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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鳥屎 文 / 禧夢

    蘭花居,如這居所的名字一樣。當歐陽冰心走進去時,到處都是蘭花的圖樣。前院廊下擺滿了一盆盆盛開的秋蘭花,清香的花香氣,整個園子到處都是。就連那廊壁,窗紗,屋牆面上,也是繪有蘭花的花樣。

    歐陽冰心走進院子,一時甚為喜歡這滿園的蘭花景色。近前低嗅蘭花香,不自覺想起了一首詩,

    殿前盆卉,芳蘭獨秀,昔人稱為王者香,又以方之君子,因題四韻。

    猗猗秋蘭色,布葉何蔥青。

    愛此王者香,著花秀中庭。

    幽芬散緗帙,靜影依疏欞。

    豈必九畹多,侈彼離騷經。

    美人倚花而立,說不出的一種優美之姿。院裡走過的僕人,都不忍上前打招呼,怕是破壞了這一副天然的畫作。

    正當歐陽冰心賞蘭入神時,感覺有腳步聲及近。隨及抬了首,見是左良人一臉嫉恨表情的剜視向自己。那雙本該是嫵媚萬千的眸子,在對上歐陽冰心時,卻是恨不得吃了對方一樣。

    歐陽冰心本下彎賞蘭的身子立了起來,展顏輕輕一笑,大方溫婉的看向來到眼前的左良人,婉聲道「不知左良邀民婦前來有何事?」鳳眸輕轉,垂向腳邊的蘭花,後抬眸淡笑道「可是良人想要邀民婦一起賞這滿園的蘭花景色?民婦一進來,確實被蘭花的清香,迷的頓了步子。」

    左良人冷瞥了眼,斜眉上下打量一頓面前的歐陽冰心後,才語氣極為不善的道「冰心夫人剛剛所說的也太浮誇了吧。據我所知,冰心夫人可是比我來這儲王府要早上好幾個月呢。怎麼著,冰心夫人在府上住了這麼久,竟是不知府上有此院落。」哼了一聲,再次瞥了個眼,繼續道「也是,冰心夫人住的可是正主子住的殿堂。而我這府上正經八百進來的良人,卻是被扔在這個遠離府上主殿的破地方。難怪冰心夫人。沒有來過了。像您這被殿下極為寵愛的人,怎麼會稀罕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啪嗒」一聲,不知什麼落到了剛說完話的左良人臉上。左良人感覺到臉上有粘粘感覺,氣的罵一句,「討厭,什麼東西掉我臉上了。」說著的,就要用手弄去。卻在這時聽到樂遙一臉驚慌,吞吐的的阻止聲「主子,別,別動。您臉上。臉上掉了一——」

    左良人聞著樂遙的驚慌聲。再看向所有人那奇怪的眼神及表情。一愣後。隨斥向樂遙罵道「你個死丫頭,說什麼呢。我臉上怎麼了,我臉上是什麼東西?你吞吞吐吐的說的是屎啊,半句人話都說不全。」這般粗魯的話。很難想像是出自千金貴閣之女。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像是市井村婦。

    樂遙被主子罵,心裡害怕的慢慢走上前,掏了一帕子,弱聲道「主子,您,您臉上落上了鳥屎。」說著的,正要靠近主子,為其擦去。卻不想突然被面前主子的驚聲尖叫聲。給嚇的退後了好幾步。

    「啊——鳥屎,啊,好噁心。」左良人聽完樂遙的話後,跟瘋了似的尖叫起來。一雙手無措的舉起又放下,不敢靠近自己的臉。驚吼過後。看到拿著帕子退後的樂遙,立即扯開嗓門吼罵道「你是傻了還是癡了,趕緊過來給我擦掉啊。」

    樂遙一聽,急忙走上前,拿了帕子往主子臉上而去。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樂遙過份的害怕和手顫,在帕子到了主子臉上時,卻因為手一抖,帕子沒有捏起那小坨鳥屎,反而是在左良人的臉上劃了一個長長的線。

    這一下,樂遙更是嚇壞了,手一抖,帕子掉了地上。當眾人再看時,有僕人忍不住小聲的嗤笑起來。樂遙看到主子那張被自己誤劃髒的臉,立時嚇的嘴哆嗦的跪下請起來罪來「主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主子,主子恕罪。」

    已經感覺到臉上粘的地方變長的左良人,再看到眾人那極力隱忍的笑後,立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隨後的一聲嘶吼辱罵聲劈頭蓋臉的砸向樂遙,「你個賤婢,你竟然,你竟然敢弄髒我的臉。笨蛋,蠢貨,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你——」氣怒至極的,再看到跪在地上嚇的不停磕頭的樂遙,是越看越氣,越看越惱,隨及抬了巴掌,就要落向樂遙的臉。

