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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完美報復 文 / 慕流蘇

    第二百零五章完美報復

    望海縣衙位處望海縣城北三里街,這條街上,也是極盡繁華,酒樓商舖茶館林立。不比錦曦以前那個時代的城管執法,在這裡,縣衙大門外的寬闊街道邊,分佈著很多移動的小推車,買賣各種燒餅小吃的,絡繹不絕,濃郁香甜的烤紅薯香味,給這滴水成冰的冬日增添了一絲溫暖。

    「少爺,您要的酒菜已經齊備,請問還要旁的吩咐麼?」縣衙斜對面的茗山閣酒樓二樓,一間小雅間裡,小二把豐盛的菜餚一一呈現上桌,躬身對坐在那,一襲黑袍的文鼎低聲請示。

    文鼎睨了眼正雙手撐在窗台邊,津津有味打量著外面街景的藍衣少女,招來那小二低聲耳語了一句,小二點頭,躬身退出了雅間。

    「曦兒,街景再好看,也得過來吃飯,要不菜涼了就折損了味道。」文鼎朝錦曦的背影溫聲道。

    錦曦回轉過身,笑吟吟走回桌邊坐下,目光掃到桌上那滿滿噹噹的一桌子五顏六色的菜餚,眼睛一亮,忍不住撫掌道:「文大哥,你要盡地主之誼,也不需整出這麼多菜餚來吧?就一頓飯,忒破費了,吃不完也糟蹋啊!能不能准許我打包帶走?」

    文鼎淡笑不語,把錦曦面前的茶碗斟滿溫熱的茉莉花香茶,才道:「你這還是頭一回來茗山閣做客,我自然要讓你嘗嘗我這裡的招牌菜,不過,我可有話說在前頭,你打包固然可以,不過你嘗過了我這裡的菜,得給出點評來。」文鼎調笑道,他曉得錦曦雖然是靠著開雜貨鋪子起家的。但是,從這一年的關注來看,面前這個少女真正最厲害的本領,應該還是在吃食這一塊,不管是千里香那些稀奇古怪的早點和甜品小吃,亦或是小北樓的各色火鍋,都無處不在彰顯出她對美食這一塊的獨特眼光和對商機的敏銳嗅覺。

    「你這裡聘請的那都是大廚,自然是沒得挑了,不過站在顧客的角度,哪道菜最合我胃口。我倒是可以說說。」

    錦曦笑吟吟點頭,抿了口清香的花茶,兩人開始動筷品嚐起來。一頓飯吃的是輕鬆愉快,在對美食的探討中進行著,等到酒足飯飽對美食也探討的差不多,錦曦懶懶靠在椅子背上,對文鼎道:「文大哥。昨日從那縣衙大牢出來,我見那牢頭對你態度很不錯,你們是熟人麼?」

    豈止是不錯,簡直就是恭敬的很,錦曦和文鼎去監牢探視那被抓起來的馬家三兄弟,都沒有讓獄卒領路。是牢頭親自帶著文鼎和錦曦進去的,且文鼎和錦曦在裡面跟馬家三兄弟說話的時候,牢頭還極有眼色的把附近的獄卒給打發了。自己也站開了好一段距離,完完全全把空間讓給錦曦和文鼎。

    「哦,你是說李牢頭?嗯,他是個喜歡酒的人,我以前得到些好酒。會分給他幾罈子。」文鼎道。

    錦曦目光瞇了瞇,文鼎真是好手腕。平日裡就已經在拉攏這些人了,這就是所謂的『朝中有人好辦事了。』李牢頭早就被文鼎收買了,所以今日才會這樣行方便,讓她盡興的跟馬家兄弟『交流』了一番。

    「文大哥,你這未雨綢繆的本事,曦兒佩服。」錦曦咋了眨眼,道。

    「你這是損我吧,呵呵,不過也無妨,像我們開酒樓這行,五湖四海的人都要結識些,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每個人都會在合適的時機下發揮相應的作用。」文鼎淡淡道。

