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暗雷 文 / 舟祭
土豪飛行器裡,柏金只覺得眼皮莫名地一跳,揉了揉眼睛，略略偏頭對林一凡說：「小伊凡,咱們現在也算是結成生死同盟了,可以提前跟我透露一下你到底是怎麼破壞智能駕駛系統的麼？」
林一凡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將自己身上擁有的能力跟柏金一說。
作為一個沒有精神力的beta，柏金也聽出來，林一凡身上的能力是多麼罕見。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灌注在礦石或者芯片上的精神力，你都有辦法吸取？」柏金問。
林一凡點點頭，回答說：「這些我都嘗試過，只要精神體開始吸收，那礦石和芯片上灌注的精神力就會湧進我的精神海。」
「前提是，你正觸碰那件物體？」柏金又問。
林一凡道：「是啊。很奇怪對不對。」看起來就像是武俠小說裡的吸星*……他倒不敢在人身上嘗試，因為這讓他覺得就像是任我行這個大魔頭。想到這裡，林一凡不寒而慄。
剛這麼想著，柏金就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那麼，人呢？」
林一凡忙擺擺手，道：「我不會嘗試在人身上這麼做的。」
柏金點頭，道：「恐怕你的能力還真不能對外說，它的破壞力那麼強，卻只有你能用。若外頭的人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恐怕你會有危險。」
林一凡心有慼慼焉，說：「是啊。所以，你會替我保密的對吧？」
「我說出去的話，對我也沒什麼好處。不過呢。」柏金略一停頓，騰出一隻手摸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歎口氣，「看來我這一下，就挨得很冤枉咯。」
林一凡面露愧色：「我也是情非得已。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呀。」
「唉，我能怎麼跟你計較，誰讓你是我死黨的弟弟呢。」柏金哀歎道。無論如何，omega在帝國就是有自己的特權，由於身嬌體弱，任何欺負omega的行為都會被帝國起訴。作為一個勢單力薄（大霧）的beta，即使他是全艾瑪最富有的富二代，也不能改變什麼。
林一凡知道柏金是看在伊凡本人的面子上，才不跟他這個假冒貨計較的。他也不敢再說什麼，看著時間差不多，便讓跟柏金交換了位置，他重新會動了駕駛座，讓柏金有機會休息。
雖然柏金的飛行器是土豪級的，但到底是輕便的飛行器，不像飛船可以容納許多人，更不存在生活區休息區健身區之類會影響飛行器靈活度的設施。飛行器通常不會用於長時間的航行，但由於戰鬥或者續航保障，能源儲備了足夠七天飛行的量而已。
柏金只能在副駕駛或者其他的輔助操作位上休息，不能平躺著睡。
林一凡偏頭看看因為長時間駕駛飛行器，臉色有些蒼白的柏金，騰出一隻手往對方身上披了個毯子。呃，別問毯子哪兒來的，這不是還有儲物空間麼。
於是這一幕被終於突破了飛行器屏蔽系統的探子匯報到賽莫斯那裡時，米爾加覺得自己的老大腦門兒上都要冒煙了。快來人制止那個不自覺在作死的omega好嗎？
距離上次與米迦勒通話已經過去一天，看著能源儲備下降到50%那條線下面，林一凡的心裡也在暗暗著急。
林一凡在柏金的親自示範下，已經能比較熟練地操控飛行器了。他熟練地向右滑動操作按鈕，飛行器敏銳地往右一個側身躲過了一塊早被雷達發現的小行星碎塊。
由於在智能駕駛系統失效的情況下，飛行器的操作異常繁瑣，特別是在小行星碎塊較多的航行區域，需要駕駛者全神貫注地留意前方的路況。這也是柏金累壞了的原因。
