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明媚庶女

《》章 節目錄 26第26章 文 / 古錦

    金婆子上門示好之後,自也有聞風而動,府裡風向忽拉就變。比如每頓的飯菜取來前都是熱熱乎乎溫灶上的,質量也明顯提升,份量也明顯加大。各種份例以前只一起送入東廂的,現也單獨主動給西廂送過來了。見面的各位臉上的笑也多了甜了,西廂整體的日子好過,丫頭們個個都精神煥發。

    司水春風得意手腳疾,已經給大小姐繡到第二塊簾子了。晚上仍那小矮凳上就著燭光一針一線的認真忙活。她有了事兒做,便不會再來拍著哄著眼盯著賀明玫入睡了。賀明玫十分懷疑若司水知道她被拍時並沒真睡著的話,會不會繼續對她唱搖籃曲哄眠。

    司茶靜靜悄悄過來,幫賀明玫掖了掖被角。

    賀明玫睜開眼睛看了看她,倒把司茶嚇的一跳:「小姐還沒睡著啊。是奴婢驚醒了小姐嗎?」要知道眼前這位小姐,睡起來可是昏天黑地的,天知道若不用請安,早上叫醒她有多難。

    賀明玫搖搖頭,她正梳理著她發威以來這些天的事兒。

    大太太很有意思,以前端著一張賢慧的笑臉,眼眸裡是常常毫不掩飾對她的不耐煩。但這些天,大太太對她的態度卻好了很多,比如她得了玉瓶,大太太就笑的那麼和顏悅色,一副很欣慰很與有榮焉的樣子。賀明玫沒那眼神裡找到一絲別的情緒。然後還帶她逛親戚,給她燉燕窩?

    好像忽然之間,她就收拾舊山河重新開篇兒了。

    這事兒太詭異了。

    想想府裡的姨娘們,寵的冷的,就沒有能走到過大太太手掌邊兒的。各位姨娘,都是大太太想讓生才能生,想讓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大小姐與二小姐同年,追著趕著一前一後出生,兩位姨娘的爭鬥就不必說了,至如今二小姐都愛大小姐面前爭個強要個勝。然後大姨娘二姨娘再沒懷上過。

    第二年,大太太自己悠哉游哉生了小一歲的三小姐。

    再三年後,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又比拚著同年生子,分別生了三少爺和四小姐五小姐。三子賀明璋一向跟著三姨娘幽居不與女孩兒們為伍,而五小姐,從來沒把四小姐當作姐姐看過。

    六小姐是五姨娘被放羊吃草不顧不問下的產物。

    那麼自己呢,自己是否是大太太想讓生的?自己是否是大太太失控下的產品?

    金婆子說了大太太對所有姨娘的態度,唯獨對六姨娘的態度隻字不提,只著重說了賀老爺對六姨娘的寵愛。

    男對姨娘的偏寵,常常不是姨娘的福份,尤其是一個正妻手段強硬御姐女王般物的府第裡,常常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賀明玫絕不敢自作多情地認為因為賀老爺對她態度好些了,大太太就會對她也友善這麼許多。她更不敢覺得因為自己發個小威,就把大太太鎮住了。

    她深深地覺得,反常即為妖。

    「司茶,,以前有沒有惹大太太不高興?」

    「奴婢沒有啊。」司茶看著她,一臉的不明所以。

    「哪的親戚或家有沒有得罪了大太太呢?」賀明玫啟發道。大太太對司茶的不善如此明顯,除了司茶是她的丫頭外,還有沒有別的外因呢?那天熙和堂,就因為她偶爾遲到那麼一次,沒有跟上大部隊請安,就因為老太太隨口一句抱怨,大太太立馬遷怒到司茶司水身上。大太太那樣子發作,不像是一時興起,倒像是一直尋找機會似的。然後幾次三番的,要處置了她們。那時候,司水打了冷婆子的事還沒傳到熙和堂呢。

