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 老公……我大姨媽來了 文 / 沐微漾
一來到，就是下午四點多接近做晚飯的時間點。冰火!中文愛睍蓴璩
小朋友們聚在一塊在小屋子裡面玩耍，而爸爸媽媽呢，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每個家庭分配的人物都是不一樣的，有負責洗餐具的，也有負責整理清掃院子的，有一些還去人家養殖區找海鮮。而樓唸唸跟容湛分配到的，是要去田里面挖蔬菜，作為做晚飯的材料。
當時，樓唸唸整個人都呆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沒有離開樓家之前，她也是千金大小姐一枚啊，十指不沾陽春水。容湛就更不用說了，有沒有見過田地都是一回事。樓唸唸恨不得跟做飯的小組換一換，她比較喜歡展現自己的廚藝啊……
「這麼冷的天氣讓我們去地裡面挖蔬菜？」樓唸唸挽著容湛的手，一臉的匪夷所思，「會有蔬菜嗎？」
容湛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目的地。
「那裡有溫室大棚，估計要讓我們摘的蔬菜就在裡面了。」
在容湛看來，摘蔬菜都好過去找海鮮，他只是比較擔心容皓一個人跟小朋友能不能相處得來，可轉念一想又有些杞人憂天了。
容皓一直都是住宿幼兒園，多數時間都是跟小夥伴相處，又怎麼可能相處不來呢。
到了大棚區，兩個老奶奶拎著四個籃子等在那裡，見樓唸唸跟容湛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氣質這麼好的男女來地裡面吧，起碼當看見那個眼神的時候，樓唸唸是這麼認為的。
還扯了扯容湛的袖子，低聲開口問道：「你說，老奶奶會不會讓我們換一身衣服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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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唸唸十分想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將衣服撕開，去地攤上買一套看起來挺普通的衣服，順便雙手摸一下黑炭往容湛的臉上隨意蹂虐一下。
不然，某人看起來比她更誇張，雙手抄在褲袋裡，頎長的身姿往那裡一站，簡直就跟領導來視察莊稼收成沒什麼兩樣。
「你腦袋裡還能夠裝一些什麼東西？」鄙視完樓唸唸之後，容湛就走上前，雙手抽出來垂在身側頷首跟老奶奶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很自然地接過籃子。
站在容湛後面的樓唸唸，看到眼前這幅畫面之後，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開來了。邁著歡快的步伐走上前去，聽著老奶奶解釋這個季節哪些蔬菜正當季節，大棚裡還有大棚外有哪一些蔬菜是可以摘的。
做了一下簡單的示範之後，老奶奶們就離開了，只剩下容湛跟樓唸唸兩個人。
「嗯……我們要不要摘多一點茄子回去？」
容湛一邊挽袖子，一邊氣定神閒地看了一眼架上的茄子，許久之後淡淡開口：「茄子對視力不好，小孩子還是少吃一點茄子，菜花反而很不錯。」
就這樣，說完話之後就開始干正經事情，樓唸唸一開始還一直圍繞著容湛轉，到後來，基本就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挺令她意外的就是容湛居然能夠把農活做得那麼順手，原本以為他連刀子都沒辦法握穩妥來的，現在看來，也並非是如此。
因為容湛說的茄子對視力不好，平日裡對茄子特別鍾愛的樓唸唸也只能夠看著它默默覺得可惜。
等到他們將四個菜籃子都裝滿的時候，樓唸唸腰酸得都直不起來了。
「容湛，快過來扶我一把！」
脫下白手套，聞聲轉過頭，容湛看著樓唸唸那樣子，無奈地搖頭：「我看你應該鍛煉了，以後早上就少睡一點，跟咱爸媽去晨練。」
「你是讓我去跳廣場舞嗎？」樓唸唸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容湛。
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從米蘭回江城準備婚禮的那段期間，雲文婷就曾經邀請過樓唸唸跟她一塊早晨去跳舞。一開始，樓唸唸以為是很好看的舞蹈，跟瑜伽雖然不同，但也有一定的美韻在吧，畢竟雲文婷是那麼有氣質的貴婦人。
但令樓唸唸大吃一驚的就是她們的舞蹈，根本同想像中的不一樣，也就是廣場舞而已。那一刻，雲文婷跟那些普通的婦女沒有什麼兩樣，兒子女兒都長大成人了，結婚的結婚，工作的工作，再也不用自己操心的時候，每天早晨就來到這裡跟一群老姐妹一塊跳舞健身。
所以，當樓唸唸加入那個舞蹈隊的時候，怎麼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到後來，硬是拉扯著容湛幫她想辦法求求情，才可以不用去的，現在，一聽到容湛要自己去晨練，樓唸唸立馬就想起了那不算美好的記憶。
