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吐血 文 / 八戒拋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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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聽見凌天睿赤果果的表白,那肉麻的話語,配合著那「情真意切」的表情,令簡璃噁心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或是在前世,聽到他這句話,自己一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吧!
呵!真是夠諷刺的啊!前些天還寵安芊芊寵的不要命的他,現在卻向她表白。
「可是加上今天,我們才見過三次面。」簡璃眼神之中,並無一絲因為他的話而動容,「更何況,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還是我最好的姐妹呢!」
「你也說了,那只是未婚妻,還並未成為我的妻子,至於你說的我們認識時間短,那更是沒有問題,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我保證只愛你一個人。」凌天睿聽到她提到那個背叛了自己的賤人,眼中一抹厭惡閃過,隨後,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出口的話更是情意綿綿。
說到動情之處,他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嫁給我,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
簡璃彷彿是被燙到了一般,快速抽回手,故作嬌羞驚慌地搖搖頭,「芊芊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我不能做出這種事。」
「你別有心理負擔,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會處理妥當,將你風風光光娶進門。」凌天睿將她臉上的怯弱神色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這也不過只是一個單純無知的閨閣少女嘛,幾句花言巧語,就鬼迷心竅了。
「可是這件事情我還是不能答應。」簡璃站起身來,「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
凌天睿也隨之起身,自告奮勇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跟表哥一起回去就好。」簡璃語氣堅決。
「阿南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幫我處理,還是我送你吧!」可凌天睿又如何會輕易放棄這個和佳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事已至此,簡璃只得勉為其難的點頭。
倆人走出天上人間,凌天睿將自己的座駕從車庫開了出來,依舊是那輛熟悉的法拉利。
一路上,凌天睿心情頗好的和簡璃聊天。
「聽阿南說,你是a**學院犯罪心理學講師是嗎?」凌天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沒話找話說。
簡璃興致索然點頭,「是。」
「那你看我是好人還是壞人?」凌天睿半開玩笑的問道。
「壞人也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腦門上啊!」簡璃撇撇嘴,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簡璃的回答令凌天睿忍俊不禁,「你真可愛。」
簡璃眉頭若有似無地微蹙,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
她突然目光關切的看向他的臉,「凌總裁您臉上有髒東西,來,我給你擦擦。」
「是嗎?」凌天睿騰出一隻手握著放進方向盤的手一探向臉頰,這時一隻握著白色手帕的芊芊玉手伸過來,語氣溫柔體貼,「還是我來幫你擦吧,您開車不太方便。」
凌天睿目光溫情的看著她,微微一笑,「小璃,你真好!」
簡璃嬌羞地垂下眸子,幫他擦拭起臉上的污垢來。
凌天睿突然覺得自己好困好睏,眼皮止不住地打架,最終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簡璃嘴角溫柔的笑容斂去,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滔天恨意。
將車子停下來,與此同時,身後幾輛摩托車也停了下來!
「動手吧!別弄死就行。」簡璃冷聲對那些東方青派來的洪幫小弟吩咐,「動作乾脆利落點。」
「是,簡小姐!」洪幫上下誰不知道簡小姐和幫主關係匪淺,自然是唯她命是從。
「去吧,我閉目養神會兒。」簡璃悠然的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迷暈過去的凌天睿被洪幫幾個小弟拖下車,丟到人跡罕至的路邊扒光了衣褲。
為首的頭頭貪婪地盯著凌天睿還算健壯的身材嚥了嚥口水,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猥瑣地舔舔下唇,「先別動手,這麼好的貨色,又是大名鼎鼎的凌總裁,不嘗嘗滋味兒多可惜。」
「馬哥,你這是想?」幾個小弟,看著他的神色,很快就想到一塊去了。
