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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期中考試 文 / 分析帝馬上有美男

    入秋的下午,氣溫不高。陽光成束或成柱,灑在大地上。梧桐樹葉,影子斑駁。

    前面的足球場上,小蘿蔔頭們你踢一腳我踹一腿。我坐在球門邊上快一個小時了,愣是沒見過球長啥樣呢。

    我坐在操場綠地上,漫不經心得繫著鞋帶。表面上我是在繫鞋帶,其實我在思考人生。

    開學轉眼就三個月了,我一帆風順得詮釋了新一代唐銘心的全能女形象。

    鋼琴比賽雖然沒受到大師的特別關注,卻也拿到了不錯的名次。

    同學們崇拜我,老師們讚歎我。寶哥繼續不屑我,,蕭然,,還當我是妹妹。

    我苦惱啊,我怎麼就吸引不了蕭然呢?我也是看過孫子兵法,讀過戰國策的啊,沒道理不能實行誘惑之道啊。

    足球終於踢到了我面前,我看著它,它貌似欠人踢地繼續朝我這個方向滾。

    一個小男生叫道:「哎,快看,是初一a的唐銘心哎。她在看我們踢球~~」

    我百無聊賴得起身,朝他們踢回足球,轉身離去。

    「哎,真是她,她是傳奇啊,神話啊。迎新晚會那天多漂亮啊,舞跳得我們班男生都震住了。」

    同學,,,,,我只是編排了一個偏韓流的集體舞罷了。

    只不過是相對於其他班同學的山寨化妝技術,我用的化妝手法很現代罷了。

    讀者們,您能想像一個兩嘴映山紅、裙子可以扭秧歌、頭上夾個亮片的姑娘站在一個仿少女時代的驚艷女郎身邊麼?

    另一個男生道:「你們看到那個封雨操場的油畫了嗎?聽說就是她畫的,賊漂亮。」

    我回想起了那個黑板報工程。

    封雨操場牆壁連綿不絕,校長和學校財務為了節省油漆,讓每個班負責十個平方的黑板報。

    原本這種出力還不討好的工程是屬於沈思琪的,,,可她老人家畫個長城上去,,,這麼一下子,讓很多人去封雨操場上洗手間的勇氣都沒有了。

    和周老太說了一聲,我就翹了兩天下午的課,圍了個白色圍裙,將沈思琪的傑作給抹了重畫。

    出板報的顏料左右是用的班費買的,我很大方得將十平方的黑板塗了個滿。出於簡單和美觀,主題還不能涉及黃賭毒,我只能憑印象,畫了整幅幾米風格的浪漫兒童漫畫:秋天落葉,鞦韆揚起,雙辮垂落的小女孩仰望天空。

    據說,海歸派看了我的傑作是這樣對話的:

    江綠意:「啊呀,我以為銘心會畫個菊花桃花的~~」

    劉薇薇:「你想的還好些,我以為她會寫幾個字,什麼hold住青春、hold住年華的。」

    周大福:「靠,唐銘心又深藏不露。她怎麼老留一手?」

    秦東:「你第一天認識她啊?」

    方之:「,,,,,,」

    ~~

    前天下午,剛結束了期中考試。

    我從沒將初一的考試放在心上,很多節課都是在下面看學名著。

    開學的第一個月,我將川端康成的《雪國》和《千紙鶴》給讀了,想從中看出老川日後自殺的苗頭,結果未遂。開學第二個月,我轉移研究方向,讀了讀福爾摩斯的全集,想推敲出柯南道爾有沒有寫恐怖小說的才華,結果,同樣未遂。

    但提到期中考試最驚心動魄的那一場,我現在想想還有點得意和好笑。

    11月末,季節轉化的厲害,原本秋日燦爛且不炙熱的陽光,轉瞬被取代成了寒風下的微光。那一場考試是數學,考試時間是星期五下午。

    兩點鐘的開考時間,我因為貪婪一場溫暖的午覺,順利得在兩點十五分的來到了教室。

    所以,當我兩眼惺忪得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兩名監考老師成功得默了。

    因為前幾次月考我都排名第一,所以這次的考試位置也是第一排第一個,換句話說,就是靠著大門那個。我的初稿是這樣的:貓個身直接進門坐下。

    而我的最終定稿是這樣的:我愣在了門口,別說貓身了,狗身都不敢。

    事實上,情況是這樣的:

    上個月教學樓上的燕子挪窩,那個窩呢正好掉在在了五樓空調的外機上面。值勤處的大叔想要拿個愛崗敬業、不畏嚴寒的榮譽稱號,愣是大風天拿著根桿子在四樓的陽台上戳一下搗一下的。結果,燕窩沒弄下來,四樓的玻璃碎了,五樓的空調外機也被迫死機了。

