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 峰主被調.戲了 文 / 西月沉
「他們是按照上山的順序排的隊。」
「做的不錯。」
「嗯哼。」熙雲酷酷地哼了一聲，沒有駁去顧寧的面子。
顧寧表面上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熙雲這是傲嬌了，傲嬌了還是傲嬌了，好萌啊，真是萌萌噠！好想掐一下他的臉蛋哦。
「……老不死的你幹嘛？」
「……」居然真的掐到了。顧寧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著自己一雙作死的手，在熙雲拔劍剁掉它們之前，急忙忙收到了背後，找看一個蹩腳的借口。
「你臉上有個東西。」
「師父，都說老虎的臀部摸不得，你居然在老虎頭上拔毛，好厲害哦。」夕真悄悄地附在顧寧耳邊說道，這種行為不用說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以熙雲的修為絕對能聽的見。不過，熙雲被顧寧的行為嚇了一跳，精神有些恍惚，根本沒注意夕真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咳咳，說什麼呢，什麼老虎不老虎，熙雲是你師兄。」臀部和拔毛，什麼跟什麼呀，顧寧苦笑不得，餘光又不自覺地瞥到了熙雲身上去。
想想剛才摸到的那張臉，一點都不好摸，還不如自己的臉軟軟的呢。不過，這畢竟是摸到熙雲的臉的手，在沒搞定熙雲之前，他都不要洗手了。
「青森……」
「弟子在。」
「念。」
「……念什麼？」青森緊張兮兮地問道，真是一點都搞不明白他師父的意思。
……說好的默契呢！顧寧在心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好吧，大概自己不該對男主和自己的默契度抱有太大的期望。唔，和男配的默契度倒是極好的！
「算了，不要你念了，熙雲，你過來。」
青森委屈地將名冊給了熙雲，默默地跑到角落裡畫圈圈了，師父欺負人，他只說一個字他怎麼知道要怎麼辦！
嚶嚶嚶！
「現在，我念一個名字，就出來一個人。」
顧寧簡直就要給熙雲拍手了，他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這樣自己可以少說很多話，省很多力氣。
「看到那邊的石頭了嗎，將雙手的掌心緊貼在上面，數二十下再放下，把上面所有的顏色和顏色對應的數字告訴我。現在我來做一下示範，你們仔細看著，如果待會有誰說錯,……」
熙雲說完，便走到了顧寧身旁的靈石邊，掌心緊貼於靈石之上，瞬間靈石上出現了一道暗金色的閃電狀紋路。
周圍的小少年們大氣不敢喘一聲，雙目緊緊盯著那道金色的閃電，生怕錯過了什麼東西，遭到懲罰。
閃電狀紋路沒過多久就消失了，緊接著出現了兩株紅色的火苗紋路。同樣沒過一會兒就消失了。靈石也恢復了平靜。
「看清了沒，以我的這個為例，你們所需要告訴我的就是金一紅二。所有的顏色都不能漏掉，順序也不能錯。」
少年們拚命地點頭。
「都明白了，那就開始吧。」熙雲的氣勢不能太炫酷！顧寧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他不明白熙雲怎麼今天的話特別多，做事也特別積極，簡直就是他的福利。
腫麼辦，對男配森森的愛越來越欲罷不能休了！
「連晨。」
連晨排在花名冊的第一位，同時也排在隊伍的第一個，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當他的手放在靈石上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金一！
靈石就這樣恢復了平靜。
熙雲沒有落筆。連晨眼巴巴地看著他。
「要我幫你說嗎？」
「連晨，金一。」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卻非要自己說出來。連晨咬咬牙，壓住了心裡的不滿。
他惱火地站到了指定的區域。
有的人羨慕嫉妒他的靈根，同時也在幸災樂禍，因為連晨看起來把這位師兄得罪了，或者說那個師兄並不喜歡他。
有了連晨受教訓在前，其他人沒敢動什麼小聰明，不待熙雲開口，就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測試的結果報了出來，麻溜地站到了另外一邊。
一百多人的測試，力度不算大，但也是需要耗費時間的。不過，因為熙雲提前威脅了這群少年，結果就是根本沒有浪費時間，也就是說效率是極高的。
