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7 不認識我 文 / 墨妍清影

    「站住！」

    如歌剛邁出第一步，第二步就讓這命令給扼殺了。她自知這次可能真的躲不過，便艱難地回過頭，對上尹世昕幽暗的眼神。

    「好久不見，您最近過得好嗎？」開始啟用第二方案。

    尹世昕還是盯著她不放，一言不發。

    她被這眼神看得越發的心虛，果然不理我，如歌緋腹著。

    「看來您最近過得很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要先走一步囉！」說著便乾笑著走下樓，怯怯地繞過他身邊。

    「等一下！」尹世昕轉過身來面對如歌，「我覺得，你有一些問題要解釋一下！」

    「什麼事啊？」這如歌真不懂啊，她想破腦也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事，還欠他解釋。

    「不記得了？」語氣裡還有一絲戲謔，「那我就提醒你，比如說，剛才的轉身就跑。」

    如歌知道是什麼事了，但她想不通，明明自己做得那是乾淨利落，雖說自己發的誓裡是一米，但自己每次消失的半徑都是大於一米，為什麼還被發現了。但既然被發現了，就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免得她每次走都是瞻前顧後，不得安寧。

    「好吧，要在這裡解釋嗎，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教樓的天台上，一男一女，相距米，相互對峙。男的雙手插在褲袋，是尹世昕；女的背著羽毛球拍，是洛如歌。風吹過，飄揚的髮絲在空中飛舞。

    「你的解釋！」

    「我再次確定你的問題，你是不是要我解釋，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就跑的遠遠的？」

    「原來你每次看到我，都跑得遠遠的呀！」語氣還有著一絲自嘲，聽得如歌滿腦的不好意思。

    「那是因為不知道怎樣去面對你嘛！」洛如歌看著尹世昕微微瞇起的雙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話，於是，她便開始把她的個方案開始向對面的人坦白，還有她對每個方案否決是的心歷程，繪聲繪色的表演出當時自己是如何地糾結，艱難地抉擇，以及對最後決定的無可奈何，爭取達到最讓人信服的境界。「總而言之，在我沒搞清楚你到底是真的認識我，還是裝著不認識我的情況下，我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一直認真聽著如歌解釋的尹世昕嘴角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直雲淡風輕的感覺，卻一直未發表他對洛如歌的評論。氣氛陷入了沉默，但如歌已經習慣了，並未感覺慌亂。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照你這樣說，你覺得我應該真的認識你，還是裝作不認識你？」

    如歌開始陷入沉思，她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也從不覺得選擇權會落到自己手上。其實認識與不認識一點都不重要，他的存在對自己是是可無的，但還是沒辦法忽略他的存在。

    「從事實來說，我們是認識的！」如歌頓了一下，「但我覺得，你還是裝作不認識我好。」如歌鄭重其事地說完這一句。便看見尹世昕的臉一下由風和日麗變得烏雲密佈。他身上的陰冷氣息一下把如歌弄慌了，連忙解釋：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你。」如歌說完這句話，就覺很怪，什麼「我不是嫌棄你」好像把尹世昕說沒人要一樣，他嫌棄自己都還覺得是正常的，那有她嫌棄他的份啊！果然，那股陰冷果然加強。

    「哎呀，不是嫌棄，就是，就是，我說不清啦！」

    現在除了「嫌棄」她果然找不到更好的詞。

    此時此刻她又覺悟了，不好語，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如歌看著那冰冷的眼神，決定不再糾結，直奔主題。

    「事情是這樣的，你看，我是怎麼認識你的，當然是你受傷的時候。你為什麼受傷呢，我想可能是因為你仇家多了。但不管是不是這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好像沒有認識的必要。還有啊，如果和你走得近的話，喜歡你的人會恨死我，一個人罵我一句，那我就給口水淹死了。怨恨你的人，萬一哪天為了報復你，把我抓了威脅你，那我就虧大了。因為咱們可是君之交淡如水，我還沒那麼大的信心，你會為了我以身犯險。我死還不可能，要是破個相，缺個胳膊斷個腿之類的，那我這輩也不用活了。所以通過以上分析，中和利弊，得出的結論就是，你還是裝作不認識我吧！」

    尹世昕的陰冷漸漸緩和，但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洛如歌，最初的微笑似乎從沒出現過。

    「這是你所願的嗎？」

    輕如天邊飄渺的白雲的一句話，卻透出一絲憂傷，如歌還沒來得及捕捉，便消散在風中。

    「啊？」如歌沒想過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便訥訥地回答「應該是吧！」

    「那便如你所願！」尹世昕轉身去，不看如歌，目光落向了遠方。

    「喔！」看著眼前的人，如歌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事了，但好像又不是，反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順著他的話，如歌還是說了一句：「那謝謝你啦！」

    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陷入了沉默，他在眺望遠方，她在不知所措。

    如歌覺得自己可以走了，但不知為何腳步就是挪不開。

    不過直到很久以後，洛如歌才知道，這不是腳走不開，而是心不想離開。

    「你的淚，一抹無邪，不屬於這個冷漠的世界，捨棄了一切，只為一個能夠，付出真愛的機會……」

    南拳媽媽的《人魚的眼淚》，打破了這一份無聲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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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如歌手機響了，那是她為了犒賞自己辛勤勞動了一個假期給自己買的。

    「洛如歌，你死哪裡去，你不知道老娘等你等得花都謝了，你最好馬上給我滾過來，不然你就等著跪搓衣板吧！」如歌一拿起手機，就聽到趙晴兒雷鳴般的咆哮，特別是在這樣安靜空曠的地方，這威脅就更顯得震耳欲聾，直接震醒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過去，給我一分鐘，不，十秒就夠了，我保證，十秒後我一定到！」

    這次如歌也很急，卻沒有像上次一樣，把關鍵人物給忘了。

    「我要走了！」人很急，但聲音卻很緩，也包含著抱歉。

    尹世昕依舊看著他的天空，沒有理會如歌。

    如歌轉身走到樓梯口時，又回頭看一眼尹世昕，正好對上他波瀾不驚的視線。他居然正在看著她，如歌的心突然一跳，慌忙地奔下樓去。

    匆匆趕到的如歌，免不了趙晴兒的一頓臭罵與毒打。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你把我打殘了，誰陪你打球啊！」

    「你居然敢讓我等那麼久，就這樣饒了你，便宜你了！」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呢，要不這樣吧，等會打球，我絕對不贏你的一個球！」

    「你也侮辱我的實力了，以我的球技，還需要你讓我嗎？」

    「那是那是，你趙大小姐，羽毛球技天下無雙，無人能及！」

    「別說那麼多廢話，直接開打吧！」

    果然

    ，討好趙大小姐，還是會有技術含量的誇人方式。

    其實如歌根本就不用讓她，就輸的慘不忍睹。因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嗎，腦海裡全都是尹世昕那最後的眼神，平靜無波，卻又好像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