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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驚魂 文 / 八戒拋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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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璃的心猛然一緊,這個男人這句話與當初自己與賀東霆初見之時,他對自己的感覺一樣,那麼,是不是說明對方從她身上真的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

    這,可不是一個好徵兆啊!

    她心中快速過濾著總總猜測,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越是最為危險的時候,她越是知道要保持鎮定,否則只會自亂陣腳。

    於是,簡璃故作迷惘不解地抬起眸子,「聶痕先生的話是何意?」

    聶痕輕描淡寫的一笑,意味深長的啟唇,「你,心知肚明不是嗎?」

    「我真的不知道聶痕先生話語的意思。」簡璃裝傻,美眸之中滿是純澈晶瑩,看起來無辜極了。

    聶痕見此,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抬步越過她,從容離去。

    看著聶痕離去的背影,簡璃嘴角的弧度冷凝,眼底也是冷冽的寒芒,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下顎,嗤笑一聲,「看來,此人來者不善呢。」

    付曈聞言,走了過來,「這也是我叫你來的原因。」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聶檢察官,是為了凌天睿那五個手下的案子而來?」簡璃有著敏銳的直覺,加上對方的身份,不得不讓她這麼想。

    「沒錯,他這次來就是為了那個案子,我沒想到,凌天睿竟然任然揪著這個案子不放,你說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付曈揉著眉心,他在位這麼多年來,還真沒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殺死阿刀阿豹並分屍的兇手不是已經槍決了嗎?而失蹤的饒軍丁勇直到現在也沒有下落,丁勇被捅死,捅死丁勇的兇手也已經自首,還有什麼需要緊抓著不放的?

    「舅舅認為,這一次委託聶痕來查探這個案子的是凌天睿?」簡璃不置可否的薄唇微動。

    付曈蹙眉,「難道不是?」

    在他看來,上一次凌天睿就委託過凌天睿查這個案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凌天睿的深入調查,凌天睿反而對那個案子不加關注,不了了之了。

    按付曈的猜測,賀東霆一定是查出了什麼,所以凌天睿才決定放棄的,至於賀東霆查出了什麼,這就要問賀東霆了。

    簡璃當然知道自己的舅舅在想些什麼,微微淺笑,「只怕不止凌天睿一個人起到了作用,他身後應該還有人再幫他,否則的話,就憑凌天睿,哪裡請得動生性刁鑽的聶痕,聶痕可是一個怪人,和賀東霆一樣,高傲到目空一切,並不是只有錢才能請到的。」

    經簡璃這麼一提,付曈也想通了這一茬,茅塞頓開,「你說的不錯,就是不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簡璃抿唇,並沒有說出赫爾的名字,有些事,舅舅還是不知道的好,「他這次來,是想尋求舅舅的配合吧?」

    「是,其實這樣私下查探的案子,警局若是不立案,根本就沒有任何義務去配合這樣的私家偵探,但是這個案子若是被他這麼一查,只怕會於我們不利,畢竟,當初阿刀阿豹分屍案的確是疑點重重,真正的兇手並沒有歸案,仍舊逍遙法外。」付曈無數次的在心中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將那個連環殺手抓鋪歸案,他早有預料,凌天睿五個手下的死亡和失蹤,看似平常,可實際上他們警局已經認定是出自一人之手,他推測那失蹤的饒軍和向歡已經凶多吉少。

    所以,他認定做下這麼大案子的,一定是個連環兇手。

    簡璃眸光深黯,自己犯下的事,自己很清楚,連與賀東霆其名的聶痕都出現了,可見,赫爾和凌天睿是打算將自己置於死地了!

    這麼說來,自己現在很危險啊!

    呵!不過那又怎麼樣?自己剛剛放下仇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開始,難道就這樣讓人將自己拽入地獄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簡璃沉吟著,突然問道,「舅舅,您很想抓住那個分屍案的真兇嗎?」

    「作為一位正義的警察,我做夢都想抓到他,這個案子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沒有破獲的案子,也是我一生的遺憾,你說我怎麼會我不想抓住他?」付曈咬牙切齒的磨牙,有力的大手捏的咯吱作響,足以可見他對那罪犯的痛恨!

