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5章 文 / 百夜
文禛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丟下一句話就倒下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他也看清楚了寧雲晉的滿身狼狽,自然不可能看著人就這樣摔在地上。
他足尖一點,就將人撈在了懷裡。
看著懷裡昏睡的人,他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渾身泥濘,半邊胳膊都被血染紅了,再不處理文禛都擔心胳膊要殘廢了。
文禛蹙起眉頭,將寧雲晉小心的摟在懷裡,朝著他來時的洞口走去。
洞裡四通八達,穿過長長的甬道,走到盡頭是一個台階。上了台階之後,便是一個石砌的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漢白石砌築出來的浴池。
李德明搬了個椅子,指揮著兩個小太監收拾,突然見到文禛又從地道裡出來,驚訝得站了起來。
這地方是文禛偶爾出宮之後停留落腳的,修建那麼多地道一是為了掩飾宅子裡主人的行蹤,二是為了學寧公子當年挖洞避暑的做法,並不是為了安全,所以每逢文禛在時都會將洞口的機關和通風口全部打開,方便他在地宮裡自由行動。
李德明知道皇上每次來這裡,其實都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只是想離開皇宮尋求一片寧靜。因此只要皇上進了地宮之後就不許任何人進去伺候,所以當他看到文禛懷裡抱著一個人別提多吃驚了。
等李德明行過禮之後,文禛便將寧雲晉放在浴池邊的軟榻上,吩咐道,「去拿點傷藥來,要最好的,再叫人燒點熱水!」
李德明看清楚昏睡之人的相貌之後,驚道,「寧公子不是去赴宴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這京城裡誰敢如此大膽。」
文禛冷哼一聲,「朕到也想知道,你去派人查一查。」
「回稟皇上,方才聽到外面雞鳴狗叫的,又有叫喊聲,只怕就是寧公子鬧出來的。奴才聽到動靜就已經派了人出去打聽。」李德明可是很清楚文禛對寧雲晉的重視,不敢多耽擱,說完之後便連忙出門拿藥。
文禛拿過一個帕子為寧雲晉擦拭手臂,將已經破碎的衣服清理掉。手臂上的血污已經變成較暗的紅色,那長劍擦著骨頭而過,在寧雲晉手臂上穿了一個洞。
寧雲晉自從昏睡過去後一直在難受的呻1吟,呼吸聲越來越沉重,不時會難耐地扭動一□體,動的時候難免會牽動傷口,從傷口處便會流出新鮮的血液,順著胳膊蜿蜒而下。
艷紅的鮮血、白玉般的皮膚,兩者放在一起,有種刺目的鮮明。
李德明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文禛做完基礎的清理工作,他就氣喘吁吁的拿著一袋子藥過來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將袋子裡的大小藥瓶取了出來,「皇……皇上,宅子裡的藥不多,奴才都拿來了。」
文禛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將其中一個白玉小瓶裝的瓶嘴打開。他先是出手如電的將寧雲晉傷口附近的穴位點了,接著又用布條把手臂上方綁緊,一把將長劍抽了出來。
寧雲晉雖然在昏迷當中,也痛得悶哼了一聲。
文禛被血濺了一身,甚至臉上也灑了一下,他的表情卻巍然不動,手非常穩的將藥粉均勻的撒在寧雲晉的傷口上。
李德明原本還陶醉在皇上讚賞的眼神中,這宅子裡留的人不多,除了他們帶出來的兩個小太監,就只剩下一個又老又聾的看門老頭,他這老胳膊老腿只能親自跑去院子的書房取藥。
此時他見文禛面無表情地將那藥粉給寧雲晉撒了厚厚一層,便忍不住咋舌,這可是南方進貢上來的極品止血生肌藥,只要傷口上覆蓋薄薄的一層就能止住傷口,完全不用這麼浪費。
見狀他也熄了準備自告奮勇獻慇勤的舉動,皇上現在明顯就沒有表面上那麼無動於衷嘛!
處理完外傷,文禛知道這傷口看似猙獰,真正的麻煩卻還在讓寧雲晉明顯不對勁的內傷上。他握住寧雲晉的脈,小心的探入一股真氣。
文禛的內力一進入寧雲晉的筋脈,就彷彿進入了一個充滿吸力的漩渦,他還什麼都沒探測出來,輸入的那股內力就被寧雲晉融合,而且還大有從自己體內吸取內力的趨勢,大驚之下他連忙鬆手。()
「皇上,怎麼了?」李德明見文禛的臉色大變,連忙問。
「沒事。」文禛穩定了心神,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會有這種現象,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寧雲晉學的功法是與血脈之力相輔相成的,這樣的功法就文禛所知存世非常的少,而且都被把握在一些千年傳承的大家族裡,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學到的。
這一刻他可以確定寧雲晉的功夫並不是從歐侯老師那裡學來的,只怕這小子另有奇遇!
