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兩人的交談（上） 文 / 字雲舒
從船上下來已經是深夜了，剛次啊熱鬧而繁華的大街上已經沒有幾個人，方晴尾隨晟鳴在大街上晃蕩。
「王爺，我們現在去哪？」方晴打著哈欠走上前小聲問道。
晟鳴見她那瞌睡的模樣，說：「你我二人都困了，自然是找家客棧睡覺了。」
方晴「啊」了一聲說：「難道不是去你的別院麼？」
「別院？」晟鳴說：「我哪來的別院？縱然我不缺銀子，但是還不至於沒事就亂花吧。」
方晴嘟囔道：「哪我們現在去哪？這麼晚了，客棧都打烊了吧。」
晟鳴伸手一指說：「呶，那家不是還開著的嗎？」
方晴歲晟鳴進門後店小二熱情接待，方晴說：「來兩間上好的客房。」
店小二哈著腰說：「對不起了客官，本店現在只有一間客房。雖不是上好的，但是環境還是很不錯的，裡面有床有被子有炭火。」
方晴皺眉，對晟鳴說：「王爺，咱們換一家吧。」
晟鳴還沒來得及開口，店小二就說：「不瞞二位了，小的敢保證，真個康城目前還能有空房的就我們了，而且我們的環境也是整個康城最好的。」
方晴冷哼一聲，「我就不信就你們有空房。」
晟鳴對店小二說：「帶我們上去吧。」
方晴正準備反抗，晟鳴悄聲在方晴耳邊說：「怎麼，你果真是個姑娘，不敢跟本王同住一宿？本王都不怕被你佔了便宜，你還害怕本王吃你豆腐？」
方晴無奈地跟晟鳴上了樓。
其實，對於方晴身份的事情晟鳴已經有點懷疑，這麼大的人少年竟沒有開始變聲不說，連個喉結都沒看見。確實是有問題！
「來吧，我們就寢吧？」晟鳴已經脫掉外衣，躺在了床上。略顯曖昧的說。
店小二說的不錯，這件客房的環境的確不錯，房間甚是寬敞，床也是又大又軟。晟鳴舒適地躺在床上眼神銳利地看向方晴。
方晴極其尷尬，她說：「我現在又不是太瞌睡，王爺你先睡吧。再說了，您身嬌肉貴的，我跟您睡一起怕是會擠著您，我的睡相非常差，萬一把你登下去了怎麼辦？」
晟鳴更是得意，笑道：「不怕，我又不是沒和別人在一起睡過。有時候兩三個人睡一張床。」
方晴一聽，感覺此話太有內涵，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晟鳴也覺得自己的話含糊不清容易令人想入非非，又跟了一句，「外出辦差的時候，哪有那麼好的環境將就我們，我們幾個大男人都擠在一張床上勉強休息。」
方晴舒了一口氣「哦」了一聲。
晟鳴走下床，對方晴說：「來吧，我們一起睡吧。明天還要要事去辦，今晚睡不好明天沒有精神。」
方晴見躲不過去，一口氣吹滅了燈，說「好吧，咱們就睡去吧，亮著燈我睡不著。」然後飛快地奔向大床掀開一條被子就鑽了進去。
晟鳴誰在外面，說：「你這壞毛病不少，怎麼不脫了外袍睡覺？」
方晴說：「外面的床不乾淨，能少接觸我的皮膚就少接觸我的皮膚。」
晟鳴笑道：「真是個奇怪的理由。你比本王還有難伺候。將來娶媳婦了就和你媳婦比比誰更愛乾淨。」
方晴不理會他，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生怕晟鳴鑽了進來。
方晴做了一夜的惡夢，早上睜眼醒來，發現晟鳴正打量她，嚇了她一跳，說：「王爺，您這是夢遊呢？」
晟鳴確定了一件事，方晴，果真沒有喉結！他要麼有病，要麼是女的。晟鳴暗自說道。
方晴見晟鳴不開口說話，深思飄渺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再一次說：「大清早的，你夢遊呢？」
晟鳴回過神說道：「新年快樂啊。新的一年新氣象啊，新發現啊。」
方晴被晟鳴的話弄得莫名其妙，趕緊跳下床，說：「今天又是新的一年了，咱們現在去哪？」
晟鳴邊穿外袍邊說：「咱們一會兒遊湖去，晚上咱們去喝花酒。大男人怎麼弄不喝花酒？」
方晴驚詫道：「王爺，有件事我很早都想問你了。那年行刺的事給你帶來了後遺症，是真是假？」
晟鳴高深莫測地一笑說：「虧你還是才子神童，現在才來懷疑。真是遲鈍的緊啊。」
方晴更是驚訝，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自己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的問題，竟然是真的。這個卓親王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那簡直是欺君之罪啊！半晌才想到，自己是個女兒身，而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那麼自己豈不是得更加注意了？
