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85章 閒話 防人之心，又鬧ど蛾子 文 / 卿靜好
顧氏乍聽虎子娘提到灣兒裡的二狗子，不由的詫異了下，下意識的答應道：「虎子娘！這不能吧？我看著二狗子挺老實的啊？昨天我們去鎮上，在路上碰到，還好好的跟我孩子他爹打過招呼了呢！也沒見這孩子哪裡不妥啊？」
顧氏有些納悶！畢竟這二狗子以前還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他們家雖然跟二狗子家接觸不多，但這二狗子是個孝順的孩子卻是滿灣裡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心裡並沒有往不好的方面多想。
虎子娘一聽顧氏這麼講，頓時皺眉道：「怎麼不能？軒子娘！我知道你好心，不信！只是我看到就跟你說哈！也好讓你當當心防著點！不管咋的，咱不去做害人的事情！但也不能讓人害到咱頭上不是？」
顧氏聽虎子娘這麼說，也知道人家是真心為自家好才這麼講的，自然沒有不聽的理。這般想著，顧氏歉意的點頭道：「虎子娘說的是！你看我都糊塗了！總想著這孩子不大，以前他家沒出那事兒之前，在咱灣裡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又孝順又上進的娃。現在…唉…作孽喲——」
虎子娘聽顧氏這樣感歎，也不由的歎氣道：「軒子娘！誰說不是呢！咱灣裡人談起這孩子來，都覺得可惜了！大家都說，要是他家沒出那事兒！好好供著讀書，以他讀書的聰明勁，說不定還真能考上秀才。我聽說！連之前教他讀書的先生都說他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呢！只可惜…
唉！說起來這孩子就跟你家明博大不了多少？以前多好的孩子啊！如今…唉！若不是他那個爹那樣作…這孩子也不至於…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傅明靜起先聽自己娘這樣反應就不認同，後面聽虎子娘開始說到要有當心防人的話，心裡覺得很是認同。因為不管咋樣，這二狗子不管可不可惜，都是他自己選擇所做的結果。並不是別人替他選擇了讓他不學好，學起來偷東西，游手好閒等陋習。
若是二狗子好好踏實的端正態度，放下心裡的落差和身段去學習做事，傅明靜覺得，此刻的二狗子家，絕對不會一貧如洗，三餐不繼，二狗子也不至於淪落成偷雞摸狗的小偷。
因為，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難道每個不幸的人一遇到挫折和不幸，就應該自暴自棄，做出損害他人的勞動成功和利益，危害社會的事情，就是可以值得原諒和同情的嗎？
她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傅明靜始終覺得真正的不幸，並不是遇到有多困難，多不幸的事情。而是當有些人遇到挫折和打擊，以及遇到困難和不幸的時候，心裡選擇了自暴自棄，選擇了借別人去憐憫同情，來掩蓋做錯的行為。
同時，有一小部分人，因心裡因承受不住這些打擊和落差。心裡也會變得扭曲和憤世嫉俗，仇視別人，仇視社會。而這些人，並不在少數不管是幾世，古代和現代，這樣的人比比皆是。
當然，還有大多數人並非如此。而這些人，多嘛心懷善意，內心保持著純真，知道感恩。心裡樂觀積極向上，遇到不幸和挫折，總能很快自己給自己找到陽光和走出來的路。他們很少抱怨他人，埋怨社會不公。這些人，同時也是理智成熟心裡堅定的。
所以，傅明靜覺得，那些遇到不幸的人，能獲得大家的敬佩和喜愛，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成功，並非偶然和別人的同情。因為內心強大的人，根本不需要別人同情。只有心裡懦弱的人，不敢嘗試向前的人，才會一直抱怨他人，埋怨熱會的不公，自己的不幸。
傅明靜雖然這般想，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適合自己一個小孩子去插嘴打斷他們說什麼。遂也並未有多說，而是心裡提醒著自己，平常要多留意些這二狗子就好。畢竟她相信，這二狗子只憑自己一個人，也翻不起來多大的浪。
顧氏和虎子娘，又開始聊了一會兒別的話題。傅明靜在一邊聽的無聊，畢竟這些話題無非就是一些家長裡短的閒話。