被稱之為「馬哥」的武大頭三粗的男人,摸著下巴,開始開始解著褲腰帶,「菊花殘也很不錯……嘿嘿」
幾個小弟哈哈大笑,「菊花殘,滿地傷……」
「馬哥你先上,待會兒我們也來試試這個男人的滋味兒!」
「你不是只上女人嗎?」
「有好貨色的男人我也上!」
「可是簡小姐不會有意見嗎?」
「簡小姐只說不弄死,又沒說不能爆菊。」馬哥不由分說撲到了凌天睿的背上。
劇烈的陡然入侵,痛得凌天睿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卻還是沒有醒,馬哥已經開始在他身上大起大落。
馬哥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竟無一絲羞愧,甚至更刺激了他的慾火。
接下來,那些小弟們慾火難耐地看著這一幕,邪笑著也一個接一個的撲了上去。
殊不知,這瘋狂糜爛的一幕,已經被收入了某人的高
清手機攝像之中。
「想不到這些臭小子們口味還真重。」簡璃的身旁突然揚起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
簡璃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機,轉頭看向悄無聲息到來的男人,淡漠道,「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可都是你的屬下。」
東方青挑眉笑笑,「我可是個正派人,你不能一概而論。」
對於他的說辭,簡璃不以為然。
「你跟凌天睿有仇?」東方青慵懶的靠在車上,瞥向正慘遭蹂躪的凌天睿,他的言行舉止根本令人想像不到,這是一個威嚴的一幫之主。
「誰叫他是安芊芊的未婚夫,僅憑安芊芊一個人,如何能平息得了我心中的怒火?」她與凌天睿的前世恩怨可不會告訴任何人,而這個理由用來搪塞東方青再適合不過。
「當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見得吧?」東方青自然很難相信她這套說辭。
「當然。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簡璃一臉無奈。
東方青明白眼前這個女孩有多固執,她若是不想告知,多問也是枉然。
「好吧,我不問了,但是你都多久沒和我約會了,今晚總要給我一個機會吧。」東方青爽朗的笑著,對簡璃說道。
「別,我可沒跟你約會過,之前那都是合作需要。」簡璃說的一本正經,「何況,我累了,改日吧!」
東方青難掩一臉的悵然若失,「也就只有你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那行吧,改天我帶你去吃大餐,我先走了,凌天睿這個人並不簡單,小心點!」東方青由衷告誡她。
「我知道。」簡璃點點頭,復又問道,「青幫起源於民國上海灘,大名鼎鼎的杜月笙是當年一輩的幫主對嗎?」
東方青聞言,頓住了離去的步伐,轉頭挑眉,語氣訝然,「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簡璃勾唇,「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東方青忍不住笑,語氣卻是很認真,「其實我覺得,我們才是一類人,才是最合適在一起生活的人。」
「是因為我們雙手都不乾淨,都習慣在黑暗中生存?」簡璃冷靜地抱胸而立。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所以如果有朝一日我向你求婚,但望你不會拒絕。」東方青是個光明磊落的真漢子,所以的話也毫無保留。
簡璃抿唇不語,今日已經面對了三個男人的表白,她很疲累,無暇顧及這些。
東方青嗓音渾厚低沉,「你若拒絕也沒有關係,我只會爭取不會強求,直到你找到最終的幸福歸宿。」
他這樣不拘小節的人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璃眼中閃過異色,「我倒是沒想到,東方幫主這樣的人也會如此煽情,還真讓人受不了。」
凌天睿是在簡璃焦急驚慌的呼喚聲中醒過來的,他只覺得全身上下猶如被卡車碾過一般疼痛,都不似自己的了。
「凌總裁你怎麼樣?還好嗎?」簡璃一副快哭出來的可憐兮兮模樣,關切地看著衣衫凌亂,遍身傷痕的凌天睿。
「唔……」他掙扎著動了動,卻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直吸氣,「這是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簡璃面色沉痛地掩面而泣,「這裡是醫院,凌總裁你不記得了嗎?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夥歹徒,你為了掩護我報警,隻身和那些歹徒周旋,等我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被那些畜生……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要不是你捨身救我,受到傷害的就是我了,真的很抱歉!」
凌天睿聽到簡璃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感受到身下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
媽的!那些混蛋竟然敢對他做出那樣的事!
一股子滔天怒火直衝凌天睿的頭頂!
「嘔……」怒火攻心的他嘔出一口鮮血!
簡璃眼眸一抹快意稍縱即逝,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般,驚呼出聲,「凌總裁你這是怎麼了?可別想不開啊!」
凌天睿凶狠地攥緊拳頭,不報此仇他誓不為人!
