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60 不平靜的夜，找茬 文 / 卿靜好
060章不平靜的夜，發現端倪
這邊這對風流野鴛鴦快活，那邊的傅家上房此刻也不平靜。
傅家西屋的西廂房內。
鄭氏睡了一覺，半夜突然醒來。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一時忍不住興奮的踢了一腳旁邊躺著的傅盛禮。道：「孩子他爹！醒一醒！別睡了！我有話給你說！」
傅盛禮被踢了一腳，卻有些沒醒過神來。聽到鄭氏的問話，也只是迷迷糊糊聽不太清。只模糊的知道，自己婆娘有話要問他。於是眼睛也沒睜開的下意識嘟嚷道：「啥事啊…正睡的呢…」
鄭氏一看就氣了，敢情這是敷衍她，人還沒醒啦！於是又忍不住踹了一腳過去罵道：「你個死人！睡的跟死豬一樣！快醒來！問你話呢！」
傅盛禮這回是真的被踹醒了。也忍不住氣道：「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啊！到底有什麼事兒！快說！明天還要起早繼續幹活呢！」
鄭氏一聽，傅盛禮敢吼她，心裡也不禁氣上了。口不擇言的罵道「睡睡睡！睡死你！就知道睡！難道就你一個人幹活？我沒干吶？我不是有話問你嗎？」
傅盛禮一聽鄭氏這架勢，就要打算吵起來了。於是忙熄火道：「你吵啥呢？小心把爹娘都給吵醒了！」
鄭氏一聽，到底有些忌諱朱氏和傅老爺子這個公公。也不敢再嗆聲，只仍是忍不住嘟嚷不滿道：「吵醒就吵醒了！哼！我只問你！今天外面傳的流言你聽到沒？」
「啥留言啊？」傅盛禮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今天幹活可是都干到天黑才回來。哪裡聽到了什麼留言？
「我就知道你沒聽見！你看看幹活誰跟你樣的下死力氣的幹！你幹的再多也沒人誇咱家半句。要不是我精明著，你爹和你那吃人的後娘，早就把這個家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你那好吃懶做的四弟了。天天跟個寶似的捧著喝著！比咱明瀚這個長孫的大孫子還精貴。」
「說什麼吶！好好的你提那個幹嘛？再說，多幹點也是干，少幹點也是干！還不如咱早早的幹好呢！我爹有事幹嘛他自由安排！咱做兒子的不好說什麼。」
傅盛禮到底也是老實忠厚的，聽到自家婆娘說道自己親爹到底是不願，但想到親爹的偏心心裡又不由的黯然歎氣。但也知道自家婆娘這是為自己著想也說不出個什麼不對。遂撿著雙方都能接受的說。
鄭氏聽著忍不住白白眼。卻沒有再繼續這個糾結下去。
傅盛禮這才算鬆了口氣。卻在接下來聽到朱氏提到白天外間對自己二弟家的小侄女的傳言時，心裡憤怒的不已。
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心想著怎麼明天也好好去問問清楚才好。
鄭氏大概知道傅盛禮擔心什麼，卻忍不住叮囑道：「孩子他爹！我告訴你，可不是讓你明天去老二家沾了一身晦氣回來！」
傅盛禮一聽有些著惱，怒道：「說啥呢？滿嘴竟是胡沁！那是我二弟家，怎麼就去不得？再說，那是別人瞎說！你怎麼能也信啊？」
「誰胡沁吶？這是灣裡都傳變了的！聽說過幾天還要找道士推推法呢！不然咱灣兒裡可是遭了大殃了！反正我不管！你明天不許去！咱家兒子還在上學，眼看著就要考秀才了！你可不許去沾了一身晦氣回來。你要是這回不聽我的！你就等著我鬧吧！我一定會把她們家非鬧翻天不可！」
「你！」傅盛禮氣的揚起了巴掌要打！
「怎麼？你還想打我！好！我把臉送過來你打！這日子我看是沒法過了！你要敢打了我！我現在就去找爹娘去！我跟你沒完！我這是為了誰喲——」鄭氏乾脆坐了起來對著傅盛禮拍起了腿，打算嚎道。
傅盛禮見此，心裡很是挫敗。最終那只揚起了的手，無力的慢慢垂了下來。彷彿一瞬間被抽去力氣般，低垂著頭悶悶道：「別鬧了！睡覺！」
