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幾分真心? 文 / 幕南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墨竹對夜家忠心,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對夜家忠心,尤其是一些想把墨竹趕下族長之位取而代之的人。
於是,夜家的旁支,在夜魅到來的一年後,被朝廷派兵剿滅,只有墨竹拚死護著夜雨和夜魅逃了出去。
整個墨家,在一夜之間毀與一旦,而那個當初為了把墨竹趕走去選擇和朝廷合作的人,到死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女皇如此的趕盡殺絕,徹底地挑起了墨竹心中的恨,她改回夜姓,並開始組建殺手組織想要報仇,可是在殺手組織剛起步的時候,她就因為舊傷去世了。
夜魅和夜影開始接手殺手組織,現如今已經將近十年,雖然已經發展壯大,但想要和星月鬥,和整個皇族斗卻遠遠不夠,所以他們才一邊找機會,一邊盯上了雲淺,只是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麼個發展。
雲淺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沒有說話,夜雨也久久沒有說話,在他和夜魅接手殺手組織的時候,這個組織還只是個模型,誰知道這些年他和夜魅到底付出了多少,誰知道他們心中的苦?
雲淺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夜雨不需要她的安慰,明知道希望渺茫這兩人卻都沒有放棄,他和夜魅很堅強,他們從來都不要別人的憐憫。
想到夜魅,雲淺就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疼,夜雨相較他來說還要好一些,最起碼他安靜平和的度過了十多年,雖然最後那快樂的生活都被摧毀了,但在他的心中卻留下了最美好記憶。
可是夜魅呢?對他來說,或許從記事起,星月、藍眸、詛咒,這一切就一直充斥在他的周圍,支撐他活下來的目標估計就只剩下了對整個星氏一族的仇恨。
他明明是一個善良渴望被愛的人,為什麼他要背負如此沉重的命運?
「夜魅的眼睛」雲淺不知道夜魅是用了什麼辦法,但很顯然,他那種改變眼睛的顏色的方法,對他的身體有著極大的損害。
「自從母親把小夜帶回來之後,他就不願見人,總是躲著人,不說話也不讓任何人靠近,就一個人呆著」。
夜雨說著歎了口氣:「後來母親想出了一種辦法,讓體內的內力倒流來改變身體因素這樣做不僅需要深厚的內力,更是對身體有所損壞」
夜雨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等雲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差點忍不住問出口,他才接著說道:「小夜每次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而且每逆流一次內力也只能維持一個月,母親為了能減少他的痛苦,給他服用了很多的草藥,卻根本沒有用,也根本勸不了他」
「不過因為草藥改變了小夜的體質,讓他對一些毒藥都有了免疫力,這也算是唯一的一點安慰了!」夜雨有些無奈的笑笑,每當想起夜魅忍受的那些痛苦,他都會為那個脆弱又堅強的孩子感到心疼,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現在停止可以嗎?」雲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如果他不再用那種方法,對他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就算小夜不在逆行內力,他每個月也會受筋脈被噬的痛苦,除非廢掉他的武功」,夜雨歎了口氣:「不過那樣一來,小夜就要成為一個廢人了,而且會很傷身體再說小夜也不會同意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雲淺握緊了拳頭,她可以慢慢解開夜魅的心結,但她不是要夜魅受到傷害,他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
「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夜雨想了一下說道:「我可以把的內力引到小夜的體內,幫他把內力重新引導一遍就此歸位,不過還需要有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幫忙施針!」
夜雨說著看了雲淺一眼:「這樣做也有風險,一旦出現問題,我和小夜都會因為內力亂竄而亡,不過這樣的成功率也比較大,如果你能說服小夜,我願意一試!」
這個辦法也是墨竹想出來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夜魅能解開心結,不用在忍受那種功力逆流的痛苦,可是這個辦法還沒有得到證實,墨竹就去世了。
雖然冒險,但這個辦法在理論上卻是行得通的,也是現在他們所面臨的最好的辦法。
「這件事我會問過凌大夫」,雲淺對這些事並不清楚,不過凌雨是大夫應該能給出權威的意見:「至於夜魅,我會想辦法說服他」
「本來我還不太相信你,畢竟雲郡王風流的名頭太盛」,夜雨看了雲淺半響,忽然開口說道:「如今看來你對小夜確實有幾分真心」
夜雨的話聽得雲淺嘴角一抽,什麼叫有幾分真心?
「即便如此,但是郡王已經有了兩位不知道郡王打算如何處理?」下面的話夜雨有些不好接,畢竟月冥國的三皇子還沒和雲淺成親,不過話不用全說出來,只要對方明白他的意思就成。
「處理?」雲淺瞇起了眼睛,看向夜雨:「夜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雨被雲淺看得一噎,他不是夜魅,這些話由他來說有些失禮,但他也只是希望夜魅能幸福,可是看著此刻的雲淺,本來到了嘴邊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了。
「這些事我和夜魅自會處理,就不勞夜公子費心了」,雲淺拿過枴杖起身,語氣悠悠的說道:「對了,星月那邊還要公子多看著點,從現在開始我希望能隨時掌握這個女人的動向,這個,就有勞夜公子了~」
「當然,夜公子也可以選擇不做」雲淺走了兩步,又好像想起什麼似得轉頭對夜雨笑道:「不過這個可是對小夜有幫助的,相信夜公子一定會辦好的哦?」
說完這句話雲淺不再理會臉色一變再變的夜雨,拄著枴杖慢慢的往前走,目標,直奔夜魅的房門。
她的家事不需要別人來插手,也不需要別人來多嘴,即使知道這個人是為了夜魅好,也不行!
雲淺趴在夜魅的床邊,看著夜魅那張被月光映襯的更加瑩潤的臉龐,一直在輕聲說著什麼,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桌上的蠟燭流下了最後一滴燭淚,可兩人相握的手掌卻一直都未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