    「真沒有。奴婢的家都莊子上,府裡也沒有什麼至親,從沒聽說誰招惹過大太太生氣的啊。得罪更談不上了。奴婢家如何敢得罪大太太。」

    「那麼,司茶,那個,老爺書房伺侯的時候,沒有什麼令大太太誤會的事兒發生呢?」

    司茶看了眼小姐,小姐一臉鄭重的樣子,她想了下明白了,不免一陣尷尬:「絕沒有!小姐,奴婢只書房服侍過很短一段時間,並且那時奴婢才十一歲。」她有些不安,「小姐,可是奴婢惹了什麼事兒?」

    賀明玫笑著搖頭:「沒有,只是想們眼下的處境。」

    司茶點點頭,手腳的動作都越發輕了。旁邊司水也停了手抬起頭來,道:「小姐,可是又有什麼事兒?」

    賀明玫看了看司水。司水多老實一孩子呀,府裡本本份份,也沒有認個乾媽什麼的拉幫結派,能惹大太太眼,自然也是因為她跟前服侍的緣故了。不過她身邊總會有服侍的,不是司水也會有別,難不成能把她身邊的攆完不成?

    通常一個嫡母不喜歡一個庶女不需要理由。但如果一個嫡母特別不喜一個庶女,大概總有一個原因。

    一般來說,就是此女礙著她什麼了。賀明玫幾下裡靠了靠,覺得自己沒有這麼大的能量本事礙著大太太什麼,家嫡子嫡女的利益,什麼她都礙不著,此條pass。如果一定往這條上靠,那就是礙她眼了。她再往上靠了靠,覺得自己算是識趣的,之前傻呆呆病兮兮不往跟著湊,礙不著她的眼吧。並且以大太太的修為,自己只是礙了她的眼她也不至於給出反應。她一定得受的刺激比較大,才會有那樣明顯的厭惡表現出來。

    如果沒有實質利益上的衝突,只有純粹心理上的厭憎。於後宅,那麼通常的一種原因,就是爭寵。

    可是爭寵,以賀老太太和賀老爺對自己不聞不問的長期態度來看,顯然自己並不是個得寵的庶女,這方面大太太根本沒有什麼可爭的。不管是她本或是她的子女,賀府,尊貴無比,無可及。所以爭寵應該也沒有這個問題。

    賀明玫還小,如果賀明玫本沒有招惹大太太的可能,那麼還有一種,就是歷史遺留問題。

    若非她的生母六姨娘早去西方報道前,就替她深深得罪了那位嫡母麼?

    「司水,幾歲入的府,入府後分別做過什麼活計,都跟著誰?」

    「奴婢六歲進府,被教了大半年規矩,然後剛開始跟著花房的徐大娘照顧花。有一次六姨娘看到了,拉著和說話,然後誇漂亮可。那時六姨娘有孕身,說喜歡漂亮丫頭,看多了漂亮丫頭會生漂亮丫頭。於是被分過去伺侯。老爺親自作主派的去。六姨娘生產時大出血去了後,老爺後來便讓跟著小姐用心伺侯。奴婢便一直跟著小姐了。」

    「以前大太太對,嚴厲麼?冷二這事兒之前,府裡有沒有什麼為難?」

    司水苦笑:「咱們小姐屋裡,還不就是那樣以前沒有冷婆子這麼過分,但自有別的奴才不把咱們當回事兒。若不是小姐這次發了狠整治了冷婆子,這幾天只怕咱們也不得安寧呢。那胭脂珠花,以前都被挑撿過才送來,那胭脂盒裡,有時還是小丫頭把小姐的摳出來把自己用的填進去的,看著就不像樣。現誰還敢這樣。」司水說著,就笑著看了眼賀明玫,小姐還是要用強的好,老爺也不怪罪,大太太也不計較。多好。

    「小時的事不大記得了,從小跟著的中只有了嗎?其它一個沒留嗎?小時候,沒有奶娘的嗎?」上次落水之後,除了司水,她屋裡侍侯的全被攆了出去。不過那幾個裡似乎也沒有奶娘那號物,小小年紀又死了親娘的孩子,她的奶娘呢?不是一般大家小姐都有一二個奶娘的嗎?