    要不是因為那個混蛋犯下這樣的罪行,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盯住,一旦有人提起這個案子他就猶如驚弓之鳥,生怕再有人查出來當初的分屍案不過是他一時立功心切斷下的冤案錯案,林志只不過是一個本就該死的替罪羊。

    一直以來,他刻意的不去想,不去提這個案子,對這個案子諱莫如深!

    可偏偏一再有人不放過他,上一次賀東霆受凌天睿的委託來查資料,他都嚇得心驚膽戰。而這一次聶痕也來了,企圖再一次翻出那個分屍案,這如何能夠讓他不驚惶不安,如何不想抓住真兇,早日結束這樣深受折磨的日子?

    簡璃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自己復仇,真的錯了嗎?

    她閉了閉眼,可是如果重來一次,她仍舊會那樣做。

    「好了,你也別多想,你舅舅沒那麼脆弱,我相信法網恢恢,總有一天,兇手會繩之以法的!」付曈不忍心看著外甥女傷心,歎了一口氣溫聲安撫道。

    「嗯,那您打算配合聶痕嗎?」簡璃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開口道。

    「他想查就查吧,大不了就是沒了這頂烏紗,你舅舅早已經看開了,得得失失也沒什麼大不了。」付曈無所謂的一笑,他都這麼大年

    年紀了,若是查出來他徇私舞弊,最多也不過是被撤職而已,他累了大半輩子,是該卸下擔子休息了。

    「要不您還是早點退下來吧,我不想看著您太累。」簡璃也覺得舅舅還是在東窗事發之前早點為自己綢繆後路,提前退休遠離這些是非的好。

    「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考慮的。」只是現在聶痕來了,他現在想要退出,還來得及嗎?

    簡璃從警局出來,走向自己的座駕,而這時,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向她緩步走來,他穿著黑色雙排扣呢子風衣,風衣敞著,露出裡面的剪裁合身的白色襯衣。衣前恰到好處的地解開兩顆扣子,領口處露出他微凸的鎖骨和一小部分結實健朗的胸膛。「簡璃小姐,請留步。」

    簡璃止步望去,就見十幾分鐘前才見過的男人此時又再一次出現了。

    她立即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

    「聶痕先生。」簡璃向對方波瀾不驚的點點頭。

    「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可否賞臉一起喝杯咖啡呢?」聶痕碧藍的深幽眼眸之中帶著點點笑意,可是簡璃卻看得出來,這男人看似溫和,只怕實際上是一條披著羊皮的老虎。

    俗稱笑面虎!

    「那便卻之不恭了。」簡璃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對方的邀請。

    她看得出來,對方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而自己也想探一探對方的底。

    致的咖啡廳,響起悠美能讓人心情放鬆的音樂,窗外,是車水馬龍,高樓大廈一片繁華。

    「簡小姐真是一個特別的人。」聶痕舉手投足都有一股子優的紳士風度,在面對簡璃的時候更甚。

    簡璃不置可否的挑眉,「聶先生以往也是這樣對待女孩子的嗎?」

    「你不信我的話?」聶痕端起精緻的咖啡杯,笑。

    「我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重要呢?重要的是聶先生不僅僅只是想請我喝一杯咖啡而已吧。」簡璃並不想和這個與賀東霆一樣聰明,卻更為精銳的男人待在一起,所以她直接開門見山。

    她也很明白,對方絕對不會只是和她喝咖啡聊天這麼簡單。

    「簡小姐在緊張什麼呢?」聶痕淺笑。

    簡璃深呼吸一口,「聶先生真不愧是偵探,還會讀心術?」

    「讀心術倒是不會,只是你不經意間大拇指與食指摩擦的動作,你的眼睫毛顫動的頻率,以及你每隔十秒端起咖啡杯喝幾口的規律告訴我,你此時的心中並不似你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從容。」聶痕不溫不火娓娓道來,將對方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看在眼中。

