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穿遊戲之攻略男神那點事兒

正文 第34章 重拾心情 文 / 倫河玫瑰

    找了個前因後果,才知道,原來是《邀鳳鳴》的角色演員表已經公佈了。樂岑後面綴上去的就是裴向南的大名。原本被看好的俞衡舟卻是一個角色都沒有撈到。這一下可是炸開了鍋。

    發言人一號說:「裴向南?這哪冒出來的一傢伙,根本就沒聽過,導演腦殘了吧,找了個壓根沒名氣的人來演樂岑。」

    發言人二號說:「誰演樂岑我就黑誰!我男神也是誰都能演得了的嗎!」

    發言人三號說:「搶我們俞大的角色,想不想混了啊。」

    發言人四號說:「俞衡舟家的,你以為你們家那位有多大咖啊,想要什麼角色就能接什麼角色,臉這麼大哦。」

    發言人五號說:「俞衡舟家的蘿莉不是出了名的愛吹牛,眼高於頂嗎,就她家大大最厲害最牛逼,其他人全都只能給提鞋呢,嘖嘖。」

    發言人六號說:「完了,看這卡司,又是拍成偶像劇的節奏!原著黨表示不忍看這電視劇啊。」

    發言人七號說:「失望,太失望了!雖然我也不是非要俞衡舟來演樂岑,但怎麼也得找個好一點的演員吧。導演這麼敷衍是怎麼回事。」

    發言人八號說:「明明就是不管誰演樂岑都會被罵,到哪找傾國傾城的人,尤其還是男人。」

    ………………

    ………………

    《邀鳳鳴》劇組原本就需要再片子開拍前炒一炒熱度,看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多半喜聞樂見。接下來的做法也確實證明了,劇組想要那樂岑和裴向南來吸引火力和關注度。

    《邀鳳鳴》劇組的官方微博號公佈演員劇照,所有主要演員的都放了出來,卻唯獨缺了有傾世之姿的樂岑的劇照。引人遐想。

    之前因為選角一事,本就火藥味濃重。官方再來這一手,就是火上澆了把油,做慣公關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家是想這火燒得再旺一點。可這網絡裡,又有多少人願意靜下心來思考一些東西,又有多少人只是看了隻言片語就跟風胡鬧,問候上別人一家,,又有多少人是收了錢來攪亂一池子水。

    俞衡舟對這事也樂意得不行啊,這事完全對他有利。先不說角色沒拿到,他得了個同情分,再加上裴向南是沒半點粉絲基礎,不知道從哪山溝溝裡冒出來的傢伙,輿論肯定是往他這邊一面倒的。

    不費吹灰之力引來這麼大的曝光度,誰會不喜歡。

    整件事裡裴向南說倒霉是倒霉,還沒發聲,就已經成了口誅筆伐的人物,不光是《邀鳳鳴》的原著黨不喜歡,俞衡舟的粉絲更是把他往死了罵,活像裴向南殺了她們爹媽一般。

    這鋪天蓋地的□□,對於他這種新人來說是很不好的。路人本來就不知根知底,看到這種消息很容易跟風黑。第一印象差了之後,要再喜歡起來,多少有點難了。

    但也不是說就只有壞處。過氣的明星那是想要這種曝光度都沒有,新人更是卯足了勁想要公眾記住自己的名字。

    裴向南這三個字,藉著《邀鳳鳴》的這個平台,再加上掐架罵架和各方請來炒作的水軍的東風下,很快就上了頭條,讓人知道了原來有這號人的存在。雖然這名字傳播的時候泛著一股股的黑氣,那也算是傳開了。

    areis這麼急吼吼的打電話過來,無非是擔心裴向南年輕氣盛,經不住這緋言緋語的撩撥,親自動手上陣了。這就是最壞的結果,輕的被罵一句肚量小,重的或許就真掉進別人陷阱裡,惹了一身腥。

    這邊一聽裴向南壓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心口大石落下。

    裴向南只覺得areis是大驚小怪。不說他早就有了被黑的心理準備,就是真看到這些詆毀的言論,他也沒那麼容易生氣。想當初在遊戲裡,可沒少和別人對罵。就算是高中那會兒,網吧十連坐,那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老手。渾身都給穿著隱形防彈衣了。