雖然已經極其小心，但在駕駛途中，飛行器還是不可避免地遭遇了幾次撞擊，在高速行進的情況下，即使是一塊極小的碎片，都能對飛行器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看著88%這個損毀程度數據，林一凡只覺得腦仁又疼了起來。他知道這一幕為什麼很熟悉了。當初小伊凡駕駛飛行器離家出走，飛行器面板上也顯示過這樣的數據。
當損毀程度是多少時，那個飛行器就爆炸了？具體的數值他已經記不清楚，但當時操作台上已經出現了警告色。
再側過頭看了看熟睡的柏金，林一凡只覺得如果飛行器就這麼爆炸，到時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小m，飛行器上的救生艙在什麼地方？」林一凡低聲問道。他先前只關注飛行器的駕駛辦法，但並沒有留意跟救生艙或者逃生相關的內容。在全身關注駕駛飛行器的情況下，他還做不到分神查看資料。
「救生艙就在飛行器尾部倒數第二個艙室裡，只要坐上救生艙並按下激活按鈕，救生艙就會自動與飛行器脫離。」小m同樣小聲說道，「林，你別衝動，現在脫離飛行器，只會被穆爾抓回去。我們可以再等等，也許米迦勒能趕過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林一凡猶豫著低聲說出了心中的疑問，「穆爾的飛船跟了咱們一天，先撇開那個污染門的飛船不說，為什麼穆爾在知道咱們的位置後沒有任何行動？這不符合常理。」
他隱約覺得有什麼線索是被他忽略了的，但仔細想又想不出來。
小m也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說道：「你先專心駕駛飛行器，只要損毀程度不到達95%，飛行器還是能支撐下來的。」——
在距離林一凡他們最近的那個空間站，米迦勒的手下正急得跳腳，要怎麼才能阻止上將大人冒這個險？
這裡是空間站裡最大的星際物理實驗室。這個空間站是蒙塔
利星系最大的空間站，每天可接納的來往人流量是普通空間站將近六倍。這裡有著全艾瑪最先進的躍遷星門。
以艾瑪帝國目前的躍遷技術，星門間的定位躍遷，是最安全也最成熟的躍遷方式。除了定位躍遷外，還有另兩種躍遷方式，那就是定點躍遷和隨機躍遷。
通常，星門的建設都是由星系政府出資，私人建造星門造價太高，而且要與其他星門一一建立定位聯繫，也需要簽署大量的合約，並支付巨額保證金。所以星門一般是政府或者對應星系所有者經營的。
定點躍遷，顧名思義就是躍遷到指定的星域坐標點上。跟固定的星門躍遷不一樣，沒有人知道對應的星域坐標點上是不是絕對安全，若躍遷到指定坐標時，遇到星際風暴或者進入了小行星群，那就是九死一生。一般來說，這種技術用於星級戰場，支援部隊與前方部隊匯合時，前方部隊在清掃前線戰場後，會為支援部隊提供一個確保安全的坐標，讓他們能獲得及時的補給和人力支援。
隨機躍就更不靠譜了。通常只為了讓飛船或者星艦躲過當前位置的危險，簡單來說，就是管傳不管活。
相比星門的定位躍遷，後兩者的技術其實都不穩定。即使在星際戰場上，若非必要，定點躍遷都不會成為jun隊作戰時的首選。
如今上將大人報了一個坐標給他們，並想要親自通過定點躍遷到達那個坐標，這不是瘋了嗎？
那個坐標正是救援隊根據林一凡先前提供的坐標、航線以及航行速度計算出來的，目的是定位其當前所在的位置。這個坐標每十五分鐘更新一次。
為了避免在定點躍遷後直直與林一凡的飛行器撞上，坐標還進行了修正。躍遷結束時，上將大人會出現在飛行器的後方，確保上將大人能循著飛行器的路線趕上林一凡。
理論上說，這樣做是可行的。而且定點躍遷在這個實驗室的優化之下，可以更準確的到達落點。
但沒有人知道，在落點的附近是不是正有一波小行星碎片呼嘯而過。作為蒙塔利家族的效忠者，他們又怎麼會放任上將大人冒險？
此時，一個黑髮beta被眾人推到了米迦勒面前。
他正是從光耀jun團總部匆匆趕來的瑪法·流。由於常年只跟數據和代碼打交道，瑪法的臉上帶著不太正常的蒼白，黑眼圈很重，烏黑的短髮長長了，蓋住了其中一隻眼睛。
