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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7章 文 / 百夜

    「醒了?」文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猶自穿著自己的衣服。

    「嗯。」寧雲晉不好意思地埋著頭小聲應著。見文禛只是自顧自地整理衣物,他突然醒悟過來,這完全不是文禛的風格呀!?難道這貨是在害羞?

    「皇上,我們那個……咳,我睡了多久?」狹路相逢臉皮厚者勝,文禛不說話,寧雲晉便主動出擊了。

    文禛盡力保持著平淡,不去回想被子下面那無限美好的身體,「不到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想到兩人之前做的事情,寧雲晉望著文禛實在百感交集,這人是自己的親身父親,卻與自己做了那樣親密的事,產生了那種不應該有的感情,雖然最後一步並沒有做到底,但是這種事其實並不應該發生的!

    他怨念地偷偷瞪了文禛一眼,小聲道,「皇上您明明可以將我交給別人的。」

    這話文禛可就不願意聽了,他彎腰抓著寧雲晉的下巴,讓他與自己的雙眼對視,「朕想你應該記得。朕不會將你交給別人的!」

    他這樣強硬的話,讓寧雲晉也升起了一股逆反的心理,不怕死地道,「皇上難道還能阻著微臣一直不大婚?」

    文禛被他氣得臉色鐵青,這也是他一直擔心著的事。在旗的男人不比女子要選秀,婚配大權都被皇室控制著,男子只要不是想尚主或者高攀宗室,總是能挑到合意的人選大婚的。

    他抓著寧雲晉下巴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起來。寧雲晉被他抓得生疼,卻倔強地與他瞪著眼睛。

    「那你便試試看!過了今夜,朕不相信你還不知道朕的心思。」他放下手,狠狠地放話道,「朕給你十天,十天之後朕要知道你的答案。」

    寧雲晉鬱悶得一臉血,這叫表白嗎!?先不說這貨是自己的父親,光是他的皇帝身份自己也不可能考慮有木有,又不是腦子燒壞了想不開。

    文禛看著寧雲晉臉上兩個鮮明的指印,眸色暗了暗,道歉的話卻說不出口。他瞪了寧雲晉一眼道,「朕知道你在練童子功,但是昨夜情勢緊急。回頭朕會讓人給你送些好藥調養,若是實在不行你也別放在心上。即使日後成了不了大宗師,你也是祭天者,以你的聰明才智,照樣可以成為國家棟樑。」

    寧雲晉心裡震驚,面上卻滿臉不屑地道,「從來沒聽說過皇帝的孌童能不被人指著脊樑骨唾罵的!」

    「你就這麼不相信朕!」文禛氣得不清,只覺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白費了。他怒極反笑道,「那你怎麼不學學慕容沖,人家孌童還能當皇帝呢!」

    寧雲晉反問道,「原來皇上是想做苻堅。」

    這等大逆不道地話換了是別人,文禛絕對一掌將人給斃了,也就是換了這人,自己下不了手而已。他心裡一口氣憋著,半響才拂袖道,「好好好,朕看你的精神很不錯,膽子也很大,希望十日後看到你時不會再是昨晚那樣要死不活的!」

    看著文禛被自己氣得拂袖而去,寧雲晉不厚道地翻了個白眼,說實話,雖然昨夜自己被佔了便宜,但是文禛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刮目相看。

    這位皇帝現在可不知道自己是他兒子,在他心裡,只怕自己就是一個大臣之子,或者一個喜歡的小輩。

    文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突破了第三層,不用再緊鎖精關,保持童子身。

    以自己昨天那種情況,自己若是不出精,輕則身體有恙,重則死亡,但是對於身為皇帝的文禛來說,一個大宗師的價值絕對大得多,可這人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身體。

    再有昨夜的事情,雖然想起來寧雲晉就想挖個洞埋了自己,可文禛的所作所為他心中卻不是沒有觸動的。

    寧雲晉在現代的時候曾經聽說一妹子說過一句十分糟的話——要看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只要看他在床上的表現就好,若是上了床,只顧著滿足自己的**,那樣的男人根本要不得。

    這話雖然說得直白,卻十分有道理,寧雲晉作為一個男人簡直不能同意再多。箭在弦上的時候,男人若不是真的對床上另一方有情,根本做不到細心體貼地關注對方的感受,直接提槍上馬便是。

    即使寧雲晉那時候神志不清,也沒辦法無視抵在自己身上那根熾熱的j□j,但是因為自己的哭鬧,那個人居然就真的沒有做到最後,甚至一直只顧著為自己紓解。只有在最後自己累得快睡著的時候,他才藉著自己手釋放了一次。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出現在控制欲和偏執都極強的文禛身上簡直是不可思議,同時他的這份認真也更讓寧雲晉心裡發毛,若是那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想到那樣的後果,寧雲晉便再也沒辦法安心的趟著了。他爬起身,卻不自覺地拉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嘶」地一聲抽了口涼氣。

    他這邊剛傳出動靜,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抱著衣服的小太監走了進來。他對著寧雲晉行了個禮,細聲細氣地道,「寧大人您醒啦?皇上走的時候交代了,你若醒來便在這裡等寧府的人來接。」