測試的結果差強人意。這一百一十一人中，有包括連晨在內的十多人是單靈根，以風、火為主，雷系的只有一個連晨，沒有木系的；十個人是雙靈根；其餘的人則是三靈根。不過，在這三種結果中，都沒有出現綠色的木系靈根。因為顧寧當初的謹慎選擇，沒有出現四靈根和五靈根。畢竟超過三個的靈根就算不得有天賦了，招進長歌門只能做底層門人，受人欺壓。
「現在，分為五隊，第一個為金色的為第一隊，第一個為藍色的為第二隊，第一個為紅色的為第三隊，第一個為紫色的為第四隊，第一個為綠色的為第五隊。」
第五隊理所當然地沒有人。因為顧寧最終沒有讓阿立去測試。因為單靈根和雙靈根有好些個人，唯獨木系靈根只有阿立一人。不管資質真正如何，顧寧都不想讓他去冒險。成為同輩中被孤立的存在。
最奇怪的靈根是阿九的靈根——水火雙生靈根，委實有些奇葩了。這兩種一起的靈根並不是史
史無前例耳朵，但靈石上水火是同時呈現的，阿九卻是第一人。如果修煉不當，這靈根天賦便是無用的了。
當然，阿九現在顯然不懂這靈根的出現有何意義。她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阿立沒有測靈根。
難道阿立沒有靈根，這不太可能！那阿立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她隱隱產生了失望，她沒有察覺到的失落，不過，卻突然有一種今天一別，從此不會再見面的感覺。
風、火、雷、水、木，五大主峰的峰主就在阿九恍惚的空閒裡到了。
這些少年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主峰的峰主像挑白菜一樣挑走——這也僅限於雙靈根和某些單靈根而已。一般的峰主是不會要三靈根的，三靈根教導起來費勁不說，所需要的資源比單靈根和雙靈根也要多。
這便是修真界最不殘酷的殘酷了。
顧寧對這些少年抱著那麼一絲絲的憐憫，不過他是這殘酷法則得以維持、無法改變的人之一，這一絲絲憐憫也很快消失地無影無蹤。
「根據每個人最強的天賦，弟子將他們分為了五組，風火雷水木各一組，按照雙靈根、單靈根和三靈根排好順序，每個人的天賦也登記好了。」
掌門和熙雲之間的矛盾，幾大峰主是知曉的。見熙雲代替顧寧發了話，他們著實有些詫異。不過這詫異也只是一瞬，很快被陳列整齊的四支隊伍吸去了注意力。
「不是說五隊嗎，這裡明明是四隊。」木系的峰主不解地問道，隨即又反應了過來，「難道今年還是沒有木系？」
風峰峰主和火風峰主挑完人就帶著人離開了，雷峰峰主和水峰峰主在他們兩個人走後，也陸續挑好了弟子，讓親傳弟子把他們帶走了，自己留在大殿裡，考慮收不收阿九的問題。剩下的都是三靈根的弟子，顧寧讓青森他們三個人帶著三靈根的弟子去了後勤部，暫時入住，這些弟子會有人教他們，但因為資源有限，待遇遠遠比不上被挑走的內室弟子。
最後需要處理的就是阿立的問題。
木峰長老本來沒看到木系靈根的弟子有些失望，但顧寧神神叨叨地將他留了下來，說是有驚喜。他就只好先留了下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顧寧才開口和他說阿立的事情。
「掌門，你方才說，有驚喜？到底是何驚喜？」木峰峰主是一個留著花白鬍子的老頭，說起話來，總是喜歡捋著他的鬍子。
顧寧很有「卡嚓」一下把他的鬍子剪掉的衝動。
「我此次帶回來一個木系天賦的孩子。」顧寧的聲音不大不小，殿內有修為的幾個人都能聽見。
「此話當真？」木峰峰主總該有一千歲了，他的上一個徒弟還是五百年前收的，整個木峰孤零零地只有兩個人，每一次招收新門徒的時候，他總是失望而歸。現下聽了顧寧的話，不可謂不激動。連鬍子都忘了捋了。
「自然當真，事關木峰發展大事，不敢妄言。」
「那那名弟子在哪裡？」峰主迫切地問道，「掌門沒有把他叫過來嗎？」
「木系只有阿立一個未免遭人嫉恨……」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掌門待會兒差人把那個阿立送過去。」木峰峰主思慮許久，開口道。
「也好。」顧寧點點頭，「待會兒讓夕真將阿立送去木峰。」
「那就多謝掌門了，我先行一步。」
「瞧他得意的那樣。」水峰峰主不屑地說道，「不就是一個木系的天賦靈根嘛！」
「畢竟人家等了那麼多年才等來一個。」雷峰峰主搖頭晃腦地說道，「你該不會嫉妒了吧。」
「我會嫉妒他，開什麼玩笑，他那破運氣送我都不要。」水峰峰主吹鬍子瞪眼。
「怎麼了，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這次收的弟子不怎麼樣？」
