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殘女變才女 文 / 分析帝馬上有美男
中午睡完覺,我迷迷糊糊得從冰箱裡拿出一個青橘。
這時候的水果自然,清新。比起十幾年後各種轉基因的農作物,原汁原味得多。
青橘特別的酸,一下子就酸醒了我。
這熟悉的綠色,熟悉的酸味,哎,放現在想買也買不到啊。
老爸鬼鬼祟祟得湊到我身旁,小聲道:「銘心啊,橘子好吃不」
我將酸成囧狀的臉面向老爸,「不酸,一點也不酸。爸爸,你嘗嘗,大口嘗。「
老爸拍拍我肩,拿過一瓣橘子,「乖銘心,只有你孝順爸爸。啊,對了,中午你媽媽得話別放在心上。咱們即使智商不高,但是人勤奮。我們學得慢,但是我們學得踏實。你看那些個聰明的,他們學得快,但忘的也快。對不對?」
我點點頭,「是的,爸爸,你看哥哥,他學的禮貌就全忘了。「
老爸覺得我講的不錯,但也不是太對,矛盾間,只好把那瓣橘子塞進了嘴裡。
我伸了伸手,拍了拍老爸的肩,安慰道:「爸爸,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考不到100,也考99。「
老爸:「……「
「爸爸,你不信我嗎?其實咱們智商也挺高的。「
老爸,「……「
廚房的大門「嘩「得被老媽打開,望著滿臉艱苦的老爸,老媽勃然大怒,」唐東庭,你有出息沒?這橘子是我買了給單位懷孕的小張的。
老爸,「……」
我說,「媽媽,我去上學了。」
下午上課,坐著江綠意家的車,我悠哉極了。
坐在車上,江綠意苦著臉,問我。
「銘心,為什麼銘言哥哥不和我們一起走?」
我望著車窗外另外一個騎自行車的身影,淡淡道:「寶哥有同學,天天一起走。」
那個身影和記憶中的一樣,瘦削卻又挺拔。
隔著那麼遠,我依舊能一眼看到他。看著車玻璃外的他,我依稀感覺自己在看一場青春題材的電影。
延邊馬路的棵棵楊柳樹下,他騎著車輕身而過,劉海飛揚,淡薄的外套也被風吹得鼓鼓的。
他不時和旁邊一臉睡意在騎車的寶哥講話。他講話的時候,長長的睫毛也在動,不明顯的笑意讓他原本王子的臉,增添了不知多少分色彩。
他和寶哥講著話,踏著車,視線伴隨著車子的來臨,掃過窗邊的我。
我看著自行車上的他,依稀看到了十幾年後坐在駕駛位上的他。偉岸英挺,人深致,一個側目都讓我心跳加速。
這一切重來,我也想知道,蕭然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到了學校,我神遊外空得跟著江綠意走進校門,穿過了教學樓主樓的大廳。
大廳裡除了黑板報,滿牆壁的瓷磚,連地上也鋪著到了冬天顯得格外陰涼的黑色地磚。
班主任陳大叔正在監督幾個班的宣傳委員出黑板報,看到我,叫道,「哎,唐銘心,這邊來,在黑板上給我寫四個字。」
我跟江綠意告別,走了過去,裝萌道:「寫什麼字啊,陳老師?」
陳大叔給我一張紙,上面打印了四個楷體字:雛鷹展翅。
我「哦」了一聲,想想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參加過書法社,大字應該拿得出手。想完就大了膽子,從顏料架上取了濕漉漉的毛筆,費力得往板凳上爬。
吸了一口氣,四個大字,我鐵畫銀鉤、鬼畫符般得寫完。
寫完看了看,覺得還行,我對身後喊道:「快拿粉筆來描。」
後面沒聲音,我撓了撓頭,疑惑道:「寫得不好麼?需要重寫嗎?」
後面還是沒聲音。
我爬下板凳,不解得轉過身去。
陳大叔張著嘴,沒說話。他身後的各班宣傳委員也張著嘴,沒說話。
我們班的宣傳委員李菁第一個讚歎道:「銘心,你字寫得好好啊。真是龍飛鳳舞,虎鶴雙形,狡兔三窟。」(固定搭配hahahaha)
我疑惑的「啊」了一聲,陳大叔卻發話:「來,唐銘心,快把這幾個字也給我寫了。」
我又「啊」了一聲,卻是驚嚇的一聲「啊」,「啊」的原因就在大門口。
教學樓大門口,寶哥疑惑得望著我的那四個大字。他的表情就是不信、鄙夷、奇怪。
簡而言之,寶哥是有點接受不了我寫的字讓他自慚形穢這件事,,,,
一旁的蕭然望著我,不看字,只看我。眼神探究,讚賞的意味卻比寶哥濃很多。
我抖了抖,我在蕭然的心目中一直是個標準的殘女。如此這般,我變成了才女了,我是篡改了歷史嗎?
