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呼哈迪爾受傷的心 文 / 禧夢
一連幾日,整個後宮都顯得尤為平靜,如一潭死水般,不起一絲波瀾。這般的靜謐,卻讓眾妃們心理更為的不踏實甚至於擔心害怕。怕過份的平靜過後,接下來便會是風暴的怒襲。
午時的太陽還是暖暖的,雖入冬,卻並不覺的冷意。瞧著陽光暖和,吃過午膳後便於殿前花園內賞花的歐陽冰心,此時正立於那棵被哈赤國奉為『聖花』的血罌粟前。
花色猶艷,鮮紅如血,亮麗天澤。在這個花草枯萎的季節裡,這株血罌粟卻開的依舊盛艷。花紅如血,劇毒於內,根力旺盛正是血罌粟的獨特之處。當初在基地,第一次看到它時,就被它深深吸引。如今不想竟能在這異世再次看到它,歐陽冰心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艷色花麗,美人倚立,花如美人,美人如花,正是映了歐陽冰心與這花的相襯。清亮的鳳眸凝視著花色的絕艷,驕顏卻是冰冷異常,玉手輕伸間探至了花色的蕊蕾處,指尖輕捻間,有一小細的花蕊已沾於指腹上。輕輕的將指腹上的花蕊靠近於鼻間,輕聞後便將其彈落於黑泥中。
歐陽冰心的眸子此時冷了下來,她本已為這株血罌粟只是愛花之人巧合下培育出來的。可剛剛自己在花蕊中,卻聞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迷毒味。『迷毒』是專為血罌粟的育種所添加的一種劇毒,此毒與血罌粟同種培育後,再次提練的出的毒性要比『黑罌粟』3號的毒更強。這種毒不但會像『黑罌粟』3號一樣瞬間摧毀人體的各項器官。還會讓人身體快速腐爛溶化掉,直至化成一攤血水。而這種劇毒在基地裡屬於一號機密,不是教會人員,或是教父的親傳弟子。是絕計不可能知道的。
看著這珠被加了『迷毒』的血罌粟,歐陽冰心的眸子微瞇起來,她在腦中快速的回憶著關於這株血罌粟來源的一切。
「太子妃,太子妃!」氣喘吁吁聲,打斷了歐陽冰心的沉思。
胖丫此時正抱著一盆花,微彎著腰身站於花園的小道前,胸口上下起伏著,大張著口喘著粗氣。喘過氣後,胖丫努了下勁邁步向歐陽冰心走來,邊走邊力不應心的喘著「太子妃。您看這是什麼?又一株『聖花』。而且這株『聖花』都要比之前那株大好多呢。花朵也————」
沒有聽胖丫後面說的什麼。歐陽冰心此時的氣息冰冷到極至。冷冷的盯向胖丫抱著的那盆若大的血罌粟,直到走到自己身前落地,才幽幽的出聲道「這是哪來的?」
「唔。終於把它給抱過來了。哦,哦,奴婢早知道這盆花這麼重,就應該讓那個小太監給送到這來。嗚,都是奴婢太貪喜這株花,竟然要求自己給抱過來。哇,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胖丫此時正在抱怨,根本沒有聽清主子問什麼?加之因為太累,正彎著腰甩臂舒緩胳膊,就更沒有看到主子此時神色的異常。
歐陽冰心繞過胖丫。來到那株被胖丫抱過來的罌粟花前,彎身伸手探向花蕾處,隨及再次捻下一細小花蕊並將其湊近於鼻間。輕聞便將其立即彈向黑泥處,眸子深冷的盯向已立好身的胖丫,道「告訴本妃,這株花是誰讓送過來的?」
胖丫從沒有見過主子這種表情,嚇的一哆嗦,有些結巴的道「回,回太子妃,這是,是金龍殿的小太監福臨送過來的。說是哈赤國的公主親訪,讓特使先來遞拜帖給皇上,並讓特使專程先帶了這株花過來,說是特意送給太子妃您的。聽福臨說,那公主好像明天就會進宮面聖。」胖丫說完,緊張的看向主子。
「又是哈赤國公主?」歐陽冰心瞇緊了眸子,喃喃自語。
「太子妃,可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胖丫見主子神色異樣,不由大著膽子出聲尋問。
「沒什麼,你把它處理了吧。」歐陽冰心恢復淡然的神色,隨及向殿內走去。
胖丫歪了歪小腦袋,有些懵的追問向主子道「太子妃,您剛剛說讓奴婢把它處理了?」胖丫見主子轉身看向自己,有些緊張的笑著道「那個,太子妃,奴婢沒有聽明白您具體的意思。」
「哦,本妃的意思是讓你找人把它種到地上。」歐陽冰心恍神的道。其實她剛剛只是把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已,因為她非常不願意看到這株花,這株花的到來讓她有種莫名的心悸感。可想到這是皇上讓送來的,又是友幫的貴禮,所以她還是強忍下心中的不快感,將其留下。
胖丫聽明白主子的意思後,心想道,幸虧多問了主子一句,要不然,真誤錯了意,可就麻煩了。正要起身去喚人來將其種下,卻聽到主子喊自己「胖丫,等會。」胖丫聞聲轉過身來,莫名的看向主子,尋問道「太子妃,您還有別的事?」
歐陽冰心想了想了道,「叫個人過來,幫你一起把這盆花搬到暖房去吧。」
「嗯,奴婢也正覺得過些天越發冷了,到時這株花定會被凍壞的,奴婢這就去喊人幫著一起搬過去。」胖丫高興的看向那盆花,後瞥到身側的同株血罌粟後,便再次出聲尋問向主子,「太子妃,您看要不要把原先的這株『聖花』同樣放到花盆裡,搬到暖房去。」
