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凌俊的異樣 文 / 禧夢
據之前月容探得，皇上現正於文閒閣內，且德妃伴其左右。歐陽冰心於陸亞男，匆匆趕往文閒閣。一路疾行，月容一直於主子身後小聲的勸著主子，到了文閒閣可千萬別動怒。
歐陽冰心一路面無表情，不說一句話，直到來到文休閣，看到站於門外候守的小端子。未待小端子行禮，歐陽冰心擺手示意其免禮，後詢聲道「皇上可在裡面？」
小端子神色略有微急，見著貴妃後，如見到救星般的忙不迭的回答道「回娘娘話，皇上在裡面呢。」說著，眉微擰，面有難色的道「只是，只是德妃也在裡面陪著皇上呢。」最後一句，聲音故意頓小，似是怕什麼是的。
歐陽冰心冷的起疑，平日裡小端子可曾未有過這種緊張害怕的神色，今日裡是怎的了。一說到德妃，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像是極度控制內心的害怕與慌恐。感覺不平常的歐陽冰心並未先讓小端子上二樓稟報，而是溫和出聲詢向小端子道「小端子，你怎麼了，本宮怎麼覺得你今日與往常不一樣呢，好像是在怕什麼。」見小端子神色躲避，更是確定的追問道「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一副如臨大敵的恐慌模樣？這可不像平日裡遇事穩重的你？」
小端子一聽，眼裡立時湧了淚，眼裡淚水打著轉的，望一眼貴妃，十分悲屈的小聲絮道「貴妃娘娘，您可算來了，您要再不來，奴才都不知該求助向誰了？」說著，用衣袖抹了眼，眼裡的淚未掉出，濕了衣袖上的。接著回頭看向二樓，見未有異狀，才轉了身的回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今日不知怎的了，特別寵膩德妃娘娘。對德妃娘娘所有的請求，全都是有求必應。德妃娘娘讓皇上下什麼旨，皇上更是不假思索，立即照其意下旨。奴才瞧著不對的地方，出聲勸皇上，卻被皇上冷斥不准多言。」說著，小端子帶了泣聲的道「娘娘。您快去看看皇上吧，奴才擔心的都不知如何是好。皇上今日的處事行為，實在有異啊。奴才擔心著，可是苦於找不出原因啊！」
歐陽冰心仔細的聽著小端子的回稟。眸子神色不時因小端子的稟報而攸的一緊。待小端子說完後，歐陽冰心出聲安慰了小端子，後命小端子上樓去通傳。小端子自是緊忙跑向二樓通傳。
見小端子跑上二樓，歐陽冰心轉身看向月容，低聲問道「月容。剛剛聽小端子的話，你可覺有什麼異樣？」
月容神色一片擔憂，小聲道「主子，奴婢聽來也覺得蹊蹺呢。平日裡皇上雖寵幸德妃有加，可也沒有到了這般寵膩的境地。奴婢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何？所以主子一會見到皇上後，切不可意氣用事，待細觀情況後，主子再做下步打算吧。」
歐陽冰心點點頭，月容所說正是自己疑慮的地方。既然不知情況到底為何，先謹慎一些，總不會錯的。想著，便向一旁的陸亞男出聲叮囑道「亞男，待會進去後，看我眼色行事，不該你說話的，你千萬不可直言。我是有些擔心，總感覺哪裡不對似的。」歐陽冰心眸子一片擔擾的，提醒一貫率性而為的陸亞男。
陸亞男忙鄭重的點頭應著。雖然她隨性，卻也知道某些時候該收斂自己的茫刺。所以，在歐陽冰心出聲叮囑後，陸亞男自是會應聲。一方面是保護自己，另一方面是不想讓歐陽冰心為她擔心。
這時，正聽到小端子站於二樓門前，高聲傳旨道「皇上有詣，傳見貴妃娘娘和賢妃娘娘。其它人等，一律在外候守。」
歐陽冰心命了月容於樓下等著，隨後由陸亞男攜著走上二樓。待來到房門口，歐陽冰心打眼瞥了一下，見德妃果然也在屋裡。未待多想，提步與陸亞男走進屋內，向著伏於書案上像是在畫著什麼的金凌俊跪身行禮。
令歐陽冰心與陸亞男詫異的是，竟是久聞不到皇上讓她們起身。歐陽冰心微一抬首，見金凌俊像是在畫著什麼特別認真，因此未聞到她們的跪禮聲，便再次出聲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金安！」
依然未聞到金凌俊喚其起身的聲音，反在這時突然聽到，立於金凌俊的一旁哈寶玉珠嬌柔的聲道「皇上，貴妃姐姐與賢妃妹妹來了，正跪地給您請安呢。您可是要她們起身來？」
「哦。」金凌俊仿若剛聽到似的，抬了眸子，瞧向跪於地上的歐陽冰心和陸亞男。瞥一眼後，神色無常的淡然出聲道「平身吧！」說著，再次執筆，畫著那副未完的畫作。
