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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約嗎 文 / 弄清風

    生老病死不過是人生常態,白伶生覺得,自己這個半死之人和唐昭寧那個病秧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配的。

    重活一世的白伶生決定要過得更灑脫一些,待在唐昭寧身邊而不去反抗逃跑,不是因為屈服或者得過且過,而是一種天下之大皆為我家的情懷。瀟灑,恣意,想做啥就做啥,想吃啥就吃啥,唐大老爺雖然霸道,但其實並不過分干涉他的生活,只是在風雨來的時候隨手撥走幾片烏雲,感覺還不錯。

    看到兒子絲毫沒有流露出擔憂或者傷心隱忍的情緒,葉笙也不禁放下心來,看來,兒子是真心喜歡唐昭寧的,「伶生,你已經長大了,媽媽也沒什麼好說你的,你和昭寧開心就好了。不過男子漢可要有擔當,昭寧那麼照顧我們,你也要好好對人家,生病的時候可不准跟他鬧了,知不知道?」

    葉笙似乎已有所指,白伶生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會兒,低頭看看自己的領口,才驚覺她好像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連忙哭笑不得的說:「媽,沒有的事啊!」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罷。」葉笙拍拍他的手背,「昭寧還在樓上等你呢,你快去吧。」

    白伶生真的要哭出來了,這跟唐昭寧一模一樣的語氣是要鬧哪樣啊,什麼叫沒有就沒有罷,你們哄我呢!

    可是葉笙不聽他的解釋,轉身去廚房看看雞湯燉好了沒。白伶生無奈,只得叮囑了她一聲別太累著,就轉身上樓。

    房間裡,唐昭寧還在睡,側臥在床上,手裡還拿著書。白伶生過去幫他把滑到腰間的被子蓋好,拿走書,往封面瞥了瞥,霍——純情房客俏房東。

    白伶生:……

    他還以為他會看一些金融著作啊,什麼的,不會都是這種書吧?

    白伶生好奇心一被激起,就剎也剎不住了,乾脆盤腿坐到地上,決定趁唐昭寧不注意的時候開他床頭的書櫃看。右手抓住門上的盤龍把手,此刻的心情就像即將要打開潘多拉的魔盒,略激動。

    都有什麼書呢?

    古龍全集。

    世界未解之謎。

    福爾摩斯。

    金魂漫畫。

    …………

    他想的沒錯,果然是個潘多拉魔盒,五花八門啥都有。閒來無事,白伶生乾脆拿起一本漫畫書,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沿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後……

    尼瑪太虐了,作者是誰?快出來我保證打死你!

    白伶生正兀自一人沉浸在悲傷裡,一隻天外之手忽然當頭蓋下,揉亂了他的頭髮。

    「回來了?」唐昭寧帶著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白伶生原本想拍掉爪子的手頓了頓,改為抓住,轉個身趴在床沿上看他,「怎麼聲音比早上還虛弱,又有哪裡不舒服嗎?」

    唐昭寧搖搖頭,可是白伶生卻能感覺到他的手心裡在出汗,整個人也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樣子,精緻的眉頭微蹙著,發出輕微的咳嗽聲。

    白伶生伸手幫他擦了擦汗,又把他扶起來餵了幾口水。唐昭寧此刻是真的沒什麼力氣了,可饒是如此,還靠在白伶生肩頭輕笑,伸手點在他的眉心,「別皺眉,閻王爺輕易收不了我。」

    「你還有心情說笑。」白伶生又重新讓他躺好,轉身出去把暫住在家裡的家庭醫生叫了過來。那醫生是個年逾花甲的老爺子,看上去就是醫術很高超很值得信賴的樣子,因為唐昭寧每年這個時候身體都會變差,十幾歲的時候甚至有一次差點沒救回來,於是老醫生就每年這個時候都來唐家暫住,以免唐昭寧真出了什麼差錯。

    老醫生給唐昭寧仔細看了看,然後告訴白伶生情況沒他想的那麼嚴重,今年算是好的了,好好調理的話,不出一個禮拜就能恢復如常。就是叫白伶生盯得緊點,別讓他像平時那樣任意妄為,乖乖當個病人按時吃藥按時休息,比什麼都強。

    白伶生把注意事項都記了下來,陸伯和朱姐他們也沒人來幫把手,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少爺托付給他。白伶生在的時候,連臥室門都不太進了,飯菜藥湯什麼的一律送到門口。

    陸伯解釋說:「少爺其實不大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以前必須有人要照顧他所以沒辦法,現在白少爺你來了,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白伶生扶額,他現在可真成了貨真價實的房裡人了,比珍珠還真。

    陸伯又接著說:「對了,記得給少爺洗藥浴,三天一次,可以強身健體,白少爺你也可以一起洗啊。」

    「……不用了,謝謝。」

    這時候,白伶生除了認栽也沒別的法子了,但是一想起到要伺候唐昭寧泡澡,他的眼皮就突突直跳,有種極其不詳的預感。

    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白伶生接起,是王司打過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學校。

    「家裡有人生病了,這兩天我暫時不回去,等下週一吧。」

    「好吧,那我就跟老師說把盛唐的那個假延長几天就好了。」王司說著,又好奇道:「是伯母生病了嗎?」

    「不是。」白伶生說著,借口有人叫他,趕快掛了電話。

    王司卻奇怪了起來,不是白伶生的媽媽,那會是誰啊?他不是從家裡搬出來住了嗎?

