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突來的轉機 文 / 字雲舒
王志穎將藥方遞給莫大夫，他無視眾女子對他的期盼以及驚天動地的哭泣和求助。一個侍衛抬手就是一刀將拉扯王志穎衣袍的女子的手臂砍了下來，接著，其餘的女子立即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不敢再動彈一下。她們眼睜睜地看著斷臂女子在地上血噴如泉哀嚎不斷。
王志穎雖在戰場上廝殺不少，但是還沒見到女人這般悲慘的局面，一想到尚在病床上昏迷的方晴，王志穎狠下心來，對莫大夫講道：「這是新的藥方，明早你再研製不出解藥，你與整個莫家村將不復存在！」
回到客房，晟鳴正在與方賀商量著什麼，王志穎將剛才的情況給晟鳴匯報一番，然後問道：「明日鳳芊芸便要出現，王爺你可想好看對策？」
晟鳴道：「我才與方賀說及此事。明日的計劃得看今晚莫大夫是否能研製出解藥。假使……」
晟鳴突然一頓，他看向身後正在昏睡的方晴自言自語：「假使莫大夫能研製出解藥，為了不影響藥效，我就沒給她喝鳳芊菽先前開得藥。希望，我沒有做錯。」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對王志穎說道：「假使，莫大夫沒有研製出解藥，我只好兵行險招，同意與鳳家姐妹成親。那時，你們不要震怒啊。」
王志穎被晟鳴突然而來的無奈與傷感感染了，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晟鳴，他此刻的希冀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方晴能好起來。比起一個丈夫，命還是重要些。
用過午膳，方賀的小跟班小蠻子匆匆忙忙從方府跑來說是皇上有急事召見。方賀不明白這個時候皇上有什麼要事要急著召見他，不是說好了給他幾日假的麼？
晟鳴心裡一凜，總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卻安慰方賀道：「你且去吧。有事會通知你的，放心好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將方晴救好的。倒是你，此去要小心。萬一我們這邊的風聲遺漏，你就將這邊的情況委實相告。這兩天帝都的年輕女子失蹤了這麼多，皇上不會不知道。你一定要將自己洗脫乾淨，否則連累的就是整個方家。」
方賀對這個未來姐夫又看高一層，果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大丈夫。他深呼吸一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笑道：「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本事不小。你辦好這邊的事就成了，我不能叫你再操心。一有情況立即通知我。我估計皇上跟我商量西海國進帝都聯盟的事。
待方賀離開，王志穎根本沒有什麼閒情逸致與晟鳴在那品茗，即使他知道此刻的晟鳴正在沉思構化明日怎麼對付鳳芊芸。某種程度上講，那都是他們的私人恩怨。這幾日王志穎也算是想明白了，戰場上為他擋住陳天賜那一刀的晟鳴。定是故意為之。原因很簡單，新皇看重王家，晟鳴需要王家幫他瞞過皇上，故而他只能出此下策，叫他自己受些皮肉傷，令王家欠他的人情。真是個心狠的男人！不過。晟鳴受傷後接下來發生的事，的確令他對晟鳴不得不高看以及對新皇不得不審視。沒想到方晴竟有這般魅力，令冷如冰山心高氣傲視美女如空氣的新皇陷了進去。差一點上演奪妻的糊塗戲碼。總之一句話，皇家的孩子沒有一個簡單的，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是遠離漩渦的好。
易安敲門進去的時候晟鳴正在給方晴拿熱帕子擦臉，晟鳴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呵護嬰兒，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用心。生怕將方晴弄疼了，哪怕他們都知道。此刻的方晴沒有一絲知覺。
「有什麼事？」晟鳴並沒有回頭，輕聲問道。
易安道：「衛東回來了，他在外間等候。」
晟鳴說道：「叫他先去休息。晚上再來找我。」
易安答應一聲正準備離開，晟鳴又問道：「莫大夫那裡有消息了麼？」
易安無聲地搖了搖頭，然後才反應過來晟鳴是背對著自己的，他答：「尚未。不過很快就能研製出來，已經找到十八味毒草了。」
晟鳴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講帕子擰乾後交給一邊的吉祥，然後對梅語吩咐道：「你去廚房看看含玉熬製的參湯好了沒有。」