    錦曦點點頭,她又學到了。

    「我看馬家三兄弟在牢裡那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吃到什麼苦頭。」錦曦沉吟道。

    文鼎揚眉淡淡一笑,兩人的思緒一起回到昨日去大牢探監的那一段。

    ……

    在錦曦的概念裡,那些下了大牢的人,且不說那些罪大惡極被打的血淋淋的人,其他的身上或多或少也會有一些受過牢獄之災的痕跡。可事實卻是,當錦曦站到收押馬家三兄弟的那間牢籠前,眼前的景象完全不是錦曦這一路下來想的。「哈哈,二哥,你輸了,來來來,叼上!」還沒走到,就聽到最裡面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錦曦皺了皺眉,加快步伐往前去,光線黯淡,四處充斥著霉味和臭氣的牢房裡,三個膀闊腰圓的雄壯男人正盤腿坐在鋪著草的牢床上,錦曦看到那三人手裡正在玩一種竹子削成的牌。

    那種牌,錦曦以前見梁愈林他們玩過,看馬家兄弟中有一個拿起一根稻草塞到另一人的嘴裡,錦曦猜測他們應該是在以叼稻草作為輸了的懲罰。

    「大哥,有人來探咱了!」面向著錦曦的那個男人先發現了木柵欄前站著的那一抹藍色身影,吐掉嘴裡叼著的稻草,指著這邊大叫道。其他兩個男人都轉過臉來,錦曦瞧見這兩個男人嘴裡都叼著稻草,其中背對著她的那個男人嘴裡叼的最多,看樣子他是最大的輸家。

    錦曦把那三人的面容一眼掃過,三人長得都差不多,大盤臉絡腮鬍,五官中帶著凶煞之氣,錦曦第一眼感覺給這三人的身份定位,覺著他們的氣質很像那種專門在月黑風高夜去人家偷牛的牛賊相似。

    三人的身板也極其相似,唯一的不同處就在於三人的面相有年輕一些和成熟一些的區別。最成熟被換做大哥的那個男人,從面相看應該跟梁愈駒差不多。

    當三人得知了錦曦的身份,正是他們去搗亂打砸的那家火鍋鋪子的東家時,馬家三兄弟有點驚詫,隨即卻並沒有太多的慌亂。馬家老大甚至揚言恐嚇錦曦,說他們馬家五虎是東街一霸,黑白兩道結識的人多,錦曦要是再不去縣衙老爺那拆訴,到時候等他們出牢,要掀翻千里香,要讓錦曦他們這些人不能在望海縣城落腳存生,要如何如何……

    當馬家老大甚至恐嚇說要把錦曦給賣到勾欄院去時,才剛一出口。嘴巴裡就突然飛進來一物,堵住喉間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幸好另外兩個兄弟及時趕過來一通又拍又摳的,這才終於把那東西給咳出來,一看,三兄弟嚇了一跳,竟然是一顆蠶豆大的石頭子!

    「誰,是誰對我大哥下黑手?出來,給我出來!」其他兩個人咆哮著。

    「再讓他出言不遜,就不是一顆石頭子了!」文鼎應聲而出。聲音冷沉,一襲黑衣似乎要跟這牢獄裡的黑暗氣息融合在一起。

    「還自稱什麼東街五虎,不過是幾個潑皮無賴罷了!仗著自家兄弟手足多。就欺負街坊鄰居,真是可恥!」錦曦冷笑著開口,

    馬家老大攔住還要發威的兩個兄弟,拉著兩個兄弟推到牢房最裡面的牆壁處,做防護狀。沉聲道:「別過去,那穿黑衣的人是個練家子,仔細吃了暗虧!」說完,馬大目光在木柵欄外面並排站著的那一黑一藍兩個身影上來回打量,陰沉沉道:「怎麼,火鍋鋪子的東家小姑娘搬來了救兵?哼。那又怎麼著,打架鬥毆對我們五兄弟那是家常便飯,下牢那是進自家菜園子。回頭就算你們不拆訴,例行公事過個堂,縣太爺還是會把咱們兄弟給放了家去!到時候有你們等著瞧的時候!」