歐陽冰心心中一凜，面上卻是沒有什麼的依然微笑著站起身來，瞧一眼笑的頗有意味的哈寶玉珠，再轉向癡迷畫作的金凌俊。未急著出聲詢問李美人的事，而是靜立原地思索一番後，才輕吐細聲向金凌俊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特此來向皇上求解，不知皇上可否允臣妾一說？」
金凌俊聞言，停了手中的筆，看向歐陽冰心淡然道「唔，愛妃有何事不明，說來於朕聽聽。」說著，似是覺得中間停了筆，未畫完的有些可惜的歎了聲。轉而坐了龍榻上，看向歐陽冰心。
歐陽冰心略一福身謝允，後道「臣妾聽聞李美人被關進了水牢，心中疑惑，不知李美人是犯了何重罪，竟被關於水牢。此事不止臣妾疑惑，其她眾位妃嬪也同樣不解。所以臣妾才前來，向皇上求解。」
「姐姐這話問的，皇上下旨處置一個犯了錯的妃子，還需要向後宮眾妃解釋一番嗎？這也未免太好笑了。」這時，哈寶玉珠突謔聲大笑起來，並不屑的說道。
陸亞男瞧著德妃囂張的行徑，心中氣不過的就要出聲，卻被歐陽冰心用眼神制止不可輕舉妄動。阻止了陸亞男，歐陽冰心看一眼哈寶玉珠，並未接她的話，仿若剛剛未聞她所說似的，轉而看向金凌俊道「皇上，不知皇上可否告訴臣妾，李美人到底是犯了何罪，以致被關進重刑犯的水牢裡？」
金凌俊聞言，卻是先看了一眼哈寶玉珠，隨後面有難色，後緩聲而道「朕將其關進水牢，是因為她對德妃出言不遜，頂撞謾罵德妃。朕聽來非常生氣，便下令將其關進水牢。想要讓她於水牢內自我反醒幾日，待其知錯後，再放她出來。」說完，自己都覺得這番解釋過於勉強的輕咳了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歐陽冰心自是聽出金凌俊話裡漏洞，於是緊而追問道「皇上，恕臣妾多句嘴問一句。皇上，可有仔細盤問過李美人到底是因何冒犯德妃，可是有查問過宮人，她到底說了什麼樣的罵言？」說完抬眸定睛看向金凌俊出聲道「皇上可知，李美人於水牢自盡了？」
「什麼？」金凌俊聞言大驚，顧不上哈寶玉珠向其使的眼色，忙看向歐陽冰心，不相信的道「怎麼可能，朕只是想要將她關進水牢，警嚇她一下而已，過不幾日，朕便會放其出來。怎得還未過半天的時間，就受不了的自盡呢？」
「回皇上，李美人確實自盡了，而且還是咬舌自盡。想來，李美人定是受了莫大屈辱，忍受不了，才會尋了這種極端的死法。」歐陽冰心沉聲，瞥向哈寶玉珠。
「姐姐看我幹什麼？妹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的事？」哈寶玉珠嬌聲看向歐陽冰心，隨後又道「再說了，她這也是咎由自取，知道自己犯了錯，引錯自罰罷了。有什麼可稀奇的，你說是吧皇上？」說著，嬌媚的哼聲向金凌俊。
金凌俊像是抵不住她的嬌聲似的，忙點了點頭。卻又在看到歐陽冰心投向他的冷然目光時，忙咳了一聲，未說什麼。
就在這時，實在憋不住的陸亞男，憤憤然的出聲道「皇上，臣妾也有一事不明。想問一下皇上，為何像李美人自盡這種大事，竟然會沒有人通報給皇上，皇上不覺奇怪嗎？」直是旁觀者清了。陸亞男在皇上與歐陽冰心和哈寶玉珠說話的空檔，竟然意外的捕捉到了這個大的漏洞。
此話一出，就見哈寶玉珠眸子閃了一下，隨後輕轉美眸就要先聲叉開這個話題，不想卻被歐陽冰心搶聲道「皇上，臣妾聽賢妃此問也覺甚是蹊蹺。李美人自盡已有一個時辰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何皇上竟是未聞有人通傳。難不成這些執守，敢欺瞞不報。」
金凌俊聞言，神色立即一冷，怒拍一聲桌子，後向門外候著小端子命令道「小端子，傳朕旨意，讓那負責水牢的獄官，立即滾過來見朕。朕要問問他，為何不向朕回稟李美人自盡一事？」
小端子聞皇上命令，卻是不跑去傳旨，反而走進屋內，走進前先望了德妃一眼，後垂首低聲道「皇上，此事與水牢的獄官無關。這李美人一事，水牢的獄官早先就來向皇上求見要稟報。是，是德妃娘娘不讓通傳給皇上的。說是皇上在專心作畫呢，不准任何人打擾。娘娘命了獄管將此事說與娘娘先聽，後告訴獄官，會代為傳稟的。」說著，小端子抬頭，怯怯的看了德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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