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前行 文 / 顏安若
木小蝶沒有休息,她依舊緩慢,平穩的尋找地圖上記載的地方,她的不做任何休息的狀態,在眾人眼中又是成了作死的決定,從昨夜開始便決定暫時留下的某隊長依然維持著那個姿態看著因為天亮又出現在螢幕中的少女的一舉一動。面前放著的是那個少女的所有檔案資料,和記憶中有些相似的面容,他不確定是否是那個少女,只是在靜靜等待,等待。
早上五點,她的奔跑她的執念又開始了,如同定時一般,還是漆黑一片的樹林,執念,無法割捨的執念,困擾著她,影響著她,也束縛著她。
天空已經大亮,早上十點過一點,木小蝶在一棵果樹後面,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拿出一棵果子,果味的清甜,空間產物帶來的一系列強烈的清晰感,讓稍稍有些疲倦的她得到了瞬間的清明,壺中的泉水滲透她身體中每一個細胞,她的奔跑,她的不休息,為她贏得了更多的時間,時刻保持的充沛體力,更是為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順利。
只是,當那條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紅斑花紋手臂粗的毒蛇正在前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時木小蝶有一瞬間的膽怯,在西南邊區位於直轄市山城一南200公里外的一個茂密樹林,生長這一種奇怪的蛇,它通體紅黑纏繞花紋,一圈一圈環繞著全身,頭部成三角狀,這種蛇叫赤練蛇,劇毒,被咬上一口更是會在瞬間麻痺全身,如果沒有及時救援2個小時內便必死無疑,但這蛇也有著它的妙處,它的蛇膽是治療痛風最好的藥材。
木小蝶看著這條被劉老頭反覆講解過很多次已滅絕很久的蛇時,她的心裡及時害怕又是高興,她開始期望攝像頭中的眾人能看到自己所處的險境能救自己,又是希望自己能抓到那條毒蛇,她和赤練蛇保持著對立的姿態,沒有移動,手中握著的木叉越發的用力,攝像機前的人卻沒想到要立刻派人前去,首先認識赤練的人都是老一輩的人了,再次,他們也更想知道,在面臨危險時,這個少女會怎樣的來克服,化解。
木小蝶低頭看了看手中木叉的底部,並沒有因為自己用來當枴杖便消磨不見,她一邊觀察著最好的出擊時機,一邊看著赤練蛇的一舉一動,一人一蛇之間的傷亡已經在所難免,即使等待援軍的到來也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做的,便是自己親自解決。
空間裡的一切,在關鍵時刻都無法使用,好在,因為它的改造,木小蝶的一切都變得靈敏非常,赤練蛇已經抬起了頭,準備攻擊,木小蝶微微退了一步,火光電石之間居然向著右邊微微側去,本就離她只有2米多距離的赤練蛇撲了空,木小蝶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考慮快速的轉身舉起手中的木叉便向著蛇插去,好在精準的七寸位置,赤練便緊緊的纏繞在了木棍上,木小蝶微微的呼出一口氣,手起刀落便砍下了蛇頭。
螢幕前的眾人總算放下了吊起的心,這時沈濤和陳楠也終於明白了在他們眼中用來嘲笑的木棍居然就是用來對付蛇的,木小蝶又帶給了他們新的驚奇。更讓他們驚奇的,是這個女孩不僅僅砍下了蛇頭,更是將蛇膽直接取出放進了自己隨身喝水用的水壺中,他們不得不佩服木小蝶如此不要命的做法,在叢林中不要水壺,她準備怎麼迎接接下來2天的考驗,又要怎麼走出這片叢林。
木小蝶在掩埋好蛇頭以後,便再次起身出發,總算對於這次抽風的叢林考驗,有了一絲的高興,找到這樣一個寶物,再配上師傅的獨門藥酒,每日搽上這個,木奶奶的通風一定能恢復的更好。
不知道是自己選擇的方向不正確還是各人有各人的去路,木小蝶還真是一個戰友都沒有遇見過,在這片無盡的深山中,在這邊無法預測的林雨之間,木小蝶僅僅唯一能做的,便是行走,前進。