    寧雲晉沒想到文禛被自己氣成那樣,還記得留個人照顧自己。他點了點頭,又問,「皇上還交代了什麼沒有?」

    小太監道,「皇上還說了,這事他會讓人徹查到底,您只要在府裡好好休憩便是。皇上說您今夜遇刺受了傷,特許您休沐十天。」

    十天……尼瑪!寧雲晉覺得自己頭上簡直帶了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緊箍咒,他頭痛裝死道,「伺候更衣吧!」

    這廂他正在穿衣服的時候,文禛卻已經坐上了一輛低調的馬車,朝著皇宮趕去。他必須在開了宮門之後,偷偷的溜進宮去。

    內功被寧雲晉吸走,又顛鸞倒鳳地足足折騰了一夜,文禛只覺得心力憔悴,若是平日裡還好,但是如今失去了內功支撐,想到要忙上一天,他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為了方便行事,李德明享受了一把和皇帝同車的待遇,但是看著文禛的臉色,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怨氣,精明的李總管立刻知道皇上昨夜只怕是沒「吃飽」呢!

    雖然他已經是公公了,卻不代表他不知道男人在這事上的關注程度,因此一路上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過即使很不想多舌,為了皇上的安全,他還是必須提醒一句,在快靠近皇宮的時候,李德明糾結得不停地偷偷打量著文禛。

    文禛哪會不知道他這麼明目張膽的小動作,半瞇著眼睛懶懶地道,「有什麼話便說吧,裝成那樣給朕看麼?」

    「皇上聖明。」李德明先是拍了一記馬屁,然後小聲地勸說道,「皇上,如今大宗師不在了,那處宅子並不安全,以後還是別去了吧!」

    「你想得很對。」文禛點了點頭,當初建那宅子當做自己出宮後落腳的地方,就是因為緊靠著歐侯府,有一個大宗師再簡直再安全不過,不用擔心刺殺。他叮囑道,「過兩天你親自跑一趟,將朕在書房留的東西取回宮……不,另外置辦一處地方收著吧!」

    李德明沒敢問為何文禛會改變主意,不過拿回宮的東西都要造冊登記,等到自己見到皇上遺落的東西之後,便知道原因了。

    文禛最惦記的自然是書房裡的那三幅畫,不過寧雲晉看過了之後卻又驚又窘。

    等小太監幫他穿好衣服之後,寧雲晉便讓他去幫自己催寧府的人,自己卻直奔昏倒前看到的那間密室。

    暈厥之前他只是驚鴻一瞥,此刻卻可以好好的欣賞那三幅畫。

    平心而論,以他的眼力實在是分辨不出來哪一幅最好,但他堅定的認為還是御街誇官那幅最像自己——那可是他三生三世最風光的時候,不自戀都不正常。

    三幅畫其實各有特色,孫本善的那兩幅寧雲晉曾經看過白描稿,只是他沒想到經過潤色渲染之後,畫裡的自己會變得那麼的……

    以寧雲晉的詞彙量在腦海裡搜刮了半天,也只覺得唯有「妖孽」二字最為貼切,難怪這兩幅畫會被人將價格炒高。

    舞劍的那一幅,畫面定格在自己某次單腳落地的時刻。只見畫上的自己穿著一襲白衣,雙眼微瞇著,長劍斜斜朝上舉著,左手則掐著一個拈花指,右腳足尖清點著地面,彷彿是從奼紫嫣紅的紫薇花叢中從天而降一般,艷紅的紅纓似乎在隨風飛舞,顯得精靈而出塵。

    雖然將自己畫得很漂亮,但是寧雲晉總覺得畫上的人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海棠春睡的那一幅,寧雲晉就更不確定那是自己了。

    畫上的自己穿著藕荷色的錦衣,頭卻只是抵著靠墊,雙手合十墊在臉下,蜷縮著躺在貴妃椅上。一張繡著大朵玫瑰的精緻錦被,一角搭在自己胸前,一角卻已經垂到了地上。

    榻上散落著一本半開的書,彷彿正隨著旁邊一側身而坐的侍女打扇而在開合著書頁,在氤氳水榭的背景襯托下,整幅畫像是在仙境之中,卻又明顯的反襯得熟睡中的自己有種嬌憨的感覺。

    孫本善這兩幅畫中的自己,寧雲晉都覺得有些不似自己,難道在他心裡自己就這麼不像人類?

    而第三幅畫他就覺得接地氣多了,畫中的自己身著一身大紅的狀元服,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情顯得十分自信,整個人神采飛揚,寧雲晉覺得畫者將自己那一刻的風光得意,以及俾睨天下的傲氣都畫了出來,似乎十分的瞭解自己。

    等到他看清楚畫上的題字之後,寧雲晉愣了,即使畫師並未蓋上自己的私印,他也猜到了是誰的手筆!

    作者有話要說:為可憐的文禛同學鞠一把淚~

    今天第一天住進新家,累死了,更苦逼的是我木有電腦椅!!!!!!!!!!家裡的所有椅子配電腦桌都矮了,坐一會就腰疼得要死!本子的電源又忘記在舊家了,苦逼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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