鄭氏見傅盛禮這樣，就知道是服了軟。遂也不打算再鬧，她也怕自己嚎叫會把上房吵醒。所以剛才也都是有意識的把聲量放小。
……
同時，傅家上房東屋。
東屋的牛油燈是早就滅了的。朱氏和傅老爺子躺在床上都沒怎麼睡著。傅老爺子更是一大半晚上的，都翻來覆去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身。
朱氏睡著沒動，想到下午傳遍了的事情。甚至有的說，明天要請一個道士，到灣兒裡看看降妖除魔呢！想到這些，朱氏心裡卻是不禁幸災樂禍起來。
本來中午她聽老大媳婦跟她抱怨，她還以為這老二家救了族長家獨苗孫子，這是從此抱上了趙家族長的大腿了。
再加上，從此又有趙家族長大恩人的身份，以後灣兒裡就是不說可以橫著走。但是發生了什麼事兒，趙家現任族長和里正，肯定也是站在這個繼子這一邊的。那她以後想繼續拿捏老二家和老二這個繼子，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本來中午聽到這些，她心裡就非常不痛快的很，甚至臉色也陰沉了半天。直到下午，這老大媳婦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跟她說了外面灣兒裡的傳言。她這心裡頓時猶如今天天氣般，陰轉多晴。
想著有了這個公認的把柄，以後不愁找不到拿捏老二家的法子。何況，朱氏想起上次在灣兒那麼多人的面前丟的臉。還被傅老爺子有史以來，短短一個下午就扇了兩次耳光。
連帶著本來默認的，以後上房家產，留給自個小兒子明兒的打算，到最後卻因傅明靜的提醒和老大家的鬧騰，老頭子不得已當著灣裡人的面做了保證。這原本想的好好的，穩穩當當的打算就此泡了湯。她怎麼會甘心？
想到這些，朱氏臉上又不禁陰沉了下來。一時間更是恨上了傅明靜一家和鄭氏這個大兒媳婦。
朱氏想到這些，因心裡存了氣，又知道傅老爺子沒睡著，不禁氣悶的推了一把傅老爺道：「他爹！我知道你沒睡！醒醒，咱倆說說吧！今天老二家和灣兒裡流的傳言，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就那樣吧！瞎操什麼心啊！這事兒不用你管！趕緊睡你的！」傅老爺子原本想這事兒，這會子，被朱氏猛地推了一把，打斷了，心裡很是不快！
跟朱氏不同，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擔心自個二兒子家。雖然對這個兒子，他很少關心，經常會習慣了忽略這個兒子的存在。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子！他還是關心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躺在床上，從開始到現在，仍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連連歎氣了。朱氏聽傅老爺子這麼一說，心裡不樂了，她不過關心問哈，到是她的不是了。雖然她未必是真關心老二家怎樣。但被自家死老頭子，這麼不依著自己，防著自己的訓斥。
自從老二家那小崽子一鬧，老頭子還是第一次敢打她，竟然還是擋著繼子和繼子媳婦面打她。並且這死老頭子，自此以後更是像不怕她了似的。越來越敢吼她了！朱氏想到這裡，更是恨上了老二這個繼子這一家。
想到這些，朱氏心裡也起了火！怒道：「你個死老頭子！你說的是人話嗎？我不過是關心的問哈，就招了你這一堆怒斥不是了！是誰跟我說，要我多關心關心你幾個兒子媳婦家的？我現在關心了，咋又編排我的不是了！
哎呦！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啊！我吃糠咽菜，給你生兒育女，養大繼子，你現在反倒埋怨起我來了！我這是遭了哪輩子的孽喲，我這關心也不是，不關心也不是！你叫我咋活啊！我乾脆死了算了！省的招你們家的眼兒。過不得我！」朱氏一邊哭呺拉長著嗓音，一邊假哭，一邊拍著大腿！