「我沒事。」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事兒銘記在心就行,可不能嚇到眼前對他來說很有利益價值的可人兒,他深呼吸一口,平復下情緒,溫聲道,「嚇到你了?」
簡璃怯怯地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可見真的嚇到了。
凌天睿目光如炬地看她我真的怕了,上次他醉酒,衝動了差點兒掐死我會去派人查探虛實的。
「別怕,我沒事了。」凌天睿安撫地拍拍她的手。
簡璃似乎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媽媽打電話來有事,我不能陪你了,那一個人可以嗎?」
凌天睿點頭,「你去忙吧,我可以照顧自己。」
簡璃出了醫院,想起凌天睿看著她探究的那一眼,嘴角揚起譏諷的弧度。
凌天睿看著簡璃消失在病房門外,臉上的笑容瞬間化作狠戾寒冰。
「丁勇,饒軍,都給我滾進來!」
凌天睿一聲怒吼,門外立即有兩個五大三粗的身影閃進門內。
「老大……」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語氣卻是戰戰兢兢,顯然他們都知道,此時老大正在氣頭上。
「給我老老實實說!這一切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天睿惡狠狠地瞪著兩人,沉怒吼道。
「老,老大,您送簡小姐回家不久,警察就先趕到現場了,我們接到警局電話讓我們趕到醫院,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您具體遇到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丁勇連腦門上的汗都不敢擦,小心翼翼的據實以報。
「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凌天睿陰沉著臉,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們,「包括我身上受了多重的傷?」
兩人見他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連忙搖頭,「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很好。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凌天睿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那樣的恥辱,他寧可殺光所有知情人,也絕不會留下一個足以讓他名譽掃地的威脅。
突然,他的犀利的眸子一瞇,「那些醫生如何打發的?」
「我們給了封口費,而且加以威脅,他們絕不敢透露半句!」饒軍趕忙說道,他們都知道老大極愛顏面,這種被人陰了的事情自然不能傳出去。
「做得好!」凌天睿對他們的做法很滿意,隨即陰狠的下令,「這件事必須給我盡快查出來到底是誰敢對我下手,一旦查到,殺無赦!」
「是!」丁勇饒軍自然是恭敬領命。
簡璃到甜品店給母親買了她最喜歡的甜點,打道回府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個令她深感意外的人,很是自然地上了她的車。
「小璃見到我很意外?」器宇軒昂地男人湊近她,淺淺勾唇。
簡璃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等你。」賀東霆簡言意駭,「我以為你見很高興見到我。」
「自作多情。」冷哼一聲,這個男人總是這麼自戀嗎?
「終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賀東霆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樣。
簡璃只當他是在白日做夢,沒有說話。
「看起來你今天心情不錯,不介意陪我走走逛逛吧?」賀東霆輕聲笑道。
「誰說我不介意?我要回家了。」簡璃看他拽住自己的手,連忙說。
賀東霆可不管她怎麼說,拉住她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裡是一個正在舉行的花卉展覽。
「走,進去看看!」賀東霆牽著她的手不放鬆,逕直往大門口而去。
簡璃坳不過他,而且看著門口那五顏六色百花爭艷的景象,也難免心動。
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一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她感受到這個男人為她擋去人流碰撞,為她保駕護航的細微動作,看著他本來自身都行動不便,被人流擠得搖搖晃晃,可依舊堅定不移地護著她,心中沒來由地一絲暖流滑過。
「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簡璃看著男人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於心不忍。
「這裡也是進入動物園的必經之路,知道嗎?今天大熊貓」希望「在動物園展出。只停留三天,難得一見。」
賀東霆溫情脈脈地看著簡璃,嗓音低沉迷人。
「大熊貓?」簡璃眼兒一亮,腦海中自然浮現出那憨態可掬的毛茸茸國寶。
「想看?」賀東霆難得一見她這小女兒的一面,語氣柔軟誘哄。
簡璃抿唇點頭,國寶誰不想看,「難怪有這麼多人。」
原來都是奔著觀賞國寶來的。
賀東霆拿著兩張門票,遞給她一張。
「呃,你什麼時候買到門票的?」簡璃訝然地看著動物園門口排成長龍等待買票的人群,呆怔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門票。
「早就買好了,今天就是專程來約你的。」賀東霆發現,自己只有面對她時,心中的寒冰才會融化成春水。
「看來你早有預謀啊。」簡璃白他一眼,她未曾發現,自己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露出這種幼稚的表情。
賀東霆捏著她的手緊了緊,笑而不語。
簡璃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不得不說,幾日不見,她私心底隱隱對他還是有著幾分想念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令她自己都震驚了!