    簡璃跟賀東霆那個腹黑聰明絕頂的男人這麼久,若是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而被對方打敗,那連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一把,所以,她聽了對方的話,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挑高眉梢,「聶先生您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女孩子,您媽媽知道嗎?要不是知道聶先生的職業病犯了,我還以為您暗戀我呢。」

    四兩撥千斤,將聶痕的話語輕輕鬆鬆的化解,並且笑得跟沒聽到對方之前刻意試探自己的話一樣。

    聶痕聽聞她的話,一愣,隨即撫掌大笑,「看不出來,簡小姐還是個很會開玩笑的妙人。」

    簡璃淡淡地看著他對自己笑,卻見他的眼底並沒有任何笑意,反而是冷意更深。

    「那麼,我權當聶先生這是在誇獎我了,因為很多人都說我是個一開口連貓狗都會逗笑的妙人。」簡璃一語雙關的話語帶著一絲淡淡的微諷。

    想試探她,就算有幾分本事又如何,她家裡那位窺探人心的段數可比他高得多!

    聶痕的嘴角一僵,雖然他出生在西方,卻也知道對方這是在罵他是貓狗畜生呢,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一閃而逝的陰冷。

    「簡小姐還真有一雙伶牙俐齒。」聶痕抿唇冷笑,隨即話鋒一轉,「想必簡小姐已經從付先生的口中得知我此次來a市的目的,希望到了那一刻,你還能有這麼好的口才說出讓人啞口無言的話來。」

    簡璃從容不迫的把玩著手中的空杯子,「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恐怕簡小姐還不知道吧?我一周前就已經到了a市了,至於是誰委託我來的,想必你已經猜到,我從來不是一個不打毫無準備之仗的人,一接到安東尼和凌天睿先生的委託,我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當初凌天睿六個手下失蹤死亡的案子,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聶痕雙手環胸,俊美的臉龐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神色。

    簡璃不假辭色,「這是機密吧?我對你的私事沒有任何興趣。」

    「當然有關係,我查出,當初阿刀阿豹遇害現場,曾有目擊者稱見到了一個疑似你容貌身材的人出現過。而且我也查到,殺死阿刀阿豹的真兇仍舊逍遙法外,而那個林志也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而已。你說,這麼重要的線索,如何能說與你無關呢?」聶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細細的觀察著簡璃臉上的每一絲細微表情,可惜對方一直很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這都是聶先生的臆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說明你的話是事實。」當初賀東霆也如此質疑過她,甚至還找到了林志留下來的紙條,最終還是沒有查下去,不知道是因為查不出還是不願意去查,所以不了了之了。

    現在,這個和賀東霆旗鼓相當的男人再一次說出了同樣的話。簡璃也用當初回敬賀東霆的話反擊了聶痕。

    聶痕似

    乎早已料到對方會這麼說,「是,這些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不過,你身上所有的犯罪的味道仍舊讓我相信自己所推測的並沒有錯。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簡璃面色不變的提醒,「但是,還是希望聶先生找到證據再來說這些話,否則,誹謗的罪名您也不想擔的是不是?」

    「你這是在心虛什麼呢?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也相信真相只有一個,沒有人可以在犯下罪孽之後能夠逃避法律的制裁!若是讓我抓到她,我一定要讓她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人再作惡之後不付出任何的代價!」聶痕在心中訝異於對面這個女孩在聽到他的話後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她犯罪心理素質好到無所畏懼?

    簡璃聽到聶痕一臉肅穆,義憤填膺,信誓旦旦的話,忍不住嗤笑出聲,「呵!」

    「你笑什麼?」聶痕擰起眉頭,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值得引人發笑的。

    簡璃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意味不明的啟唇,「你說的這句話我也曾聽另一個人說過。」

    但,聶痕並不是那個人,那個人也有正義感,也有不亞於這個男人的理想和抱負,但是他們並不是一樣的人,眼前的這個人通過則十幾分鐘的交談,她明白了,這個人與賀東霆的最大不同之處。

    這個人太白,太直,太一根筋!

