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開花落——紫蘭凋零 文 / 禧夢
第二日一早,關天德妃宮內,皇上親賞的四名女武侍,被貴妃帶人亂棍一通全部活活給打死的消息,不脛而走。此消息在宮內,傳的沸沸揚揚,盡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原因不外乎,昨日鳳華宮盡乎傾巢而出動的陣勢,自是引了有心人的測目和有心散播。
養怡殿內,正於後堂休息的皇太后,輕輕的用戴著護甲的指尖播弄著桌上的一盆紫蘭。紫蘭花開正盛,紫紅色的花朵非常好看,只是總是調落的快。輕撥了一下花瓣,就有瓣片落了下來,輕歎一聲道「阿珍,你瞧這細物,真是嬌的很,怕曬不說,花瓣還調零的快,真真是令人歎息。」
阿珍輕聲道「主子莫歎息,花開花落,本就是自然的規律,只是這花調零的比其它花快些。」
「嗯,好個花開花落。」皇太后歎一聲,收回手指,未再看那紫蘭,轉問向阿珍道「最近後宮裡可是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哀家剛剛有聽到門外的侍婢小聲議論著什麼?」
阿珍瞧一眼主子,無奈聲道「是那德妃又鬧ど蛾子了。」說著,歎一聲接著道「還是主子看人准,奴婢真是走眼了,竟以為那個德妃會是個好的。如今看來,真真是個不消停的。」
皇太后聞聲問道「哀家剛剛聽著那兩個侍婢說的很激動,定是鬧出了大動靜。可知是何事?」
阿珍怕主子聽了,跟著生氣,勸阻的道「主子還是莫聽這煩心事了,聽了,定是會生氣的。」
「無防,說來哀家聽聽。」皇太后道。
阿珍只得細道「聽宮人人說,皇上賞給德妃四名女武侍。那四名女武侍竟然仗著有個受寵的主子。趁著德妃與貴妃說話的空檔,竟然敢跑去了小公主的寢宮,未經貴妃的允許。私闖了進去,還綁了小公主的幾名侍婢。說是德妃想要幫著照看一下小公主。才去的。」阿珍瞧一眼聞聲立即變了臉的主子,緊接著道「不過,當時小公主被乳母偷偷抱走藏了起來,所以她們四人未有得逞。」
「哼,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連婉兒也敢動。」皇太后怒言而斥出,轉而沉聲命令阿珍。「繼續說,後來如何了?」
阿珍瞧一眼動了怒的主子,忙先聲勸道「主子莫動氣,後面緊要的主子還未聽呢。主子想。貴妃一向疼小公主疼的緊,哪會任她們胡作非為之後,還能安好。」說著,瞧一眼主子,繼續道「貴妃知道後。當時就火了。不管宮人的勸阻,領了鳳華宮盡全數的宮人,去了德妃的景陽宮抓人。」
「嗯,就知媚兒定不會饒了她們。說說,媚兒把她們怎樣了。德妃可是有阻攔?」皇太后點點頭,中間插問道。
阿珍聞主子問話,此時來了精神勁的道「主子有所不知,貴妃可是厲害著呢。聽宮人說,貴妃去時皇上正巧也在景陽宮內。那景陽宮的守門得了令,不允任何人通傳進去。也不知貴妃用了什麼法子,竟是讓那守門的小太監主動引了進去。」說到此,阿珍一臉的激動,「貴妃聽聞皇上與德妃在寢室,所以並未去驚動皇上,反是直接前去抓了那四名女武侍,並將她們綁了院內。後當著所有景陽宮宮人的面,一陣亂棍處決了四人。」說到最後,阿珍一陣心裡痛快。
皇太后聞言,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輕聲道「嗯,這倒像是媚兒的作風,先下手為強,讓你想救都救不得。呵呵」說著,竟然高興的樂了起來。
瞧主子笑,阿珍也跟著笑的道「奴婢這才真是見識了貴妃的厲害的呢,還有一件事,主子聽來肯定也會樂。聽宮人說,貴妃臨走時,還帶走了那名引路的景陽宮守門小太監,並對德妃說,這算作擾了鳳華宮的補償。」阿珍興奮的道「主子不知道,聽宮人說,當時德妃被氣的臉都綠了。皇上見證據確鑿也未出聲。」
「俊兒?」皇太后在最後聽到兒子後,不由的歎了口氣,道「俊兒也不知怎的了,原本與媚兒好好的,怎就突然專寵了德妃。真不知俊兒是怎麼想的?」
「奴婢也覺得奇怪呢。原本皇上和貴妃可是兩情相悅,彼此喜歡,不知為何,皇上突然對貴妃竟是失了興趣,轉而寵上了德妃。」阿珍,也一臉不解納悶著。
皇太后沉默了下來,一雙眸子微瞇起來,心思著,不能再讓俊兒這般無度的專寵下去,總得想個法子壓制住德妃。若是再如此下去,怕是後患無窮。到時俊兒的皇位,怕是會惹來朝堂爭議,更是會引起太上皇的不滿。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怕是太上皇會絕不留情的做出決定。太上皇的性格,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了,他是一個威嚴,明智的帝王,任何事都以江山穩固為重。
