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惡魔少爺欺上身

正文 Part4 陽光灑落 文 / 墨妍清影

    八月中旬,清風要舉辦流螢會。根據月姨的介紹,流螢會其實就是富人們的聚會,是清風每年的必要節目,也是最熱鬧的時候。當初清夫人為了增進鄰里之間的感情,邀請住在這片園區的所有的人們,聚在清風,交流談心,就像普通人家聊些家常一樣。因為邀請的人身份都很特殊,所以它的知名也隨著提高,邀請的人也越來越多。清夫人去世後,流螢會被當一項傳統給延續了下來。隨著時間的發展,也逐漸演變成上流社會的頂級聚會。據說,現在c市的有錢人都以拿到流螢會的邀請函為傲。那時候,如歌聽到這流螢會的發展歷史,就曾在心裡納悶:要是清夫人知道帶著自己如此美好願望的流螢會,演變成有錢人的一種相互攀比的一種形式,不知有何感想。不過這種是還輪不到她這樣的小小人物操心,也便沒想多。

    所以啊,為了舉辦流螢會,清風上下忙得要死。月姨忙著統籌安排,爸爸忙著修剪花園,劉叔忙著制定菜單,如歌忙著清洗桌布,反正都是忙!

    忙著的某一天晚上,劉叔讓如歌去東區廚房裡,嘗他為這次流螢會新研製的蛋糕。如歌洗完澡換了自己的睡衣就興沖沖地跑到東區廚房。如歌第一次吃到那麼好吃的蛋糕,一直磨蹭到好晚,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廚房。

    如歌穿過大廳的時候,突然樓梯旁的一滴血給吸引。那白色的瓷磚把那滴血襯得異常鮮明。

    我今天明明把這裡給擦得乾乾淨淨,那麼這滴血是……,她想著,便順著樓梯往上看。大約每隔兩個台階都有一滴血,受傷的人往上走,上面住著的人是,尹世昕!

    難道又被人揍了?想起那天晚上,尹世昕血淋淋的樣,她心慌了起來,便匆匆往上走。順著血跡來到了尹世昕的房前。果然是他!

    心裡擔心著,便想著直接推門進去,但好像沒有禮貌。於是便想敲門,可她對扇門有陰影啊。怎麼著都不是,如歌又一次覺得自己失敗了,居然被同一扇門打敗兩次!可心裡的擔心遠遠超過自身的恐懼,還是敲吧!

    敲啊敲……,沒反應,再敲,還是沒反應。

    會不會又失血過多暈過去了?這下她真的慌了,便直接推門進去。

    只見尹世昕橫躺在自己的床上,緊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了。左邊的手臂的衣裳都被血跡染紅了,看得如歌有點心酸,沒想多就走向前去。

    「少爺,少爺,你還好嗎?」床上的人自顧自地暈著,根本不知道身旁的人有多擔心。

    她跑到書櫃旁的儲物櫃裡找醫藥箱,上次來和他拿平安符時無意中看到的。是不是他肯定知道自己會受傷,給自己備著的。當時還不放在心上,現在才知道她是非常地需要它的。

    把藥箱放在床上打開,藥還真齊全,一邊感歎,一邊爬上床為尹世昕處理傷口。她慢慢的翻開他的衣袖,傷口觸目驚心。這應該是刀傷,傷口很深,剛才上樓那時傷口應該又裂開了,血才會滴在樓道上,不過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如歌一邊熟練地拿雙氧水消毒,一邊認真地觀察尹世昕的表情,怕弄疼他,她一直小心翼翼的,然後用繃帶包紮固定。對她來說,不幸的是,尹世昕在包紮的過程,除了微微皺起眉頭,就一直沒醒過。幸運的是,還好他沒醒,不然自己又不知道不如何解釋。帶著如此複雜的心情,她正考慮著要不要把月姨叫來,但叫來月姨,她又會擔心。這幾天為流螢會的事,就已經夠忙的了,而且,尹世昕上次那麼重的傷都沒事,這次就一個傷口,應該也沒事。她就這樣自以為是地對這個問題有條有理地分析了一次。

    既然不讓月姨擔心,那還有一件事沒做。想著便看了一眼床上安靜的人,接著就跑出去,把樓道上的血跡給消滅了。

    回到房裡收拾藥箱,感覺身邊人的異樣,伸手一摸,居然發燒了,怪不得給他包紮一點動靜也沒有。溫計,退燒藥,濕毛巾。她就這樣守在床前一塊一塊地換著毛巾,時刻觀察著尹世昕的情況。可能是今天累了,如歌看著看著眼神就開始渙散,眼皮就開始垂下來了。