    而賀東霆卻是黑到極致就是白,他懂得變通,知道自己最為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雖然她現在還不確定賀東霆是不是已經懷疑到了自己,最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是現在她們彼此相愛,她知道,對方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就算最後他選擇了正義,放棄了她,她也不會有怨言,她早就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他將她送入牢獄,她也不會怪他,因為這是她應該受的,只是她也要將凌天睿一併拽入地獄。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口中的那人是賀東霆?」聶痕目光瞥到了簡璃帶著鑽戒的無名指上。

    「當偵探的人都是這麼聰明。」簡璃說出的話不知道是褒是貶。

    「我記得當初凌天睿也委託過賀先生,是因為你,所以他並沒有再查下去是嗎?」聶痕感覺被那耀眼的鑽戒光芒閃耀得眼睛刺痛,下意識地錯開了目光。

    「不是,是因為他查出了凌天睿不為人知的秘事,凌天睿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不想再查,放棄了。」簡璃倒是直言不諱的道來,「賀東霆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原則最值得尊重偵探,你這樣想他,我倒覺得凌先生你有失風度,心胸狹隘了。」

    賀東霆只是沒有多管閒事去查而已,並沒有徇私舞弊,有沒有因為和她的關係而故意包庇,與其說當初將那紙條給她是徇私,還不如說,他是還了她一個人情,更何況,當初他可是並沒有硬性參與破案。

    對於賀東霆來說,破案對他而言,不過是興趣,遇到感興趣的大案要案,一時興起就玩玩,不想管閒事,不管什麼人來請,他都是不屑一顧的。

    簡璃看時間已經不早,便告辭了,聶痕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瞇起了犀利暗藏鋒芒的眼。

    當大地漸漸變得安靜,夜來香便從高高的牆上探出頭來,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她身旁的大樹也陶醉得搖擺著頭上的樹冠。大街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像一條金腰帶向遠方延伸去。熟睡了的江上倒映著各色霓虹燈。一陣風吹來,畫面破碎了,散成小碎片在江面上閃動著。

    此時,賀東霆已經從學校回來了,聶痕來到a市的消息他也已經知道,此時的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著遠方的景色,神色若有所思,高深莫測的面容,讓人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聶痕……你終於還是來了嗎?」男人頎長的身影,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想起了那個,同樣與自己不相上下,有著龍鳳之姿,聰慧過人,卻始終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男子。

    窗台上的君子蘭悄然開放,在這個黃昏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男人背著一盆花吸引住了視線,因為那一片葉子上並不起眼的黑色的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家那個小點拿了下來,卻發現這是一個微型針孔攝像機。

    男人的眉心蹙了起來,這到底是誰放的?

    猛然之間他想起了有一次簡璃無意中對他說起這盆花好像是付玲送給她的。

    如此以來真相就呼之欲出,賀東霆捏著手中的攝像頭將它丟進馬桶沖走,那盆花也送給鄰居了。

    他想了一下,又找到了一根鐵絲撬開了隔壁付玲以前住過的房間,找到了拍攝下來的畫面的u盤將它全部銷毀。

    看到這些畫面,他又想起了上一次簡璃給他拍下的畫面,又回到簡璃臥室去找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找到,可見那個丫頭藏的倒是緊,這讓賀東霆有些哭笑不得。

    簡璃下午與聶痕的交鋒至少讓她知道,那個男人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自己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一切,安定下來,可惜老天卻並不給自己這個機會,硬是要將她拖入一個巨大的漩渦。

    「回來了,很累麼?」賀東霆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她癱倒在沙發上,揉著眉角有些心疼地問道。

    簡璃對他招了招手,賀東霆聽話的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簡璃輕輕的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一言不發。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打跑他。」賀東霆伸手擁住她的身子,故作凶狠的說道,他當然知道沒人能夠欺負得了她,但是她這副樣子又讓他很不放心。

    nbsp;「老公你有多愛我?如果有朝一日用一件事和我做選擇的話,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堅持自己的原則?」小女人軟糯的聲音在他的胸膛邊輕輕的響起。

    賀東霆一愣,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莫測的光芒,這丫頭從來不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旦說出了,那麼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丫頭今天有點反常啊,不,是非常反常,事有反常必有妖,而是什麼妖異的事情呢?