她居然對這個「對手」想念起來?這是不是太過驚悚了?
她用力掙了掙他的手,而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她的想法一般,更是用力的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你……」簡璃有些氣結,「別忘了,我們還是站在對立面,你這樣對自己的嫌疑人不覺得奇怪麼?」
賀東霆奇怪地轉頭瞥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的嫌疑人了?」
簡璃抿唇,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怎麼想我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怎麼想的,需要我告訴你嗎?」賀東霆牽著她的手,逕直往動物園大門而去。
「洗耳恭聽。」既然他想說,她如何能不聽呢?
「你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只有你能吸引我。」掌心的溫軟讓他愛不釋手。
「特別?特別在哪兒?」特別狠毒嗎?簡璃冷嗤。
男人忽地笑了,俯首倏然靠近她——
近到令
她可以呼吸到那股令人難忘的清爽男性氣息……
「你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讓人沉迷其中。」賀東霆語氣溫和而認真。
簡璃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果不其然,男人在聽聞她的話後,薄唇微微抿起,被黑曜石般黑亮眸子透著令人永遠猜不透的暗芒,語氣堅定,「千真萬確。」
簡璃迷惘地蹙了蹙眉。
而他已經在她迷惘的時候,拉著她的手走到了大熊貓展覽處。
「哇!好可愛,好萌啊!」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簡璃在看到那黑白相間的毛茸茸萌物時,首次展現出了她的小女兒嬌態。
憨態可掬的大熊貓此時正坐在地上吃脆嫩的竹子,眼睛旁有個大大的黑眼圈,好像戴上了一幅大大的墨鏡;肚子胖乎乎的,就像一個大氣球;短小的尾巴,毛茸茸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毛茸茸的,摸起來一定很舒服吧!」簡璃忍不住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想摸摸看?」耳畔有男人磁性低沉忍著笑意的嗓音傳揚而至。
簡璃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大熊貓,下意識地點點頭,「想!」
話音剛落,突覺手心手臂一緊,男人已經拉著她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動物園後院。
工作人員打開門,將兩人恭敬地迎了進去。
三人走到大熊貓面前,賀東霆微微一笑,轉頭對滿臉驚喜的簡璃笑道,「現在你可以得償所願了。」
簡璃有些猶豫地看了那工作人員一眼,輕聲問道,「我真的可以摸它嗎?它不會襲擊我吧?」
工作人員溫和淺笑,「可以,您隨意,只要不弄痛它,它是不會隨意傷害人的。」
簡璃將手伸向大熊貓毛茸茸的頭部,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入手柔軟光滑,比想像中的還要舒服。
大熊貓似乎感受到了人的撫摩,感覺被摸得很是舒服,忍不住在她手心親暱地蹭了一下下。
「它蹭我手了!」簡璃驚訝萬分地看著大熊貓的輕微的回應,心中很是驚喜。
「這是它喜愛一個人的表現,說明您和它很有緣。」工作人員呵呵一笑,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羨慕,「它特別傲嬌,不管我們對它多好,它都沒有這麼親暱的舉動呢。小姐你可真幸運!」
簡璃聽他這麼一說,心中越發喜愛這個萌呆了的小傢伙了。
賀東霆淺笑看著這一幕,只要能博佳人一笑,哪怕第一次為了私事抬出身份,以權謀私又算的了什麼?
逗了這個憨態可掬的蠢萌小傢伙一會兒,簡璃過足了和國寶第一次親密接觸的癮,打算離開。
而當她正摸摸「希望」毛茸茸胖乎乎的臉,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意外——
只見「希望」意識到簡璃就要離去,竟然向前一撲,短粗肥胖的前爪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不讓她走!
「呃……」這一幕令簡璃也愣住了!
