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天驕（一） 文 / 自安一生
而在祭壇下方的人群之中，議論之聲已經響起！
「祭壇上浮現的是青色符文，代表從祭壇之中走出的族人完成了試煉，並且潛力在黃階之上！」
「不僅如此！這還說明這名族人獲得了先祖真靈之力，就是不知道是八種真靈中的哪一種了！」
「依老夫之見，十有**會是開荒真靈，畢竟這開荒真靈乃是最為常見的真靈。」
在祭壇下的族人議論之時，祭壇之上的少年身影已經完全出現，在他的身後，有一個手持巨斧的大漢虛影存在，一晃而過，隨後消失不見。
「啟元五境，開荒者？廢物！」手持骨扇的少年在看清了出現的族人身影之後，冷哼一聲，眼中輕蔑之色濃重。
在少年旁邊的幾個老者聽到他的話語，相視一眼，苦笑了一番，他們雖然修為驚人，更為族中長老，但地位還是比不上這個少年，而且他們也知曉，這少年的確有資格去看不起這個完成試煉的族人。
在幾個長老之中，唯有一個臉色微變，他正是祭壇之上少年的嫡親，聽到少年罵自己的晚輩為廢物，他心中自有一股怒氣。
「海某的孫子海虹雖然比不上少族長這般天資聰穎，但此次好歹也是完成試煉，被開荒真靈認可，成為開荒者，這廢物二字恐怕是說不得的吧？」海姓長老冷冷的看了少年一眼，不悅之色暴露無遺。
少年則是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我行我素，再次開口說道：「廢物，終究只是廢物！」
從那祭壇之上出現的少年正是海長老的孫子海寂，海長老的兩個孫子此番都參加了試煉，看到海寂成為開荒者，海長老自然是喜悅無比，只是被這少年一番言語之下，心情瞬間就被毀壞。
海寂也從祭壇之上下來，到了海長老的身邊，他看到幾個長老的苦笑，還有自己爺爺不悅的神色，再聯想到平日裡少年的脾性，細細思忖片刻，也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向少年的目光也變的冷冰冰，同時也偷偷向海長老說了幾句話。
海長老聽完之後，面上一喜，對著少年說道：「海寂和海虹資質愚鈍，定然是比不過暮雲少族的，但這兩個孩子倒也爭氣，都是得到了我族先祖真靈的認可，日後也好為族中出力，聽聞暮雲少族的弟弟也是參與了試煉，不知他能否同暮雲少族這般，讓族人矚目。」
聽到海長老不善的言語，少年也依舊只是冷笑，他是族長楚逸之子，名為楚暮雲，海長老所提及的弟弟，便是程雲，程雲自幼無父無母，由楚逸撫養長大，名義上也算得上是楚暮雲的弟弟。
「若雲弟沒有完成試煉，或是不如海長老你家的兩個小輩那麼暮雲自當收回方纔的言語，並親自上門致歉。」楚暮雲輕聲說道。
海長老聽到楚暮雲的話語，以為楚暮雲要讓步之時，楚暮雲的聲音再次響起：「若是海長老你的兩個子弟都不如雲弟，那麼，海寂是廢物之言便可確實，水月族之中不養廢物，海寂和海虹須得為雲弟清理雜務一年。」
「楚暮雲！此事老夫依你就是！到時莫要後悔！」海長老聞言大怒，他為族長長老不能讓步，也不能出手教訓楚暮雲，只能應下此事，在他看來，海虹資質極佳，輸給程雲的可能極低。
楚暮雲見海長老答應下來，也不再說話，只是看著祭壇之上閃耀的光芒，眼中有著一絲期待。
「爺爺，程雲進行試煉之時，是最後一個從水月洞天之中離開的，而距離他之前最晚進行試煉的默非離開水月洞天，足足有三個時辰之久，恐怕這個程雲也不簡單！」海寂在海長老身邊，對著海長老輕聲說道。
海長老冷哼一聲，說道：「時辰久點也並不代表什麼，我還從未聽聞族中試煉者時間越長潛力越大之言，此事或許有些蹊蹺，但我絕不相信是那程雲資質驚人。」
海寂點了點頭，竟然海長老都說此事無妨，他也不必去擔心了，而且他也相信以他姐姐海虹的天資，定然是穩穩勝過程雲的。
在海寂從祭壇中踏出之後，祭壇之上再次出現了數道青色光芒，從祭壇之中又走出了數個少年，楚暮雲細細看去，沒有發現程雲在其中，所以他也不再關注，繼續閉目養神。
「捍衛者、先知者、暗影者、開荒者！哈哈，韓長老你這次還真是收穫頗豐啊，僅僅是這些族人，族中給你的獎勵就足以讓你修煉到驕陽境的巔峰了吧。」趙長老看到這些從祭壇上出現的族人，對著帶領族人試煉的韓長老說道。