易安隨梅語出去了，晟鳴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假寐。現在暗衛還沒傳來消息，可見鳳芊芸還沒到。以他對鳳芊芸的瞭解，這個女人雖然聰明卻是個受情所困的癡人，她看上去心狠手辣辦起事情來雷厲風行。但她卻是個心軟的，這一點不容懷疑，他狠心地拒絕她很多回，可每每有事需要她時，鳳芊芸總是毫不含糊地答應，且以最快的速度辦好。他從來沒想過她會背叛他。唯獨，她，鳳芊菽，他給算漏了。沒想到鳳芊芸這般豪情的女子竟有一個這樣陰暗的妹妹。
晟鳴又想起鳳芊芸不辭辛勞地為他的事情奔波沒有一句怨言的樣子，那模樣又可憐又可氣。最終他卻還是負了她。他不能忤逆自己的良心欺騙自己的感情，沒有感情做依托，他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去愛一個人的。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報應的，只是，這報應卻沒有利利索索地落在他自己的身上，卻叫方晴受到牽連。這樣的結果比任何後果都叫他心痛。他恨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換方晴一生的平順。暗示自己平靜下來後，晟鳴意識到，鳳芊芸的勢力在他的幫助下日益壯大，原本他覺得是好事一件，但經歷這次誰敢保證她會一直效忠於自己。可見，養虎為患這種事是任何人都很介意和擔心的，看樣子他必須得狠下殺手了。
「所以」，晟鳴呼出一口氣，他對自己默念道：「只要方晴能夠好好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光明坦蕩的路給方晴，哪怕是叫我下地獄。」
不知不覺到了張燈時間，蘭草將客房廊上的點亮，蘭心和梅語抬著兩個檀木食盒進了門。凌澤玫打著哈欠從旁邊的客房出來，這幾日她的確是累著了。
吉祥接過梅語端來的參湯，她細緻地給方晴喂湯。
凌澤玫將一大碗米飯遞給晟鳴，又給他盛了一碗魚湯，「你多吃點
，方晴平素裡的飯量都比你的大。」
頓時，晟鳴想起方晴那貪吃的模樣，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溫暖的微笑。他拿起玉箸開始給自己添菜。
正在吃飯，王志穎一掌推開門跑了進來，凌澤枚驚喜地問道：「解藥研製出來了？」
王志穎黑著一張臉說道：「該死的衛東，哪裡找來的怪胎，一針刺在我的右手，我的一條手臂都癱瘓了。」
凌澤枚失望地坐下繼續吃飯，一邊夾菜一邊說：「你活該！」
大概已經進了陽城的冬季，早上的太陽看似大卻沒有多少威力，坐在院子裡衣衫薄了還有些冷。偌大的院子裡來來回回的下人都匆匆忙忙，似乎卓王府有什麼大事發生。
凌澤玫帶著幾個一等丫鬟在花園裡穿梭，雖然已經進了初冬，但這卓王府的花園依然熱鬧，雖比不上御花園的浩蕩龐大卻在這民間是獨一無二的。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又晶瑩又芬芳，這樣的無塵水用來煎茶最好不過，但現在它們還有另一個作用。
晟鳴端坐在大堂裡，晟錦派來的小太監小路子前來給晟鳴請安，並將南疆新進的茶葉與絲綢給晟鳴賞賜不少，最後又名章太醫為晟鳴請平安脈。
忙活了一大早上小路子才帶著章太醫離開。章太醫細細囑咐晟鳴幾句，無非是傷勢雖有好轉但需要休養什麼的，全都是些沒有實用的客套話。晟鳴雖不知道昨天下午晟錦突然將方賀傳進宮裡所為何事，但總不可能是敘舊。希望晟錦對方賀足夠信任，否則定會出些大事。
含玉端著藥碗走到晟鳴身邊，隨即耳語一番。
晟鳴喝下含玉端來的藥，對她耳語吩咐幾句。然後又接著對易安說道：「一切準備好了？那麼我們就等她主動上門。你們王爺最近事務繁多，在這樣下去遲早要累死，到時候你們就解脫了，沒有我這個煩人精給你們惹事，你們絕對舒坦。」
有些日子沒有出現的衛東此刻立在大堂門口，懶洋洋地對晟鳴道：「累的就是你！誰叫你一天心思多，把你那顆頭顱累壞才好。我們這些下人真是被你折騰的夠嗆。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怨言，我們都是自願的！」
含玉狠狠地瞪向衛東，端著藥碗經過他身邊時低聲怒道：「你再亂說話，我就在你的食飯裡放啞藥。現在府上厲害的大夫可是不少！」
衛東頓時洩氣，他討好地對含玉道：「我亂說的，王爺都不生氣你幹嘛跟我制氣，我以後再也不了。」
衛東近些日子為晟鳴幹了不少大實事，外面的生意更加火紅，都快趕上鎮國公那個大豐第一首富了。再加上衛東這個淘氣猴子動不動給他點驚喜，叫他心裡十分舒坦。有時候，晟鳴覺得他的外公成國公為他做的唯一的好事便是將衛東送給他。自幼與他長大的衛東就如他的親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