與血脈之力相互聯繫的功法,可以影響甚至提升血脈之力,比起尋常功法更神奇。既然知道剛剛的情況可能是由於功法之間的相互影響,文禛便定下心神再次輸入了自己的內力。
內力探入之後,寧雲晉體力殘存的內力如同饕餮一般,貪婪的吸收著,不斷融合之後壯大自己。
文禛的內力在他體內循環了一周天之後,臉色簡直陰沉得可怕。他萬萬沒想到,寧雲晉居然中了消融血脈之力的奇毒,若不是這小子練的功法神奇,一個祭天者只怕就已經被毀了。
與之相比,那小小的美人嬌之毒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此時文禛也就明白了寧雲晉的體內為何那麼空虛,顯然他自己並不知道已經中毒,但是內力卻一直在與那毒進行抵禦,原本已經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可是今天他不但動了武,而且又新中了一種毒,這種平衡便被打破了。
此時寧雲晉正是需要內力去壓制化解那毒的時候,文禛便越發的不敢鬆手,只得不停地將自己的內力輸送過去。
李德明見皇上為寧公子傳功之後,臉色變得越來越白,不由得急的團團轉,卻又絲毫不敢打攪兩人,只得出去吩咐人將地龍再燒旺一點,並且準備好熱水。
這一傳功便幾乎用了一個時辰,文禛的內力都只十之存三,這種一口氣強制抽取大量內力的舉動極其傷身,當寧雲晉自動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繫之後,文禛差點一個踉蹌栽到地上。
幸好李德明一直時時刻刻盯著文禛的情況,一把將人扶住。
「皇上,您這是……這是……」李德明越是知道文禛的心思,反倒越不想勸,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若不是對寧公子真心實意,以皇上的身份明明就可以任意妄為,只是收一個大臣之子為孌童而已,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去備水吧!」文禛虛弱地揮開他,吩咐道。
李德明連忙應下,歎了口氣,腳一垛便出門叫人了。
浴池中重新注滿了水,氤氳的水霧瀰漫在室內,文禛舔了舔嘴唇,扭頭望著寧雲晉。
也許是因為體內的化血之毒遭到了壓制,寧雲晉顯得精神多了,他原本就只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受驚過度才暈厥過去。
此刻他的臉嬌艷得如同盛開的桃花一般,粉撲撲地色澤均勻地從臉頰蔓延到修長的頸項。若不是他的呼吸十分沉重,不時地摩擦著自己的雙腿,簡直就像是在勾引人一樣。
文禛嚥了口唾液,暗罵了自己一句,人可還傷著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是現在能想的!他強打精神,伸手探到寧雲晉的衣襟處,準備先幫他清理污跡。
寧雲晉的外衣一層層的被剝了下來,當最後遮體的長褲被脫下來,露出那兩條筆直的長腿時,文禛的眼睛都差點挪不開了。
套著衣服的時候不顯,但是去了衣物之後,寧雲晉鍛煉有素的肌肉便露了出來,多一份則贅,少一分則瘦。每一寸肌理都是那麼的平滑、彈性十足,而皮膚則細膩白皙得幾乎看不到毛孔,摸在手上滑膩粘手,像是一塊上好的溫玉。
毫無疑問,這是上天的傑作。
即使是文禛這樣見慣美色的人,也實在是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就在他差一點把持不住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他大喝一聲,「出去。」
李德明奇怪地問,「皇上,奴才帶了人過來伺候您與寧公子沐浴更衣……」
「出去。」文禛的聲音變得嘶啞了一些,又冷冷下令道,「沒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很快門口的腳步聲便遠去,看了一眼寧雲晉胳膊上才剛包好的傷,文禛搖頭歎了一句,「真是欠了你的。朕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呢!」
既然捨不得讓外人看到這樣的美景,文禛只好認命的用濕巾一寸寸的為寧雲晉擦拭,清理乾淨血污,當他捏著布巾擦過寧雲晉雙腿中間那微微顫顫挺立著的嫩芽的時候,自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文禛的手居然抖了抖。
好不容易將寧雲晉打理好,文禛居然渾身大汗,他用毛毯將人裹好,自己則就著剩下的熱水洗了個囫圇澡。
重新挑了件浴衣穿上,文禛彎腰抱著寧雲晉離開這個房間,沿著蜿蜒的甬道,來到一處臥室。
這裡是文禛休息的地方,裝飾雖然比不了皇宮,卻也極其的華麗,光是那一張睡榻就佔了一半面積。
文禛剛剛彎腰將寧雲晉放在自己床上,還沒等他起身,寧雲晉突然一把掀開被子,一手扯住了文禛的襟口。
怕自己無意間傷到寧雲晉,文禛強壓住反抗的意識,任憑寧雲晉抓著自己。
寧雲晉的雙眼雖然睜開,但是卻瀰散而無神,朦朦朧朧的蒙著一層氤氳的霧氣,他的嘴微微張著,喘息道,「熱,好熱……」
也許是文禛冰涼的皮膚吸引了此刻神志不清的寧雲晉,他反客為主的一把推倒文禛,壓了上去。
看著僅用一隻手就拔光了自己衣服,貼在自己身上不斷磨蹭的寧雲晉,文禛心裡真是又驚又喜又糾結。
美人嬌居然這個時候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