賀東霆見此,修長白皙的手指掩唇,「撲哧」一笑,促狹地笑道,「看來,這小東西捨不得你走呢。」
簡璃腿上掛著一個捨不得她走得小東西,有些無奈地扶額,這可怎麼辦?
工作人員走過來,將一棵脆嫩的竹子放到它的面前,「希望」一看到那美味泛著清新竹香的竹子,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簡璃和竹子之間做出艱難選擇,不過,最終,它還是抵不住吃貨的本性,和肚子裡饞蟲的蠢蠢欲動,鬆開了簡璃的腿,一把攥住了工作人員手中的竹子!
「看來,你的魅力還是比不上美食的誘惑。」賀東霆挑眉,很是自然的牽住她的手往出口走。
「我沒才那麼幼稚去為那個爭風吃醋。」簡璃撇撇嘴,輕哼,隨後話鋒一轉,誠摯道謝,「今天謝謝你!」
「謝我什麼?」賀東霆抬眸。
「要不是你濫用了某種職權,我不一定能近距離見到它。」這一點簡璃還是很清楚的,看看森嚴的外圍,都是兩眼放光,期盼能近距離接觸「希望」,卻不得入內,都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著他們的遊客。
理所當然就很容易想到這一點。
賀東霆挑眉,不置可否的笑笑,握緊了她的手,「我願意。」
簡璃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刻意忽略掉這個男人帶給她心靈的顫慄,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撥動了她心中的那根弦。
「現在去哪兒?」簡璃輕咳兩聲,忽略掉他的話,心中有些懊惱,又被這個男人給盅惑了。
賀東霆抬眸,望向另一邊不遠處古色古香的居,薄唇微啟,「你不是喜歡花茶嗎,小仙居是這裡最為有名的茶道館。」
簡璃順著他的眸光望過去,「小仙居」三個字的牌匾很是醒目。
「為什麼喜歡品茶?」賀東霆突然再次開口。
簡璃淺淡勾唇,眸光微閃,「修身養性。」
男人沒再開口,只是更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在簡璃愣神的當口,賀東霆已經帶著她走進了小仙居。
簡璃環視一周這裡的裝潢,全部都是木質結構古色古香的裝飾,四周還掛著字畫和花瓶。
落座
後,簡璃抬眸望向男人,語氣微涼,「你倒是會投其所好。」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起小小瓷杯,淺噙一口香氣四溢的花茶,「我也喜歡。」
他品茶的模樣很是優,有一種超凡脫俗之感,簡璃瞇眼看著他不疾不徐的動作,抿唇,「你還沒告訴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如何看出小偷是誰的?」
賀東霆勾了勾唇角,眸光之中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倨傲,「從我開始在二樓出現的時候,你就注意到我了,而那個時候,我已經將在場所有人過濾了個遍。」
「哦?」簡璃挑高眉梢。
賀東霆微微一笑,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角,一派悠然自信,「這是我習慣性的一種觀察思維,無論在哪裡,我所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事無鉅細,算無遺策的觀察。」
簡璃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輕輕把玩,抓住男人口中的關鍵點,「觀察?」
「不錯,在場那麼多人,可是,我第一眼就在人群之中將你的一言一行,每一個細節看在眼中,當時的直覺告訴我,你之所以會參加祁家宴會,並非偶然,也不同於任何人只是單純的被邀請,你,有備而來。」賀東霆氣定神閒,說出的話卻是一語中的。
簡璃眸子微閃,輕輕地抿了一口花茶,卻並沒有急著開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淺笑不語。
「然而,接下來安芊芊和你之間的衝突告訴我,我的直覺並沒有錯,所以,我看你的目光更為有趣了。」男人也不在意對方是如何想得,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至於我是怎麼發現那個小偷的,這更順理成章了。」
「首先,當安芊芊與你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項鏈放在了你的包裡,而那個時候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那一幕,同樣看到安芊芊動作的還有祁天的僕人小六!小六與其他的僕人並不一樣,從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從他的指甲縫裡看到了木屑,那種木屑是只有在地下賭場才會出現的紅木桌底刮下來的木屑,可見,他在不久之前去過賭場,從他略顯凌亂髮絲和焦躁神情來看,很顯然他在賭場輸了個徹底。從他露出的手臂上的傷痕上,更能證明我所推測的事實並非臆測,他沒錢還賭債,被人狠狠毆打過。還有,他腳上的鞋有很多的泥土,證明他不久之前才從賭場逃出來,這樣便能解釋,他為什麼會偷拿安芊芊嫁禍於你的項鏈了,因為他,缺錢!」
