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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政變 文 / 穆慕雨

    第二天清晨,伍曌在噩夢中驚醒過來,一睜眼,發現陽陽還好好的睡在自己的懷中,頓時放心不少。

    方才在夢中,她夢到她跟陽陽被姜國的士兵抓起來給處死了,一股鮮血灑在她的臉上,這才驚慌的嚇醒。

    又過了一會兒,陽陽也醒了過來,兩個人便將自己給收拾了下,伍曌在出門前,從私塾裡隨意的找了件男人的衣服,雖然有些寬大,看上去也像個俊俏的公子。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弟瀋陽成,我叫沈之,是你的哥哥,知不知道?」伍曌拉著陽陽的小手問道。

    陽陽點頭,「哥哥。」

    ——

    白天跟夜晚差不多,巡邏的士兵變多了,伍曌特意的望了眼城門口,發現城門直接封鎖起來。

    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伍曌拉著陽陽急速的想要趕往醫館。

    就在快要走到醫館的時候,前方的人忽然就多了起來,嘰嘰喳喳的,伍曌便走了過去。

    那是公告欄上,公告欄上貼了一張畫像,而畫像上的女人正是女裝的自己。

    「找到此女人,即刻懸賞黃金百兩。」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指著畫像旁邊的字說道。

    一旁的人嘖嘖附聲喝道,「這畫像上的女子還真是漂亮啊,長得可真是傾國傾城呢!」

    「是啊!」中年男人摸著下巴,「可惜了這名女子咯!」

    伍曌瞧著畫像上的自己,栩栩如生,到底誰會能將自己畫的那麼生動?

    她問道旁邊的人,「為什麼說可惜了?」

    中年男人八卦的說,「聽說有士兵見到此女子在戰事的前一/夜跟前朝的太子爺在一個地方秘密會見,被一個打更的人瞧見了,現在姜國的世子又廣發懸賞找到這位女子,說明這位女子肯定身上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大西王國隱藏了的幾百年的寶藏呢!」

    什麼世子,太子,又是藏寶圖的,伍曌聽的一頭霧水。

    她即不認識世子,也不認識太子,更加不知道這大西國竟然還藏有寶藏,為什麼要畫上她的畫像?

    聽男人的話,這畫是出自於姜國世子之手,那人曾經見過自己?

    伍曌困惑的看著畫像的人,越來越糊塗,旁邊的陽陽晃了晃自己的小手,「哥哥,這個畫像上的人不是你嗎?」

    幸虧旁邊的嘈雜聲音很大,陽陽的聲音很小,他所說的這番話沒有被別人聽見,伍曌連忙蹲下身子,「噓,不要說這個,知道嗎?」

    陽陽眨巴著水靈的眼睛,雖然不懂,可是看著伍姐姐嚴肅的表情,應該是件很嚴重的問題。

    伍曌拉著陽陽從人群中脫離出來,就見到遠處鑼鼓喧天的,就見一群人圍在前方。

    方才圍在告示欄前的老百姓全都好奇的轉過身子,議論紛紛著,有不明情況的,也有知道點情況的。

    「聽說吶,那大西國的太子被生擒了,今日午時在菜市口斬首示眾。」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你說這前朝的太子,本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風光了小半輩子,結果卻淪落到如此下場,這是江山易主,這太子就變得比路邊的乞丐還要不如呢。」

    「我聽說這個太子還挺年輕的了,好像跟我兒子一般大吧,就這麼被砍頭,實在是可惜了。」

    「咱快過去看看。」

    伍曌聽著旁邊的人在說著,頓時對人們口中的這個太子感到好奇起來,曾經打更的看過她跟太子曾在一起,她可要去好好看一下這太子究竟是長什麼樣子的。

    伍曌拉著陽陽跟上人流,往菜市口走去。

    這一天的天氣出奇的好,太陽很大,一點都不襯托如此的環境。

    伍曌憑藉著身子小,蹲下身子從下面穿過,一路鑽到了最前面。

    她轉過身,「陽陽,過來這裡。」

    午時前一刻,楊子清的頭上帶著黑色的頭罩被押上了邢台中央,周邊頓時哄鬧起來。

    獄卒一把將楊子清頭上的黑布給摘了下來,伍曌看清了台上男子的面容,驚訝的倒抽了口涼氣。

    這不是楊子清麼,怎麼會變成了大西國的太子了!