想到此,皇太后看向阿珍,出聲道「依你之見,怎麼做才能讓德妃消停下去?」
阿珍突聞主子詢問,先是想了想,後道「奴婢覺得,要想壓制住德妃,只有立後宮主位才可。」說著,抬眸望向主子,「主子,後位空懸不能過長啊,若是遲遲不立後位,後宮恐還是不得安寧。雖然皇上將管理後宮的大權交由貴妃,可是名不正,永不得實權。貴妃做起事來,也就會被束了手腳。像德妃這種侍寵而驕的,本就應該被後宮之主嚴懲警告的,可是現如今,卻是拿她無法。」
「你的意思是,要皇上立後?」皇太后抬睜了眸子,看向阿珍。
「奴婢愚見,還是需要主子拿主意。」阿珍躬身道。
皇太后頓了聲,轉而觀向桌上的紫蘭,再次伸出手指甲輕撥弄去,便見花瓣又見一片落下。瞧著翩落花盆泥土中的花瓣,皇太后突然斥一聲「如此嬌寵的花,總是被人寵護著,不敢輕動。如此,一指略碰,竟這般不堪。」阿珍聞言,莫名的看向被主子撥落的花瓣,心中微測,怕是主子已經決定要讓皇上立後了。
果不出阿珍所猜,就聽皇太后向其命令道「哀家算著早朝應該退了,你去命人給皇上傳話,就說哀家想要見見他,有事要與他相商。」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阿珍立聲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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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等兒子時,一直未停手的用手撥弄著紫蘭,紫紅色的花瓣,不停的紛飛零落,瞧著讓人心揪的慌。阿珍於一旁也是默不作聲的候著,知道主子正在想心事,自是不能打擾。
就在一整盆紫蘭都快只剩莖葉時,便聽傳事太監通傳皇上到。皇太后手停了下來,此時紫蘭只剩僅有的一朵,孤零零的立在枝頭,說不出的清冷。
「母后,兒臣給母后請安!」金凌俊急的走進來行禮道。
「嗯,起身來吧。」皇太后淡聲道。
金凌俊起身看向母后,本想尋問何急事,卻不想一眼便注意到了那盆幾乎盡數調零的紫蘭花。微疑的出聲道「母后,這盆花怎得調落的如此快。既是無了花色,母后還賞它作何?」
「皇上也瞧著它調落的難看嗎?」皇太后淡聲問著,手指再次將要撥弄那獨剩的一朵,卻微的停在與花朵一指甲距離,未再有所動。
這般舉動,讓金凌俊看來,卻是說不上的驚心。心中也納悶,只是撥弄一朵花而已,為什麼會有後怕的驚懼感。瞧一眼母后頓住的動作,金凌俊小心的出聲問道「母后急著喚兒臣來,可有何重要的事要與兒臣相商。」
於這時,皇太后將手指抽回。看在金凌俊的眼裡卻是心下一鬆,心中更是莫名。
皇太后抬眸看一眼站立著的兒子,溫和的聲道「皇上先坐下來,再說吧。」說著,指了桌子左邊的椅子。
金凌俊忙走到椅前坐下,後疑惑的看向今日有些奇怪的母后。
「皇上,哀家喚你來,是想要跟你商議一下後宮後位一事。按說哀家退居養怡殿,理應不再過問後宮之事,可是最近後宮鬧騰的實在厲害,想來皇上也應該有所知吧。」說著,抬眸掃向金凌俊。
金凌俊聞言,面有愧疚的微垂了首,自責道「兒臣不孝,未管好后妃,擾了母后,還要勞母后為此憂心,實是不該。」
「嗯,哀家倒是無防,哀家只是擔心常此下去,會對前朝影響不好。」說著,皇太后眸子微瞼,凝視向金凌俊出聲道「哀家想來造成這些的原因,主要是後宮無正主。所以哀家今日喚皇上來此,就是想要跟皇上商議一下,立後一事。不知皇上可有思量過此事。」
「母后說的是,如此就依母后所說,立後吧。畢竟一國一帝一後本是根本,後位不可空懸太久。」金凌俊應聲道。
皇太后聞兒子聲,滿意的微一頷首,遂看向他詢問道「那皇上可有屬意的人選?」
金凌俊略一思索,未時長,便答道「兒臣覺得德妃可。德妃溫柔賢淑,與後宮眾妃相處融恰。對宮人松嚴有度。對兒臣更是知心體貼,實為適宜人選。」
「不可。」皇太后斷然否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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