「紅木那麼多,你如何能知道,那是賭場才有的木屑?」雖然她訝異於他的敏銳直觀,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不難猜測到,因為到過賭場的人都知道,那種紅木與平時我們見到的紅木並不相同,那只是一種劣質的木頭,被稱之為葒木。要不是因為輸得一無所有,那小六也不會在賭桌之上失控,將葒木硬生生地刮下一層木屑,畢竟那木頭之上可是被刷過一層厚厚深紅色油漆的,那種油漆極為光滑,很難用手指刮得下來,可見,小六輸了錢,有多麼的慌張驚恐,心急如焚的他,不得不將手伸向了你的包包,順手牽羊盜走了安芊芊的項鏈,只能說這是陰差陽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緊不慢的傳揚而至,令簡璃都忍不住想拍手稱讚了。
「真不愧是享譽國際令罪犯們聞風喪膽的賀神探。」簡璃好不吝嗇地開口讚許,但那語調之中卻帶著一絲涼意,她可沒忘了,她自己嚴格來說也是一個罪犯呢。
「讚揚的話我聽過不少,卻總不及小璃的讚揚來地受用。」賀東霆似乎頗有點兒受寵若驚的味道,帶著笑意地眸光瞥向她。
簡璃對他的話不以為然,既然對方要裝傻,當沒有聽出她話中的諷刺,那她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她換了一個話題,「那個,你的腿還能治好嗎?」
賀東霆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關心自己,微微一怔,隨即看向自己的腿,輕描淡寫的啟唇,「難。」
簡璃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國外應該有辦法吧?按理說,你的腿若是得到及時治療,憑著國外先進醫療技術,加強復健,想要康復是很容易的事。」
「事故發生後,我就被立即送出國外治療了,可是過了八個月,正好fbi那邊遇到了一個很棘手的案子,不得不求助於我,我無法推脫,只得帶傷上陣,過了兩個月等案子成功完結的時候,我的腿也無法復原了。」賀東霆不疾不徐的吹了吹杯子中漂浮的花瓣,語氣清清淡淡,彷彿說得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應該還有別的法子矯正的吧。」簡璃仍舊不死心,「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也不是沒有,但是我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狀態。」賀東霆輕描淡寫地垂下眸子,輕抿一口花茶,花香瀰漫在唇齒之間,「能不能恢復如初已經無所謂了。」
簡璃卻並不認同他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暗想,一定要想到治好這個強大又令人忍不住心疼的男人。
而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令簡璃心中一凜,眉心蹙得更緊了,她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他們不是該是對立的嗎?
「我只是隨便問問,誰愛管你。」簡璃忍不住辯駁,不想看到男人得意的神色。
對於女孩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愈抹愈黑的行為,男人撫唇輕笑不已。
簡璃氣結,別過臉望向窗外。
「離凌天睿遠一點。」突然,男人如是說道。
簡璃不解的看向他,「嗯?」
「我不能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做任何事情時,都先以保護自己為首要。」賀東霆抬眸,鄭重其事的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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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在這樣深邃鄭重的眸光下,簡璃幽幽地吐出一口氣,這個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聰明。
「我說過,死過一次,不會再想死第二次。」簡璃勾唇,自信滿滿,她很明白,下一次,可不一定會這麼好運再次重生了。
「很好。」男人滿意點頭,他清楚,像她這樣狡詐如狐的女子,想要算計她,很難。
安芊芊這段時間可以說過得那叫一個悲慘,她受盡凌天睿的虐待,只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逃出那個惡魔男人的魔爪。
她很清楚,現在的她所能依靠的,只有洪七了,而她想投奔求庇佑的對象也是洪七。
有一次被剛剛出院,滿腹怒火的凌天睿虐待之後,安芊芊眼中滿含憤恨不甘,傷心欲絕的撲倒在軟綿綿的床鋪上,濡濕枕頭的是她的淚花,不僅濕潤了枕頭更濕潤了她的心。半響,光潔臉蛋上的淚痕終被窗外帶著涼意的夜風拂干。
手足無措地呆愣半響,安芊芊起身,快速奔向窗台,「唰」地一聲利索拉開夢幻色彩地粉色蕾絲窗簾,拉開落地窗,顫顫巍巍地站在窗台向下俯視,好高!剎那,竟有一絲暈眩。
這裡離地面至少有十米多高,憑她一個養尊處優地嬌弱千金小姐想要越窗而出,的確不易!