傅老爺子被哭嚷的心煩，又是頭疼。只好擺手投降道：「好了，好了！你別哭嚷嚷了！這大半夜的，你也不怕吵到人，讓左右鄰居聽見笑話咱！」
朱氏一聽傅老爺子的話軟和多了，不禁更是來勁兒了！「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又沒做錯啥！她們要笑就笑！大家要問，正好也讓大家給我評評理，看你個老頭子還敢不敢這麼說我！」
傅老爺子一聽，更是沒法，只得連連好氣道：「行了！算我的不是！別在吵嚷嚷了！咱們明兒和菊兒還在咱們隔壁睡著呢！你要是再把他們吵醒了。小心耽誤明兒明天沒精神學習！」
不得不說，這朱氏瞭解傅老爺子的弱點，傅老爺子同時也瞭解朱氏的最在乎的是什麼。朱氏知道傅老爺子最好臉面，最擔心和最怕什麼。所以通常遇到傅老爺子不答應的事情的時候，就喜歡以此來讓傅老爺子妥協答應。
而傅老爺子知道朱氏，最在乎和最疼的是自己的小兒子和閨女。所以兩人在一起，若不是傅老爺子好臉面，不喜歡與朱氏一個婦道人家，天天爭執吵鬧，又習慣了讓著朱氏，朱氏也不一定是傅老爺子的對手。果然，朱氏一聽傅老爺子這麼一說，趕忙噤聲。過了半天，聽隔壁兩個房間似乎沒有吵醒的動靜。這才小心翼翼不確定的道：「老頭子！你說，我不會真把咱兒子和閨女給吵醒了吧？」
傅老爺子一聽，懶懶的斜了一眼朱氏道：「嗯！應該沒有！」完一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道：「老二家的事兒！你以後就別管了！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好了！」
朱氏一聽心裡不痛快，講來講去，合著這個死老頭子還是向著擔心自己的兒子呢！這是怕她在中間做啥不好的呢！這邊想著，朱氏剛平下的怒氣又上來了。
但畢竟心裡顧著隔壁兩個房間的兒女，這才硬生生的壓低聲音道：「你個死老頭子，說的什麼話！你以為我想管啦！我不是怕…怕老二家那小丫頭崽子克咱們明兒嗎？再說，咱明兒今年就要去縣裡考秀才了。若因此沾上老二…我是說老二家那死丫頭崽子，那咱們明兒還不得被連累的…那啥嗎？」
朱氏說到一半，本來想說沾了老二一家就倒霉的，但看到傅老爺子陰沉的臉色，到底改了口不敢。只說到傅明靜！但後面沒說出的話更是不敢隨便明說說，生怕自己要是明說出來，怕自己小兒子被連累的考不上，會到最後應驗了。
傅老爺子聽朱氏這麼一說，心裡不禁舒服了些。心裡念叨朱氏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
但同時，他是很信服鬼神之說的！聽了朱氏這話，心裡也不禁擔心。想著，難道灣兒裡傳言是真的？
對於傅明靜這個孫女，傅老爺子本身也是有幾分喜歡的。只是現在卻聽到灣裡傳的神乎其神的，有鼻子有眼的。他自己也不禁覺得有些懷疑。現在又聽了朱氏這麼一說，心裡更是平靜不下來了。
平常到沒覺得，這會子聽了灣人說的，想到老二當初死活堅持要分家，還有這幾次家裡的鬧得不可開交，家宅不寧，面子丟盡。仔細想想，似乎每次都跟這個小孫女有關係。莫非…真是是灣兒裡到處傳的那樣，不詳，有邪祟？
傅老爺子此刻的心情，就好比一個人的心裡，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後，就會自己慢慢滋長生根發芽。傅老爺子現在就是如此。
朱氏在傅老爺子身邊躺著，雖然沒點著牛油燈，但通過外面稀疏的月光，自然也能把傅老爺子面上的表情和深思以及懷疑，都看在眼裡。心裡不禁得意的同時，面上閃過一絲快意和暗恨。
只是傅老爺子完全忘記了，傅明靜這個孫女若是不詳和邪祟之人，又怎麼會在他的二兒子，短短分家不到一年的光景，當初分的糧食還不夠吃的情況下，就能答應以後每個月給他送一兩的供養銀子？
又怎麼會日子越過越好，還有能力送三個兒子同時都去讀書。就是傅老爺子自己當年掙下一份不小的家業的時候，也沒有能同時就送三個兒子去讀書的？
