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回家第五節 天寂嶺 文 / 刑壽
「啪!乃乃的!怎麼又咬我,早知道就不守這裡了,這蚊子也太多了吧!」張天宇在那裡低聲道。
「呵呵,少爺,你看我就沒沒事,我想呀,蚊子喜歡你!那是因為您比我們精貴呀!肉是香的,小的們可比不得你。」張福笑嘻嘻的回答著。
就這樣本來肅殺的氣氛因為這幾句話也鬆下來不少,張天宇看了看自己背後的六百兄弟,心中暗暗下了決定,那就是一定要贏!他!張天宇一定要帶著他的這群兄弟回家。
就在一個時辰前,張天宇在梁城軍營操場發起了命令,那時候張天宇站在點將台上,台下有著上千個火把,雖然火光很大,但是張天宇還是看不清台下每個兄弟們的臉。
火光中張天宇對台下吼道:「各位將士!今梁城下,我等被五萬遼軍所圍,原本本將欲突圍而出,但梁城有近十萬婦孺子民,一旦突圍,他們危已,而你我皆民之子民之孫組成,所以本將決定,誓死守衛粱城,以命護城!可能天意冥冥,就在剛才本將遇天意,得到了數百門火炮,這種火炮有著和天雷一樣的威力,所以本將重新決定,率爾等,我大周最精良之將士,用火炮夜襲遼軍軍營,待遼軍恐慌之時,在殺入遼軍軍營與遼軍決一死戰,將這群遼狗趕殺出北川,爾等可敢!」
特別是最後的四個爾等可敢,幾乎用盡張天宇身上幾乎所有的力氣。四個大字久久的響決於梁城上空。這時候看台下那些被煽動的熱血沸騰的黑甲士兵們,一個個咬壓切齒恨不得馬上就可以與遼軍決一死戰,所以都在「爾等可敢」四個大字的字!音還沒響完的時候,台下的三千士兵幾乎同時用了近乎恐怖的聲音回道:「某願一戰,趕殺遼狗。」
「好!」張天宇大讚一聲,然後拿出令箭道:「於虎何在!」
於虎上前一步,單膝下跪道:「末將在!」
「於虎令你率黑甲精兵六百,伏於城南樺樹林,待火炮結束,殺進遼軍城南軍營!」
「末將領命!」
接著張天宇又道:「趙新。孫田何在。」
趙新孫田一起上前一步,單膝下跪齊聲道:「末將在!」
「趙新令你率黑甲精兵六百,伏於城西土山,待火炮結束,殺進遼軍城西軍營!」
「孫田令你率黑甲精兵六百,伏於城東荒原坡,待火炮結束,殺進遼軍城東軍營!」
趙新孫田齊聲道:「接令!」
張天宇這時候回頭看著於龍道:「於龍將軍,你率六百黑甲精兵,守在梁城和城中城勇一起控制火炮,凌晨三點,務必要使梁城城牆上的所有火炮要統一的全部開炮!我要百炮齊鳴!」
於龍馬上下跪高聲道:「接令!末將省得!決不辱命!」
最後由本將帶領最後的六百黑甲精兵,伏於城北天寂嶺,偷襲遼軍主將完顏無月的中軍大營,與其決一死戰,此次出征,後退者斬!膽怯者斬!貽誤者斬!我的將士們。讓我等去創造一個奇跡!一個大周從來都沒有過的最大奇跡!所有人整裝待發!」
「必勝!必勝!必勝!」
黑夜中的天寂嶺。
這時候的張天宇看似正在閉目養神,可是其實是他的腦子裡現在是在一直在想著過去的事情,自己已經來了八年了,八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還記的那次醒來的時候,他是多麼的慌張,他只是一個小宅男,一個沒有父親和母親的小宅男,他只想過著平靜而快樂的生活,可是為什麼只是因為那晚喝多了那該死的酒,昏昏欲睡的他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所謂的穿越,可沒想到的是,這裡卻有著父親的微笑母親的愛護還有妹妹的關心,這讓他感覺到了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感,對就是親情,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半年,他的外公兵敗被圍,他的父親奉命救援結果因為卻被奸臣出賣,外公和父親都雙雙陣亡。
一切的快樂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因為父親是因為救援外公而陣亡,所以張家人都恨起了母親,漫罵,侮辱,詛咒,嘲諷等各種各樣的語言,襲擊著母親,後來母親被張家軟禁,因為大周朝廷要調查外公戰敗的原因,張家怕被牽連而劃清與母親的界線,沒有了母親,恨意很快的就燒到了他這個庶出長子的身上,被奶奶呵斥,被姨娘羞辱,被家族子弟毆打,被下人鄙視,種種的事情,讓八歲的他無法承受很想去死!