    「沒錯,再不濟,就是打幾板子了事。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我們不怕。你們等著!」馬二道。

    「嘿嘿,誰讓咱黑白兩道都有人哪,你們這些下面來的鄉巴佬,怎麼跟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街霸鬥?省省力氣吧!要是你們識相,現在就給我大哥磕三個響頭,往後每月初一十五都孝敬我們銀錢,你們那鋪子,我們五兄弟給你們罩著!」馬五道。

    「難怪你們在這裡這般悠閒,還有心思打牌,不止是這裡的熟客,原來還有所依仗呀!嗯,不錯嘛,看來比一般的街霸能耐大一點,不過,還是一群豬腦子!」錦曦似笑非笑,清聲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馬五瞪起眼,作勢就要上前,被兩個哥哥拉住,他們看了眼一直背手站在錦曦身旁的文鼎,暗暗搖了下頭,顯然是對文鼎有所忌憚。

    「說什麼黑白兩道有人,若是我沒猜錯,你們依仗的那個吃官糧的人,就是跟你們那個寡婦姐妹私通的人吧?」錦曦手指捻了下木柵欄上的灰塵,輕吹了一口氣,淡淡道。

    「你,你怎麼曉得我四姐和師爺的事,誰告兒你的?」馬家兄弟皆面色微變,但馬五率先問出了聲。

    「五弟,別……」兩個兄長意圖攔截,但話已經出口了。

    「哦,我還在琢磨那個姦夫到底是誰,原來真是當今縣太爺身邊的紅人,讓縣太爺事事都為一丈的王師爺呀?馬五,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認,這下認了吧?」錦曦笑道。

    文鼎冷冷一笑,道:「豬都比他聰明!」

    馬五一急,看兩個兄長的表情,兩個兄長都在氣的捶胸頓足,這才曉得自己上了那小姑娘的當,把四姐跟王師爺私通的事給抖出來了,這事可是馬家兄弟這幾年在東家放肆的底牌呀,可怎麼是好?馬五當即反口,可是,在情急之下說出口的話是多說多錯,一個不小心暴露出的信息就更多。

    「乖乖,你姐到底長得哪支花,跟這麼多人有染?牢頭大人,你可聽仔細了嗎?」錦曦側目問,馬家兄弟一愣,這才發現先前離開的牢頭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負責看守的獄卒,那牢頭點點頭,一臉正色道:「不止是我,還有我這兩個手下也都聽得一清二楚,等回頭上了公堂,在縣太爺那,我會把馬家兄弟招供的話,還有他們的恐嚇以及馬五親口供出的事實,一字不漏的據實稟報給縣太爺!」

    「李牢頭果真一身正氣,實在讓我們這些商主敬佩!」錦曦道,朝李牢頭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李牢頭後退了兩步,道:「姑娘言重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說完,還朝文鼎那看了一眼,瞧見文鼎背手而立,目光冷然淡定,臉上情緒無波動。李牢頭悄悄退到一旁。

    木柵欄後面的牢房裡,馬五懊惱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嗷的一聲咆哮,像野獸樣撲到那木柵欄那,伸出手要去抓錦曦,口裡還在大叫:「賤人,挖坑讓我跳,我要撕開你餵狗!」

    文鼎這回沒有對馬五出手,而是早先一步把錦曦護在身後往後連退了好幾步,李牢頭那邊已經帶著差役過來,刀背直接砍在馬五的手上。只聽到砰的幾聲脆響,馬五痛的跳起了腳,不用想也曉得。他那手指怕是得斷了。