    「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小昕一個人,不要……」如歌被這突如其來的哭喊聲給驚醒了——尹世昕作惡夢了。眼角有淚水流了下來,一邊在夢裡拚命地乞求,一邊用手還空氣裡亂抓。

    如歌立即用手握住那雙想在空氣裡抓住媽媽的手,「不走,不走,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還帶著輕聲的安慰。

    那掙扎的人緊緊的抓住如歌的手,漸漸地安定了下來,最後歸於平靜。她看著那兩道淚痕,滿是心酸。

    此時此刻,躺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大名鼎鼎的尹少,而是一心想念媽媽的小昕而已。雖然同是沒媽的孩,但比起他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媽媽死在自己面前,從沒見過媽媽的自己不知有多幸運。不知為什麼別人把他說得那麼可怕,可怕得讓自己都差點相信了。要瞭解一個人,如果相信那些傳說,就不明智了。她就這樣自嘲著。現在的她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感受到。這樣的傳說中的大人物,也不過是個愛媽媽的孩,會痛,會哭的普通人罷了。

    想著想著,她又開始昏昏沉沉了,最後居然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房間裡,光芒灑了一地。

    洛如歌緩緩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旁邊的人已經在靜靜地看著自己。

    「早啊!」還沒清楚情況,就先來這麼一句,而且還附帶了一個自認為甜美的微笑,接著又閉起眼睛想繼續睡。

    但她的大腦已經開始高速運轉,不出秒,她猛地又睜開眼睛。盯著那張依舊沒有表情的臉,嚇得一下坐了起來。又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尹世昕握著,又看了一下那張臉,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出,

    ,低下頭不知所措。結果又發現自己正待在人家的床上,又被嚇得跳下了床。

    尹世昕也起了床,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她的慌亂,沒有任何的反應。她覺得應該要解釋一下,不然誤會就大了。

    「嗯……,對不起,喔,不是……」如歌已經慌得語無倫次,「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從東區廚房過來,在樓梯旁看見血跡,就沿著血跡過來了,然後就看到你暈在床上,然後就幫你包紮,然後你就發燒,然後你就做惡夢,然後就抓住我的手,然後我就睡著了。」如歌就盯著地板,把昨天的事給簡略的重複了一遍。

    可床上的人還是一片沉默,如歌想著,這下真的要誤會了。如果把她想成那樣隨便的女孩,那擺在眼前的事實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就急忙伸出只手指,悲壯地抬起頭,看著那深海般的眼睛,還有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趁機握住你的手!」可又想到昨晚明明是自己先握住他的手。又忙著說:「我絕對沒有爬上你的床。」可事實是爬了啊。「我絕對不是故意要睡在這裡的。」可是自己當時並沒有意願要走啊。

    洛如歌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誓發的那麼心虛。洛

    如歌是什麼人啊,即使心虛,還是會要表現得一副事實就是這樣的表情。但那雙幽幽的眼眸還是平靜無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看著洛如歌的獨角戲。

    只是那雙眼睛過於睿智,看得洛如歌感覺自己的誓言已經被他看穿了,一顆理直氣壯的腦袋,又低了下來。

    果不其然,洛如歌低下頭的那一刻,關鍵人物開口了:

    「可事實是,你的絕對沒有都已經發生。」聲音有點低沉,可音調似乎有點,有點輕快。

    謊言被拆穿的感覺任誰都不好受,即使覺得輕快,但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只是覺得超級尷尬,但絕對不會表現出來,不然被看到,那就不是尷尬,而是丟臉了。

    如歌一下沒轍了,好在她還有最後一個式靈的辦法:

    第一步,堅定地抬起頭,直視著質疑的人;

    第二步,擲地有聲的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信不信隨你,我很忙,先走了。」

    第步,頭也不回地走掉。

    掉頭就走的如歌用的那可不是走,簡直是逃啊。

    逃離案發現場的她,一邊慶幸自己的解脫,一邊納悶,這個方法平時對於自己,那可是信手拈來的,今天的表現有些失水準,居然在最後一步發揮失常。不過逃出來了,就是好的。那些形象雖然很重要,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由於今天早上在一驚一乍中過,搞得如歌一整天工作時都心不在焉,不斷的走神。想到自己居然和尹世昕手拉著手睡了一夜,臉就熱了,而且心跳還不爭氣地加快了。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不被他嚇死,也會把自己給逼瘋的。如歌一邊使勁地搖頭,一邊勒令著自己的腦。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救了他兩次,不說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說謝謝也就算了,最後還被他弄得手忙腳亂,神經兮兮的。想不通啊想不通,這天理何在啊!

    她就在這樣怎麼也想也想不通情況下過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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