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4 決鬥 文 / 西月沉
最終還是再次用了遮顏術,將平凡的面容掩去。
看著熟悉的俊美的面容,熙雲突然覺得事情太過荒謬,若不是親眼見證這個變化,他定要覺得這是幻覺。
但是向來不是躲避實情之人,心裡強大的熙雲在轉念之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位長相平凡就敢隨意勾搭別人,如果真的擁有一副俊美的面容,那豈不是翻了天了。
看著現在俊美的皮囊,他便覺得有些刺眼了。
恨不能顧寧以真面目示人,但到底沒說出口。
驀然又想到,對方現在所使用的名字是不是假的?
看樣子就算自己問出口,他也不會告訴自己。
顧寧也沒察覺到對方瞬時想法的變化,牽著熙雲的手,往沒多久便到了歸剎的寢宮。
意外的是,寢宮門大開著,除了他二人的腳步聲,竟是無比寂靜。
難道裡面沒有人?
顧寧和熙雲便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宮殿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侍衛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湊過去一看,對方貌似在畫圈圈。
什麼鬼?這不是剛剛帶著夕真來魔宮的那個魔族麼?
「喂,你幹什麼呢?」顧寧拍了拍他的後背。
那魔族像見鬼一樣,跳了起來,「喂,你幹什麼?」
說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顧寧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膽子真小。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人麼?」
魔族搖了搖頭,心裡卻總想著,他為什麼總是忘記自己是魔?
「誒?你怎麼突然又出現了?」魔族好像才發現顧寧就是他今早打過交道的妖道一樣,「走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
「哦,我怕迷路了。」顧寧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面不紅心不跳,明明自己是故意走掉的卻表現地如同受害者一樣,「你帶路好不專業。」
魔族聞言。差點一口水沒把自己嗆死。尼瑪太不要臉了。自己不會走路,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他帶了這麼多年的路,還從沒把別人帶了丟走過。
這絕壁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黑歷史。
人生的污點啊。
魔族越想越悲痛。又忍不住畫起圈圈來。顧寧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你家主子呢?」
魔族一聽這話。是越發覺得自家主子神機妙算。
主人說對方絕對會過來找他,就換了一個地方,果然沒多久對方就出現了。
「我不知道。」魔族搖了搖頭,一臉無辜與茫然,「主子出去從來不會告訴我他去哪裡了。」
「真的不知道?」
魔族搖了搖頭,不發一辭,主子說盡量用身體語言表達,不要開口,避免對方從話裡找出什麼線索。
「好吧,你不知道就算了。」顧寧惋惜地搖了搖頭,「其實我想告訴你家主子一件事情,既然他不在就算了。」
「什麼事情?等主子回來,我可以代為轉告。」
「好吧,聽好了,夕真的師父顧道友已經來了,聽說夕真和青森二人掰了,所以準備替夕真找個道侶。」
「真的假的?」
「此事怎麼會有戲言。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大皇子。」
熙云:「……」
顧寧不動聲色地捏了捏熙雲的腰。
對方只好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這可嚇壞了魔族。
沒想到這個妖道居然還和大皇子有所牽扯。
雖說他很不滿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皇子和主子搶繼承權,但是不論怎麼樣,對方終歸是大皇子,心中可以不敬,但是表面功夫要做的妥妥的。
而自己剛剛居然吧大皇子無視了這麼久?
看對方的那一張冷面,魔族覺得自己性命堪憂。
不要啊。他還沒娶上媳婦呢。
對,得趕緊把二人忽悠走,自己去找主子去。
「不知殿下駕到,還請恕罪。」魔族慌忙低下頭去。
熙雲沒有說話,反倒是顧寧笑瞇瞇的,「沒事。反正我們就要走了。」
這笑容看起來,無比像包藏禍心。
魔族打了一個寒顫,越發覺得對方是笑裡藏刀。
「我們先走了,別忘記告訴你家主子。」
說完,就拉著熙雲離開了。
兩人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離宮殿稍遠的一棵大樹下,宮殿外圍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
果然沒多久,魔族就跑到了宮殿外面,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又重新了院子。
慢慢推開了一塊板磚,接著一個陣法便出現了。
魔族站在了陣法中間,身形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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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隨著人影的消失,陣法也漸漸消失了。
顧寧和熙雲從樹上飛下,落到那塊板磚跟前,如法炮製,果然陣法顯現出來。
真尼瑪高科技。
兩人一齊站到了陣法中,接著一陣眩暈。
再睜開眼時,兩人發現自己已經在一片森林之中。
說是森林,其實也並非多麼大,只是兩人被一片樹木給包圍著,前面不多遠就是一片空曠的草地。
草地上站著四個人,歸剎,夕真,青森,一級過來通風報信的魔族——歸剎的侍衛。
魔族附在歸剎的耳邊,大概是在向對方傳達顧寧所說的話。對方半信半疑地皺著眉,沉思片刻,突然給了魔族一個暴栗。
「蠢貨。」
魔族委屈極了,也不敢揉自己被打痛的地方。說好的誇他機智呢?為何要單方面傷害呢?他明明過來通風報信了!