    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回答他的問題,這個問題他以前也考慮過,但是對她的愛,壓過了自己的理智,他幾乎都在逃避這個問題,現在她突然主動提起,看來,他們平靜的日子不會很多了。

    「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純粹的人,我也有私心,我也只是一個凡人,為了守護我愛的人,我什麼都願意做。」賀東霆伸出手將她的頭顱,重重地壓向自己的胸膛,讓她聽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自己的心跳聲述說他對她的感情。

    簡璃靜靜的聽著男人的話,突然心中感動不已,這個男人她終究沒有錯愛,他沒有讓自己失望。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不是昨天才剛說過嗎?有任何事情我們共同面對一起承擔。」

    簡璃欲言又止他,要如何告訴他自己鳩佔鵲巢只是一縷幽魂,那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這個男人會相信嗎?就算相信了,他又如何能夠接受?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簡璃蹙緊眉頭,欲言又止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賀東霆歎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將他的頭摟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著,「那我來問你來答?」

    簡璃依賴地靠著他,點點頭,「好。」

    「一開始的分屍案是你做下的?」

    「是,他們該死!」

    「你還有幫兇吧?東方青?」憑她一個人不可能做下這麼大的案子。

    「是,我跟他合作,我給他拉攏舅舅背景,他利用他的黑幫勢力為我處理善後。」簡璃據實以答。

    「林志那個替罪羔羊也是他安排好的?」

    「是,我那個時候為了復仇,不可能讓任何人抓到我。」

    「向歡丁勇饒軍他們都死了?」賀東霆再一次問道。

    「是。他們五個都該死!」

    「你把他們怎麼了?」

    「兩個分屍了,向歡被我勒死餵了魚,丁勇剁了給凌天睿安芊芊吃了,丁勇被我借刀殺人捅死了!他們該死都該死!凌天睿也該死!」

    「現在,你所說的話我都錄了音,將成為呈堂證供!你這個凶殘的惡毒女人,你因為我是真的愛你嗎?我只不過是為了破案而已,我這美男計如何?」眼前的賀東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隻手銬,冰冷的手銬「卡嚓」一聲拷在了簡璃的手腕上,只見他陰測測的勾起唇,「殺了五個人,你必死無疑!」

    「不!」簡璃一聲高呼,驚醒了過來。

    「老婆你怎麼了?做噩夢了?」賀東霆從廚房走了出來,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關切的看著她。

    簡璃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因為那夢境太過真實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這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

    見男人沒有異樣,簡璃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舒緩著心中的驚恐,抿唇一言不發。

    而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見,竟然讓你在沙發上坐著都做噩夢?告訴我,我去打跑他。」賀東霆伸手擁住她的身子,故作凶狠的說道,他當然知道沒人能夠欺負得了她,但是她這副受盡驚嚇的樣子又讓他很不放心。

    「老公你有多愛我?如果有朝一日用一件事和我做選擇的話,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堅持自己的原則?」小女人軟糯的聲音在他的胸膛邊輕輕的響起。

    簡璃這句話一出,把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和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

    賀東霆一愣,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莫測的光芒,這丫頭從來不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旦說出了,那麼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個丫頭今天有點反常啊,不,是非常反常,事有反常必有妖,而是什麼妖異的事情呢?