「哼，就算不怎麼樣，也比木峰只收了一個強。」水峰峰主厭棄地看了一眼阿九，一肚子不開心，「喏，就是那個水火雙生，赤炎那傢伙溜得倒挺快，把累贅留給了我。」
阿九聽不到水峰峰主和風峰峰主在說什麼，但從水峰峰主的表情上多多少少看出了點苗頭——水峰峰主似乎並不喜歡自己。
想想自己剛剛測試的天賦，水和火，她的心裡不由地「咯登」一下，水克火，水火不能共生。
她的鼻子一酸，竟是要留下淚來了。
「算了，既然收下了，就好好教吧。」
「我也不是不負責。」水峰峰主為難地說道，「只是從來沒收過這種天賦的弟子。」
「既然峰主沒經驗，那也不必強求。」
「可是……」不是說，只要是單靈根和雙靈根的必須收為入室弟子嗎？
「沒關係，無月長老最近缺乏研究材料，不妨把她送過去。如果能修得一身修為，也算是她的造化。」
顧寧目送木峰峰主離開，盯上了大大咧咧說木峰峰主「壞話」的兩個人。也不知道偷聽了多久，想插話插不上，終於在最關鍵的地方一舉插插上了話，倒是把人家兩人嚇了一跳。
「掌門……」兩人齊聲做了一個揖。
顧寧笑瞇瞇的，「別管我，你們繼續說。」
喂，還有沒有偷聽者的自覺啊，你一個偷聽的這麼光明正大，我們背地裡說人壞話
的，，怎麼說也得有職業操守，不能讓別人逮著把柄吧？
水峰峰主和雷峰峰主無力吐槽，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假裝剛剛其實他們是幻聽了。
「怎麼不說話了？」顧寧有點小鬱悶。
「……」掌門你的表情讓我們壓力山大呀。
「怎麼，你們兩個是看對眼了嗎？要不要本掌門給你們做媒啊？」顧寧繼續笑瞇瞇，一肚子壞水，說出來的話分分鐘想讓人自戳雙目。
看對眼？做媒？和他？
兩個峰主反應過來後立馬把頭扭向一邊，嘖嘖，特別心有靈犀。
其實心裡的真實想法是：
我都沒怎麼嫌棄他，他居然好意思嫌棄我！
如果這都不算嫌棄，那還有什麼叫做嫌棄。簡直泥垢了！
「不要不好意思嘛，本掌門第一次做媒人，看在同門的份上，中介費給你們打五折，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趕快行動吧！」
「……」掌門，你真是夠了！
「現在言歸正傳，藍淼真人，你打算將那個水火靈根的如何處置啊？」
「全憑掌門吩咐。」藍淼生怕掌門再說出什麼雷翻三界的話，亟不可待地回答了他。
「你先把她帶回去，如果一個月後，她沒有進入練氣期，你就把她送到無月長老那裡吧。」
「是，掌門。」
「乖~」
「……」
顧寧留下一句近似於#寶寶好乖#的寵溺死人不償命的話，飄飄然閃了人，可憐兩個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兩個峰主在風中連內臟都一起凌亂了。
兩個人迅速地轉過頭，四目相對，又轉過去，打定注意要將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被掌門調.戲，還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什麼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金雷，你在看什麼?」
「我在找有沒有需要滅口的人。」
「……」太感動了，真不愧是好兄弟，為自己掃除目擊對象，自己剛剛不該那麼嫌棄他的，其實驚雷也蠻好的不是嗎？
殊不知金雷是怕別人看到自己被調.戲了，畢竟他是一個威武雄壯的套馬桿漢子，要**也是他**掌門那個小身板……
所以說，有時候誤會也是極其美麗的。
可是，雷峰峰主，掌門調.戲的又不是你，何必把自己歸到被調.戲的那一類中去呢。看不出來你也是蠻自戀的啊。
中央殿裡只剩阿九在他們視線內，神識在大殿內也沒掃瞄到其他人，水、雷兩隻才放下心來。
「走吧。」金雷和藍淼並肩走出了中央殿。
阿九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中央殿內只剩一人了她都沒有察覺。
藍淼不耐煩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怒叱道，「傻站在那裡幹什麼，走了！」
阿九晃了晃身子，腳一拐一拐地走到了藍淼的身後。
「你的腳怎麼回事？」別是個瘸子吧……
「回真人，上山的時候腳扭了一下。」
「……」真笨，走個路居然會把腳給扭了。藍淼一天之內的好心情全被阿九破壞了。對她越發地不喜了起來。也不去糾正她對自己的稱呼了。
阿九咬著下嘴唇，心中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