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30 本性惡劣 文 / 墨妍清影

    氣氛陷入了沉默。尹世昕若有所思地看著埋頭吃飯的李盛，便湊到葉慕楓耳邊說了一句話。葉慕楓馬上心領神會，揚嘴一笑。

    「有一件事，雖然知道說出來沒什麼意義，但作為如歌的朋友，我覺得你有義務知道！」葉慕楓臉故意一臉沉重地說。

    「什麼事？」李盛立馬抬頭，擔心問道。

    「呃，如歌前幾天，被人甩了一巴掌！」

    方霖和趙晴兒馬上也領悟了！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那巴掌，是真是假。

    「對啊，你都沒看的她臉上鮮紅的掌印！」方霖生動地說著，彷彿他親眼看到一樣！

    「那樣的掌印，她的臉一定很痛！」趙晴兒則是一臉心疼。

    李盛滿臉震驚地聽著他們說，「那，那個，有沒有出什麼事啊！」

    「如歌很厲害，沒事的！」葉慕楓說道。

    「哎呀！」李盛有些著急，「我不是問歌姐，我是問那個給她一巴掌的人，有沒有事，歌姐是不是又闖禍了啊！」

    大家聽到他的話，但給震住了。

    除了尹世昕，出奇的淡定。只是輕輕地說出了兩個字：「闖禍？」

    「此話怎講？」葉慕楓有些按耐不住了。

    「那個，歌姐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李盛認真地對如歌下定義。

    但這個定義直接顛覆了洛如歌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他們很訝異於他嘴裡說出的話，似乎在貶損如歌，但他卻說得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心虛。

    李盛注意到他們的驚訝，連忙解釋：「這可不是我亂說的，這是歌姐自己說的！我只是照搬她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如歌不是好人啊？」晴兒急急問道。

    「在她的意識，有仇不報非女！」他正一點點的回憶著歌姐的過去，突然想起了她臨走前那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立即用手捂著嘴巴，含含糊糊地說道：「不行，不能說，歌姐不讓說！」

    眾人瞬間無語了，原來還下過禁說令的。他越是這樣，越引起他們的興趣。看來以前確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洛如歌已經知道了！」尹世昕淡淡地說道。

    「啊？」李盛不明白。

    「不會吧！怎麼可能，至今為止，一切都還挺順利的，她不是走了嗎，怎麼會知道！」

    葉慕楓滿臉疑問地看著尹世昕，方霖與趙晴兒也是一臉迷茫。

    「她要是不知道，是不會乖乖地走的！」

    「對啊，你們千萬別小看我們歌姐，她可是很厲害的！」李盛自豪地說。

    趙晴兒才不管如歌怎麼知道的，她關心的重點不是這個，「李盛，李盛，既然如歌已經知道了，那你就給我們說說如歌是怎麼怎麼厲害的！」

    「不過，」李盛多留了一個心眼，「你們到底瞞著歌姐做了什麼，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們都會會很慘的！」

    「哎呀，不是說了嗎，她已經知道了。再說，她也不能怎麼樣對我們，你快點說吧！」趙晴兒非常著急啊！

    「知道什麼啊？」李盛一頭霧水。

    晴兒徹徹底底地敗給他了，「知道你要告訴我們關於她的事！」

    「真的啦！！！快說啦，出事我負責！」她的耐心都快被磨光啦。

    李盛看她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樣，其他人也是一副淡然的樣。頓時勇氣大增，把如歌的千叮萬囑華華麗麗地拋在腦後，「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歌姐一直是我的自豪，是最令我驕傲的人！」

    「哇！那麼厲害！」葉慕楓附和著！

    「我看看，先從哪裡說呢！」李盛思著。「還是先說那一巴掌吧！看來那個能打到她的人真的很厲害！歌姐從小就有一條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忍忍再說；人若再犯，十倍奉還！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我看來，歌姐不是道，而是魔王！」

    「看得出來！！！就從她搶我早餐就能看得出了！」方霖深有同感。

    「歌姐搶你早餐？」

    「嗯嗯！」方霖終於找到一個懂他的人了。

    「切，她才搶你早餐，是對你好了。她幹過更加傷天害理的事，你是沒見過的！」

    「傷天害理？！」趙晴兒有點驚訝。「如歌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其他位也很震驚。

    「你的成語，好像用錯了。」尹世昕淡淡說道。

    「又錯了嗎，哎，歌姐說過我好多次，不過我感覺挺好的啊！怎麼會又錯了呢！」

    葉慕楓想起剛才，如歌給他一記爆栗後說的話，頓時明白了。

    方霖和趙晴兒也大概瞭解到了，李盛運用成語的能力是很嚇人的。

    「怎麼說呢，你們說，歌姐的愛好是什麼？」李盛故作神秘地說。

    「吃！」趙晴兒和方霖異口同聲。

    「這是她現在的愛好，她以前做喜歡做的事就是報仇！」

    在座的除了李盛，誰都對如歌這個嗜好，感到異常的無語。不過他

    們也明白了，為什麼說她是有仇不報非女。

    「有仇就要報，沒仇製造仇恨也要報！」

    「那麼狠！」晴兒由衷感歎。

    「有仇不報好理解，製造仇恨，這個怎麼說啊？」方頗有些納悶。

    「就是，她要收拾你，一定要先讓你做出對不起她的事，這樣她才會有理由！」

    如歌的形象在趙晴兒和方霖的心裡漸漸陰暗起來，可尹世昕和葉慕楓卻在當初她引誘江雪瑩給她一巴掌的事證明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如歌那麼厲害，她到底以前是怎麼樣的人呢？」葉慕楓滿臉疑問。

