬眼。「下一次,要做什麼決定之前,跟我說一聲。我來這裡不僅僅是在事業上幫助你,我答應過他,保護你。」說完這句話,李嘉恆也覺得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站直了身子之後大步走向門口,就在手觸及門把的時候,樓唸唸輕聲開口。「我會把許格月同樓森之間的過去全部都披露出來,我要讓他在樓氏徹底失去威信。」這,就是樓唸唸的下一步決定。李嘉恆沒有回過頭,抿唇之後打開辦公室的門,腳步邁出之前留下一句話——好,我會適時幫你。既然李嘉恆自己開口這麼說了,樓唸唸就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就像他說的那樣,來這裡不單單是在事業上幫助自己,而是某人托他照顧自己。這就說明了容湛是時刻關注的,如若這時候還把李嘉恆排除在外的話,估計明天容湛就會親自過來吧?樓唸唸可不太希望出現那樣的畫面,因為她不想要讓容湛捲進這樣有些幼稚的報復遊戲中。她自己的事情,她想用她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來處理。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樓唸唸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未摘下來是因為這枚戒指,對於她來說,像極了一種信仰。或許不能夠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但真的,每每在樓唸唸覺得最難過最難熬的時候,只要她摸一摸這枚戒指,就彷彿有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灌入她的身體中,支撐著她一路這樣走過來。情願去相信那是一份信仰,也不太奢望相信,那是來自於容湛的愛。***原本打算趕在樓唸唸第二次動手前,先把離婚協議書的事情曝光出來,但許格月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下,樓唸唸居然連一秒鐘停歇的時間都不給,再一次將她拉入了風口浪尖中。天涯論壇出現了一篇帖子,標題名為——私生女的混亂生活,為求上位甘願做小三。帖子一經發現,便被網友們瘋狂轉發,話題吵得越來越火,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篇報道的女主人公不用人肉,內容裡就已經直接曝出了她的名字。正是b市大型企業樓氏集團的許雅心,樓森的私生女。帖子篇幅很長,內容也相當詳細,不僅僅有文字,還有清晰的圖片。自古以來,偷.拍照片就是不清晰很模糊的,能夠看清楚裡面的人就已經很不得了了。而這一次刊登出來的照片,一張比一張清晰,毫不誇張的說,許雅心臉上有多少顆痣,讀者們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了。帖子的內容不僅將許雅心的身份曝光出來,還稍微提及了許格月的家世背景。欲言又止,撲朔迷離,更加激發了讀者們的興趣,用不著po主自己解釋,網友們就一發蜂擁去自己人肉自己查。許雅心出入各種上流社會的晚宴酒席,每一次的男伴都不一樣,私生活也十分混亂,經常出入歌舞廳。最後一張照片,那就相當之有爆點了,照片上許雅心只穿著一件小背心,跟一個上身裸露的男人擁抱在一起,兩個人姿勢十分曖昧,一看就知道關係很不一般。偏偏這個男人也很好認,身份就是b市商會會長的兒子,已婚。也就是說,許雅心是小三。幾乎整個帖子都是針對許雅心這個人進行剝白,大筆墨地將她的生活統統曝光在人們眼前。許雅心根本就想不到有一天,她的私生活會這麼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還是在許格月的事件平息之後不到三天的時間裡。這一次的力度遠遠比許格月那一次要重很多,當許雅心看到報道的時候,幾乎是連死了的心都有了。跌跌撞撞回到家,許雅心整個人失魂落魄,許格月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手機看新聞,當看到關於許雅心的帖子報道時,就聽到了大門啪嗒一聲被打開,緊接著就是許雅心步伐凌亂地走進來,撲通一聲跌坐在地板上,失聲痛哭。許格月還來不及訓斥她,看到她這個樣子也只能咬咬牙上去,將她扶起來。「在這裡哭什麼哭,丟人現眼,回房間去!」家裡還有傭人,讓傭人看到這樣的畫面,不是丟人那是什麼。乾脆將許雅心扶回房間去,要哭,就在房間裡哭。「媽!肯定是樓唸唸做的,這件事情肯定是樓唸唸做的!」除了樓唸唸,還能有誰會這麼針對她許雅心。許格月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就知道是樓唸唸了,再說了,你當人家的小三你還好意思嗎?萬一是人家正室對付你,你怎麼說?我說你做事怎麼都不動腦子不會思考的,你什麼男人不要,偏偏去跟已婚男人就纏上。」推開房門後,許格月將許雅心丟在地上,就開始訓斥。「你等著被你爸收拾吧,除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處理你才怪!」許雅心哭著喊著,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夠丟人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生存下去。現在倒好,還要心驚膽戰,擔心樓森打斷她的腿,把她逐出家門。「媽媽,我該怎麼辦?你救救我,我該怎麼辦?」***今天的更新到此結束。明天見,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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