韓長老面色紅潤，笑著回道：「趙老你可是小瞧了這次試煉的小輩了，這次族中若是按照試煉的結果給我獎勵，我可是有把握一舉突破驕陽境，凝聚聖魂！」
聽到韓長老的言語，趙長老頗為驚訝，他也曾經帶領過年輕的族人試煉，對於族中的獎勵制度極為清楚，依照韓長老所言，恐怕此次的試煉之中的族人中會有能夠和號稱族中第一天驕楚暮雲媲美的存在。
韓長老神秘的一笑，也不告訴趙長老詳情，只是讓趙長老繼續關注，趙長老和韓長老是多年的好友，知道韓長老帶領的族人有可能出現一個天縱奇才，他倒也沒有妒恨之意，只是真心的為老友感到喜悅。
「出來了！又出來了！」
「這次是赤色光芒！會有中等以上的真靈獲得者出現！」
「也不知是哪位族人能有如此機緣，能獲得中等先祖真靈認可的，千載難逢！」
在族人的議論之中，祭壇之上又是連續閃動九次光芒，這光芒呈紅色，也是如同青色光芒一般環繞祭壇，照亮夜空。
從祭壇之上，連續出現了兩個身影，其中一人是冰冷神色有著秀美容貌的女子，這女人正是海長老的孫女海虹，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個相貌平平，穿著白色斑點虎皮的少年。
在祭壇的下方，已經有人認出了那個少年，正是族中一個頗為有名的族人魏奇，曾一度被認為是除了楚暮雲之外的年輕一輩第一人。
韓長老則是靠近了祭壇，按照規例，這兩個族人是要由他指引著離開祭壇的。
「海虹，修為啟元七境！潛力地階！獲賜追風真靈！」
在韓長老的話語之下，祭壇下的族人又是一陣騷動，而海長老聽到之後，也是滿意的點起頭來，他之前已經聽海寂說起此事，但此刻親眼見到，也還是十分喜悅。
「海長老，恭喜了！海虹她有追風真靈之力，從此便是追風者，日後揚名晉州指日可待！」
「恭喜了！海長老！海虹這孩子日後必定不凡！」
海長老身旁的幾個長老都是出言恭喜，海長老之前因為楚暮雲話語不悅的心情也漸漸地恢復，故而他也笑著寒暄了幾句看向海虹的眼神充滿了欣慰。
「魏奇，修為啟元九境！潛力天階！獲賜欺詐真靈！」
在韓長老的話語之中，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魏奇看去，就是楚暮雲也略微睜眼，看了其一眼。
「韓老頭運道不錯，此次試煉中竟有個潛力天階的族人，還獲賜了欺詐真靈，嘿嘿，今晚我可要將他的火靈酒全部喝光光！」趙長老看著祭壇上嚴肅表情的韓長老，心中暗暗說道。
「暮雲少族，以你之見，這魏奇如何？我孫女海虹又是如何？」海長老在魏奇出現之後，對著楚暮雲說道。
楚暮雲閉著眼睛，淡淡說道：「魏奇尚能入目！至於，海虹勉強有了為我雲弟當侍女的資格！」
海長老聞言大怒，開口說道：「楚暮雲，你這小輩未免太過目中無人！老夫今日和你訂下賭約，若程雲潛力在地階之上，哪怕和老夫孫女一樣同為地階，老夫都甘拜下風，讓海寂為程雲為奴一年，讓海虹服侍程雲一年！若他試煉失敗，或潛力在地階之下，我要你楚暮雲為我洞府看守一年！告訴老夫，你敢是不敢！」海長老說出這話之時，將聲音擴大了數倍，在場的族人都是聽到了這一段話語。
在海長老的怒喝之下，楚暮雲睜開了眼睛，直直望著海長老，暴怒的海長老在這一望之下竟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楚暮雲開口說道：「有何不敢！只是希望海長老你莫要後悔！」
海長老定了定神，說道：「在場的諸位族人都可為證，老夫定然不會後悔！這祭壇之中出現的族人，都是以潛力深淺為序，越後出現者潛力越大，魏奇已是天階！老夫倒要看看，這祭壇之中除了試煉失敗一同出現者，還會不會有超越天階的族人存在！韓長老！你繼續！」
在祭壇之上的海虹和魏奇看了楚暮雲一眼，他們平日在楚暮雲手裡吃過幾次虧，也知道楚暮雲的秉性，只是冷冷望了幾眼，沒有過多言語，直直走下祭壇。
韓長老默默走下祭壇，在場之人都是以為剩餘出現的族人沒有讓韓長老引路的資格，海長老面上的嘲笑之色更盛。
「此次試煉，族中尚有天驕！老夫沒有資格指引，諸位族人隨我一同迎接大祭司！」
在韓長老的話語響起之時，祭壇之上，出現了四個奇異的亮點，四個亮點連為一體，浮現出一個陣法，陣法之中走出的灰髮老者正是水月一族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