我不是日本人,我要遵循歷史。
寶哥看著我朝著蕭然發呆,嗤笑道:「蕭然,認識一下,這是我妹妹,唐銘心。」
下午的第一堂語課,我果然開小差了。開小差的對象是我北緯15°的方之同學。
 
自從他連續罰站半天之後,革命的根據地就從倒數第二排,匡當移到了正數第二排。他搬來的時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向我提出了建立友好睦鄰關係。
我給了他一句話,「走你的,小心被老師口水噴死。」
江綠意很不滿和他坐同桌,拿了我的記號筆就畫三八線,三八線粗得讓人看了都想三八一下。
張也倒是很熱情,拍拍方之肩,張口就和人家稱兄道弟,「兄弟,下課請我們吃三色杯。」
方之點點頭,爽快得從他綠色的裡掏出一張50,一張100,一張50……
我滿臉黑線得看著他,不解道:「你是想請我們吃哈根達斯嗎?拿這麼多?」
方之,「什麼哈根達斯?我請你們吃碎碎冰啊。」
四年級的課業就是輕鬆,下午一共三節「精英」課程:語、音樂、體育。
語課也就罷了,發發呆,感歎感歎老師的普通話就過了。
可這音樂課,就上得太悲催了。
比較一下大學的時候我選修的音樂欣賞課,真是深恨當時沒有好好珍惜。我所在的學校有著全國最一流的音樂教室,光裡面的一架鋼琴都是大師簽了名的收藏級物。那個時候我為了刷學分,百無聊賴得選修了音樂欣賞這門課。
當時站在講台上的老教授正在點評《谷粒飛舞》這首曲子的曲式結構,我打著哈欠在下面刷手機屏。老教授很不滿我的態度,點名道:「最後一排穿睡衣過來的那個女生,站起來。」
我看了看四周的同學,四周的同學都在看我。
我不能自欺欺人地坐在位置上不動,所以,我站起來了。但是,我要糾正一點,我穿得是帶有藝術氣息的灰色長筒裙。這種長筒裙裹在有氣質的人身上,就像傳教士穿的兜帽長袍,但穿在我這種沒有氣質只有體質的人身上,就像老教授形容的,是睡衣吧。
老教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嚴肅道:「這位同學,你坐那閒著也是閒著,談一談我剛說的這首《谷粒飛舞》吧。」
聽到老教授這句話,我的思維沒有走上正路。《谷粒飛舞》?這不是十級考試曲目麼?雖然有好幾年沒練過了,但勉強彈一彈,還是可以的。
我抬頭道:「好的啊,老師。」
然後我在全班同學的注目下,走到了講台邊的鋼琴邊上,還矯情得吹了吹鋼琴上不存在的灰,磕磕絆絆地彈完了那首《谷粒飛舞》。
老教授:「……」
全班同學:「……」
大學的音樂課,我尚且能全身而退。小學的音樂課,我卻上得全身疲憊。
全班分成兩組,一組持擊打樂器三腳架,另一組持擊打樂器銅鑼。兩組人馬在音樂老師的帶領下,有節拍但沒節操地練習著曲子。
這個後來嫁給大官叔叔做小老婆的音樂老師,對我上課交頭接耳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意見很大。大家說,光坐那邊敲三腳架,我能不講話嗎?三腳架能控制我不講話嗎?
江綠意敲的是銅鑼,她的壞心情因為方之在台上彈鋼琴,更加惡劣了。
我一邊敲著三腳架,一邊讚歎道:「哎,方之還會彈鋼琴哪?看不出來啊,他學習不好,卻是個音樂才子呢。」
江綠意「哼」了一聲,這聲「哼」伴隨著「砰」的敲擊聲,很是應景。
「彈一首巴赫練習曲就音樂才子啦?這種難度的伴奏音樂,不過才二級的考試題。銘心,你不是過六級了嗎,老師為什麼不讓你去彈?」
我翹起二郎腿,嘿嘿笑道:「你不知道音樂老師喜歡小白臉嗎?方之的face上的了電視台,下得了斷頭台。哎,綠意,你要早點覺悟,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江綠意疑惑得「啊」了一聲,我「嗯」得肯定了一聲。
「唐銘心,坐下面嘀嘀咕咕什麼呢?我注意你很久了,有話講就上來講!」
全班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