    左良人的舉動,立時嚇到蘭花居內的僕人。一個個瞪大著雙眼,擔心疼情的看向樂遙。可就在她揮下的巴掌要落到樂遙臉上時,卻不想手停在了半空中,再也動不了。

    使勁扯了自己的手臂,卻是動不了的,左良人立時火光的看向握的自己生疼的人,竟是冰心夫人。本就對歐陽冰心嫉恨的她,立時瞪大一雙眸子,怒視道「冰心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我教訓自己的婢女,夫人也要管。」冷哼了聲,眸子惡狠狠的盯向歐陽冰心,冷聲道「冰心夫人別以為有殿下寵著,就可以肆無忌憚。這裡是我的蘭花居,我是這府裡正經的女主子。像冰心夫人這種沒有身份的人,住在府裡,應該是沒有權利干涉我這個女主子的事吧。」感覺手腕就要斷掉的,左良人用眼神示意歐陽冰心鬆手。

    歐陽冰心似是未看到她示意眼神的,仍緊握著她的手腕,且是力度又緊了一些。本明亮的鳳眸於此時攸的一緊,後隱了眼底的神色,淡笑的看向左良人不急不徐的道「良人何必跟個婢子生氣。想良人乃左相千金貴女,身份何等尊貴。而與一個婢女在庭院裡大動肝火,這要是傳了出去,也損了良人的聲譽不是。」說完,看了一眼怒視自己的左良人,在轉看到握向左良人的手,狀似吃驚的道「呀,瞧我,竟是忘了還握著良人的手。」鬆了手,不由歉意的道「呀,都紅了,都怪我,一點也沒有控制好力度。良人沒事吧。」

    手得了自由的,左良人立即抽回。聽著歐陽冰心根本聽不出半句歉意的話,氣哼了一聲的道「不勞冰心夫人擔心,我的手很好。」說完,轉而喝向身邊的另一婢女罵道「你還傻站著幹麼,還不趕緊拿帕子給我把臉擦淨。」

    一旁的婢女,忙掏了帕子,正要給主子擦去。卻被主子一把奪過,愣神的看著主子拿了帕子,自己狠命的擦向臉上。

    這左良人奪過帕子自己擦,主要是怕再來一個像樂遙似的,把她臉再擦一個滿臉花。她這擔心真不是多餘的,沒準讓那婢女給擦的話,結果真如她所擔心的一樣。因為身側的那婢女,在掏帕子出來,舉帕時,手其實就是抖的。那婢女心裡很是擔心,萬一再跟樂遙一樣,就麻煩了。

    拿了帕子死命的擦淨自己的臉,一邊的臉,此時被擦的都有些腫紅。歐陽冰心一直淡笑的看著左良人的一舉一動,待看她將臉擦淨後,才微吐聲道「良人似乎喚我來,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既是如此,那就告辭了。民婦該回去照看孩子了。」

    見歐陽冰心提步要走,左良人立時出聲阻止,道「冰心夫人慢著。」近前一步,左良人努力露了一個牽強的笑,那笑怎麼看怎麼覺得難看,只聽她道「冰心夫人可否進內一敘,我有事想與夫人單獨聊聊。」

    「唔,良人有什麼事不能當眾說。我不記得有與良人有過深的交往,所以也就談不上有什麼要緊的事與良人有牽扯。如此,想來良人要說的事,定也是可以當眾說的。」歐陽冰心微笑的看向臉上明顯有怒意的左良人,後道「民婦還要回去照顧幼子幼女,所以,就不進內與良人相敘了。良人若是有事,就在此一說吧。」

    左良人此時的肺,感覺都快氣炸了。努力平復自己心情,讓自己看起來依如常的道「那好吧,既是夫人不願進內。那我就在此一問吧。敢問冰心夫人身邊的龍鳳雙生子,可是殿下的親生骨肉?」

    此問一揭,立時讓周圍的僕人一個個瞪大了雙眼,齊看向歐陽冰心。

    歐陽冰心聽完左良人的問話後,表情很是淡然,輕輕一笑,緩緩而道「良人原來是關心這個,民婦可以告訴良人。兩個孩子不是殿下的。民婦只是暫借住此地,所以良人不必多想。」說完,抬鳳眸笑道「良人還有什麼疑問嗎?有的話,不防全問完,省得良人還要請民婦再來此一敘。民婦倒不是不願來此,只是兩個孩子年幼,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所以,良人有什麼要問的,還請快一些。」

    而左良人在聽完答案後,一時的愣住。她被這個問題困擾了好長時間,從進府的第一天,在得知府裡還住著一個剛剛生下孩子沒幾個月的婦人後,就一直擔心著什麼。今日聽到歐陽冰心如此擔然的告訴她答案後,她反而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這種不適應,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見歐陽冰心等著她,想到反正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也就不管其它的,後點了頭,笑的道「沒什麼別的事情了,夫人若是忙就回吧。我來送送夫人。」

    歐陽冰心婉言謝絕道「多謝良人,民婦自己回去就可。」隨及喚了月容,轉身走向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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