歐陽冰心搖搖頭,「不用了,就只搬這盆就好。」說完轉身離去。
胖丫見主子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有些憐惜的看了眼早先的那株血罌粟。
回到殿內的後堂,歐陽冰心來到軟榻前坐下,身子倚了榻後的欄上輕閉了眸子細思起來。腦中不時閃過血罌粟以及哈赤國的公主字樣,她在想著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還有那個哈赤國公主,為何會在來訪時特意送血罌粟給自己。
而最令歐陽冰心煩擾的就是,那個哈赤國公主到底是什麼來頭。那株血罌粟是她培育的,還是別人培育的?而培育出的血罌粟。為何又會接連故意讓自己看到。這裡面到底在預謀著什麼。
歐陽冰心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培育出血罌粟的人有可能也是基地裡的人,更有可能就是研製血罌粟的醫藥人員,否則是不可能培育出這種上好的成品。「會是誰呢?」歐陽冰心喃喃自問著,卻是無從得知答案。她雖然是基地裡的人員,卻只能拿到毒藥,瞭解它的毒性,以及它的成份,卻不能進入到實驗室。所以,她對實驗室的人員。並不熟知。
有些頭疼的睜了眸子。輕吸一口氣。想不出所以然便索性不再去想。相信這所有的疑問,等到明天哈赤國的公主進宮後,應該就能一一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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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館。位於皇宮外的興長街,是專為外國使節所設。此館分上下三層,一層為飯廳,二層為歌舞聽琴之地,而三層才是睡房。館內裝飾華麗,環境優雅。館外有御林軍護守,以保護外國使節的安全。
此時三樓的一房間內,一面戴輕紗的女子,正與一跪於地上的異服男子說著話,「呼哈迪爾。你可將本公主交給你的事情辦妥?」女子聲音輕柔悅耳,卻隱隱有冷意。
跪於地上被叫作呼哈迪爾的男人,表情恭敬的回答道「稟公主,奴下已將那株『聖花』奉上去,並明確說明是給當今太子妃的。而且奴下,另給了一個小太監一錠銀子,打探出『聖花』已送至太子妃處。」
奴下,是哈赤國侍從的自稱。哈赤國的上下尊卑制度很嚴明,所有下人都恭順於自己的主子,對主子都忠心耿耿,很少有叛逆者。
被稱作公主的女人正是哈赤國的公主,此時這名公主聽聞侍從的回答後,滿意的點點頭。想到什麼的又道,「本公主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和親,所以明日進宮面聖時,由你將父王手諭奉於聖上。你應該知道如何說吧?」隱於面紗下的眸子,此時攸的一緊的看向呼哈迪爾。
呼哈迪爾聞言卻是一頓,表情有些複雜的抬起頭看向公主,聲音微有激動的道「公主,您為何非要嫁與此朝的太子。再說這個太子身邊有好多的妃子,而且還特別寵愛他的太子妃。雖說公主貌美如花,可嫁給這個太子後便得與很多的女人爭寵。而像我們的國家,都是一夫一妻制,就連王上也只會娶一個王妃,像這種一心一意的愛不比那眾人分搶一人的愛要強很多嗎?」呼哈迪爾極力的勸著,眸子深情的看向公主。
他自小與公主一起長大,一刻不離的跟於公主身後,看著公主笑,他也笑,公主哭他心裡也傷心。公主有什麼心裡話,也會悄悄的告訴自己。日子久了,他便與公主有了互相喜歡的感覺,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他與公主只得彼此在心裡思念著對方。即便如此,他心裡也是滿足的,起碼公主心裡有他。可自從公主意外的一次落馬暈倒醒來後,一切就變了,公主變得陌生了好多。而且公主做的一些事情,都讓他感覺很奇怪。最令他接受不了的是,公主竟然請求大王書信讓她與千里之外的金耀煌朝和親。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傻了。雖然知道自己與公主永遠不可能,可只要公主還在哈赤國,他便還能看見她。而今和親與此,那他就真的連見公主一面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想到此,呼哈迪爾再次乞求向公主,道「奴下求公主再考慮一下!」
「你只需做好本公主交待給你的事及可!」聲音依舊很溫柔,卻直刺呼哈迪爾那顆早已脆弱的心。
呼哈迪爾此時心痛的近乎於窒息,眸子垂下,艱難的道「是,奴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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