回頭狠狠瞪了推他上前的人，瑪法回過頭，勸道：「老大，你的確不必親自過去。讓救援隊的人通過定點躍遷前去就能將嫂子帶回來了。」
感到上將大人暗金色的眸子突然看向自己，瑪法悄悄擦了一把不存在的額汗。
米迦勒只是看了他一眼，回過頭繼續定點躍遷的準備工作，他下令道：「我意已決，將坐標的更新時間縮短到五分鐘一次。」
由於在定點躍遷後不但要追上林，還要及時控制尾隨的那兩艘飛船，米迦勒已經下令，在到達定點位置後，並分三路。他將操縱著藍沫追上林的飛行器，而另外派出兩支分隊前去驅逐兩艘飛船——
與此同時，穆爾·林恩的飛船上，也正進行著一則純語音通訊。
若藍琪在此，對另一頭的聲音肯定不陌生。
「作為伊凡的哥哥，你還真是狠得下心。」說話的正是那個神秘人，「他們萬萬不會想到，前面的星域裡會有什麼等待著他們。」
「我按照你的提示，重塑了伊凡出事前的飛行器環境。」穆爾說道，「這真的能讓伊凡的精神體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嗎？」
神秘人說：「你這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只要再過半小時，就能驗證我說的話是對還是不對。」
穆爾並沒有接話。根據神秘人提供的方法，他的確成功將弟弟的精神力紋印顯現了出來。這正是精神力脫離了精神海的表現。也證實了，弟弟的精神海如今被一個陌生的精神體所控制的事實。這也是他願意根據神秘人提供的方法試一試的原因。
先前伊凡的飛行器爆炸，所在的星域空間裡有一次來歷不明的無差別精神力攻擊，這正是讓伊凡的精神體昏迷不醒的源頭。他不管現在那個精神體來自何方，也不管再次經受精神力攻擊時，那個精神體會徹底消散還是沉睡，他只要他的伊凡能回來。
他尾隨著飛行器，為的就是在重塑飛行器爆炸環境時，能迅速將救生艙裡的弟弟救回來。他又怎麼會沒察覺到那個陌生精神體已經盯上柏金的飛行器？他早早以為柏金飛行器保養的名義在裡面加入了一條安全指令，在危機發生前，會自動將飛行器的人接入救生艙並與飛行器脫離。當然，這一切得等到精神力攻擊結束後才會進行。同時，他還在飛行器上的雷達做了一點手腳。
「為什麼要幫我？」穆爾問，「你有什麼目的。」
神秘人似乎在另一頭笑了，他說：「你弟弟先前遭遇的那次精神力攻擊，說實話，也有我的原因。你就當我是，將功補過？而且，與你建立了很作關係，對於我來說，只有好處。」
穆爾抿了抿唇，目光變得更冷，他說：「是麼？那但願你將來不會後悔。」——
在那架土豪飛行器上，一睡一醒的兩人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根本一無所知。
正準備進行定點躍遷的米迦勒，對林一凡他們前方星域環境的突變也未曾擦覺。
倒是賽莫斯的探子嗅出了意思不尋常。
「老大，系統對前方星域的安全判定從安
全突然下降到了危險。」探子回報到。
「原因？」賽莫斯問。
「原因未明，我們已經放出無人迷你飛行器向前探查。」探子說。
「有動靜隨時匯報。」賽莫斯下令後，結束了通訊。
此時，米爾加來到他跟前，說道：「老大，經過不眠不休的改造，咱們的飛船看上去已經是一艘商船了。現在就上前跟嫂子偶遇嗎？」
不得不說，米爾加的這聲「嫂子」讓賽莫斯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想到方才探子的回報，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還是放到眼皮底下比較安全，說道：「現在就向對方發送通訊請求。」
突如其來的通訊請求不但讓林一凡嚇了一跳，也吵醒了剛睡著不久的柏金。
作為全艾瑪最富貴的富二代，柏金很理所當然地擁有起床氣這一毛病，在無法睡好的情況下，更不可能給人好臉色。
所以在通訊接通，自家小狐狸一臉不悅地瞪著自己時，賽莫斯抖s的心忍不住抖了三下，他只覺得自家小狐狸從頭到腳都萌的不行，即使生氣時也特別萌。