    而且,裴向南也不怪劇組不通知他一聲做這些事,畢竟他確實沒時間拍樂岑的劇照。

    「其實,有關劇照這件事,是秦哥的意思。」areis在電話那邊說道。

    裴向南驚疑一聲:「深哥?」

    「嗯,秦哥說反正你在斯德哥爾摩拍戲,一時間也回不來,就當是順水推舟了。到時候等樂岑的劇照出來,關注度總比混在一堆裡要高。」

    「那我就更沒什麼好心急了啦,深哥做的肯定不會錯。」

    「你這段時間也不要上網了,省得看那些東西鬧心。過段時間我幫你註冊一個官方微博,賬號和密碼再發給你。」

    「行,我知道的。」

    「我手上有兩個角色,秦哥囑咐要給你看的,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和我說,我把本子傳給你。」

    裴向南愣了下,想起秦深來接他的時候跟他說手裡有新劇本,沒想到不是在開玩笑。

    「深哥呢?先前見過之後就沒再見到他了。他很忙嗎?」

    「秦哥陪許笙冉去洛杉磯了,她今年主演的片子入圍了奧斯卡的最佳外語片獎。」

    「哦,這樣啊。還是許姐厲害。」

    裴向南的興致一下低落下去,心裡想著,和好感度也有關係吧,上次選了林鎵樹,把深哥扔雲海,深哥會生氣很正常。不過這個許笙冉也是真牛逼,現在國內的女演員是越來越花瓶化,拿不出手,她能靠真材實料混上國際影壇,也是圈裡的一枝獨秀了。

    哎,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厲害呢。到時

    時候等他紅了,是不是深哥就是他專屬經紀人了?

    思罷,又很快搖頭。還沒學會走路呢就想著飛,話說太快也不怕閃著舌頭。

    和areis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隨便翻了翻那話題微博,沒看幾頁就無聊地扔回給了阿元,悶聲回去看《邀鳳鳴》的劇本。

    到了第二天,裴向南精神抖擻地去赴趙老頭兒的約。

    趙老頭兒全名趙也,是中戲的名譽副校長,一輩子教出過無數知名演員。年紀大了之後便退休在家養養花溜溜鳥,逗逗小孩,活得那叫一個滋潤。偶爾有大公司出天價請他出山講課,他也就意思意思過去講幾節課,至於底下的人聽不聽,聽進了多少,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這天,趙也帶裴向南去了一個地方。

    車子七拐八拐,拐進一家頗有年代感的茶樓裡。這茶樓進去,裡頭大堂面積很大,呈八角形。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擺著一個二尺高的檯子,檯子上豎著花紋繁複,色彩艷麗的幕布。檯子底下便擺放了許多桌椅,這會兒已經做了不少的人,但年輕上卻是兩個極端。要麼年邁要麼稚齡。

    裴向南跟著趙也進來時,這不上不下的年紀也引來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裴向南不明所以,跟著趙也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要了茶和當零嘴兒的花生米、瓜子和一些點心。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了咿咿呀呀的聲音,正是九曲十八彎的京胡。裴向南這才知道,原來趙也是帶他來看戲了。而且,看這茶樓的裝飾,還真有種民國時期的感覺。

    裴向南是個大俗人,玩遊戲喜歡玩有打擊感的,聽歌喜歡聽黑金屬,對於京劇,他還只有看春晚的時候才會聽聽,其他時間根本沒有涉獵。現在一下讓他來看戲,多少有點牛嚼牡丹的暴殄天物感。

    只是趙老頭兒也不可能平白無故找他來浪費時間,他也就硬著頭皮看下來。

    今天演得段子很是經典,就連裴向南這種門外漢都看出來了。霸王別姬,配樂的調子悲壯哀婉。

    裴向南欣賞不來京劇,但架不住演員功力實在太好,舉手投足,一顰一足都像是重現了千百年前的那場烏江吻別。再加上精美配樂的烘托,裴向南都看得入了迷。趙也突然湊近他耳邊說話時,愣是把他嚇了一跳。

    「小子……」

    「嗯……」裴向南猛地回頭:「趙老師,什麼事?」

    「別光顧著傻看,你知道重點看哪裡嗎?」

    裴向南精神一凜,知道趙也帶他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就要揭曉了,於是很認真地搖頭:「請趙老師指點明津。」

    趙也本來就知道他不明白,現在見他沒有不懂裝懂,很是滿意:「你很快要接演的角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古代人物。」

