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 小烏龜啊爬啊爬 文 / 西月沉
神器之所以能稱為神器，就是因為即使它載了n多人，也絕不會出現意外。行駛了一天後，終於在第二天早晨時分，到達了長歌門。
所有的人都在小黑屋裡，看不見外面的景色，有些人因為耐不住飢餓，加上長時間的空間閉塞，已經有些不耐煩。其實飢餓的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之前顧寧就提醒過讓他們帶上乾糧，只可惜有些人沒聽進去。
羈影緩緩落在一片空曠的地上。
「到了，大家都出來吧。」
顧寧第一個從羈影中走了出來。往前看去，儘是一層層往上攀爬的階梯。
這便是試煉之階了。一旦開啟陣法，從這個階梯上去，每一步，都是試煉，每一層，都是考驗。
不過顧寧並沒有開啟陣法。這些從凡人界帶來的少年，都是有天賦的。但在之前，大都沒有經歷過身體和意志的強化，開啟試煉之後，他敢保證，一大半人都會攤在路上，想要登上山門，就是個笑話。半大的孩子，心性還未穩定，談什麼意志。
「順著這條路上去，便是長歌門了，我們先上去，你們跟上，不可與他人起衝突。」
那群少年還未從「到達長歌門」的激動中平復過來，就被顧寧一番話迎頭澆熄。
這麼長的階梯，什麼時候才能走上去啊。而且，據說還有考驗什麼的，簡直是磨難。
話說回來，這群少年正處在心性未定的年齡，但同時，這個年齡的少年也是充滿激情與活力的。沒過多久，他們血液裡的衝動就被激發了出來，個個鬥志昂揚地握緊拳頭，將目光放在那無限延伸的階梯上。
就是那裡了。
顧寧滿意地點了點頭，朝青森幾個人示意，不一會兒他們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師父，讓阿立也慢慢爬上來，會不會不太好。」
雖然將阿立收為長歌門弟子已經是板上釘的事情了，顧寧沒同意將小阿立直接帶上來，也讓他走上來。
「是啊，前輩，這麼遠的距離，阿立的小身板堅持得了麼？」月上淺也困惑地問道。
「青森，你怎麼看，也認為師父的決定不合理麼？」
「弟子認為師父的決定沒錯。阿立與我們之間的行為，稍稍親暱了些，在其他人心裡恐怕對阿立有些排斥，若阿立能憑自己之力登上山門，大家對他的排斥可能就不會那麼深了。」青森頓了頓，末了，補上一句，「若阿立沒有登上山門的能力，又怎麼會有生存到現在的能力。」
眾人無言。的確，不管怎麼說，阿立是在這個污穢的世界上掙扎著生存的人，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怎麼會挺不過這短短的一段路。
「好啦，師父，快讓我看看山下的情況吧。」
夕真清脆活潑的聲音想起，打破了那瞬間陰鬱的氣氛。
顧寧搖搖頭，從空間袋裡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鏡子。那巴掌大的鏡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個大屏幕。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山下的情況。
顧寧等人消失在眾人視線內之後，先是短暫的安靜，安靜到讓人以為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情。
也就在一瞬間，立刻變得吵吵嚷嚷起來了。來自不同地方的人，說著不同的方言，好不熱鬧。不過，也正是因為方言，對方都不知道別人同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顧寧等人看得也是嘴角一抽一抽的。
完全聽不懂啊。話說，一個人一張嘴，也就是一百張嘴，等於一百隻鴨子。那麼鴨子突然學外語了，那麼這就不是一百隻鴨子的問題了。
好在這群騷年腦子壞了一下，關機重啟裝了一個叫做#官話#的軟件，麻麻再也不用擔心我溝通有障礙了。
「我們各自找一個夥伴一起往上爬吧，這樣可以互相鼓勵。」
一個少年突然開口大聲說道，頗有領導風範。
「這個人倒是挺聰明。」青森讚許地說道。
顧寧也注意到了，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接著往下看。
少年提出建議後，大家靜默思考了一下，紛紛附議。
那麼，現在就是組隊的問題了。大家都不知道其他人的天賦能力是怎樣的，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的天賦如何，心裡都沒有底。
這樣一來，組隊一事就不存在利益，抱大腿的可能，完全是靠眼緣。
不過，大家從之前阿立和顧寧等人的相處中，多多少少看出來了一點苗頭。
阿立的天賦應該不錯，而且還有後台。有些大大咧咧，看起來不怎麼在意的人沒一會兒就找到了自己的小夥伴，有些心計的則在觀望。
終於有個衣衫比較破舊的少女，忐忑不安的踱到了阿立的身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叫阿九，我能和你組隊麼？」
大家都以為阿立不會答應。以世俗的眼光來看，阿立有前途，有後台，想要和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組隊，恐怕對方都不會拒絕。這個叫阿九的少女，要美貌沒美貌，要家世沒家世，根本上不了檯面。況且一名少女主動要和少年組隊，太沒有羞恥心了。
眾人是怎麼想的，有些自認為自己很優秀但卻沒有搶佔先機的人，私底下就議論了開來。不過，議論的聲音也不算小，全都被阿九聽了去。阿九漲紅了一張小臉，咬咬牙，失望地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了阿立的
的聲音，「我叫阿立。只要你走的不要太慢。」
阿九驚喜的轉過頭，看見的是阿立沒有感情波動的臉，「我一定不會拖你後腿的。放心吧。」
眾人失望地將注意力從阿立二人身上收回，各懷心思地在剩下沒有組隊的人中找隊友，猶猶豫豫了一陣子，才發現人都一對一對地已經開始爬階梯了。有些走得早的人，已經甩開了一大截。
都是有血性的少年，就算這到達的順序不說明什麼，也不容許別人超越。
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就此開始了。
「年輕就是好啊！」顧寧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你們說長歌門會不會再產生一個小面癱啊？」
「小面癱，誰啊？」
「……」
「那有小面癱，肯定也有大面癱o(╯□╰)o」
「……」
「師父，你倒是說句話啊，不要吊人家胃口啊！」
「……」姑奶奶，難道你沒發現人形製冷器在「嗖嗖」放冷氣麼？
也太淡定了點吧！
「師父！」
「嗯？」
「為什麼突然感覺這麼冷？」
「……」
「我造了，一定是高處不勝寒。阿嚏！阿嚏！阿嚏！馬丹，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