「我……」
「你什麼你!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哪天被別人賣了你是不是還幫著人家數錢啊!」
歸剎沒好氣地說道。
「誰敢賣我啊?」魔族低聲反駁。
「的確沒人敢賣你!也沒人敢買你!因為人家怕賠本賣不出去!」
魔族愕然。
主子你的嘴要不要這麼毒。
「算了。現在兩個人估計都已經過來了。」歸剎歎了一口氣,又給了魔族一個暴栗,「以後長點腦子。要是你像你妹妹那麼聰明,該省了多少事。」
顧寧和熙雲這才走出來。
既然歸剎說了,他們再躲著,就是白白讓人瞧不起了。
「你們……」好無恥。
見到顧寧和熙雲,魔族發現原來自己真的被騙了。而自己真的上當了。
可惡。只是被歸剎的目光一瞪,魔族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好吧,大人不計小人過。君子坦蕩蕩,小人赤果果。
一定是他太坦率。而對方太無恥了。
魔族這樣安慰自己。一溜煙跑到了樹林裡,蹲了下來,繼續畫圈圈。
幼稚得不得了。
「我倒是誰,原來是哥哥你啊!」歸剎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哥哥」二字刻意拉長來了音調。聽起來無比欠揍。「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不知哥哥來找我有何貴幹。」
「我們來找青森和夕真。」
「這位是?」算起來,歸剎和顧寧真是第一次碰面,「莫非你就是我侍衛所說的夕真姑娘的師父?」
嘴上是這麼問,但是歸剎的口氣和態度一點都不客氣,顯然是不相信這番說辭的。
真不知道他以後得知對方看似真的虛假的話,實則是虛假的真話時,會有生命反應。
「前輩,你剛剛去哪了?」
「魔宮後花園的風景秀麗無比,看得出神了,便忘了跟上你們。」
假若熙雲並未在顧寧的身邊,夕真定要相信這番話了。只不過知道他和熙雲的關係,這番說辭顯然是欲蓋彌彰,不值得相信了。
不過她也沒說些什麼,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再看青森,低著頭,握著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師兄他……」夕真咬著下嘴唇,指著青森和歸剎說道,「他們兩個人要決鬥。還要我做見證人。」
「決鬥就決鬥,幹什麼要牽扯到你?」
「……」夕真沒說話。
顧寧也就猜到了這沉默代表了什麼意思——這決鬥必然與夕真有關,說不定,就是哪方輸了,就不許再接近夕真。
看夕真這個樣子,大概也猜到了這場決鬥的起因。但是具體的籌碼必然是不清楚的,否則早就發飆了。
他知道夕真絕對不是會願意成為賭注的人。
若是以前顧寧說不定就會給這場決鬥來個火上澆油,給三個人挖坑往下跳,但是現在他想明白了,也決心不插手他們三人間的感情。
不過,該管的還是要管的。
比如說,這場決鬥。青森上次差點死在歸剎手中,居然還敢參與這場決鬥。
小命是不想要了麼?
顧寧有些惱火,青森這條命,還是「他」撿回來的呢,上一次是,一開始也是。
「決鬥?」顧寧嗤笑一聲,「不死不休的那一種?」
「哪裡是決鬥,夕真姑娘說得有些嚴重了。我們二人只是切磋罷了。」
「切磋?切磋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顧寧說道,「我記得上次,你們好像切磋過了,青森輸了?」
「上次,上次是哪一次?」
「就是,沒有點到為止的那一次。」
歸剎臉色一變。他目前為止之和青森交過一次手,那一次……
是為了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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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夕真,只發現,對方的臉色,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難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