    但是當務之急是要回答他的問題,這個問題他以前也考慮過,但是對她的愛,壓過了自己的理智,他幾乎都在逃避這個問題,現在她突然主動提起,看來,他們平靜的日子不會很多了。

    「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純粹的人,我也有私心,我也只是一個凡人,為了守護我愛的人,我什麼都願意做。」賀東霆伸出手將她的頭顱,重重地壓向自己的胸膛,讓她聽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自己的心跳聲述說他對她的感情。

    簡璃靜靜的聽著男人的話,咬緊了唇瓣,身子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的話也沒有半分偏差。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不是昨天才剛說過嗎?有任何事情我們共同面對一起承擔。」

    這情景一模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簡璃呼吸

    吸越來越急促,感覺到胸口的窒息感也愈來愈強烈!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簡璃蹙緊眉頭,聲音都在顫抖。

    她怕,她怕極了男人的再一次背叛和傷害!

    賀東霆歎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將他的頭摟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著,「那我來問你來答?」

    簡璃遲疑了很久,腦子裡一片亂糟糟的,她想改變這一切,最後還是咬牙說了一個字,「好。」

    「一開始的分屍案是你做下的?」

    「不是!」

    「你還有幫兇吧?東方青?」

    「東方青是誰,我不認識他。」

    「林志那個替罪羔羊也是他安排好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向歡丁勇饒軍他們都死了,你殺的?」賀東霆再一次問道。

    「我不知道!」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我不認識你所說的人,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簡璃覺得自己受不了了,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把用力推開男人,慌不擇路的拉開門衝了出去!

    「老婆,你去哪兒?」身後傳來賀東霆焦急擔憂的叫聲。

    簡璃無視著身後男人的呼喚,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奔跑著,她第一次感到害怕。

    「老婆?」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急促,就像魔魅一樣,緊隨其後揮之不去。

    「別跟著我!滾開滾開!別問我!」簡璃加快了腳步一路狂奔而去,突然一輛車子直奔而來,直直地向他撞來,千鈞一髮之際,叫你一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投了一道熟悉的懷抱,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與那衝過來的人抱著滾出了老遠。

    「小璃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賀東霆都要急壞了,隨著巨大的衝擊,她緊緊地將她護在懷裡,背部又重又狠的撞在了花壇邊上。

    「唔……」男人只感覺到喉頭一緊,一股子腥甜湧上喉嚨口,差點吐了出來,他狠狠地忍住了胸口的悶痛,將那股血氣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而簡璃在這樣的衝擊下,之感覺到心裡又悶又累,暈了過去。

    看到懷中的人兒暈倒在自己的懷中,賀東霆忍著身體的疼痛,抱起她,一步步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他也不知道,簡璃到底是怎麼了,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之間就像發了狂一樣,對著他大吼大叫,說什麼「不知道,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樣了」這樣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對她問出任何話啊!

    說完那些話,簡璃就奔了出來,奪命狂奔,他還以為她是魔怔了。

    現在看來她真的是夢魘了。

    若不是他來的早,她都被那輛車子撞飛,真是一個驚魂之夜!

    回到房間中他將她重新放在床上,這才走了出去,在陽台上打了一個電話。

    「我問你今天少夫人到底遇到什麼人了,如實回答。」賀東霆總感覺今天簡璃回來以後就有點不對勁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電話那一頭的男人有著沉穩而磁性的嗓音,「少夫人去了警局見了付曈,出來以後聶痕將她約到了咖啡廳,至於二人說了什麼目前我還不是很清楚。」

    「我明白了,我要你查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賀東霆再一次問道。

    「我們已經搜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事實證明那六個人的死的確與少夫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甚至可以說真正的兇手就是少夫人。」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緊接著,娓娓道來。

    電話另一頭男人的話,賀東霆似乎早已猜到了在預料之中,又好像是在意料之外,沉默了幾秒。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看來聶痕這次是有備而來,更是沖的少夫人的案子,所以一定要暫時拖住對方,懂嗎?」賀東霆沉吟著說道。

    「是,少主,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做的,這樣會不會引起後果?」畢竟少主的身份是神探,與罪犯是水火不容的關係,這樣維護少夫人,會不會違反原則?