    因為太過驚慌,伍曌不由得往後倒退了一步,踩到了旁邊中年人的腳,那人立即罵罵咧咧起來,伍曌道了歉中年人還說晦氣。

    邢台上的楊子清聽到從人群中傳來的粗獷的聲音,還有一道細柔的聲音,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清秀纖瘦的男人正在跟中年男人道歉。

    楊子清本來是沒認出來伍曌,但他身邊的那個小孩子,楊子清認得的。

    那一天早上,伍曌想要的就是讓他把這個小孩子給帶走。

    沒想到她還是回到了這裡來。

    伍曌回過頭來,看到楊子清正望著自己的方向,伍曌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原來他是太子,難怪他不會棄暗投明,明知道這個國家即將要滅亡,也不曾說過要放棄的念頭。

    虧當初自己還覺得很有理由,讓他棄暗投明,原來都是自己不明白事實。

    楊子清瞇著眼睛,低頭望著自己落魄的樣子,嘴角不禁勾出一個苦笑來,再抬頭看著伍曌

    曌擔憂的神色,是他瞧錯了,還是她依舊在惺惺作態。

    攻破他的國家的分明是她的男人,而現在她還想要來親自確定自己的死亡嗎?

    虧他當初費盡心思的想要把她給送出城去。

    怎麼,身邊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楊子清自嘲的笑著,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不然他怎麼會淪落到如今的下場。

    伍曌站在台下,彷彿周邊的一切全都安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是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而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人生頭一次感到這麼無力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晷上的針慢慢的沒了,午時也快到了。

    伍曌站在刑台下焦急的看著楊子清,一位身著戎甲的將士走到案几上,應該是姜國的人。

    將領拿起案几上的驚堂木用力的砸下去,喧鬧的菜市口全都安靜了下來,這位將領一看就是品階不小。

    清了清嗓子,不多言,將令牌往地上一擲,說道,「行刑!」

    獄卒立馬點頭,將楊子清的頭摁在檯子上,楊子清沒多掙扎,反正掙扎了也是白費力氣。

    劊子手喝了一口酒,噴在刀身上,在人聲鼎沸中舉起了刀。

    劊子手虎背熊腰的,瞪大了眼珠子就要回到落下,伍曌情急之下要上前去阻攔,還沒踏出去一步,後頸就受人用力的劈下去,暈了過去。

    ——

    大西王國經歷了三百七十四年的歷史沉積,在楊祖賢這一代滅國,延續了幾百年的王朝毀於一旦,若說這其中沒有百姓的哀怨,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滅亡。

    當初姜周兩國簽下協定,約定在攻破大西王國之後,將這國家的領土五五平分,姜國靠著大西國的東邊,所以整個東邊的領土劃分給了姜國,這東邊的領土包括了原本的京都和襄城。

    姜國的君主見自己的國家疆土擴大,心中高興,便自封為皇,年份為慶貞元年。

    而周國則是成了西方一霸,雄踞一方。

    姜瑾琰因為到處找不到伍曌,就盤踞在襄城,無論姜承峮怎麼召回都不肯回來。

    姜瑾琰只找到了襄城外的一個馬車,馬車裡擁有著他留給伍曌的玉珮,玉珮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就跟她的人一樣怎麼也找不到。

    程樂詠為此勸過他很多回,說是讓他回姜國去,姜瑾琰誰的話都不聽,執意要留在這裡,除非找到了伍曌,方肯回去。

    這一仗有姜瑾琰很多功勞,姜承峮本來很屬意他這個大兒子的,結果他執意不回來,再多的欣賞也被慢慢的磨去了,便冊封他一個王。

    因為姜瑾琰的執拗,姜承峮一氣之下便立了他的二弟姜之齊為太子,作為下一任的太子。

    慶貞三年,國家繁榮昌盛,姜瑾琰在襄城的名聲很好,很得老百姓的愛戴,直到快到年末時,姜瑾琰的母親暴病,從宮中傳來,命不久矣,為了能見上母親的最後一面,時隔三年,姜瑾琰終於回了姜國。

    姜瑾琰這一回,便是回了整整兩年,再次回來時,不僅性情變了,整個人都變化了不少,比起兩年前多了一絲陰鷙,少了柔情。

    襄城這一帶的老百姓紛紛覺得奇怪,這襄王怎麼就變了一個人,也有人私下裡曾經討論過,說是襄王很有可能被下了巫蠱之術,所以才大變了性情。

    而這個給襄王下巫蠱之術的人便極有可能是襄王這次帶過來的女子,生的一副明艷的容貌。

    襄王歸城,百姓跪迎,一片歡呼。

    襄王騎著良駒,身後的馬車裡便跟著這位女子,聽說是皇帝親自指封給襄王的,襄王也對她極盡的/寵/愛。

    不論襄王府裡新進多少才女佳人,都不及這位女子的地方及/寵/愛,只是奇怪的是這位女子享盡了襄王的/寵/愛,襄王卻不曾把她封為往後,只是最府中最高貴的夫人,除了襄王之外,就她的地位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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