待虎子娘一走，顧氏心裡也沉下了心思。傅盛江去歸還趙鄉紳家的騾子車回來，正好碰見。想到去歸還騾子車之前，正好看到虎子娘有過來他們家，遂不由的的奇怪問道：「孩子他娘，好好的這是咋啦？虎子娘來說啥啦？」
顧氏聽傅盛江的問話，不由的抬起了頭：「孩子他爹！你回來了！其實也沒啥！剛剛虎子娘來就是跟我閒聊幾句話！說咱灣裡的二狗子，昨天咱去鎮上後，她出來打咱門前走，就看到二狗子在咱家院牆邊，張著頭往咱院子裡張看呢！她說讓咱家當些心呢！」
傅盛江一聽顧氏這麼說，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下道：「虎子娘說的對！咱不去害人，但多當心還是要的！不過人家特意來告訴咱這，說明人家把咱家是真放在心裡了。咱也得領這個情！回頭在有啥事，咱也得多幫幫人家！」
「他爹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顧氏除了遇到上房的事情，會表現的比較強勢些外，在遇到外面很多事情的時候，一向還是以傅盛江說的話為標準。
這會子聽了說的有道理，遂也把心裡那些同情和猶豫，漸漸放了開來。畢竟涉及到自家人安全和利益方面，顧氏自然也就護短的偏向自家人。
再來，她並沒有往壞處想，頂多也不過認為是那二狗子不過是來看看她家有啥可偷的。但她對這一點還是完全放心的，畢竟他們家除了這幾隻山雞，和雞圈裡自家娘家送的三隻老母雞，其他是啥也沒有。而且山雞他們家晚上也是放進屋裡的，所以，她並不怕有人來偷啥。
顧氏剛放下心，走到廚房，打算一會兒把家裡角角落落收拾下，順帶幫三弟妹柳氏，把自家院子裡的豬圈也給弄乾淨些。就聽到外面大門有叫門的聲音。
幾個孩子趕了出來，傅明靜就見自家大門前，斜斜站著一臉不耐煩的，可不就是上房大伯和大伯娘鄭氏的大兒子明瀚大堂哥。
傅明瀚見傅明靜幾人從屋裡出來了，也不喊人看人，就不客氣的衝著傅明靜幾人大聲道：「我奶讓我過來通知一下！我奶說讓我二叔過去前面一趟！她有事兒找我二叔。」
傅明瀚說完丟下一句話，還沒等從廚房裡聽到聲音的顧氏，和在屋裡修著椅子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的傅盛江出來說啥。人就要直往外走。
他心裡也很不樂意跑這一趟差事，況且他娘之前就沒少跟他說，讓他不要來二叔這邊，說二叔家的小侄女很邪乎。以後不要往後邊跑。只是他心裡想明天去縣城考縣試。還得後奶朱氏幫忙，也出些銀子幫自己走走關係。若自己高中更能多一層保障，他自然不會推辭。
再說，他平常的成績本來就比他們家小叔好，小叔若能走關係考中，那他還不是鐵板上訂釘的事情。到時候自己是秀才老爺的身份，還愁啥要看後奶的臉色？還不得個個跟他說話客氣仰望著他！所以，這個關口自然不能逆著後奶朱氏了。
傅盛江跑出來自然看見。見是自個大侄子，忙高興的道：「是明瀚吶！咋在外面不進屋裡來就要走？有話咱進屋說！」
傅明瀚見是自家二叔問，雖然滿臉不耐，但也不敢太放肆，只簡單說道：「二叔！既然你出來了，我就說下！我奶讓我過來通知你。讓你馬上去前院一趟！她有事跟您說呢！」
傅盛江和顧氏，以及傅家的幾個孩子一聽，不由的都皺起了眉頭。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個個臉色並不是很好。
傅明靜心裡厭煩，心下不禁厭惡起來，看來她這個後奶朱氏還沒完了！敢情今早沒叫過去，現在算著自家爹過去，是趁著傅老爺子不在坑錢來了。
傅盛江雖然心裡喜歡不起來，臉色不好看。但當著自家侄子的面不好說什麼。只道：「好！二叔知道了！你回去跟你奶說，我把東西弄下這就過去！」
傅明瀚見此，忙點頭道：「嗯！好！二叔！那我就不進去了！明天我還要去縣裡縣試！還要多讀讀書！就先走了！」
傅盛江聽此點點頭，忙叮囑了幾句。道：「也好！你去吧！不過考試重要，自個身子也要注意！晚上別看書太晚。」
傅明瀚聽此，忙點點頭，見傅明靜看他，不禁狠瞪了傅明靜一眼，眼裡頗為嫌惡。只是還沒等眾人仔細看到，人就一溜煙的走了出去。
傅明靜自然留意到了傅明瀚剛剛的眼神。心下不由的一詫。再見這個大堂哥已經轉過去了臉，並不看他們就非常快速的走了。心裡頓時一陣無語。貌似她沒有得罪過這個大堂哥吧？不然咋無緣無故的只瞪她，還滿臉嫌惡的樣子呢？
傅明靜想不通，心裡自然把這事放在了一邊。因為眼下一家人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都高興不起來。不過傅明靜早已想好了對策，所以心裡並不是很擔心。只是心裡有些不忿罷了。