    「你也說了,她是你們的少夫人,為了他我願意衝動一次。」賀東霆閉了閉眼其實心中也很矛盾,他是第一次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完全不像他的性格,但是為了那個女人,他頭一次甘願。

    「對了,我查出來,這是針對少夫人的是黑手黨三長老赫爾。安東尼。我猜聶痕也是對方派來的查案的。」對方又開口了。

    「赫爾?我要他的詳細資料。」賀東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是。少主,您打算怎麼做?」對方遲疑的問道。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只能以退為進。」賀東霆沉穩的嗓音響起,「對了,那些人現在還有再出現嗎?」

    「少主,我正要向您匯報了昨天一個人來到了我們的地盤的一個酒吧,留下了一個信封就離開了,他叫我將這個信封交給您。」而這個時候一個信封在暗處向賀東霆飛了過來。

    賀東霆伸手捏住,慢條斯理的打開了信封,拿出裡面的信,抖開。

    他深

    邃的眸子落在信封上,表情從一開始的波瀾不驚到不敢置信最後到如遭雷擊般呆怔著說不出一句話!

    「不!這怎麼可能?!」一向鎮定自若,臨危不亂的賀東霆,死死的盯著信封,手指都在顫抖。

    在陽台上呆立了很久很久他才走到了浴室中,他垂下頭伸出手撫上了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喃喃自語,「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巧?」

    賀東霆將手中的信揉捏成一團,丟進馬桶沖掉。

    當沒有看到吧!

    反正也不重要了不是嗎?

    他洗了把臉,轉身回到了臥室床上,他垂眸端詳著簡璃熟睡的臉,他大概已經明白了,為什麼她之前會有那樣的異常,他瞇起眼,自言自語,「聶痕,你好樣的,竟然敢給她心理暗示,讓她生出心魔,陷入夢魘,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同樣身為神探的他,自然修習過犯罪心理學,很快就看穿了這是聶痕向簡璃用了心理暗示,從而讓她產生心魔,陷入夢魘,無法自拔。

    心理暗示一般都用於對付罪犯,起到讓罪犯招供的作用,而如果是用在一個正常人的身上輕者喪失理智,陷入心魔,導致瘋癲,重則受到對方的心理暗示從而去作惡殺人或者自殺都有可能。

    賀東霆也是會高端的心理暗示的,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將這一途徑用在正常人的身上,哪怕對犯罪嫌疑人有懷疑,他也不會貿然使用,沒想到聶痕倒是為了破案不餘遺力,連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他與聶痕也有共同之處那就是,支隊大案要案感興趣,破案一直是他們生活的重心也是他們互相競爭的手段。

    而每一次都是賀東霆佔盡上風,或者二人旗鼓相當實力持平。

    只是賀東霆一向低調不愛出風頭,所以他們這兩個雙雄已經很多年沒有一決高下了。

    這一次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他不得不再一次與聶痕站在對立面。

    而這一次他必須全力以赴!

    只為了她!

    窗外,天魚肚白,朝霞漸向這邊擴散,頭頂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紅色映得淡了,淡了。天也亮了些。天邊的繽紛卻被一層燦爛的金黃所點綴,從原來朝霞最紅最濃處亮起,有幾處特被亮,短短一刻間,竟將原來的主色紅與藍擠到了一邊。遠處的天,一絲絲,一抹抹,一片片,一層層,全是金黃的雲霞,稀稀疏疏佈滿了半壁蔚藍,不,還是灰藍色的天空。

    簡璃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身邊的被褥是冰冷的,她身上還有些微的擦傷,不過賀東霆已經給她上藥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疼,還是去問男人吧。

    賀東霆見到簡璃洗涑穿戴好出來,招呼她過來吃早餐。

    「那個,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做什麼了?」簡璃咬了一口麵包,低聲問道。

    賀東霆似笑非笑的瞥她,「你昨天半夜夢遊了。」

    ------題外話------

    我看著也嚇了一跳!

    學過心理學的,都知道心理暗示有多大的危害,漢尼拔博士曾經就用心理暗示指使人殺人或者自殺。

    可見,一句話都能殺人於無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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