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20 不簡單！ 文 / 墨妍清影
如歌拿著兩盒重新包裝的和果，走進教室，看到方霖正坐在位置上玩手機。她不禁感歎，天才就是不一樣，大部分人正在為作業奮筆疾書，他卻在那裡優哉游哉。平常一般到了這種時刻，她一定是在對他的作業進行認真地「檢查」，不過這次要不是托尹世昕的福，要不她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就沒有時間關心方霖在幹嘛。
「給你的！」如歌坐下，把一個盒放在他桌上。
「這是什麼？」方霖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盒，疑惑地問道。
「好吃的東西！」
「洛如歌，你被雷劈了啊！」他不可思議地斷定著。
如歌不禁白了他一眼，「對啊，五雷轟頂！」
「你不是這樣的人，會主動把吃的送給別人。這裡面，該不會是定時炸彈，或者什麼某種爬行動物，又或者是加了某些怪異的成分！」
「哇，我原來都不知道你想像力那麼豐富！」
「那要看是對誰啦，根據對你洛如歌的性格分析，以上可能，對你都會成立。」
「對啊，你真是瞭解我啊，不錯，我送給你吃的東西裡，一定會加上ddvp（敵敵畏，一種農藥），或者是tnt（梯恩梯，一種**），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如歌狠狠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話鋒一轉，「但是，這不是我給的，好可惜啊，滿足不了你死的願望！」
「不是你？難道是某個暗戀我的女生送的？」他自戀地想像著。
如歌受不了了，在和他這樣扯下去，只會增加某人的自戀的變態感覺。「我不知道原來尹世昕暗戀你啊？」
「世昕？」方霖的表情終於變正常了，「他怎麼會突然送東西給我，還有，裡面是什麼？」
「和果啦，他國慶去日本了。」
「去日本啦？那傢伙真是滿世界跑啊！」他略有些感歎，不過很快就發現那裡不對勁了，「他去日本，你怎麼知道？」
「這個，說來話長，追本溯源，簡單地說，就是，我呢，暑假的時候是在清風做兼職，國慶的時候呢，我又在清風做了幾天小工。理解嗎？」
「不理解！」方霖認真地說，「清風什麼時候是收兼職的，還有，你和世昕早就認識？不過，上個星期一起吃飯時，你們好像還沒認識！」
「呃，因為我爸是清風的長工，高一的時候就到清風串門，認識了月姨，暑假的時候，就有兼職做啦。至於世昕嘛，確切地說，是上個星期真正認識，以前都是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托你的福，那頓飯後認識的。這麼說，你懂吧！」
「懂是懂，不過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好吧。」如歌就知道這樣籠統的說法是忽悠不了他，於是開始想著怎樣編故事，不過要取材於哪件事，才會讓這認識的過程更具有可信？
想了想，還是把上個星期五被關在這裡的事和他坦白。組織好語言後，如歌就開始上陳自己的供詞。
為了使事件更加可信，達到陳述的生動性，她可是賣力地表演。她從如何在廁所被疼痛折磨快死一直講到被解救出來後對尹世昕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後面的故事，有些玄幻，會生出更多事端，所以她很有選擇性的就此打住。「這下你瞭解了嗎？」
「瞭解，徹底地瞭解什麼是報應！」方霖幸災樂禍地說。
「沒事，反正已經遭報應了，我也不在乎做更多喪盡天良的事。」
「行，怕了你了。不過世昕怎麼會買和果，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
「嘻嘻。」洛如歌開始心虛，「其實，是我求他買的。」
「果然，是你的話，就沒什麼奇怪了。」方霖鄙視地看著洛如歌，「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正常了！。」
如歌看著他一臉壞笑，納悶著他腦裡到底裝些什麼東西，真想揍他一頓。「什麼關係，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和他就是關係。不要把你的邪惡的認知強加在我們身上！」
方霖微微瞇起眼睛，表示懷疑。
「確切的說，我和你是同桌關係，我和他是從本質意義上來說，是僱傭關係。麻煩你懂吧！」
「既然你都麻煩我懂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懂吧。」
「切！」洛如歌無限鄙視他，順便拿起另一盒，「這個是給喬君涵的！」
方霖接過盒，自然地說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自己拿過去！」
「人家不好意思嘛！」如歌真真正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哇！你洛如歌還會不好意思啊，好神奇啊！看來我們君涵的魅力非比尋常啊！」
「是啊，比起某人，那可是，望塵莫及啊！」