林一凡看著一個陌生的面孔投影出來時，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還是開口道：「你是？」
賽莫斯跟普通的星盜不同，他的臉上沒有屬於星盜的凶狠粗魯，反而有些貴族的風範。
這一點讓林一凡覺得來人跟他至今為止接觸過的米迦勒、柏金和穆爾這些人很像。當然，他接觸過的人也不多就是。
賽莫斯看了眼依舊處於低壓起床氣狀態的柏金，轉而對林一凡說明了緣由。說自己是小商船的船長，偶爾路過接收到對方的救援信號，就趕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林一凡想到現在米迦勒提過的污染門，自然是警鐘大作，他狐疑地看了賽莫斯一眼，沒接話。
賽莫斯見兩人遲遲不回應，心中著急，前面就是先前探子回報的危險地帶，他要盡早將他們帶離這個航線。然後他就見到小狐狸瞇了瞇眼，露出一個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讓令他頗為心動的表情。
柏金問道：「商船？你們是蒙塔利家族的？」
賽莫斯知道自家小狐狸是多麼精明一個人，說話中自然夾雜了一些真真假假的信息，他說道：「我們只是一條走私的小黑船，沒在蒙塔利星系登記。我們才從你們正要路過的星域裡過來，那裡現在非常危險。你們也可以通過雷達探測到，即使你們不接受我的幫助，也要偏離那個航道，否則會有危險。」
賽莫斯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讓小狐狸和那個omega放下戒心，唯有將自己得到的情報如實以告。
尚在駕駛座的林一凡忙放出了雷達探測，得到的結果卻是安全。
柏金掃了一眼雷達探測的結果，道：「謝謝你的好意提醒。但我們這邊的雷達探測結果沒有任何問題。」
賽莫斯有些著急，他說道：「你們先前放出救援信號，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請不必客氣。」
賽莫斯正要繼續說下去，來了一則新的通訊請求，他也不避諱自家小狐狸，直接接通了通訊。
另一頭的探子看到三方會談的陣仗，先前也聽說過米爾加下達的部署，清清喉嚨說道：「船長，剛才我們知道了一條新消息。先前經過的星域裡被人買下了星域暗雷。幸好咱們跑得快呀。」
賽莫斯點頭回應後，轉過頭跟自家小狐狸說道：「你也聽到了，我不知道你們飛行器上的雷達出了什麼問題，但前方星域的確危機四伏。」
林一凡知道以飛行器的靈活程度，只要不讓對方近身，對方是無法順利挾持己方的。反而對方這麼著急著讓自己修改航向這一點，頗為引人生疑。
「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會仔細查證的。稍後再與你們聯絡。」與柏金對視並得到對方認可後，林一凡先禮貌地結束了通話，他繼續說，「可以想辦法知道，飛行器上的雷達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嗎？」
柏金說：「先前保養飛行器的都是信得過的人。出問題的可能性很低。」
「為了確保不出錯，要不我們還是檢查一下？」林一凡試探地說道。
作為家教良好的人，柏金不曾在與一個人首次碰面時就先入為主地看對方不爽，此次，這個商船船長可以說是例外。他莫名就覺得對方的臉怎麼看怎麼討厭，沒有任何緣由地，他下意識地會反駁對方說的一切。理智卻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他深吸一口氣，把這種莫名的情緒揮走，說道：「我知道很多精神系大師都能通過釋放精神力，檢查機甲零件。對雷達的檢查，若沒有專業機器在手，那麼使用精神力檢查是不錯的選擇。」
「精神力？」林一凡應聲道。
「沒錯，別看著我，這裡就只有你曾經有過精神力。」柏金攤手道，「雖然精神海被毀，但你又神奇地擁有了吸收精神力的能力。那先前吸收的精神力可以嘗試著放出來看看？」