    一旁的錢淺就說:「你就不准別人有朋友啊。」

    「啥朋友?」

    「好朋友!」錢淺無可奈何的瞪他一眼,這人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可王司的注意力又立馬被別人給吸引了過去,指著前面略有些激動的說,「誒誒誒,快看那邊,社交小王子!」

    錢淺一聽這名頭,也不禁好奇的看過去,就見大他們一屆的王永正腳步匆匆的從前面的小路上走過,穿著身不顯眼的深灰色大衣,還戴著口罩,好像深怕別人認出他。

    可饒是這樣打扮了,他還是被人認了出來,一路總能聽到別人叫他社交小王子,那種調侃著八卦的語氣,幸災樂禍的眼神,還有肆意的笑聲,無不讓他怒火中燒。

    這一切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去上課,早上第一節是在階梯教室的大課,他拿著水杯和書本進去,正好在門口碰到同班同學,就笑著打了個招呼,誰知道對方看他的眼神卻很奇怪,那種想笑又憋著的表情,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然後他走進教室,發現所有人看他的表情都很奇怪。就連老師,都多看了他幾眼。

    還是一個平時跟他比較要好的同學告訴了他原委——從昨天開始,就有人陸續在各大約·炮神器上看到王永的勾搭信息。

    那種把自己的頭p在肌肉猛男身上,做出各種各樣猥瑣姿勢,還喊著『約嗎』的照片,讓人一看就笑掉大牙,連膚色都特麼的不一樣好麼!

    王永看到的時候只覺得腦子當機了一下,憤怒的在課堂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桌上的書被他一帶,嘩啦撒了一地。

    所有人都看過來,整個教室裡忽然一片寂靜。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王永的心裡有多恥辱,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剝光了綁在恥辱柱上,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看熱鬧。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有人這是有人在搞他,他不能慌,不能急,否則就正好著了他的道了。於是他還算鎮定的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教室,準備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搞鬼。

    然而事情的發展遠超出了預料。

    他的查詢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他一天之內接到了三十多個約·炮電話!每隔十多分鐘就來一個,每隔十多分鐘就來一個,還有人被掛了電話之後鍥而不捨,說就喜歡王永這種調調的,晚上在便捷酒店等他。

    王永氣得差點失去理智,忍了好久,才關了手機,沒把它摔掉。他上學可全是靠獎學金撐著,沒那個餘錢去買一隻新手機。

    相反的,白伶生那種全靠家裡供應,輕輕鬆鬆就能上熱門頭條的人,憑什麼還要來搶他的東西,現在居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他。

    然而此刻的王永已經完全忘了,一天之前那場針對白伶生的大討伐,就是由他一手挑起的。

    他幾乎是認定了這件事是白伶生做的,把所有的怒火都堆積到了他頭上,宛如一頭被刺傷的野獸,在憤怒的嘶吼著。

    可是白伶生已經很多天沒有來過學校,這讓他的怒火無處發洩。

    哦對了,他是去盛唐配音了,霍老看中他,現在連齊湛的粉絲們都有人倒戈,白伶生就像上帝的寵兒,再次站到了耀眼的光環裡。

    他們永遠都不會看到站在不遠處那麼傾盡全力的自己,那天在甄選現場,明明他也在!而且他在裡面撐過了十一分鐘,霍老也誇過他的!可是為什麼?!

    所有人的關注點都是白伶生,白伶生,白伶生!

    校慶的時候是,現在也是!

    難道他所有的努力就活該被踩罵?!什麼飽受艱辛卻永遠充滿正能量的貴公子?看吧,白伶生也不過就是那種只會在背地裡耍小手段的陰險小人!

    他拿到那個配音的機會,肯定也是靠手段搶來的!

    肯定是這樣。

    王永漸漸的快被周圍人的眼光逼瘋了,他從小就是優等生,一步步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履歷裡沒有任何的污點。所有人都說他是勵志的典範,老師也常在同學面前誇獎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是白伶生就這樣輕飄飄的毀了他辛苦經營的一切,這叫他怎能不恨。

    然而這一次,王永真的錯怪白伶生了。他這些天不是忙著配音就是在照顧唐昭寧,根本沒有抽出時間來對付他,動手報復的是唐清。

    唐清做事秉持的就是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原則,王永想毀了白伶生的名聲,那他就毀了王永的,只是因為王永這人實在沒幹過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兒,所以他也只好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法子了。

    為了驗證計劃的可實施性,他還專門在那些約·炮app上註冊了賬號,結果一天就釣到了十來個人,男女通吃,大受歡迎!

    唐清號稱一朵永不凋謝的奇葩,報復手段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其實社交小王子這樣的外號就是他給王永取的,又契合了他的名字,又不粗俗,明褒暗貶,符合了『外號恆久遠,一個永流傳』的所有條件。

    他真是個天才。

    不過很快,他嫂嫂就要回來了,唐清再沒有那個空閒理會王永,直接使了些手段取消了王永的公費留學資格,而把名額留給了另外一個成績優異的學生。

    王永覺得不公平,就去教導處申訴,結果教導主任沒有接受申訴,反而讓他好好規範自己的言行。屋漏偏逢連夜雨,宣傳部的馮奇也覺得王永的印象給宣傳部抹黑了,雖然沒有把他踢出去,但直接說讓他最近都不要過去,避避風頭,這不是變相的踢人是

    什麼?

    王永敢怒卻不敢言,但他倒也硬氣,就算這樣也每天堅持上課,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堅守著。

    他是王永,即使一無所有,也要咬緊牙關往前走的王永。

    而作為一切的源頭,白伶生對於王永的處境還毫無所知,他就是愁啊,愁啊,馬上就該給唐昭寧泡澡了,可是他眼皮子跳的越來越厲害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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