「那叫各領風騷，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說完就站起來，便往喬君涵的方向去了。
如歌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下。確實沒有可比性啊，因為，他們真的都很優秀！
方霖回來後，看著在整理桌的如歌，覺得有些怪，不禁問道：「你今天怎麼那麼淡定啊，收假回來，你一定是不會放過我的作業，今天反常了，讓我很不安！」
「作業？哈哈，我都做完了！」如歌得意地說。
「做完？！」方霖有些驚訝，據他所知，洛如歌目前應該還沒有能力把那幾張試卷做完……
「對啊！做完啦！」
「不是你自己做的吧！」那幾張試卷對他來說，雖然不難，但也不簡單。就洛如歌那腦，能**把它做出來，他才不相信呢！
「咦……」如歌語塞了，「呵呵，那個確實不是我自己的。」
方霖看著如歌並不自然的深情，似乎明瞭了。「不會是世昕教你的吧？！」
「對啊，呵呵，是我求他教我的。」
「我就說吧，你們的關係一定不簡單，不然從來不寫作業的人怎麼會花時間教你。」
如歌一聽到「不簡單」，就慌了。
照他這麼說，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啦！於是趕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都說是求他的啦，像我那麼有骨氣的人，都開口求他了，他怎麼也不好意思拒絕嘛！」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求他來著？」方霖不死心地追問著。
「一哭二鬧上吊，總會有辦法的！不過，尹世昕真的很聰明啊，我有一點很好奇，這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呆在五班呢？」
洛如歌自知再糾結那個問題，一定是沒完沒了，所以她要轉移話題！
「世昕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說起那傢伙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覺得沒有的東西，一定不會浪費時間去。至於聽課，也偶爾是一時興起才會聽的，作業根本從來不寫。所以他會花時間教你寫題，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方霖自認為他的質疑是有根有據的！
「一時興起？從來不寫？」顯然洛如歌的關注點，只在前半部
分。
「是的，尹世昕可不簡單啊！高中之前，為了應付老師，作業他都是抄我的，或者是君涵的，有時候抄著抄著，就能指出我哪裡錯了。」方霖笑了笑，「高中以來，他的作業就不交了，聽他說是因為尹伯伯和校長交涉以後得到的特權。可能是因為他那不端正的習態，不適合高強的一班，所以，五班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我還是覺得不對！就是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不聽課，也不寫作業，怎麼可能把那幾張變態的試卷做出來。」
洛如歌站在一個正常的角去想，總是感覺方霖把尹世昕神話了，不現實。
「呵呵。」方霖得意地笑了笑，「世昕不聽課的時候，都是在看課本，一章的內容他都清楚後，就做課後的習題，再加以融會貫通，其他題目也就是觸類旁通的事了。」
「那照你這麼說，那他成績應該很好才對啊，可事實並不是這樣？」
「這才是最令人無語的事了。他每次考試的時候，特別是數題和物理題，全是由著他的性做題。他一旦對某一題很感興趣，可以想出n種方法去解題。一題的n種解法，有時候就會把一整張試卷寫滿。在我印象中，他從來沒有一次認真地完成一次考試，就除了去年的中考外。」
「真是個奇怪的人！」洛如歌不禁感歎。
「看來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問你什麼都不說，看來我還是問世昕算了！」說完便掏出手機，摁下撥號鍵，「順便和他告狀，你說他是個奇怪的人。」
等到如歌反應方霖要幹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號碼已經撥出去了。她便開始要去搶。
「停！你反應那麼大，奇怪喔！你要真是清白的，怕什麼！」
一句話，讓洛如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不過她的眼神一直盯著方霖，她倒是要看看他想說什麼。
「喂，世昕啊」電話接通了，如歌的心「咯登」一下，其實她還是很害怕的，只是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和果收到了，謝啦，還有君涵的那一份，我代他也謝啦！嗯，她啊，你從實招來吧！是有啊，不過覺得不簡單，我也覺得也是，好吧，那就這樣，掛啦！」
「等等！」一直在備受煎熬的洛如歌，開口了，「我和他說兩句！」
方霖看來她兩秒，「她要和你說！」說完便把電話遞給如歌。
如歌故作自然地接過電話。「喂，我是洛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