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欲擒故縱 文 / 穆慕雨
「還請公子你移駕別處,不要誤了別人的抓藥才好。」面無表情的俏臉在對著寧良駿說完這一番話後,又舒展開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寧良駿不想就此離開,想他也搭訕過女子無數,卻沒有哪一個像她這般婉言拒絕的,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他瞧了眼身後排成長龍的隊伍,只好離開了步子,讓身後的人抓藥。
「多謝公子的配合,小女子感激不盡。」伍曌微笑著接過病人手中的方子,連眼睛都不往寧良駿那裡瞥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伍曌是在跟空氣說話呢。
寧良駿看著伍曌又忙碌的在櫃檯和藥斗子,紫色的羅裙在她走動間飄起來,一根髮帶纏繞的頭髮也跟在身後舞動,像極了一朵盛開綻放的紫羅蘭,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而那明媚的五官,又帶了絲清秀,清秀與魅惑明明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在同一個女孩子身上展現的很好,她美的令人別不開眼睛來。
寧良駿靠在一邊的牆壁上,覺得如此看著這個女子亦是一種享受。
伍曌忙碌著抓藥,一旁的寧良駿也沒有走,即便是她不抬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投來的欣賞的目光,帶著驚訝,跟隨著自己的身子,哪怕是背對著他,背後那兩道目光如熾熱的光線,灼的她起了異樣。
果然,有的時候人長得過分好看,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是沒有被人這樣注視過,只是她從來都不習慣這些目光,所以她一直冷著臉色,那些膽小的男人才不敢靠近自己。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一樣,他一看就是強勢。
伍曌壓下心中的那抹不適,故意忽略掉他的目光,專心的抓藥。
抓藥的人越來越少,伍曌也便可以回後堂去休息一會兒,她掀起板子剛鑽出櫃檯,寧良駿高大的身子便抵了過來。
嬌小的她與高大的他形成強烈的對比,伍曌自知自己推不開他,只好仰頭,褐色的瞳眸平煦的對上來人,「公子,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心裡在想著對策,該如何擺脫這個男人。
「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寧良駿瞇了眼睛,早在遇見她之前,他就見到沈元和,沈元和告知了她的名字。
只是他很想從她的口中介紹自己的名字,伍曌二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一定特別好聽。
老土!
伍曌對於寧良駿如此老土的搭訕,心裡不屑,這種方法早就被男人給用了千百次了,果然是古代人,只知道用這麼老土的方法。
換做是一般女子,寧良駿這般俊美如斯的男子,只要跟女人說個話,對方肯定就臉紅,兩眼犯桃花了,可惜她不是那些在住在身深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
在現代生活中,電視上,娛樂報紙上出現的帥哥多不勝數,早都看膩了,撇去那些遙遠的不談,她的身邊還有個江安,江安比尋常男人長得要好看百倍,寧良駿歲也帥氣,仍舊遠遠不及江安的美貌。
她敢保證如果江安披散了頭髮,穿上女裝,定然比花樓裡的花魁還要出名百倍,說是艷壓群芳也不為過。
「公子,小女子的名字不值一提,說了反而會污了您的耳,所以不聽為罷。」伍曌點點頭,「還麻煩公子讓一讓,小女子還有許多事物要做。」
伍曌往旁邊挪了挪,想從他身邊的縫隙繞過去。
寧良駿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打發的,瞇緊了眼睛,抓住伍曌的手腕,用了三分力道,「在下叫寧良駿,敢問姑娘芳名?」
幽黑的眼睛裡透露出來濃濃的不悅,伍曌瞧得出來他是在生氣,是因為她不告訴自己的名字,並且將他給忽視的徹底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嗎?
原來古代的男人竟是如此的小肚量。
暗地裡用盡的縮回自己的手,沒得逞,於是她抿唇一笑,「寧公子,這裡人多眼雜,還請您先放開小女子。」
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讓寧良駿的心裡隱約生出一絲不快,直覺告訴他,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性子。
他攥緊了幾分力道,另一隻手挑起她粉嫩的下巴,逼迫她抬頭對上自己,輕佻一笑,曖/昧的語氣在她的耳邊傳開,「你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伍曌心裡冷笑了一聲,古代的男人不僅度量小,思想也很幼稚,誰稀的跟你玩欲擒故縱,你有這個興致,本小姐還沒有這個興呢!
「寧公子嚴重了,小女子哪裡能高攀的上您這麼尊貴的身份呢!」伍曌柔柔的說道,眼裡故意流露出來花癡的眼神,「還請公子放了我,免得髒了您的手。」
見她不反抗,跟平日裡巴結他的女子一樣,嘴上說著放開她,眼裡流露出來的情感卻與其他女子沒有區別,不由得生出厭惡來。
這樣的女子他一抓一大把,真是無趣的女人!
寧良駿鬆開了她的手,負手背在身後,輕蔑的眼神襲來,伍曌放了心,想必這個男人以後應該都不會對她有意思了。
相貌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但必要的時候也會引起麻煩,從很久以前她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跟一個男人撇清了關係,難得的鬆了口氣,還以為比較難打發了,沒想到抓住男人的小心理就輕易的搞定。
忙碌了幾個時辰,今天前來看病的客人比平時要多少好幾倍,身子乏的厲害,想回去躺一會兒,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腹痛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飲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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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剛轉身,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那是一雙男人的眸子,以往這雙眼睛裡含著濃情,現在她只看到了冰冷。
江安靠在門柱上,雙手抱臂,陰冷的眼神如寒冬三月刮過的風一樣刺骨,週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害怕的止步。
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伍曌頓住腳步,呆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好像又回到那晚他拿劍指著自己的畫面。
冰冷,陰鷙,那睥睨於一切傲物的男人,冷漠的好似不是人間的男人,而是從地獄派來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