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1 文 / 西月沉
縱慾過度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渾身無力也就算了,還偏偏很酸痛。
好在這次陸惑放聰明了,沒有一大早就來找他。當然了,對於一個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的都沒能爬起來的人來說,陸惑找沒找他,他完全是無法知道的。
事實上,作為一隻弟控,陸惑怎麼會沒有來找顧寧呢?
陸惑自然不可能沒來找顧寧,但是被熙雲給擋在了門外。上次他離開的時候,偷偷摸摸看了他的人的身體也就算了,這一次,既然他沒有走那就不可能再給他看第二次。
弟控和男人的」巔峰對決「——也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鋒,就在這個清晨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序幕——
別逗了,人家熙雲根本就沒把陸惑放在眼裡好麼!
這世界上分為兩種人,一個是和他有關係的人,一個是路人甲乙丙,陸惑在他心中明顯是後者。看在他小情.人的面上才沒有轉頭就走罷了。
「我有話和你說。」一早,弟控陸惑就出來找他的小師弟,當門打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陸惑就悲哀的發現,他的小師弟昨晚肯定又被人家給吃了。
要不要這麼日日夜夜?
「什麼?」
「以後離我小師弟遠點!」小師弟三字脫口而出。陸惑剛說出口就暗歎糟糕。
好在對方聞言,只是稍有困惑,而不是懷疑。「你小師弟?」對方的小師弟,不就是他那個便宜師父麼?
不過,現在的熙雲對顧寧只是身體上的熟悉,自然不會把「念遠」和他的便宜師父顧寧之間畫上等號。
只是這困惑在心底還是留了下來。即便是陸惑奮力解釋,也不能完全消除。
「哦,我是指念遠道友。他和我師弟年紀相仿,我就把他當成小師弟一般對待了。」
這一通解釋說下來,熙雲反而更困惑了,陸惑和念遠充其量不過就是朋友關係,他和念遠在一起。關他什麼事情?他有什麼立場站在這裡和他說這樣的話?
「你管的太多了。」熙雲給了一個冷臉。「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陸惑本來也是心平氣和,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惱了,他可是小師弟最親愛的師兄。這點誰也不能質疑。「沒人說你太狂妄了麼?」
「有啊!」
陸惑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斂,就被打擊了。
熙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方道。「不過,在我印象中,目前為止,這麼形容我的好像只有一個人活在世上。」
「這個人是我?」陸惑有些心驚肉跳。
「就是你。」這倒不是嚇唬對方,因為目前為止這麼形容過他的人也只有一個而已。
至於不說出來就是兩個意思,熙雲完全不去在乎,「你不想我接近念遠,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他?」
蘇卿推門而出。
晨起的他,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眼光有些迷離,大概是還沒完全清醒。臉上帶著酡紅。抬頭看見不遠處的陸惑,顯然是有些驚訝,呆愣在那裡。
陸惑看著他就覺得心潮澎湃,喜歡之情溢於言表,遙望著他,嘴裡就吐出了一句喜歡。
熙雲因為背對著蘇卿的關係,根本沒有察覺到陸惑的話實際上是對著蘇卿說的,很自然地把這話當成剛剛那個問題的回答。
臉不由地黑了一層。他很自信他家情.人不會喜歡這人,但是聽到對方覬覦情.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蘇卿顯然聽到了方纔的問題和陸惑的回答,不禁有些黯然失色,眼神光瞬間熄滅了,失落地看了一眼陸惑,便下樓去了。
只有陸惑這只蠢貨不明真相,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熙雲不斷拋出來的問題,掉入一個個不是故意卻勝似蓄意挖出來的坑。
「與其讓我不要接近他,不如你去讓他不要接近我啊。」。
熙雲一錘定音
陸惑立馬慫了。要是他能勸動小師弟那一根筋,他還和他這位師侄說這麼多幹什麼?
