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打聽 文 / 字雲舒
王氏一聽就樂了，道：「人家夫妻感情深厚，好事一件。你只許我哥哥與你情比金堅，就不允許小輩們琴瑟和鳴啊。」
顧氏一想到對她一直照顧有加的王幕山不由地笑了起來，末了又想起王家迄今尚未有個嫡孫便傷了心，她慢悠悠地歎了口氣道：「進門這麼久了，也不見他們有個什麼動靜。」
王氏勸解道：「才幾個月而已，你何必擔憂。你也知道，葙婧雖是個庶女，可是在丞相府黃丞相將她示若珍寶。」王氏的意思是在勸告自家嫂子，你不要太著急以至於給黃葙婧難堪，那黃葙婧即使是個庶女也是個出身名門受父親疼愛的大家閨秀。
顧氏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那又怎樣，還不是個庶女。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晴兒的身份，我就將她搶回我們王家做那老三的媳婦，小時候他們玩的最好。可惜，我們老三卻是沒那個命的，你家晴姐兒天生好命，生來就是個福星，要我說做個王妃都委屈了她。好在，我聽老三說卓親王對她極好，這我就放心了。」
王氏卻謹慎地朝外看了看，然後命綠柳帶著顧氏的丫鬟聰知下去。末了，她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晴兒的生母，雖然極少數人知道晴兒不是我生的，但我還是擔心，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生怕誰拿她的身世要挾她要挾整個方家，上次高蘭欣的出現已經給我敲響了警鐘。還有，我在通州的探子告訴我，這半年，有個婦人經常打聽我們方家的十五年前的事，詢問我們老爺那些年都娶了哪些妾侍。聽探子傳來的消息，那婦人長得似乎有點像我娘親的堂弟的前妻，也就是杜蕊娘的生母。」
顧氏心裡一緊。這可不是件小事，她問：「你可確定？」
王氏搖搖頭，道：「雖不能完全確定，但是無風不起浪啊。我現在整日擔心，生怕再來一丁點的對晴兒對方家不利的消息。」
顧氏道：「我記得當初堂舅的前妻鄭氏不是與堂舅和離了麼？即使她回來詢問那又怎樣，左不過是個討飯的，再加上當年她的所作所為在通州可是出了名的，她見堂舅衰落了不顧年紀尚小的蕊娘，仗著自己的美貌硬是與堂舅和離，聽說她嫁了個極其有錢的雷員外。難不成後面過得不好？」
王氏道：「我曾派人打聽過，那鄭氏嫁給雷員外後虐待其前妻留下的子女，最後被趕出來了。所幸她跟雷員外還生了個兒子。被雷員外趕出來後，她那十一二歲的兒子經常接濟她，她過得倒不算差。」
顧氏卻是一疑，略有氣氛地說：「既然過得不錯，哪還來打聽你們作甚？真是個不知道滿足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守婦道為母不善就應該被老天收了去。」
王氏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顧氏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也不好再言語，一時間只聽見外面的雨滴打在地上的聲音。
一盞茶過後，聰知在外面請示道：「夫人，方大爺來了。」
顧氏拍著王氏的手，道：「不要擔心。你家有這麼能幹的兒子女兒，沒有什麼難事能把你們攔住。快走，我要見見我那招人疼的外甥。」
王氏一聽方賀來了。立即堆上滿面的笑容，不管遇到什麼問題和難事，她一想到家裡的兒子和女子兒還需要自己的照顧，立即充滿精神和戰鬥力。
方晴回到府上時歷媽媽撐傘將人接回了語蝶院。
「媽媽，生孩子是件痛苦的事吧？」方晴問道。
歷媽媽曾經也生產過。她知道方晴今日肯定是被喻潔的生產嚇到了，小姑娘就是見不得血腥。她生怕在方晴的心裡留下陰影，她忙道：「傻小姐，等孩子生下來躺在你懷裡時你就不那麼說了，誕生一條生命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將來嫁的是王爺，到時候整個陽城最好的穩婆給你接生，一氣呵成順溜的很呢。」
方晴哪裡不知道歷媽媽是在安慰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國度生孩子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見識到喻潔的生產她的確有點擔憂和害怕。
歷媽媽見她有些疲憊說道：「你先回房休息，我馬上吩咐丫鬟給你燒水洗澡。」
方晴一進門就嚮往自己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躺下去，誰知，還沒走到床旁邊，一雙有力的大手就緊緊地攬住了她。熟悉的氣息令方晴心情大好。
「別動，我想在你懷裡靠一靠。」方晴見晟鳴打算起身給她揉肩，她反倒一把抱住晟鳴。