她不是嫌棄舞蹈也不是嫌棄大媽，她只是覺得她不是那個跳舞的料……
「那你跟爸爸學太極拳，也不錯，總之你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
樓唸唸聽完，伸手狠狠捶了容湛的肩膀一下：「你體力才差！」
殊不知這句話，在某人聽來又引申出了另一番意思，低下頭湊到樓唸唸的耳邊，曖昧地呼著熱氣開口道：「我體力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如果忘記了，今晚我可以跟你實踐一下。」
「色胚！」
樓唸唸推開容湛，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你腦子裡能不能有些比較純潔的東西啊，別忘記了我們是在野營，孩子們都在呢，你少給我不正經。」
「打野戰也挺不錯的。」
容湛直起身子，忍著笑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留下愣在原地的樓唸唸，等她回應過來的時候，果然聽見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呢……
容湛跟樓唸唸回到村裡主會館的時候，發現不少家長也已經完成任務回來了，容湛洗了手之後進屋去找容皓，樓唸唸就留下來幫其他孩子的媽媽洗菜。
「你是不是容皓的媽媽呀？」
聞聲，樓唸唸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比自己大兩三歲的樣子。
「哦，是的，您是……」
「我是佳佳的媽媽，我經常聽我家佳佳提起你，就說容皓的媽咪年輕又漂亮，跟大姐姐一樣。平日裡我工作比較忙，所以接送孩子的總是她奶奶，以至於一直沒能夠看見你。今天見你同你先生一塊過來的時候，佳佳就扯著我的衣袖說你們就是容皓的爸媽了。」
佳佳這個名字，樓唸唸並不陌生，容皓提過好幾次了，是他在幼兒園裡最好的小夥伴之一。而且佳佳的年紀也跟容皓一樣小，大概是因為父母比較忙，才那麼早就送進幼兒園。
「啊，原來是佳佳媽媽，我挺喜歡佳佳這個小女孩的，可愛懂事，一看就是有教養的小孩子。」
其實父母間熟悉起來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把孩子當作共同話題的話，就會聊得很合得來了。
就這樣，樓唸唸一邊洗菜一邊聽著佳佳的媽媽聊養育孩子這方面的一些經驗，原來佳佳不是獨生女，還有一個已經上小學一年級的哥哥。而佳佳的媽媽也已經是35歲了，沒想到保養得那麼好。
「你先生是不是刑警中心的警司啊？我記得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不過印象已經沒有多少了，剛才看見的時候第一眼覺得很眼熟，後來我丈夫就提醒了我一下。」
佳佳媽媽順手指了指在另一邊劈柴火的男人：「那個就是我老公了，他是中心醫院的外科醫生，平日裡壓根就看不見他這副模樣的，今天見他劈柴，我真有種感覺像是重新認識他一樣。」
樓唸唸注意到佳佳媽媽在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麼溫柔，眼神也帶著溫婉的笑意。這就是細水長流的愛情吧，會不會她提起容湛的時候，表情也是這樣的？不過起碼她清楚，她肯定是笑著的。
「我老公的確是警司，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最近辭職了，成了無業遊民哈哈。」
佳佳媽媽搖了搖頭：「容家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你老公怎麼會是無業遊民呢，怕是他接下來就要進軍商界也說不定呢。」
「你知道我老公姓容？」
這句話問出來，樓唸唸後悔得差一點咬斷自己的舌頭了，既然都能夠認出來，恐怕名字也是知道的。果然就看見佳佳媽媽微微一笑，溫婉地跟自己解釋，其實容湛有過一次行動受傷，是她的老公做的手術，所以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才能夠第一眼認出來並且告訴她人名，證實她沒有認錯人。
「聽說皓皓也是四歲半，為什麼這麼早就把孩子送去幼兒園呢？不過說實話，第一次看見皓皓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孩子是五六歲的大哥哥呢，沒想到跟佳佳是一個年紀的。」
樓唸唸將洗好的菜放到盤子裡，按住過濾掉上面的水珠。
「不瞞你說，皓皓是在米蘭出生的，那時候我一個人照顧他，很早就把他放到育兒所了，國外的孩子都比較早去幼兒園。所以一回來之後，我也就把孩子送去幼兒園了，我老公比較忙，我現在也有工作，雖然我公公婆婆表示可以幫忙帶孩子，但我覺得還是不要麻煩老人比較好。」
大家族裡面總會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不要輕易去好奇跟詢問，就像聽到孩子在米蘭出生，一個人照顧的時候，會多多少少感到驚訝，但更多的不是去探求為什麼，而是心疼眼前這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女人。因為同樣是媽媽，所以在很多方面上，感同身受。