當然，此話暫時不表。
就說第二天，老大傅盛禮被鄭氏一緊的盯著，雖然心裡惦記著這事兒，到底也怕自家婆娘真鬧到老二家下不了台。到時候傳出去更難聽，也給自己二弟家增加麻煩。遂心裡暗暗歎氣，到底沒去傅明靜家。
再說，傅老三和柳氏，因為昨晚在外幹活干到天黑透才回來。等在上房吃過了飯，收拾完了回來也很晚了。雖然從上房的時候從大嫂口中也知道了這事，心裡也很是憤怒。但回來時，傅明靜一家已經睡下了。遂也不好來看看。
直到等到這天天亮，傅盛海和柳氏這才趕著來看看。大家相互說了會兒話，因為又要出去忙。這事兒才散了！
傅盛江和顧氏卻愁的不行！大家簡單的吃過早飯。傅盛江因為擔心家裡，一時猶豫不決。畢竟昨天一天，田里的秧還沒插完。而這些秧又不能耽擱太久！心裡不禁一陣徘徊，畢竟這些秧苗可是關係著秋收，下半年他們家要吃什麼呢！
傅明靜看了出來，就忙和顧氏就勸慰傅盛江和小舅舅去忙，不用擔心家裡。但傅盛江還是擔心，遂就讓小舅舅顧沛林留在家裡幫著照看。遇到事兒也有個通知。
等安排好一切後，傅盛江就去了秧田里忙了。
傅盛江沒走多久，傅明靜和顧氏就聽到院子外面，二姐**斥叱的聲音：「你個壞女人！你來我家做什麼？你給我出去！你走！我家不歡迎你！」
「喲！瞧瞧！好利的小嘴兒！跟你那個可憐的小妹妹一樣。都有一張招人討厭的小嘴兒！不過，可惜呀…呵呵呵…小丫崽子，給我過一邊去！我要是沒事兒來你家幹嘛？讓開！好狗別擋道！」
傅明靜聽到外面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忙一溜的從凳子上下來。邁著小短腿，就被小舅舅顧沛林一把抱了起來。跟著顧氏後面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二姐**張開雙手緊抓著崔寡婦，攔著不讓進來。崔寡婦卻一邊下力氣的扒開**抓著她衣服的手，一邊推攘。嘴裡罵著不乾不淨的難聽話。見剛被扒開了，又抓上了。一時著惱，也不管**還是個八歲的小女孩。一巴掌給推的重重坐在了地上。
這一幕，也就是眨眼幾秒鐘的時間內發生。傅明靜只覺得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還沒等傅明靜要做出什麼生氣的舉動。顧氏就跟一陣風一般的就衝了過去。在崔寡婦剛推的二姐**摔了一個屁股墩的同時，把崔寡婦猛的推了了好幾個踉蹌，要不是崔寡婦眼明手快抓住門板，就差點摔倒。
外面路過灣兒鄰，和從昨天就開始關注著傅明靜一家的一些人。這會子聽到吵架聲，早就一溜的擠在了傅明靜的院子門口。那些剛剛路過來的早的，自然從頭到尾就看了個整全。
崔寡婦好不容易抓住門板，狼狽萬分的穩定下身子後，看著自己打扮好，卻被顧氏推攘的散亂的頭髮。不禁怒道：「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話落，又瘋了一般，就要衝上去打顧氏。
顧氏哪裡是那麼容易打的。雖然顧氏平常和氣溫柔，但那是因為沒有碰到自己底線。現在崔寡婦敢到他們家來撒瘋，還當著他們的面，打罵她的閨女。這崔寡婦顯然是犯了顧氏最大的底線。
所以，在崔寡婦還沒衝過來之前，顧氏就先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崔寡婦剛剛推亂的頭髮，就拉扯廝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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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卡文了！唉！更的還是不多！親親們別生氣，靜好自罰蹲牆角反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