    「歌姐啊，其實以前就是個混混」他還特意著重強調了洛如歌的屬性。

    「混混！！！」晴兒受不了了，這怎麼會和她心中，不，和現在的如歌是一個人呢，她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陽光，那麼的溫暖，而且她還常常欺負她呢，「怎麼會，不會的！」

    震驚的永遠不會是她一個人，就連淡定很久了的尹世昕也難得皺起眉頭。

    「對啊，混混，！不是妹喔，是混混！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混混，還是大混混，就是臭名昭著的那種！」李盛認真地說道。

    「我不信！！！」趙晴兒堅決否認掉。

    「哎，別急嘛，還沒說完！」李盛一副你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慢慢道來的樣，「是真的，不過那是謠傳的。事實卻是，你們現在看到的歌姐，卻是以前的她不一樣。但她還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什麼一樣，什麼又不一樣？你把我給搞混了！」趙晴兒嚴重抗議。

    「就是，除了安分守己，好好讀書和以前是不一樣的，其他都是一樣的！」

    眾人終於重一波又一波的轟炸中緩過神來。

    「說到混混，

    其實這事得怪我。歌姐小時候性格就像個男孩一樣，喜歡跟人打架。其實也不是喜歡了，是那些人可惡，說她是沒娘教的孩，是撿回來的野種！她媽媽是因為難產才過世的，在她看來，也就是說是因為她才過世的，她當然嚥不下這口氣。衝上去，就把那個說她的男生打得落花流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可怕的歌姐，下手毫不手軟，而且手勁很大，那張被她打的臉，簡直就是不能看！後來老師要追究責任，他們兩個被帶到辦公室。老師還沒問，歌姐就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還控訴，他是如何如何罵她的，如何如何詆毀她已逝的母親。老師是個女老師，說得都心疼她了，就不在追究責任了。我看她那麼傷心，就去安慰她，結果她根本就不用。她悄悄地和我說，那是她故意哭給老師看的，就是為了不被老師罵。從此以後，那個男生看見她，都是繞道走的。從那次開始，我就知道，歌姐是多麼的厲害，多麼的可怕！惹誰，都不能惹她！那時候，她剛上小一年級！」

    「哇，七歲的如歌就那麼聰明，崇拜，崇拜！」晴兒抑制不住她激動的心情。

    「其實，她也不是被刺激突然變成這樣的，在這之前，她的一些事就表現出來她的個性。比如說，四歲的她已經會到我家吃白飯，五歲會上樹掏鳥蛋，六歲會偷別人院裡的李。反正從小就是劣跡斑斑，罄竹難書。」

    大家有再一次被李盛的成語給噎到了，更為洛如歌「精彩」的小時候感到無比詫異。但詫異歸詫異，卻沒有懷疑她的人，隱隱約約地通過平時相處的細節可以看出，這真的就是洛如歌。

    「不過最厲害的那一次就是，五年級那次吧。她被我家的大黃追的全村跑，可是她管怎麼跑，怎麼跑得過狗呢，所以，結果就是她被咬了。這還沒什麼，最不幸的是，她生氣了。歌姐生氣了，大黃就得遭殃。那時的她也不管七二十一，直接就和大黃開戰，一塊石頭就把大黃可愛的狗臉給砸花了。」

    「呵呵，如歌也可愛了，居然和狗打架！」這件事直接挑戰了趙晴兒的認知。

    「之後雖然打了狂犬疫苗，但是，她每次發狠時，我就懷疑是病毒在作怪，簡直和瘋狗沒兩樣！」

    「咳咳！」這句話著實是嚇到了方霖。

    「從那之後，歌姐每次去我家，都會像開例會似的恐嚇大黃，說什麼你再囂張，就把你給燉了之類的話。搞得現在的大黃都有點精神反常，不過這還是最好的情況了。如果她上的是明高的話，我懷疑我們家大黃就要精神分裂了。」

    「能把一隻狗搞到精神分裂，洛如歌真的很厲害啊！」葉慕楓由衷地感歎。

    尹世昕聽了這話，嘴角也輕輕上揚。

    「不過好在歌姐不是一般的厲害，好不容易認真考個試，就考到若水來了，這就我家大黃能夠安享晚年。不過說到這考到若水，歌姐朝思暮想的明高，就這樣與她擦身而過，她為這個還鬱悶好久。」

    「咦，多少人想進若水，她還鬱悶啊！」趙晴兒想不通啊。

    「大概是因為縣裡王大款的兒吧，她的計劃落空了！」

    這句一出，不淡定的加倍不淡定，淡定的也不淡定了。

    「他是誰？」趙晴兒急忙問道。

    「他和歌姐，孽緣啊，孽緣！」李盛一邊說著一邊還搖頭。

    「你說，誰和我是孽緣啊！」

    洛如歌的聲音雖然從不遠處飄來，但話裡間的寒意還是讓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