    裴向南點頭:「是。」

    「古裝戲和現代戲有很大的不同,你知道這些不同在哪裡嗎。」

    「這……」裴向南還真不知道不同在哪裡,雖然他知道確實不同。

    趙也隨後便扳正了裴向南的身子,讓他朝戲台看去:「若要深究古代人物的扮演,首當其衝的便是琢磨國粹戲劇裡的技巧和訣竅。你看他們不管是做什麼動作,肢體的幅度都很大,是不是。」

    裴向南認真看上幾眼,點頭。

    「那就是了,因為他們著裝的關係。」

    「著裝?」

    「沒錯。古代人物和現代人物最大的特徵區別就是著裝的不同。古代人物多穿繁複的長衫大褂,四肢基本上都遮在了衣衫之下。這就讓演員在突出肢體語言的時候必須加大動作幅度。我這麼說,看起來是簡單。做起來卻是不那麼簡單。這幅度該大到多少?輕了,便是拘謹,重了,又是浮誇。再加之需要在視覺上營造出美感,就必須顧及衣衫被甩開時所能製造出來的效果。」

    裴向南聽得頭大如斗,只剩不明覺厲。

    趙也繼續說:「但,最重要的卻還不是這些。形固然重要,最為關鍵的卻是氣。」

    裴向南瞪圓了眼睛,「氣?」

    趙也扔了顆花生米進嘴,瞇起了眼睛去看那戲,眼角的皺紋像是揉成一團展開的紙。

    「天潢貴胄有天潢貴胄的氣,販夫走卒有販夫走卒的氣,有了氣,形自然水到渠成。」

    裴向南暗歎這說的是啥天書,能不能翻譯成普通人聽得懂的話,「您是說氣質?那這氣該怎麼練?」

    「嗯,你問到點子上了。很多人都覺得氣是天生的。阿呸,那是他們能力不足,只能局限於某一種角色,就說天生演不來。這氣肯定是能練的。關鍵在於,你要學會融入。旁人說古代戲難演,是因為難融入,沒有融入的環境。你看那檯子上的霸王,看他的動作和神態。被逼入絕境,污穢滿身,依舊怒目圓睜,沒有屈服的意思。虞姬自刎,他哀慟,但並不頹廢。你看他走路的步伐,是不是歷歷生風,非常有氣勢?是了,項羽出生名門,素養極好,有標準的將領風範。」

    「再看虞姬,注意她的眼神。她的視線是不是從頭到尾百分之八十都放在霸王身上?對,這才是真的入戲了。虞姬就應該這麼天上地下,只看得到霸王一個人,就算千軍萬馬殺至而來。」

    「你明白嗎,拿捏住一個角色的氣,就能很容易入戲。」

    氣……裴向南細細琢磨這個字,心漸漸沉下來。

    一個上午,他們在這個茶樓裡看了兩場戲,一場霸王別

    姬,一場貴妃醉酒。因為是看現場,又坐得離舞台很近,是以演員的動作包括眼神,裴向南都能很清楚地看到。

    一通下來收益頗豐,但趙也所說的氣卻還是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

    趙也看他一個人在那琢磨,也不多點撥,由得他自己想。末了,又帶他去博物館。那裡成列這唐末期的墓葬出土物,因為挖出的是公主墓,規格非常高,且沒有被盜墓賊光顧過,是以挖出來陪葬品大多健全地安放在博物館的陳列室裡。

    博物館的燈光溫溫柔柔的,襯得罩在玻璃罩下的那些陶器瓷器散發著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

    周圍很是安靜,裴向南一溜一溜看過去,驀地看到一隻青玉描金雲紋盞,一見如故,暗覺十分與樂岑相配,便駐足觀看。

    樂岑的氣,是否就像是這青玉描金雲紋盞一樣,清冷高絕,不染俗世?

    此後幾天,趙也再沒有管他,裴向南自己倒是經常到茶樓去聽戲,隨後又來著博物館靜坐,一看這些古物就是半晌。

    莫名的,裴向南便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純粹,沉靜下來。抹去了浮躁和急切,浸入了幾絲天高地遠,雲淡風輕。

    時間如梭,很快就到了裴向南進《邀鳳鳴》劇組的那天。

    裴向南深吸了一口氣,拿了劇本,準備進入那個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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