「有空來我家裡做客吧。」
「嗯嗯，好的，有機會的話。」
做完晚飯，又跟孩子玩遊戲，等到晚上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活動才終於告一段落。根據最初的安排，大人們領著孩子回到各自的小屋子休息。
這裡畢竟是鄉下，生活條件跟環境都沒有城市那麼好，而這群孩子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貴的，所以一開始樓唸唸還在想，會不會遇見吵鬧著要回家的小朋友。可令她想不到的就是每一個孩子都玩得很開心，絲毫沒有半點嬌生慣養的樣子。
回想起來的路上，容湛說過的一句話，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天堂，或許，就是這樣吧。
鄉下的小房子也是很簡樸的，每個家庭分配的房子都不一樣，樓唸唸跟容湛住進的是一個老奶奶的家，她的兒子到城裡打工了，女兒也嫁到了別的村裡，所以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容皓一聲甜甜的「奶奶」就把老奶奶的心給捕獲了，容湛先去洗澡，樓唸唸就坐在外間房跟老奶奶聊天，容皓膩在老奶奶身上，很乖巧，沒有動來動去。
從老奶奶的口中，樓唸唸得知原來她也有一個孫子，不過要比容皓大幾歲，每年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夠看見，所以一看到小孩子就特別喜歡。
與一些小孩子嫌棄老人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不同，容皓壓根沒有覺得什麼，反而總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抱著老奶奶，是不是湊到老奶奶耳邊說話，怕她聽不到。
看見孩子這麼貼心懂事，樓唸唸也覺得很喜歡。
隱約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樓唸唸起身打了招呼之後就去了廁所。巨蟹座的女生雖然沒有處.女座那麼講究，可也是有輕微潔癖的，所以當看見廁所的時候，樓唸唸真的一百一萬個心不想要進去。
容湛洗完澡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樓唸唸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肚子，站在廁所門外，哆嗦著腳步不知道在幹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樓唸唸回過頭來，見是容湛，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可都被他給看見了，還能偽裝什麼，只能大膽地說出來。
「那個，我肚子不舒服，想要去一趟廁所，可是有些害怕。」伸手指了指破陋的廁所，「這裡的廁所都這樣嗎？還是奶奶家的是這樣而已？」
「應該有一些家庭生活條件還不錯的吧，我覺得奶奶家還可以啊，起碼洗澡還有花灑，我就很滿足了。」
容湛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很悠閒地回答。
「可是廁所……黑漆漆的我很害怕啊……」
樓唸唸乾脆走到容湛身邊，耍賴似的縮到他懷裡去：「要不我去會館上廁所怎麼樣？」
「隨便你。」容湛一臉的無所謂，本來這件事情就跟他沒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還得為了她上刀山下火鍋安裝電燈炮嗎？
「可是我害怕……我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走到會館去，我不敢……」
小手攥著容湛的衣襟不放，已經下定決心要賴著容湛了，一定要拖他陪著自己一塊過去。可容湛就不這麼覺得了，他伸手拍了拍樓唸唸的肩頭，很嚴肅地開口道：「你最好還是一個人過去，要不然被別人看見了，指不定背後怎麼說呢，你不是最愛面子的嗎？」
「面子可以吃嗎？」樓唸唸弱弱地抬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容湛，還輕咬了一下唇瓣，完全是一幅可憐小獸的模樣啊。
最後，容湛還是歎了一口氣，回屋拿外套之後，帶著樓唸唸去了今天吃飯集中的那個會館。
一路上，樓唸唸挽著容湛的手，另一隻手捂著肚子，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那麼疼？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容湛停下腳步，藉著路燈看樓唸唸一臉的冷汗，把他嚇了一跳，「沒事吧你？」
這時候的樓唸唸才有些後知後覺，拉著容湛的手抬起頭來看他，哭喪著臉：「老公……我大姨媽來了……」
「……」