    「小姐還記不記得那奶娘周媽媽?」

    「不記得了。她去哪兒了。」

    「被攆回家了。小姐小時候有二個奶娘,一個錢媽媽小姐身邊不過一年,就辭去了。然後就是周媽媽,一直跟著小姐。直到四歲的時候,太太說反正小姐也不用吃奶了,又說周媽媽仗著奶過主子架子大了,就讓周媽媽出府去了。其實奴婢覺得那周媽媽極好對小姐也極關愛的。她生了小孩夭折了,把小姐當親的一樣愛護。她男很老實,初時也家裡一家什麼鋪子裡幫過忙,後來周媽媽被攆之後,一家不知到哪裡去了。反正小姐屋裡,知道,當時六姨娘身邊的都被打發了,說死了的院子,院裡只怕都沾上些霉氣。只,因後來六姨娘七個月的時候,時時喊腰痛,隨時都會生的樣子,奴婢膽小,有好幾次害怕。六姨娘看奴婢嚇到了,也說萬一生產時嚇到小孩子不好,就把奴婢又遣回花房去了。所以那時才沒被打發出去。後來有一次賀老爺偶然見到奴婢,想起來奴婢曾伺候過六姨娘,便說六姨娘一直說看多了漂亮丫頭會生漂亮丫頭,可不就生了個漂亮丫頭。就又把奴婢叫來服侍小姐了。」

    「府裡花房呢,怎麼沒聽說有?」

    「前幾年就撤了,說府裡花木好,各屋也自己養些喜歡的花,不需要專門再弄個花房養著,太佔地方。府裡地不多。後來就散了花房。」

    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麼?

    「府裡服侍過六姨娘的,還有沒有其它,小丫環,婆子,等等?」

    「沒有了。或許有,奴婢不知道,奴婢才跟著六姨娘三個月,一直跟六姨娘身邊,六姨娘好,說奴婢小也不讓奴婢做什麼,只陪著她說話。她身邊的二個姐姐倒相熟,只是現都不府裡了小姐問這些,可是有什麼事。」

    「沒有,只是想起來問一問。一直沒有給講起過六姨娘的事兒,今天金媽媽突然提起,才想找個問問那時的事兒的。誰知熟知六姨娘的,竟沒有府裡了。」

    「是。那時說有道士卜出了府裡要有血光之災的凶兆,誰知後來果然應驗六姨娘頭上了。老太太發下話來,不許府裡提起六姨娘,不然直接打死呢。大太太便管束著不許提,後來便沒有敢提起。」

    「老太太說的不讓提?」

    「是啊。」

    大太太自然是最會用槍的那一個,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

    疑心生暗鬼,有那麼一種,不是做了虧欠別的事就補償家,而是覺得對不住家就加倍欺負家,用以遮掩自己的心虛。

    可是別說找不出什麼真憑實據,縱是有,只怕她也不能奈誰何,甚至不能讓知道她有憑據,更甚至不能讓知道她曾試著找證據,免得被悄然收割了。

    她只是試圖理一理自己被厭煩的原因,看能不能想辦法化解,目前看來似乎是不能。可即便是不能,甚至即便自己可能被陰死,也不能自己生生被嚇死。

    日子該怎麼過還是要怎麼過的。

    這天請安出來,才走過邀月亭,走前面的五小姐賀明璇忽然扭頭狠狠瞪了賀明玫一眼,指著她懷裡的尼尼道:「怎麼把家狗狗要來的?」那天她眼睛都哭紅了,那小氣表哥都不肯給,竟然給了她,賀明璇看到狗狗就心生不憤。

