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對手 文 / 八戒拋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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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我下面的人所知，最近三個月，凌天睿對他身邊的人進行了大清洗，裁減了很多在他身邊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下屬，甚至有很多人還失蹤了。這裡面的貓膩，可多著呢。」付曈簡明扼要的解釋，並沒有將這事說得很清楚，畢竟，那人並不是那麼好惹的，禍從口出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大清洗，失蹤？簡璃垂下羽睫，遮掩住明眸中的異色。

    「那些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就這麼失蹤了，家屬不會找凌天財閥要人嗎？」付欣然是一個極具同情心的婦人，忍不住蹙眉問道。

    「是啊，最近的確有很多隸屬於凌天財閥的人的家屬來報案，我也下達命令安排人去找，可是杳無音信，凌天財閥賠了點錢就算安撫了那些家屬，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付曈無奈攤手，歎息一聲，這事兒生無見人死無見屍的，叫他也沒有辦法呀。

    「如此說來，那凌總裁倒還真是個手眼通天的妙人。」簡璃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面上，狀似感慨的啟唇。

    「你這丫頭，說話怎麼酸溜溜的，我的外甥女小小年紀就是a大的犯罪心理學老師了，可不比任何一個男子差。」付曈聽著簡璃這話，忍不住調侃著爽朗撫掌大笑。

    「舅舅就愛取笑人家，哼！」簡璃哼了一聲，不甘被調侃。

    她這可愛模樣自然又再一次迎來了付曈的笑聲。

    飯後，付曈硬是拉著外甥女要殺一盤，簡璃拗不過，只得硬著頭皮上，其實她圍棋真的不是付曈這個高手的對手好吧。

    「你要黑子還是白子？」付曈寵溺地看著這個變得愈發惹他疼愛的外甥女。

    「黑子。」說著已經伸手霸道地拿了黑子放到自己手邊，手指捻著滑膩手感的棋子，抿唇，「我喜歡黑色。」

    「好好好，都依你，你這丫頭啊，越來越霸道了，真不知這性子是怎麼突然轉變這麼大的。」付曈搖搖頭，笑得和藹可親。

    簡璃奇怪地瞥他一眼，不著痕跡地反擊，「再轉變還能不是您外甥女啊？」

    「油嘴滑舌。」付曈一愣，隨即笑著率先落下一子。

    「舅舅，給我說說你們警局裡面的趣事吧。」簡璃緊隨其後落下一子，狀似隨意道。

    「那都是機密，你舅舅我怎麼能洩密呢。」付曈不為所動，注意力專注於棋盤之上。

    「別忘了我是學犯罪心理的，說起來咱還是同行呢。」簡璃眨巴著眼，以手拖著白皙的下巴，「何況，我還是外人麼？」

    「你這丫頭，說什麼都能挑個理兒來。」付曈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簡璃毫不客氣的吃下自個兒舅舅一子，攤手，「那好吧，我不問了，就知道舅舅小氣，心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也不說出來給小外甥女兒開心一下。」

    付曈剛被吃了棋子鬱悶著呢，就聽到簡璃的俏皮話，好氣又好笑。

    「吶，舅舅考考你，你說世界上有沒有一個兇手沒有任何破綻的一次性殺掉兩個人？」心中的煩憂被勾起，想起那讓自己重案組的下屬都一籌莫展的案子，付曈揉著眉心，忍不住問出口。

    簡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舅舅，你們警察不都將」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掛在嘴邊嗎？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很少沒有一絲破綻的犯罪。」

    「可是我這次遇到的這個案子卻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為棘手的案子，兇手的作案手法的確是沒有破綻。」付曈很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但是這的確是無法否認的。

    「唔，我覺得沒有破綻洽洽是最大的破綻，只是你們沒有找到而已。」簡璃雲淡風輕又輕而易舉的吃了對方一子。

    「看來這次我們遇到強勁對手了。」付曈吐出一口濁氣，振奮精神，握了握拳，「不過，任他再狡猾多變，我相信抓住他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舅舅有這個信心是好事。」簡璃芊芊玉指輕點著下巴，睿智的眸光落在棋盤上，可眼底的焦距卻不在於此。

    「你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啊，埋汰你舅呢？」付曈總覺得自家外甥女這話聽起來有那麼點子意味深長的味道。

    「不敢。」簡璃忙笑著解釋，「這不是為舅舅加油打氣呢嗎？」

    隨即簡璃話鋒一轉，「沒找到兇手的殺人動機？」

    「根據現場勘查，以兇手乾脆利落的殺人手法來看，基本上可以斷定為尋仇。」付曈沉吟著。

    「仇殺？這個精彩，可以給我講一下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嗎？我上課正需要這樣的實例教材。」簡璃一副好奇寶寶極感興趣的湊近。

    許是這件案子壓在他的心頭喘不過氣來，需要一個發洩口，也許是眼前女孩乾淨純澈的眸子讓他莫名信任想要一吐為快，這個一向極有原則的老局長打開了話匣子娓娓道來。

    聽完這案子的來龍去脈，女孩抿了抿唇，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思索鄭重，做出總結，「這是一個高智商犯罪，能做出這麼完美的命案，連我都要忍不住想點個讚了。」

    老局長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佯怒道，「臭丫頭，你到底是哪邊兒的，立場太容易動搖了。」

    簡璃乾笑兩聲，「我這不是孤陋寡聞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嘛，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這很正常。」

    「你怎麼看？」老局長就當這丫頭童心未泯了，沒計較，反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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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既然找不到兇手的破綻，那麼，現在重點就該從兇手使用的作案工具上排查，順籐摸瓜，自然能找到蛛絲馬跡。」簡璃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老局長白她一眼，「你能想到的我們早想到了，那斧頭，我們查過，你知道那把斧頭我們在哪兒找到了嗎？」

    「不知道，難不成兇手還用那殺過人的斧頭剁豬骨頭了？」簡璃饒有興致的猜測。

    結果依舊得到的是自個兒舅舅**裸鄙視的目光。

    「在斧頭幫一個小嘍囉手中找到的，那上面有斧頭幫的專屬標記。」

    「呃，不錯啊，據我所知，斧頭幫似乎有千人之眾吧，那斧頭也是人手一把，你們怎麼知道那把就是凶器的？」簡璃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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