方晴拉緊了衣服。
中午吃過豐盛的午飯晟鳴帶著方晴遊湖去了。南方的水就是比北方的妖嬈，清澈又含情脈脈，就像南方柔情的女子。方晴曬著暖暖的太陽聽著呢噥軟語唱的曲子都快舒服地睡著了。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將她驚醒。
方晴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看見勇親王晟嵐燦爛地壞笑，蘇妙歌嫻靜地站在晟嵐身邊。方晴不由稱讚，「好一對金童玉女。」
蘇妙歌風鈴般的聲音咯咯笑了幾聲，然後緩緩地說：「爺，剛才奴家還以為是個大美人躺在椅子上睡覺呢。方家大爺要不是脾氣秉性以及行為作風是個男兒樣，奴家還真以為方家大爺是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呢。他的美貌真是叫奴家羨慕啊。」
雖然蘇妙歌總是一副落落大方甚至故作風地出現在方晴面前，但是總是叫方晴對她喜歡不起來。並不是因為她的出身問題，方晴總覺得蘇妙歌並不是個單純簡單的姑娘。
晟嵐倒是面色一沉，語氣不似原來那般溫和，說：「小歌子不要亂說，自古哪個男兒願意被人說成是女子的？並且誰規定的相貌絕美只能是女子。你忘了我的九弟的長相了？」
方晴思忖，原來晟嵐的故作嚴厲是給晟鳴聽得，晟鳴最討厭外人說誰誰男生女相，他總覺得是在調戲他。（晟鳴夠有自戀啊）晟嵐怕蘇妙歌那一席快人快語引得晟鳴不高興。看樣子，晟嵐果真是喜歡這個*妓出身的蘇妙歌。
晟鳴果真不太隨和地說了一句，「長相自不如人應該怪自己的父母，羨慕他人是沒用的。」
晟嵐倒是大度，一笑說：「誰叫你長得令人羨慕嫉妒恨！」
晟鳴躺在椅子上並不說話，晟嵐倒是顯得尷尬。
末了晟嵐問：「老八那裡你有沒有消息？」
晟鳴說：「沒有。方晴都快擔心死方賀了。」
晟鳴剛說完，方晴就配合的惆悵悲痛起來，「我們方賀才剛滿十一歲，他還那麼小就在外面歷練，現在也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說完一副要哭的樣子。
晟嵐一見平日裡幾乎沒心沒肺時常笑臉迎人的方晴此刻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他心懷不忍。歎了一口氣晟嵐說道：「西南老大那邊我倒是收到一些風聲。」
晟鳴故顯吃驚的「噢」了一聲等待下。
晟嵐見不得晟鳴那副虛假的樣子，說：「幾個王爺裡，除了老五無心政權激流勇退，從而他沒有什麼暗衛，我們這幾個人當中誰沒有強大的暗部組織？」
晟鳴並不說話，只是聽晟嵐慷慨激昂地陳辭。末了晟鳴說：「七哥你跑題了，這話題怎麼越扯越遠？」
晟嵐難得的拿出當哥哥的樣子訓斥道：「我是個無心政權的，但並不代表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幾個壞了我們大豐百年的江山社稷。你們都不要太過分，我是個浪蕩不羈的人，但並不代表我是個糊塗不清的人。」
晟鳴皺了皺眉，他說：「我要說我是個無心政權的，你信不信？」
晟嵐愣住了，他快人快語說道：「以你老九的野心、智慧和能力，想叫我信還真的很難。」
晟鳴輕輕一笑，有種顛倒眾生的美，可是方晴卻看到了裡面的苦澀，晟鳴說：「咱們後*宮生長的皇子，有幾個是不聰明的？可是還會有死於非命的！七哥，你是個聰明的又是個俠義心腸的，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局勢不是我們說不爭就可以的了？我不想那高高之上的位子，但是更不想將來被人左右。我現在多點籌碼有什麼錯？難道你沒有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只是我想要的自由更多點罷了。你我都懂，自由都是拿權力和本領換來的。」
晟嵐沉默了，晟鳴趁勝追擊，「你的自由要是多的話，那麼現在帝都的勇王府的女主子就是蘇妙歌了。」
晟嵐心口上永遠的痛，便是他娶正妻這件事。蘇妙歌目前別說是正妻了，晟嵐曾經給白惠妃提過一次，別說叫她進王府做貴妾了，白惠妃差點派人將蘇妙歌殺了。從那以後晟嵐幾乎走到哪都要把蘇妙歌戴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