容湛抱起樓唸唸，大步走向會館，會館裡面有個小型診所，只是他們不知道診所也是輪班制的，以至於當他們到的時候，剛好遇上醫生回家洗澡……
「醫生回去了，要不去醫生家裡？」
其實也用不著去看醫生，樓唸唸只是忙到忘記了日子，來的時候痛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經歷。
可這並不代表容湛有經歷，懂得這些。
「老公……」
「嗯？」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樓唸唸這一聲軟軟的稱呼，容湛就有些受不了，心立馬就軟下來了，大有讓他做什麼他就願意做什麼的氣勢。
樓唸唸已經被折磨得有氣無力了，但起碼的意識還是有的，只見她表情有些尷尬，但太痛是事實，關鍵時刻也沒有辦法計較太多了。
「不用去看醫生的。」
「你疼成這個樣子，不看醫生不吃藥能行嗎？」容湛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實際上心疼得要命，特別是見樓唸唸疼得直冒冷汗的時候，恨不得立馬變出一顆仙丹來讓她吃了好讓疼痛不要再折磨她。
「本來就沒事……都習慣了……一兩天後就不疼了……」
深眸裡帶著一絲嚴厲：「你大姨媽要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一想起一路活躍的某人，容湛就恨得牙癢癢的，「你這個樣子，怎麼露營啊，就應該回家才對。明天一大早還要去種樹，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可以？」
「我、我……」樓唸唸支支吾吾，抿了抿唇，「沒事。」
對於這個季節裡種樹，樓唸唸其實是很無語的，現在就更無語了，且不說她能不能夠種樹，連拿鏟子挖坑都是個問題。每一次大姨媽來的第一天，都會把她折磨得不能夠下床……
「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才好。」容湛歎了一口氣，將手放在樓唸唸的小腹上，輕輕幫她揉著，另一隻手抱著她，好讓她穩穩地依靠自己。
「老公……」
「嗯？」
樓唸唸覺得她現在是把老公這兩個字叫得越來越順口了，以前在追容湛的時候，她一這麼喊，某人就黑著一張臉。後來結婚了，她也很少喊，覺得有些彆扭，不過撒嬌的時候還是會喊的，某人還是一臉撲克牌。哪像現在，她一喊，某人立馬就回應了，還很溫柔。
誰說大姨媽來不好的？
大姨媽來棒棒的！
「不看醫生的話，你有什麼好的秘方嗎？或者說，你之前是怎麼熬過來的？是不是因為體質差的緣故，每一次才會痛成這樣？」容湛皺著眉頭，低下頭看著懷中蒼白著一張小臉的女人，他竟然都不知道她大姨媽來的時候會這麼難受。
女人還真是麻煩。
「我回床上躺著就可以了，只是……」
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容湛又還在等著她的下文。
容湛按捺不住直接走到她面前，「我帶你去醫院。」說著伸手要來拉她。
「可是我壓根沒有記住時間，所以，忘記帶m巾了……」
說完這句話，樓唸唸真想一頭撞死在南牆上，要麼撞暈也是可以的。
而與她完全相反的就是某人了，一貫沉靜冷漠的他，表情都有一絲冰裂，緊接著就是目瞪口呆，樓唸唸不敢抬起頭來，但她能夠感覺到環著自己的手臂一瞬間僵硬了。
這讓樓唸唸更加懊惱了，恨不得現在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
容湛不愧是容湛，很快就變得很自然了，俯身重新將樓唸唸抱起來往回走。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樓唸唸伸手環住容湛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先把你送回去，如果能夠洗澡的話，就洗一個熱水澡，如果沒有力氣的話，就先去床上躺一會。來的時候看到村外面有一個小型超市，我開車去給你買……m巾……」
說完這個詞，容湛的表情還是有些僵硬。
樓唸唸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辦法，當m巾這個詞從容少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變得有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了。
就這樣，容湛抱著樓唸唸回屋子，老奶奶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阿姨，麻煩您照顧唸唸跟孩子，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哦好的好的，你路上小心。」
容湛離開之後，很久很久樓唸唸都沒有回過神來，他難道真的去給自己買m巾了？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自己要買哪一個牌子哪一個類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