    「文大哥,這裡好可怕,當著獄卒的面他要打殺了我!」錦曦道。

    「那我們這就出去!」文鼎道,護著錦曦往出口處走去。走到門口卻沒立即離去,而是在那等李牢頭。

    「五弟呀!你這急性子……哎!」馬二不滿的數落道:「李牢頭身後那個差役是王師爺安插在這裡的人。要不是他罩著,你我兄弟三到了這種地方不被打殘也休想出去,方纔那差役一個勁兒的朝你眨眼睛,你說你眼睛不管事,可怎就連自己那張嘴都管不住呢?你供出誰也不能供王師爺呀,人那可是咱一家子的護身大佛呢!」

    馬五懊惱的耷拉著肩膀子。馬大也陰沉道:「你們也莫慌了陣腳,就算那小姑娘設計套出咱們的實情,就算那李牢頭把話稟報到縣太爺那去。憑著咱四妹跟王師爺的那些『床上交情』,憑著縣太爺對王師爺的倚重,這事啊,保不準勝券還是在咱這邊!」

    馬五一聽馬大這話,肩膀子又橫起來。一拳砸在面前的牆壁上,咬牙切齒道:「等老子出去了。頭一個就是把今個那小姑娘給弄來,我要玩死她再賣到勾欄院去,讓她曉得得罪了我馬五爺的厲害!」

    「那些惡徒讓姑娘受驚了,實在是我們的失職!」李牢頭追上文鼎和錦曦,忙地道。錦曦擺擺手,敷衍了過去。

    錦曦心內暗暗詫異,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位牢頭大人,似乎對她和文鼎格外的親和,不,應該是恭敬。這種恭敬從何而來呢?錦曦進來的時候,雖說給了那牢頭二兩銀子,可也不至於讓他恭敬吧?而且那種恭敬,跟一般的面上的恭敬不一樣,而是一種從骨子深處帶出來的崇拜和折服!

    錦曦目光瞥向文鼎,見他正淡淡的跟那李牢頭說話,分明是在說話,可李牢頭的背微微躬著,一副聽吩咐的樣子。

    問題鐵定又在文鼎身上,錦曦暗想,以前一直覺著自己跟文鼎很熟透,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隨著跟他接觸的更深,錦曦卻有點迷茫了,覺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他了。隱隱中覺著,真正的他,或許是她所想像不到的。等到兩人告辭,李牢頭也轉身進了牢房,好像是朝著馬家兄弟那牢房去了。

    「文大哥,你剛走的那會子跟李牢頭說啥呢?」錦曦忍不住問。

    文鼎溫和一笑,道:「自然是讓李牢頭多多關照下馬家兄弟了!」

    錦曦微怔,隨即瞇起眼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心照不宣的笑了。這『關照』二字,擱在這裡,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憑著李牢頭對文鼎的那份恭敬,想必得了文鼎的交代,李牢頭從即刻起,定然會好好的,『關照』馬家兄弟的!

    ……

    「馬家兄弟如今得了李牢頭的特殊關照,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文鼎淡淡的聲音把錦曦從昨日的牢獄一事中拉回思緒,隔著一桌吃剩下的菜看向對面的他,只聽他低笑了一聲,繼續道:「我倒是很想曉得,你昨日怎麼都不跟我吐露半字,今日至今半字不提,我愈發想知曉你是在構築個什麼點子來對付那馬寡婦?」