想通這些，傅明靜忙道：「爹！大哥，二哥！那天我悄悄跟你們說的，你們可還記得？爹！你和兩個哥哥就按照我說的做。保準我奶不敢再跟咱再要這考縣試走關係的銀子。」
明博和明睿兩個一聽，眼睛不由的一亮。是呢！妹妹不是跟他們出了主意嗎？咋一生氣就忘了。其實他們心裡知道妹妹說的這個方法和主意並不難，他們自己動腦一想，也能想到。
只是這麼久一來對上房形成的慣性思維和想法，讓他們不習慣去反抗，去鬥爭。所以，往往總是遇到這些糟心事，也總是顧著乾生氣去了。並沒有像妹妹一樣能很快的分析利弊，找到方法。
顧氏在一邊聽的雲裡霧裡的。上次傅明靜說這個事兒的時候，是特意避開顧氏的。所以顧氏並不是很清楚是什麼法子。所以這會子聽到，就不免好奇問道：「靜丫頭！博哥，睿哥！你們是不是有啥事瞞著娘吶？」
幾個孩子一聽，忙齊聲答應道：「沒呢！娘！」傅明靜見此，怕顧氏擔心，就道：「娘！我只是想到了一個簡單法子，讓我奶今天不敢再跟我爹坑這個錢！不過，肯定會得罪我奶！但我想，咱家已經分家單過了！我奶本來就一向不待見我們，咱們就是不得罪我奶！我奶也不會喜歡我們！
所以，我就想著，早得罪，晚得罪總是要得罪的！咱還不如索性就得罪了。況且上次為了供養銀子的事情，我奶已經恨上我們了！若我們還依著我奶，我奶肯定還以為我們好欺負怕她呢！所以，這次，讓我奶吃個啞巴虧！看她還敢不敢再一直算計我們！」
傅明靜話音剛一落下，就被顧氏叱道：「你這孩子說啥呢！沒大沒小的！這些話也是能說的？不管咋樣，在外人看來，你還是叫她奶的！以後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胡說！不然，別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家女兒都沒教養呢！
再說！你得罪她能有啥好處？上次就因為你故意說你四叔分家那一句，你大伯娘就跟你奶槓上了。你這丫頭沒輕沒重的是沒看見，你奶當時看著我們的眼光跟刀子淬了毒似地，現在想想我都覺得驚心。我到現在都不敢往上房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傅盛江一聽自己媳婦這麼說，臉色也不禁陰沉起來。他那一天顧著心涼難受，並沒留意到這些。現在聽自家媳婦說到這些，心裡跟針扎似的疼。虧他一直以來，沒少敬著尊著那位，只是沒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
傅明靜見此，心裡也知道自己爹心裡怕是大大的不痛快了。畢竟任誰知道自己寵著的孩子，被一個後娘的人，陰毒的盯著，任誰心裡都舒服不了。何況這個後娘，所做過的缺德的事情數不勝數。
這就好比一根彈簧，而傅盛江就是那積壓久了，壓迫久了的彈簧。一旦因為某些原由的觀念被轉移，新的觀念和想法被填充，那根一直繃久了的弦「崩」的一聲斷了的話，內心深處長久積壓的不滿和痛怨，也跟這根彈簧一樣，會猛的反彈了起來。
「孩子娘！真有這事兒？她奶真是這樣盯著咱家閨女的？」
傅盛江臉色非常不好看！顧氏自然發現了。儘管她也很痛恨朱氏和傅老爺子的種種不經講究的做法，但她心裡，卻是不想自家丈夫跟上房那位起衝突。
畢竟再怎麼說，他們都是晚輩，還是繼子繼子媳婦，若真起了衝突，以上房那位吃不得虧的脾性，還不知道怎麼鬧呢？到時候自家被人看笑話不說，自己和自己丈夫還得落下不孝不涕的名聲。那是他們家承擔不起的。所以，在對上上房的時候，她除了生氣痛恨，一貫的想法卻是不能硬碰硬。啥事軟和的來。
這邊想著，顧氏有些遲疑道：「孩子他爹，其實這…」顧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畢竟要讓她違心的手朱氏這個繼婆婆啥都沒有，連她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說出來這話。但不說這些，丈夫又問又信了。那萬一真起了衝突，她真不敢想…
傅明靜和幾個孩子在一邊自然看到，自家娘的猶豫和顧忌。傅明靜心裡卻非常不認同古人對孝字的理解。和對名聲的理解。
畢竟，不管在哪一個年代，名聲啥的只要做的漂亮，行的漂亮，那好名聲就是自己的。若凡事因為顧忌這名聲，而變得處境處處被動，那最後得到的結果不僅會被人笑話愚蠢愚孝，還會處處落不到好。只能一直忍了。