晟鳴來了有些時間，剛才方晴和歷媽媽的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知道這小丫頭被喻潔的生產給嚇到了，他溫暖地一笑，一邊撫摸著方晴的肩膀一邊輕聲說：「你放心，將來沒有人可以為難你，你不想幹的事沒人可以逼你，我永遠在你身後支持你。」
最近一直緊繃的心頓時鬆軟了，她軟軟地躺在晟鳴的懷裡，感覺到晟鳴懷裡溫暖的氣息慢慢轉移到她身上，期待已久的溫暖如此到來，簡單的幸福勝過一切。這一切是那麼的平實卻有那麼的難得。放眼望去，整個大豐有哪個男人會給自己的女人且敢給自己的女人做出如此承諾！
「你怎麼來了？近日我瞧方賀忙裡忙外地見不著人影，就知道朝堂上定是混亂不堪，這個時候你卓親王怎麼有空閒的時間來看我？」方晴一把拉過晟鳴，叫他坐在自己對面的軟凳上，她親自起身為晟鳴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晟鳴一把拉住方晴的手，不正經地笑道：「再忙也得來看看我的小媳婦啊，看看她有沒有想我。說，你有沒有想我？」
方晴把水給他灌了下去，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沒有！」
晟鳴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繼而便是一臉的不高興，在他正打算收拾一下眼前的小東西時，方晴就知道自己闖了禍，趕忙「噗嗤」一笑，道：「我誆你的，怎麼能不想你，
恨不得天天都能見到你。」
晟鳴這才曉得被方晴給戲弄了，他猛地將方晴抱在懷裡，嘴不由自主地湊了上去，輕輕地吻上方晴那張紅潤小巧的嘴，然後開始由慢到快的允吸，一隻大手緩緩地從方晴的腰部移向方晴的胸部，接觸到方晴那個正在發育的小胸部時大手不受控制地輕揉起來。
晟鳴的呼吸愈發的急促，方晴知道在這樣下去晟鳴就控制不住自己，她用巧勁一推，將毫無準備的晟鳴推離自己，然後道：「晟鳴，冷靜，冷靜！」
晟鳴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眼前似乎受了驚嚇的方晴，他彈彈自己的衣袍從容地坐下，然後邪魅一笑，「我只是想親親你，你叫我冷靜，冷靜什麼？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
方晴又氣又羞，這個晟鳴真是壞人，每次不受控制的都是他，今日卻將髒水潑她身上。雖然如此，方晴還是很喜歡晟鳴吻她時的感覺，興奮而酸澀，果真是初戀的感覺。
晟鳴拍拍自己的大腿，對方晴命令道：「坐過來。」
方晴懶得理他就坐在晟鳴對面的杌子上，道：「什麼事就說吧。」
晟鳴也不和她玩笑了，直接道：「近些日子帝都還是不太平，平日裡沒事你就不要出去閒逛，上一次突襲方府的殺手我已經有些頭緒，我要在最恰當的時候將主謀揪出來。」
方晴十分好奇，連忙問道：「是誰？我一直都想知道是誰與我這麼大的仇恨。」
晟鳴卻擺出一副「不可說」的表情。
方晴低著頭，對晟鳴道：「不管是誰，肯定不是好人。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以身犯險，出門辦事時多帶幾個手下，不要以為自己武藝好就可以獨來獨往了。」
晟鳴幾步走到方晴跟前，雖是戲謔地看著方晴，滿眼卻是開心，他說：「你這是在關心我麼？我還以為你只會關心方賀呢。」
方晴鬱結，這個晟鳴連方賀的醋都吃，轉念卻發現，自己似乎還沒有對晟鳴說過如此肉麻的話。她抬頭見晟鳴一臉受用的樣子便知，將來對晟鳴多說幾句這樣的話未嘗不是件好事。
晟鳴又仔細地吩咐了幾句然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方晴站在窗前一直看著晟鳴的背影消失在方府的院子裡她才回到床前坐下。
歷媽媽定是知道晟鳴在方晴的屋子裡，要不怎麼會在晟鳴一離開她的熱水就送進來了。這個晟鳴真是會收買人啊。
方晴舒舒服服地泡在熱水裡心裡卻想著別的事，筱笛快生了，不知道穩婆都找好了沒有，一會兒去問問關嬤嬤。最近凌澤玫沒來找她玩耍，也不知道她和黃浩通的感情進展的怎麼樣了。她也有些幾日沒去勇王府看常青青了，真是但心晟嵐那個不懂事的笨男人對常青青不好。一會兒就叫竹聲送個拜帖給勇王府，她明兒就去看看常青青。
剛用過早飯方晴打算練一練鞭子，竹聲已經伺候她換了一身輕便的棉緞子練武裝。蘭歌和菊笑從外院進來了，她倆一人抱了一盆滴血斑斕菊。
「小姐，你看宮裡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現在就開花了。你瞧這花骨朵兒這顏色，嘖嘖，真是活生生地把國色天香的牡丹花都比了下去。」菊笑將那盆半開的滴血斑斕菊放在語蝶院最顯眼的花架上對方晴樂呵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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