她總能在叢林中不讓他們發現的時候便填飽肚子,或者有時故意在攝像頭下看到的情況下輕輕採摘一些沒毒的野果,但這些野果畢竟只是少數,最多的時候,她總是在最終咀嚼著發現的藥草,這些藥草能吃也沒毒,所以身為中醫系的她所能找到的所有食物,他們覺得理所應當。
有些落單的小小動物,或者有些好奇的想要跟著身後的眼睛,木小蝶都是自顧自的繼續前進,直到目的地的到來,一個假人被安置在枯樹下方,上面貼上了紙條,手臂和左腿斷裂,木小蝶看著穿著迷彩服的假人,還有上面所顯示的受傷的部位,總算是知道這群變態心中所想,一個手和腿都斷掉的傷員,要將他們完全安全無誤的帶出密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這是男子標準的造型,體重160斤,她並不確信也不清楚自己一個人要如何運走這個東西。
木小蝶有些無奈的看著旁邊的假人,還是先撿到了兩根樹枝,將他們固定在傷者的傷處,如果真是手腳斷裂,那麼固定好傷口就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然後便是不能只看傷口便面,而是將傷者平放,將他當成人一樣,挨著再檢查一次,一定要小心並且謹慎。
木小蝶做著一切關於救助傷患索要注意的要領,她的表現實在是讓眾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只是他們也更加期待,要怎麼將這個病者,在接下來不到48小時的時間裡送出叢林,避免危險,還要保持他的安全,這樣的難題,他們很是期待木小蝶的答卷。
完全用蔓籐和樹枝做起的簡易木架,蔓籐將他們牢牢地鏈接,搭在肩上,在地上拖延而行,這在前世《倚天屠龍記》看到的橋段,沒想到在這一時刻派上了用場。
木小蝶滿意的看著這個費了幾個小時才編製出的作品,將「傷者」小心而又費力的抬上擔架,然後便繼續前進。
途中但凡有顛簸,有下坡,木小蝶便會輕輕的將傷者扶起,吃力的抱著比她還高一個頭的傷者用力而又小心異常的越過他們。如此費事費力的前行,延緩了很多時間,好在,木小蝶每日每夜前行的作戰方法,從不休息的狀態,還是為她省出了不少時間。只是當夜晚再次降臨時,木小蝶終於鬆了一口氣。
即使現在的科技如何先進,也無法在夜間沒有任何光源的情況下監
視到一切可以監視的畫面,包括木小蝶拖行下的舉動,也只是有著熱源在行進,即使之前他們看到的木小蝶奔跑的畫面,也是只有那個移動的紅點,而此刻,她努力的選著著不被發現也越發漆黑的山間路途,或者總有低矮的灌木叢擋住,或者在黑夜下無所遁形的行走,他們縱似再有高科技的東西,也無法檢測到此刻她在做什麼,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個一直在屏幕上移動的熱點一直在前行,並且不知道在如何的動作下居然還在奔跑,奔跑,一切詭異而又驚奇,他們實在是太過好奇,在帶著160斤重的傷者,還有近白斤重的裝備下,這個女孩如何辦到如此快的速度,傷者是否毫髮無損,這些疑問,只有在白天,或者在任務完成時,檢查傷者白色的面料外表下有無變化便可得知。
當寬約10多米的河流出現在木小蝶面前時,木小蝶終於將那句她憋了很久的髒話飆了出來。那群變態的玩意兒,居然要在最後看到勝利曙光時讓自己遇見這樣大一個難題。
身上掛著的背囊裡已經在天亮時便重新填上了該有的包裹,「傷者」也被拿了出來,老實而又賣力的前行,但看到這條讓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河流時,她還是失望而又無可奈何的坐在了岸邊?難道還是要等到天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時間早已到了,根本就不用在繼續參加比賽,到底要怎麼做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