熙雲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高冷地哼了一聲,重新回到了房間。
陸惑歎了一口氣,決定找他的蘇蘇尋求治癒。
但是蘇卿要是能理他,那就奇了怪了。
心裡納悶著,蘇蘇是不是其實是個女扮男裝的,要不然每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很奇怪。
不過,無論怎樣,他在蘇卿的心目中的形象是無法洗白的了。
客棧大堂裡,掌櫃在和幾個客人談論夜晚殺人事件。
蘇卿聽得津津有味。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是驚恐,一會兒是驚歎,不停變換著。
陸惑恬著臉在他的身邊坐下。蘇卿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全神貫注,注意力集中在掌櫃描繪出的血腥而又黑暗的世界中。
「話說,昨天晚上又出現了死亡事件。」掌櫃的表示很憂心,「手法和以前的一樣,全身失血而亡。」
「嘖嘖,前幾日不是安分了幾天?」一個客人說道,「我還以為這幕後黑手被抓住或者良心發現了呢。」
「被抓住那倒是不可能的。良心發現更不可能。」掌櫃對此嗤之以
以鼻。
「總之,要是不想喪命,晚上就在客棧老老實實地帶著,要不就趁早離開滄城。」
蘇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陸惑「啪」一下站了起來,在場的人「刷」一下,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尷尬地笑了笑,對著眾人說道,「人有三急……」然後拉起蘇卿就往二樓跑去。
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三急要拉著別人……
只有明白真相的掌櫃。露出**的表情,意味深長。
眾人恍然大悟。這三急是假,恐怕那啥才是真吧。
得,一群單身汪繼續討論午夜驚魂。
「你幹什麼?」蘇卿煩躁地甩開陸惑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警惕著看著他。
「蘇蘇,你怎麼了?」
「沒什麼。」蘇卿皺著眉,「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
陸惑簡直就是怒極反笑了。
今天他剛對二師侄說離小師弟遠一點,現在蘇蘇就讓自己離他遠點。這算什麼?
蘇卿看著對方的那明顯不正常的笑,心理有些發楚。又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陸惑簡直就要被他弄得發瘋。
「我們現在不要談論這種問題好不好。」陸惑的眼神有些哀怨,「算我求你。」
蘇卿遲疑地點了點頭。
當一個比自己高,比自己壯,比自己有武力值,比自己不要臉的人露出這種哀怨的眼神,不是說能抵抗就能抵抗得了的。
陸惑滿意了。
「你把我拉過來就是說這件事情?」蘇卿同樣不滿,午夜驚魂他還沒聽完呢。
陸惑這才想起正事。
敲了敲夕真和青森的房門。
兩人各自打開房門。
青森是一夜沒睡,眼底可見憔悴;夕真則是面色紅潤,心情顯然很好。
「怎麼了,師伯?」兩人異口同聲地問。然和各自看了一眼對方。
青森默默把頭轉了過去。夕真則是無所謂地看著他。
「夕真,昨天晚上,歸剎是何時離開的?」
「快接近天亮的時候。」夕真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大概是快要天亮的時候。」
陸惑臉色一變,「你確定是在天亮的時候?」
「我確定。」
夕真說的斬釘截鐵,青森的臉卻是難看得很。不過在場的幾人都沒注意。
「那就奇怪了,剛剛掌櫃說,昨夜又發生了血案。和往常死法一樣。」
「昨天晚上肯定不是歸剎做的,我敢保證。」
「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歸剎其實不是幕後黑手,還是說,一直是他,只要昨晚的是栽贓?」陸惑摸了摸下巴。
蘇卿這才明白他們三人在說什麼。
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說昨晚疑似幕後黑手的人來過客棧,還和夕真待了一晚上?
這是怎樣一個危險啊?
蘇卿不禁想到,這時候,他才深深地體會到,他和陸惑幾個人,簡直完全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我覺得吧,應該是前者。」夕真說道。
「但是熙雲說,是他。」陸惑說道。但是如果真的是前者,那也太過巧合了。
「這兩個人之間現在有利益的牽扯,互相陷害也不奇怪。」
熙雲剛想說熙雲不是那樣為了利益而陷害別人的人,但是一想這話聽起來就像是自打耳光。而且,他決定以後都不在夕真面前主動提到熙雲了。
殊不知這種心態,在夕真女王的眼中,就是紅果果的心虛。
「師兄,你覺得呢?」
「啊?」這是兩人掰了之後,夕真第一次沒有無視青森,也沒有愛理不理,讓
「我問你,你覺得是那種可能性?」
「我覺得吧,兩種都有可能。」
夕真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心裡還是滿意熙雲的答案,她很矛盾,既不想聽到青森和她完全相反的答案,也不想聽到青森為了緩和和自己的關係,而選擇與自己同樣的猜測。
這種模稜兩可的差不多是最好的答案了。她想明白了,與其抗拒,不如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
她已經累了這種相處方式,不是渣男就是賤男,有什麼意思呢,只不過就是把兩者的位置顛倒了一下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