再到後來八歲的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每天早上坐在自家門口的獅子旁發呆,失落無奈的詛咒這該死的老天,直到有一天她的出現,八歲的她,可愛嬌小又落落大方的她,那天是很冷的一天,她很善良,從車中看到了他,她以為他是小乞丐,因為在張家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多餘的人,所以他的衣服總是單薄的,下車後的她,溫柔的捧起了他的臉,看著他發呆的眼神笑著摸著他的頭道:「呼擼!呼擼毛!寶寶嚇不著!」
一年過去了,整個張府沒有任何一個人和他說過一句話,他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她對他說的話語是如此的溫暖,讓他那冰冷的身體因為感覺到溫暖而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望向她的眼神不再是呆滯而是有點哀切,望著他可憐的樣子和紅紅的眼睛,她再次心軟了,將她身上的圍巾給他圍上,又把她身上所有的錢留下,輕輕的對他道:「寶寶可不要哭哦,茹兒現在只能陪著母親,茹兒的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母親總是在晚上一個人偷偷的哭,所以茹兒要陪在母親的身邊,等茹兒的母親不哭了,茹兒就來陪你,所以你現在可不能哭哦!」
看著上車離開的她。八歲的他想起了被軟禁在家中娘親和妹妹,八歲的她都知道不讓母親哭泣,而穿越過來的他卻坐在這裡怨天尤人。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下雪了,他擦了擦身上的雪,看了看四周喃喃的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少爺,少爺,該醒了,就快要到時辰了。」張福的聲音響起!
「吵什麼呀!我可沒睡著。」張天宇睜開了眼睛,看著張福道。
「哦,對了,小福子!我的那條圍巾呢?」
「哈哈,少爺!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把你的那個寶貝放在了一個超級安全的地方而且還有人呵護,絕對無敵哦!」
張天宇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小福子你知道嗎?為什麼我每次都把你帶在我的身邊。」
張福搖了搖頭。
張天宇哈哈一笑道:「就是因為你有著你那兩個兄弟沒有的機智。打我在五年前京都看見你的時候,你的眼神中就讓我知道你一定是個忠心可靠機智善良的好幫手,所以這次我特地為你博了個親兵身份,你也知道我在本家的地位,我可是為你爭了不少呀!」
張福看著張天宇,也嘻嘻的笑了起來道:「我還不知道少爺,少爺對我是最好的了,只要有什麼好事第一都想到的是我小福子,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們三兄弟被二少爺罵我們三個是豬,而您卻非要說我們是兄弟,偷透的將我們三人買下。那次,我們三兄弟晚上哭了很久。」
「哎!」張天宇歎了一口氣道:「什麼也不說了,好了準備吧,就快要最後一博了,來阿福將我圍巾拿來,讓它隨我去見證這最偉大的奇跡。」
說完。張天宇把手向張福一伸。張福頓時傻住了,結結巴巴的道:「那那那個!少爺你那圍巾要是沾了血可很不好洗哦!」
張天宇笑著說:「沒事,讓它和我一起吧。」
「啊」張福大聲一句。
「怎麼了?」張天宇很緊張的問了一下。
「那個那個我把你的圍巾放在吳風兒那裡了。」張福低聲的說道。
「啊?」張天宇先是一怔!
接著一把將張福抓住驚訝的問道:「你說什麼,誰?誰讓你放他那裡了?」
「你,你不是說在超級安全的地方還有人呵護嗎?呵護的人不是你呀?」
張福委屈的說:「少爺,對不起,那天放糧的晚上,我把你的圍巾不小心給弄髒了,哎,你可別打我,那天下雪想帶著給你圍的。」
張天宇歎了一口氣臉色很臭的問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呀!接著說!」
張福懦懦道:「弄髒了,怎麼辦!我本來想要自己洗的,可是天太冷了,我就把圍巾給了吳風兒,對她說:旅帥的,你懂的!」
呵呵!張福這時候笑了下道:「你當時都沒看到,她接著圍巾的手都是顫抖的,太激動了。少爺,你把大氅都給了她,總要讓人家也回報一下你吧,不然,她會很不安的!好了!好了!別激動了!等這戰打完了我就去拿回來。」
話一說完,就看見張天宇猛的掐住了張福的脖子,大聲的喊:「我掐死你這個王八蛋,還我圍巾。」
張福猛的被掐住,用力的護住了脖子,看著後面的親兵低聲喊著:「救命!救命!」
張天宇的親兵一看,心裡想這怎麼了,這兩位以前可是很好的,兩人在一起五年了,張天宇對張福有救命之恩,所以張福從來都是為張天宇兩肋插刀的,只要是張天宇吩咐的事情,自殺我想張福都能會聽的哦,這兩位怎麼打起來了。不管為什麼還是先救人吧!趕忙跑來了幾個親兵把兩人拉開。
拉開以後張天宇還在使勁的掙扎:「還我圍巾,還我圍巾。」
因為畢竟都在一起五年了,張福看著張天宇揉著自己的脖子:「少爺,少爺,我沒做什麼呀!打完我就給你要去!」
「你知道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搞不好會讓她誤會的的!」張天宇大罵道。
張福很無語的說了一句:「少爺!你想太多了,不是說你長的難看,只不過,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張天宇還要去罵張福,可是話還未說,「轟」的一聲爆炸聲,傳入天寂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