安芊芊垂頭喪氣地退回床邊,萬般沮喪地一屁股頹然癱坐在床鋪上。
難道她真的要聽天由命,任由凌天睿那個惡魔將自己凌虐致死?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為自己後半生的富貴生活,叛逆一次!必須得想辦法逃出生天,可問題是,該怎麼出去呢?
啊!一拍腦袋瓜,她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都忘了她以前在國外求學時,一時興起加入的跆拳道興趣小組,雖然只學了點皮毛,但她想逃出去還是很有把握的,雖然有點危險,但也總好過失去自由,被迫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吧。
順手一摸,頓時,心中一喜,入手的是面料滑膩,觸感極好地蕾絲床罩,美眸立即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弧度,等她逃出去,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簡璃那個賤人,她幾乎可以認定,她被凌天睿抓奸在床,十有**都是簡璃的詭計。
做好這一切,安芊芊美眸環顧一周,什麼也沒拿,輕裝簡行。
傷痕纍纍的手利落將床罩一拉,從梳妝台地小抽屜裡拿出剪刀,「嘶」將床罩剪開,成條狀,為保萬全,並將成條狀地床罩兩根合併,一條接一條擰成長長麻花狀。
將其做成牢固長長地布繩順著落地窗慢慢垂下,並在房內固定物出將布繩一頭拴好,小心翼翼地順著布繩沿著外牆爬下…。
因為緊張密密麻麻冷汗浸濕了她額際兩鬢,以及身上衣衫,既害怕別墅中的僕人發現,更害怕布繩忽然承受不了她的體重而突然斷掉!
最重要的是,由於一時衝動,她該死的忽略了一件更為嚴重的事——她恐高!
可現在,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與其留在這裡生不如死,還不如拚死一搏。
安芊芊趁著夜色一路狂奔,終於橫衝直撞,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洪七的別墅。
「開門,救命,乾爹,開門!」安芊芊聲嘶力竭地叫喊,大力地按著門鈴。
立即就有人過來打開了門,安芊芊一見到洪七就迫不及待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洪七的大腿,梨花帶雨地嗷了起來,「乾爹,救救我!救救我吧!」
洪七蹙眉,居高臨下的斜睨著高貴聖潔蕩然無存的女人,不冷不熱地撇撇嘴,「芊芊吶,你不該來我這兒的。」
安芊芊一聽,頓時,彷彿被推進了冰窟窿裡,全身發寒,連忙可憐兮兮的叫道,「乾爹,乾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看在以往我為你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洪七挑眉,語氣冰冷,毫無感情,「幫我做事?我可不記得你和我有何瓜葛。」
不承認?這個老不死的,竟然利用完她,就不承認她以前為他立下的功勞了!
安芊芊頹然地跌坐在地,眼中滾滾而下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糊花了她的妝容,凌亂的髮絲粘在臉頰上,看起來越發狼狽不堪。
「乾爹,你明明知道,這次我們都是被簡璃那個賤人給設計的,我們不能就這麼被那個賤人算計了去啊!」安芊芊深呼吸一口,好言相勸,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是嗎?就算是這樣,我也容不得背叛!」洪七毫不留情的一腳將她踢開,坐回了沙發上。
「背叛?乾爹,我沒有背叛你啊!我真的沒有!」安芊芊心中一凜,目光有一瞬間的躲閃,隨即大呼冤枉,表明忠心。
可惜,洪七此時已經聽不進她的任何話語了,厲聲質問,「那你說,你本來想**一夜的對象到底是誰?卿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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