林一凡噎住，未曾經過體系化學習的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如何放出精神力呢？
他再次接通了賽莫斯那邊，打了招呼後問道：「呃，請問下根據你們探測到的情況，我們距離那片危險區域還有多遠？」
賽莫斯看了看手下傳回來的數據，說道：「以你們現在的速度，恐怕再過半小時就要到達那裡。怎麼？相信我的話了？」
林一凡抱歉地笑笑：「恕我無禮，恐怕我們還需要確認下雷達的問題，才決定是否聽信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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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莫斯可以理解對方的謹慎，只是看向自家小狐狸，說道：「作為厚道的商船船長，我樂意隨時向你們伸出援手。」
結束通話，林一凡對柏金說道：「我們還有半小時確認。我會盡力的……」
因為雷達系統並不是通過灌注精神力才能運作的系統，柏金對於林一凡折騰自家飛行器的雷達還是很放心的。
林一凡感受了一下自家空空如也的精神海，吐出一口氣，他伸手撫上雷達，根據現在吸收精神力的方法，嘗試著反方向地放出精神力。
時間不斷地過去，精神力卻無論如何都沒有響應。
林一凡暗暗著急。柏金換到了駕駛座上，看向滿頭冒汗的林一凡，說道：「別急，星際暗雷說起來可怕，但不可能整個星域都佈滿暗雷。即使誤闖進去，我們還有可能退出來。」
專注於釋放精神力的林一凡已經無力回應柏金的話，他回想著先前與米迦勒進行精神力對接的情形。
會不會他釋放精神力的方法錯了？米迦勒也沒有進行過任何成體系的精神系異能訓練，但依舊能收放自如。問題就在於，觸碰位置？他與米迦勒精神力對接時用的額觸。
彷彿福至心靈，林一凡忙趴在控制台，整個額頭貼到了雷達控制面板上。
柏金：……喂，這是不小心睡著了嗎？靠譜點好嗎？
當額頭貼到控制面板上時，林一凡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緩緩地向雷達系統釋放出精神力，很明顯，如柏金所說，雷達系統裡並沒有關注的精神力，一旦他釋放出精神力並在雷達系統內遊走一番後，他便像是獲取了雷達系統的監控全一般，整個系統的運行彷彿在他眼皮底下展開。
他能清晰地看到雷達系統的運作，釋放信號，碰到障礙物之後折返，並將折返信息顯示在控制台。
雷達系統的確折返並顯示了來自小行星碎片等實體的信息，但林一凡發現，有一部分折返的信號並沒有被顯示在控制台，這讓他警鐘大作。
從雷達控制面板上起身坐直，林一凡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柏金。
柏金苦笑道：「你若是早一點發現，那該多好。」——
米迦勒駕駛機甲循著路線趕到時，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幕讓他在未來想起時都心有餘悸。
那個裝載著自己心心唸唸的人的飛行器，就這樣在他眼前爆炸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留：兩人終於相會了！為了讓他們在七夕相會，作者君懷著堅定的意志寫了六千字……簡直不能更虐了……
存稿箱君：……米迦勒和飛行器殘骸相會了是嗎？你是幾個意思啊作者君？開虐了嗎作者君？還有，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我只是無辜的存稿箱君，別找我麻煩……
雙更君粗線：人家來了啦……官人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