而這些自然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欺負他們家的人，最終會得到報應，這個報應，她不介意提早替老天來幫一把。
這般想著，傅明靜忙道：「爹！娘！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娘考慮的也不無道理。但若咱一直如此，太在乎名聲，就會被咱奶一直牽著鼻子走走，而且，也許一輩子都被我奶拿捏的死死的。
爹！娘！難道你要我幾個哥哥以後考上秀才老爺，舉人老爺，甚至是狀元探花，做官封侯拜將，娶妻生子，都還被我奶轄制的死死的麼？」
傅明靜只能拿出自家哥哥們的將來做殺手鑭了，這樣也才能讓顧氏和傅盛江這對爹娘，才能不得不去面對和思考這事兒的嚴重性。
傅家的幾個孩子開始聽到自家妹妹講到考上狀元探花，和做官封侯拜將，都不由的熱血沸騰。但接下來聽到最後半句「娶妻生子」，臉色都不由的紅囧了起來。
而小三哥明傑並沒有往別處想，只聽自家妹妹講到封侯拜將的時候，眼睛也不由的亮了亮。心裡更是制不住的激動和熱血豪情。
他雖然不是完全懂什麼是「封侯拜將」？但想以往在姥姥灣看到戲文裡唱的那些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他就忍不住心馳神往。果然還是小妹最瞭解他！心裡這樣想著，也下定了決心好好讀書，將來能當上大將軍。
傅明靜說這些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些話會帶給自家幾個哥哥是怎樣的震動和熱血豪情。也不知道，正是因為她今天說的這一席話，讓傅家幾個孩子下定決心和目標，使得傅家在未來的大欣朝，是怎樣傳奇的存在。當然這些是後話了，再說傅盛江和顧氏一聽自家閨女這麼說，都不由的遲疑道：「閨女，這，這不能吧？你幾個哥哥…」
傅明靜自然也看出來自家爹娘的猶豫和不信。遂不由的加把力道：「爹！娘！我知道你們想啥？你們肯定以為咱哥哥若將來有福氣做官了，那是陛下的臣子，我奶肯定拿捏不到。
可是爹娘有沒有想過，我奶縱使拿捏不到幾個哥哥的將來，但是！我奶若拿捏住你們，而且還拿捏的死死的，你說我奶是不是間接的也就拿捏住了我幾個哥哥！」
顧氏和傅盛江一聽，不由的對看了一眼，眼裡都看到了震驚和心懼。若閨女不這麼說這麼提醒，他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夫妻兩人不由的擔心的齊聲問道：「閨女，那咱要咋辦吶？」
兩夫妻都不由的感到驚怕，也許是從沒想到這些，此刻聽到閨女方纔那麼一說，兩人越想越覺得自家閨女說的有道理。只是也許是太擔心了，竟完全忘記了，自家小閨女還是個小女娃。
傅家的幾個孩子，對此事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因為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妹妹的聰慧和與眾不同。
傅明靜對自家爹娘被自己一句話驚到，心裡也不禁非常歉意。但想到自己為了這個家好，也不由的狠下心道：「爹娘！也別太擔心！我奶不是讓去嗎？那爹爹就按照咱說的去就好了！只要咱家上下一心，我奶想拿捏咱們也沒那麼容易！咱們不是分家了嗎？只要爹娘別總怕我奶怎樣，我奶就拿捏不到咱們！」
傅家的幾個大點的孩子聽著也忙點頭。傅明博忙道：「爹娘！我妹妹說的對！咱不能因為太怕我奶鬧，就啥都不敢反對去依著我奶，不然咱家分家了跟沒分家在上房有啥區別！」
明博這句話，似一聲驚雷，在顧氏的心裡猛然炸開了鍋。是啊！她怎麼忘記了！他們若如此總是擔心不敢，那他們家跟分沒分家有啥區別呢？
明睿聽自家哥哥這麼說，忙安著自家爹娘的心道：「爹娘！你們放心！我爺之前不是已經當著咱灣裡灣鄰的面，答應咱爹，以後不會摻合管咱家的事情嗎？
所以，爹娘，也別太擔心，就按照咱小妹說的來！爹！時間也不早了，你和哥哥趕緊去上房吧！我一會再過去！」
傅盛江一聽，雖然不明白二兒子為什麼突然要等一會去。但心裡想到，上房以往對自家幾個孩子的種種，不由的歎氣道：「好！爹先過去！睿哥就不用跟過來！我跟你哥哥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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