    大叔那個傷心啊,跟工作了幾十年發現自己沒養老保險一樣,傷心的啊~~

    後來還是嫂子爸爸體恤員工,請了工人重刷高年級教學樓,,而後高年級的學生天天在實驗樓上課。

    那個,,,

    問題就在這……

    初三的教室不夠用,所以一幫高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只能和低年級的孩子們一個考場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串考。如果將這種串考比喻成bbq串烤的話,我們初一a的是青椒,人家初三a的才是青椒中間的裡脊肉啊。

    因為都是a班的關係,所以我在自己的班上看到寶哥和蕭然他們,我有點理解,卻反應不過來。

    &nbsp

    這個也太驚魂了吧∼∼

    我將這個歷史事件稱之為:一個燕窩引發的考場悲劇。

    周老太是監考老師之一,她撫著額頭,語重心長道:「唐銘心啊,你平時上學睡過了也就罷了,怎麼今天考試也不放心上啊。」

    留在班上考試的20幾名同學集體笑了,包括認識我、瞭解我風流韻事的大哥大姐們。

    寶哥歷來是初三年級第一,他坐的位置理所當然在我門口那個位置的隔壁。

    迎接著寶哥略帶寒意和無奈憤恨的眼神,我抖了一下,表示真沒這個膽子在他身邊坐下,而後裝作若無其事得繼續考下去∼∼

    班上同學看到一向氣勢凌人的唐銘心吃癟的模樣,捶桌子的捶桌子,笑噴得口水都所剩無幾。

    周老太掏出試卷,放在我位子上,解圍道:「還不加快速度。」

    我掩著面,狼狽得貓了身子坐在我的黃金考位上。

    冷汗從後背直冒,涼意在體內洶湧澎湃。可是,坐下來的一剎那,我又鬱悶了。

    因為我忘了帶筆袋了,忘了帶三角板了,帶圓規了……

    我轉頭望了望寶哥山稜般的臉部線條,難以想像他現在是怎樣的冰山表情。我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期期艾艾道:「哥,哥,你借我只筆。」

    我確定我的聲音小得可以直接拿來傳遞軍事情報。可是,班上的同學不知怎地耳朵都特別尖,尖得和九華山靈猴一樣。尼瑪,教室裡又傳來一陣轟然大笑。

    寶哥的表情,用一句話形容:為毛我要有這麼一個妹妹。

    好在蕭然笑的時候不忘拿出一支筆,在眾人的矚目下遞給了我。我低頭一看,晨光牌的呢。

    考場上是不讓交流的,我感激得看了一眼蕭然,就轉身沉浸到了答題中。

    一邊答題的我一邊還在忿恨:為什麼寶哥在外面從來不給我面子!哼!不給我面子,我今天也不給你面子!看我第一個交卷之後怎麼嘲笑你!

    我三下五除二得在試卷上寫下名字和學號,尼瑪,隔壁的寶哥已經翻捲子了。才開考不到半小時鐘,寶哥都開始寫大題目了?

    我馬不停蹄地開始答題,還好,都是一些淺層的知識題和算術題,勾了幾個勾,十分鐘之後,我也翻了卷子。

    寶哥聽到聲音,顯然不敢相信他親妹的速度,不自覺得就轉頭瞄了我一眼。

    我吐了吐舌頭,衝他做個鬼臉,不忘用手遮著試卷。意思很明顯,想偷看,沒門!

    寶哥的眼角抽了抽,那個眼睛瞇啊瞇的,要是放家裡,搞不好張口就要教育我了。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嘿嘿,寶哥,這輩子你是拿我沒辦法的∼∼

    當第二節課上課鈴打響的時候,我快寫到最後一大題了。

    寫歸寫,我還是抽空偷瞄了兩眼寶哥,乖乖,寶哥是什麼速度,考試時間才過了一半,初三的考卷也寫到倒數第二題了?

    我當即慌了,字跡也開始龍飛鳳舞起來。

    管他呢,只要比寶哥提前交卷,咱能撈回場子就行。

    可是,可是,最後第一個交卷的不是我,不是寶哥,,,,,,而是坐在我倆身後的方之。

    周老太收了方之的試卷,點點頭,就收進了牛皮紙袋裡。

    我不禁暗歎,也就是學霸才有這種待遇,如果換個成績差的提前交卷,老太不罵得人找不著北就算積德了。

    我冒下兩滴汗,爺爺的,防得了張三防不了李四啊。

    我和寶哥較勁的同時,居然疏忽了這個主。哼,方之,原本晾你三個月差不多了,現在看來,過完年再說吧。

    我和寶哥幾乎是同時交的卷,我不高興,寶哥同樣也不高興。

    揉了揉鼻子,我頗不甘心,大言不慚道:「早知道試卷這麼簡單,我就多睡半個小時了。」

    寶哥的眼角再度抽了抽,還是忍耐著選擇沉默來忽視我的挑釁。

    我看到他這個表情,再壞的心情也變好了。嘿嘿,重來一生,我唐銘心揚眉吐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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