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暫時的平靜 文 / 字雲舒
王家大表哥的婚禮是怎麼結束的，方晴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又出風頭了。她都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衝動。但是，一想到卓親王那個絕望的悲傷的表情，她又覺得自己做的太對了。
養善知道方晴又一驚人之作後，天天給方晴追加作業，弄得方晴頭都大了，不得不裝病，養善這才罷休。
冬季說來就來，帝都似乎沒有秋天這個季節。轉眼間萬物素裹銀裝大雪紛飛。又到了方晴賴床的時節。
大清早來到學堂，只有她方賀王志穎趙楊風黃浩通五人。略顯得有些冷清。卓親王自從那日受傷後一直都沒有來上過學。而靖親王在年底就要迎娶兩位新封的側妃，他今後也不用來上課了。
日子雖然乏味方晴卻過得很充實，她發現自己的畫慢慢有所改善，自己的鞭法越來越到位。這樣就好，最起碼以後沒人能隨便欺負的了她。
陳善在賬房那學得特別快，短短兩三個月就把算盤打溜了。陳良應該說就是王志穎第二，天生的就是練武的奇才，他的武功進步奇快，並且帶動方賀的武功也突飛猛進。方晴甚感欣慰。日子就這樣滑走了，原來還有些波瀾的生活現在平靜的如一灘靜水。
轉眼方晴和方賀的生辰到了，他們這次還和往常一樣就那幾個相熟的朋友，王爺們都忙沒有一個出現，雖然方晴心裡還隱隱期盼卓親王和靖親王的出現。
黃浩通卻是第一個出現的，隨後就是趙楊風，從他們那知道皇后生病了，靖親王的婚禮推遲到明年二月二以後。卓親王身體不適被接到帝都南邊的一個皇家御園裡療養去了。
這個新年也就那樣過去了，方晴除了接到幾家愛慕她的姑娘送來的點心之外沒有別的收穫。
夏初，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裡，晟錦將兩位側妃一同迎進王府。他們一個是西南總兵的女兒，另一個是翰林院主編的女兒。真是搭配的好啊，一個一個武，以後卓王府就能熱鬧起來了。聽說他的正妃還在皇后的審核當中，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這樣的命運。
晟鳴一直在御園裡養傷，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帝都裡的上層似乎都忘記了那個絕美的卓親王，都在津津樂道禮親王領了個校練場宣武都尉職位之事。
方晴也在好奇，皇帝還不算太老，他不至於這麼快就要發展壯大一個未來太子人選和自己搶皇位吧。如果不是，那麼皇帝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是被迫的還是故意發展壯大再將其剿滅？她懶得去想。
夏末，她院子裡種的葡萄已經熟透了，她拿剪刀剪下幾串拿棉布包好分別放在兩個籃子裡，吩咐陳善一份送去靖王府，一份快馬加急送到一百里外御園裡養病的卓親王那。
筱笛將洗好的葡萄給方晴端上去，方晴摘了個晶瑩透亮的的葡萄剝掉皮放進嘴裡，正打算感慨一番，耳邊響起王志穎的聲音，「好你個方晴，千里迢迢地往御園送，就沒見你往我府上送點。」
方晴將葡萄嚥下去說：「你們王家的莊子上葡萄還少啊。我們原來吃的都是你家莊子上送來的。」
王志穎找不到反駁的話，將一碟子葡萄抱在懷裡大吃起來。方晴問道：「你突然出現該不是就來搶葡萄的吧？」
王志穎說：「知道你消息閉塞，我來告訴你最近的消息的。」
方致遠是個矛盾的甚至奇怪的老頭，他一方面希望方晴能做他的智囊，一方面又不喜歡主動地經常地和方晴交流，以至於不喜歡出去和貴公子們喝花酒的方晴跟不上帝都消息的步伐。
方晴親自接過筱笛端來的茶恭敬地遞給王志穎說：「好表哥，你趕緊說啊。」
王志穎喝了口茶妝模作樣地說：「首先，今年秋末是皇宮五年一次的大選，聽說你們方家的同支將女兒送來帝都了。」
方晴白他一眼，這還用他個外人說，王氏昨天都給她說了，大概*天後就到了，到時候還住在他們方家。
「下來呢？」方晴問。
王志穎說：「你知道禮親王的宣武都尉怎麼來的麼？」
方晴又白他一眼，說：「你賞的啊？」
王志穎停止與她的玩笑，正經地說，「聽說今年漠北大旱，柔然國已經渴死了很多牲畜了，更不用提他們本來就稀薄的莊稼。今年冬怕是有仗好大。秦皇貴妃的父親，禮親王的外公，鎮北大將軍，自稱身體不適，需要調養大半年，現在北邊的防守都一名年輕的副將手裡。我知道你會問，為什麼不派皇上自己的人接管是麼？那我告訴你，我父親被派到漠北才四年，跟駐紮在漠北十幾年的秦大將軍比起來勢力單薄。並且，現在的鎮北軍還不如叫秦家軍。換了主帥他們誰的話都不聽。皇上現在不得不接受秦征的要求，把禮親王放在帝都校練場做宣武都尉一職。」
方晴算是明白了，秦家已經之手遮天了。宣武都尉所操練的都是每年定時往漠北輸送的新鮮血液，這下整個漠北軍都是秦家軍了。他們能成功則好，一旦失敗，怕是將來整個帝都都沒人敢姓秦了。
卓親王去了御園養病，不用往這些事裡面參和。方晴還是很同情晟鳴，年紀輕輕就得了那樣的病，真是勞心憂神啊，將來該怎麼辦才好。她一直安慰晟鳴說什麼「不舉」都是小問題，其實她內心覺得在古代這樣的醫術條件下希望真不大。
方晴又問：「那靖親王有什麼表示？」
算算靖親王成親也快三個月了。
王志穎笑道：「靖親王雖沒卓親王那麼好的運氣，但是他不是個笨的。現在大家都知道，靖親王的李側妃剛懷兩個月的孩子沒了，他傷心過度現在在靖王府養病中，拒接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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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倒抽一口冷氣，還傢伙，真是好本領，才剛過十六歲啊，才成親三個多月啊，都有孩子了。但怎麼又沒了？真是，震驚啊，晟錦到底發育完善了沒有啊！
王志穎不以為然，「你吃驚什麼，長平侯的孫子十四歲都當爹了。」然後突然趴在方晴耳朵旁問：「說實話，你每天早上醒來，那玩意開始硬了沒？要是硬了的話，你家大丫鬟就可就派上用場了。」
方晴頓時感覺幾十道天雷從耳邊經過，她頓時啞然，臉紅的像個蝦子。她抓起一把葡萄塞進王志穎的嘴巴，心裡恨恨地罵道：「真是個色鬼啊！」
同時有些淡淡的失望，原來王志穎跟別人沒什麼不一樣，才這十三四歲，知道大丫鬟的作用是幹什麼的。古人的性教育真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