    錦曦還是微笑不語,道:「文大哥,你再耐心多等三日,不,或許只要兩日便可,到時候你自然就曉得我送了什麼大禮給那馬寡婦了。」

    文鼎無奈搖頭,既如此,便不再追問。兩人都坐著閒聊了一會,錦曦估摸著時辰,已經是下晝了,便起身告退想回火鍋鋪子去。

    「這些菜,你不打包了?」文鼎掃了眼桌上的菜,問道。

    「這些菜也不可能再給別的顧客吃,扔掉怪糟蹋的,全給我打包上!」錦曦道,好些菜基本都沒動筷子,帶回去也讓孫玉霞和桃枝她們飽飽口福。

    文鼎笑了笑,輕輕擊了一掌,先前那個上菜的小二又推門進來,麻利的把桌上的菜打了包。全部折在一個五層的紅漆大食盒裡面。

    「等一下,你方才放進去的那個是?」錦曦喊住那小二,指著食盒最頂層一隻壯鼓鼓的東西,問。

    「是烤紅薯,我剛讓他去下面買來的,這紅薯很香甜,你帶回去嘗嘗看。」文鼎道。

    錦曦驚訝,想起自己開飯前趴在窗戶邊看街景,被那烤紅薯的特有香甜氣息勾的指腹打動,指不定是情不自禁下自言自語了兩句,被他聽到了,便以為她是饞了紅薯,這才……

    錦曦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站起身大大方方接過那份量超重的食盒,文鼎也隨即站起身,道:「走吧,正好我好長時日沒去找玉寶兄,恰好送你回去!」

    ……

    錦曦的預測還是沒太準,因為就在翌日早上,小北樓開早市的時候,關於東街馬寡婦家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從偌大的縣城東面傳到了北面,西面和南面也都同時獲悉了,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錦曦去早市裡買菜,幾乎那些買買菜的婦人們都在談論著馬寡婦家昨日下晝發生的事情,這些婦人們別的特長沒有,一傳十十傳百,且添油加醋的事情是最拿手,不出半日,發生在馬寡婦身上的事情就有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

    版本一:馬寡婦仗著東街街坊不敢得罪她,昨日晌午去隔壁靠給人發米粉耙為生的劉婆家蹭晌午飯,正好遇上西街出了名的無賴王慶,王慶是個出了名的嫖娼不給錢的無賴,在西街也是人人躲開著走。不曉得是為了啥,這王慶和馬寡婦兩個在劉婆那遇著,一下子就看對了眼。找了個借口把劉婆騙出家去,兩個人在劉婆家的飯桌上就寬衣解帶**起來,事後王慶要賴賬不給錢,扔下馬寡婦不管抱著衣裳就要逃,馬寡婦抓住他一通廝打,被正好經過的縣太爺跟前的紅人王師爺撞見,馬寡婦求王師爺主持公道,說自己是被王慶給用強的,於是,王師爺便進來主持公道,王慶還是被跑掉了,不曉得馬寡婦對王師爺使了些什麼手段,勾的王師爺也動了心,等到家丁回去稟報,王師爺的夫人帶著三名小妾急匆匆趕到劉婆的家中,正好撞見王師爺正把馬寡婦抱在腿上哄著,據說馬寡婦當時那白花花的赤胳膊還勾在王師爺的肩上,兩個人的樣子親暱的不得了……

    王師爺的夫人當即就衝過去跟王師爺廝打在一塊,帶來的三個小妾,還有幾個丫鬟也都不是吃素的,不敢去碰王師爺,就都蜂擁而上,一群婦人把個膀闊腰圓的馬寡婦壓在地上,又廝又打,又踢又咬,那幾個小妾都是內宅爭鬥的好主,害人的陰損招數是層出不窮,等到王師爺被夫人揪著耳朵拽出劉婆家,馬寡婦也已經被那些小妾們打得不成人形,只剩下半口氣吊著……

    錦曦微笑著從菜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經過,才真正曉得最正宗的版本是什麼,因為,她就是操控那件事情的幕後者。不過,這些謠傳的版本雖然有些誇張的地方,但終歸幾個重點關鍵的地方沒有跑題。這些出場人物,都是錦曦安排的,對王慶許以金錢,對劉婆許以日後的買賣關係,王師爺的恰巧路過也非恰巧,是因為有人給師爺虛假的信報,不過王師爺家那些後院的女人,卻是得到送信的特地趕過來抓奸,一切的人物時間地點和出場的先後,都配合的天衣無縫,於是造就了馬寡婦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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