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6 文 / 西月沉
顧寧沒走幾步,突然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一股強勁的熾熱猛地衝入腹部,牢牢地壓制住了剛才衍生出來的涼意。
他就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拋入了火爐之中,每一處都是散發著無名的邪火。
難道著就是那種小果子帶來的後遺症。
他的腦袋被火氣燒得只剩下一團漿糊。拚命想清醒,但偏偏越來越熱的體溫根本就不給他自我拯救的機會。
他現在唯一殘留的理智告訴他,太熱了,他得想個辦法降溫。但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束縛了。
他伸出手,迷迷糊糊地脫掉了**,扯去了纏在身上的籐蔓。
他現在需要的是水。唯有冰冷的河流才能把他從無邊的火熱中解救出來。
但是,他的印象中,好像還有一個人,他的體溫,比那湍湍的河流水還要冰冷。
是誰呢?
在恍恍惚惚中,他好像見到了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解藥呢?」
「解藥?」顧寧不解,一張俊美的臉龐,浮現的卻宛如初生嬰兒般懵懂無知。
不過,潛意識中,他覺得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直教人想像籐蔓一般纏住這氣息。
「好舒服。」
顧寧抱著那冰冷的「柱子」,忍不住在上面蹭了又蹭,把自身體內部散發出的熱氣,過渡給那冰冷的「柱子」,拚命地汲取那似乎越來越冰寒的冷凌氣息。
「該死的。」
有人在他的耳邊低聲詛咒。
顧寧在汲取了無限冰寒之後,理智慢慢地回籠,勉強睜開眼,一張凌厲的、鐵青的、散發著黑氣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熙雲。」
「你到底給師兄吃了什麼?」見顧寧睜開眼,熙雲冷冷地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顧寧苦笑一聲,「你也看到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繼而他臉色一變,「青森呢,你在這裡,留他一個人豈不是危險。」
「師兄是水系屬性,沒什麼大礙。」
「沒什麼大礙就還是有問題的吧。」
如果自己沒把那些果子帶回來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顧寧抬腳就要走。
「你就打算這麼回去?」熙雲在身後叫住他,「你的目的是什麼?究竟是不是那老不死的派你來的?」
「的確是掌門派我來的啊。」
「你找死。」熙雲話風一轉,手中一個光雷術竟是直直地朝著顧寧而去。
顧寧察覺到背後的危險,一個側步,險險地躲過去,並反手施了一個光雷術。
雖然二者都是光雷術,但是顧寧的修為比熙雲高了不是一個層次,威力比熙雲的自然大了不是那麼一星半點兒。
不過顧寧的光雷術並不是衝著熙雲去的,他只是將光雷術施展在了離熙雲最近的一棵樹上,那棵樹頓時轟然倒塌。
這是一種實力的展現,借此來告訴熙雲,他雖是「爐鼎」,但實力可不比他差,也不會任由他和青森欺負。
得到的是熙雲一個冷冷的嘲諷的笑容。
「我不管你和掌門有什麼仇,什麼怨,既然掌門看中我,給了我一個機會來到飄渺仙境,從這一點來說,我確實就是他派來的人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該將你們的主觀情感強加在我的身上,況且,你們不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長歌門的優秀弟子麼,怎麼連這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
顧寧一口氣把成為「爐鼎」一來憋在心裡的不滿給吐槽了出來。看也不看青森一眼,朝著河邊走去。
不料想熙雲竟微微扯開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容,「喂,你的籐條。」
「不,是你的籐條。」顧寧腳步頓了一下,扭過頭,特別溫柔地回眸一笑。
一系列動作做完,真是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這條件反射真是要不得啊。熙雲說的籐條是指他的「籐條衣服」,而自己卻自發做了一個益達廣告,現在在熙雲的眼裡,自己一定是個蛇精病吧。
想想也是醉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身體到現在還是一陣火熱,心悸頻率也是極高。
好在沒剛才那麼神志不清了。
回到河岸邊,紅色的果子已經散落了一地。顧寧突然想起來,這果子會讓人的體溫變得極度不正常,青森的天賦為水,水冰相通,可抑制高溫;但是熙雲和自己同為雷火雙生的天賦,那麼,為什麼只有他的反應如此強烈,而熙雲卻渾然沒有那種烈焰焚身的表現。
哪怕他自己本身就是個製冷器,這也未免太不正常了。
不過,他現在不打算開口問熙雲,這種問題,熙雲恐怕自己也不知曉。
聽到腳步聲,青森緩緩地睜開了眼,餘光掃過,見來人是顧寧,便又閉上了眼睛,問也不問一句,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是認為自己不會做這種事的。
顧寧有種莫名的小歡喜。很快,一盆涼水潑在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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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師弟居然讓你活著回來了。」一字一句,都很認真,直戳顧寧作為一個「爐鼎」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我很抱歉,這件事是因為我引起的,如果……」
「如果你沒有把那些果子帶回來,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
什麼事情,不就是被烈焰焚身了一下嘛,而且一個兄控的人都說了無大礙,那就必然是受到的創傷只有那麼一丁點。
顧寧忍住了,沒開口。看男主現在這張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泛紅,或許是因為怒火,的臉,顧寧還是默默地沒有在「在這種事情」上做章。
也許這種事情是……
顧寧猛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盯著青森地**上的一灘水漬愣住了。
臥槽,在他出去找柴火,留給二人獨處的空間的時候,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麼。
隨隨便便丟在一旁的外褲,四處散亂的籐蔓,**的上身,某人紅艷的臉龐,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腥氣,種種畫面聯繫在一起,給顧寧的腦電波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他想他明白了什麼青森所說的「那種事情」是什麼、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種發展,輕至互擼,重至某方失貞,那麼事情就已經是他想要的結局了。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一點計劃成功的喜悅,反而帶著一點不滿,憤懣與惆悵呢。
一定是因為男主現在名義上還是女主的吧。
不行,我的男配怎麼能擁有一份躲躲藏藏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