    「只是借養幾天。」賀明玫不想刺激她,簡單答道。

    賀明璇站住腳,朝左右看一眼,對丫頭們喝道:「們都遠遠退開,有話要和她單獨說。」說著一指賀明玫。

    四小姐領著自己丫頭依然自顧遠走,六小姐帶著自己丫頭依然不遠不近地旁觀。

    司茶司水聞言便往賀明玫身邊跟緊了,目露警惕,一邊一個地護著。

    賀明玫回想了一下,最近壓根沒有招惹過她半分,這又是要幹嘛?看著氣勢洶洶的樣子,還敢又動手打她不成?

    賀明璇見司茶司水不退,怒道:「們是聾的不成,叫們退下聽到了沒有。」

    司茶司水只看著賀明玫不說話。

    賀明玫掂量了下,賀明璇的丫頭雖都聞言退開去了,不過這小姐要真不管不顧地動起手來,自己也擋不住,便道:「五姐有話便說,咱們姐妹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的話麼,何必要背著,何況還是身邊丫頭。」

    賀明璇氣的冒火,道:「說就說,問,姨娘短命死了,為何硬說是姨娘害的?明明就是這個禍害克的,看一出生她就死了,關姨娘什麼事兒?」

    「沒說過啊,並且也沒聽說過六姨娘的死和五姨娘有關啊,五姐為什麼這麼心虛?莫非真有些關係?」

    「個死丫頭,還敢混賴,上次賴推,這次又賴姨娘,別以為上次饒了這次還會饒。」說著她便衝過來。

    司茶司水對付她已經有些經驗,司水護著賀明玫,司茶連臂帶腰一把抱住賀明璇,一邊叫她身邊的丫頭來扶:「奉書奉畫,快些扶們小姐回去。姐妹們有事沒事兒的鬧一場,可是不像呢。再鬧到老太太那裡,只怕大家都得落了不是,上次的罰還不夠嗎?」

    奉書奉畫仍磨磨蹭蹭不肯上前。

    這妞又是撒的什麼潑?有本事去大小姐二小姐面前耍橫試試看啊,看她們敢不敢直接抽。有本事到三小姐面前耍橫試試看啊,看看不用三小姐動手動口,賀老爹是不是還疼著護著?明明沒那膽子試麼,該裝死的時候也會裝死,偏滿府裡就敢咱面前張牙舞爪,把欺負個比小的沒娘娃當能耐本領,真是羞死了。

    或者有本事到外面試試去也行啊,看看這賀府得寵的五小姐可有多少能耐臉面讓賣的帳。看看尼尼就知道了,聽說那時為了要尼尼哭的喘不過氣兒來,眼紅成了兔子。可看看快哭死了可曾有可憐半分,倒白白送上門去丟了一場。

    賀明玫看賀明璇徒呼無力,身安全有保障,早放下心來,心裡惡毒吐槽完,吸口氣大著膽子走近幾步,正色道:「五姐姐,為了幫遮掩,奉琴都被趕出去了,還不認帳麼?上次沒有當著大家揭穿,不過是顧著姐妹情份給留點臉面,讓受輕些罰,沒想到五姐姐竟然反怪起污賴,那五姐姐要不要和去太太那裡好好分說明白?」

    「儘管說去,去說也不怕。明明沒有推,離湖邊還遠呢,是自己一步步退到冰上的怨誰?就是非要污賴也不怕,誰會信混說呢,難道爹爹會信不成,已經給爹爹說過實情了,別想嚇唬。」

    賀明玫看她那樣子,聽她那麼講,忽然就信了真不是她推的。那天也是雪天,地上有明顯的腳印,趕到現場的大們如何能不知道賀明璇當時哪裡。

    那大太太為什麼還將奉琴處理得下落不明呢?讓本來能說清楚弄明白的事兒,落得現個不明不白姐妹間瞎猜疑。或許,這正是大太太的目的?

    管束著下不讓傳六姨娘的閒話,所以這些年連司水司茶她身邊都不敢提及。府裡卻偏有五小姐因像了六姨娘才得寵的話傳出來,偏有六姨娘之死是五姨娘所害的閒話傳出來。

    這炮仗女只怕也是家手裡的一桿槍呢,隨點隨著,好使的很呢。

    賀明玫想著,便不想和賀明璇多羅索,和她說不明白。順了口氣道:「既然五姐姐這麼說,就信,至於六姨娘的事兒,根本就沒見過,根本就不記得,所以如果有說和五姨娘有關,五姐姐自去找說的那去,不要這裡混鬧,五姐可聽明白了?」

    賀明璇倔著脖子道:「不是說的會是誰說的?」

    賀明玫好想爆粗口,這女實讓沒耐心,想了想才道:「總之呢五姐姐自己動腦筋想,不管想得通想不通,五姐姐以後若是再想欺負,告訴要跟魚死網破的。還請五姐姐想一想,上次梅林裡發通脾氣,後來失了司紅,的奉琴也不見了影蹤,病到現,心裡害怕到如今,說們兩個到底都撈到什麼好處了,為什麼就追著不放呢?」

    賀明璇聽了有些意外,大概沒想到賀明玫又吵不鬧心平氣和地和她分析起來,只看著賀明玫隨口強道:「誰害怕了?」

    賀明玫繼續道:「任是誰以後若再來欺負,定是不會再讓她討到半分便宜的。並且想來想去,以前並沒有招惹五姐姐什麼,五姐姐以後也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想五姐姐也定然不想和兩敗俱傷的吧。如果五姐姐還是煩呢,便少往五姐姐面前湊,五姐姐也少往面前來,遇見了便像四姐姐那樣待就可以。五姐姐若是想好好相處呢,咱們還是好姐妹,以前的事兒既往不咎誰也不用再提了。五姐姐看這樣可好?」

    賀明璇哼道:「誰要理。」語氣卻沒有了當初的衝勁兒。

    後來她便真不怎麼理賀明玫。本來賀明玫還打算過,她若以後還是見她就想動手惹的火起,她便也重啟對冷婆子的招式,忽扇她一巴掌試試,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看看結果能壞到哪裡去。結果很遺憾不得實踐。

    沒幾日,聖旨下,將三小姐賀明珠許配承福郡王為妃,婚期就訂明年的金秋九月。

    賀家出了郡王妃,此等喜訊,讓賀府眾喜上眉梢。

    三小姐得了眾恭賀,嬌羞之餘更加端莊起來,對各位姐妹也更加友好起來。

    之後,大太太就是各種忙碌。

    要給大小姐備嫁,多少也得備點兒吧,做做樣子也得做不是,雖說到當地再備大部分,但也不能讓大小姐孤身上路,連個撐面子的行頭都沒有。更重要的是二小姐的婚事正式提到了日程上。明年九月之前,要把二小姐打包甩賣出去,免得大麥沒熟小麥先熟。那些世家高門有著深厚的規矩底蘊,偶爾大的沒嫁小的先嫁也是有的,,大面上禮數是對的就不要緊。但賀家不行,賀家立府後還沒有辦過一次大事兒呢,除了賀大太太自己成親時候,那麼一件事兒實成不了賀家規矩的參照。現子女婚事可以說是第一樁事,不可能一來就亂了規矩。更更重要的是,從現開始,要給三小姐學習各種規矩,禮儀,掌家,備嫁等事務啊,嫁入皇家,哪有那麼輕鬆的。啊,事兒真多啊。

    新年也快來了,還要備年貨什麼的。大太太乾脆,把三個大女兒都拉出來,一塊兒跟著她學掌家理事。

    天大晴了,賀明玫變回小學生,跟著三個小姐姐上學去了。才幾日,那小小的私塾,就變成了她十分喜歡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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