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苦於沒有證據 文 / 赤星行
又一個來攪局的人,歐千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不!這不關你的事,你別聽白白亂說。如果不是你告訴她,我們也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水溪設計的陰謀,也不會知道她跟寧寂之間的關係,很有可能他就是她的幫兇,也有可能他就是襲擊阿荷的那個人。」黎姐的分析,正好是自己的所想,難怪阿荷第一眼見到寧寂的時候就覺得眼熟,正好可以藉機去探個明白。
樹羽聽到這裡就開始擔心阿荷的安危,不動神色地站在她們這邊要一起去,他可不想阿荷這次又出什麼狀況了。
土豪嫻望著車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偶爾閃過幾盞橘色的路燈,她覺得自己就如同那孤獨的橘燈,沒有人能理解自己,就連最親密的夥伴阿荷剛才也沒有開口幫她說一句話。現在的她肯定恨透自己了吧,可是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跟寧寂在一起的啊,為什麼非得在他們之間做選擇呢……
她一動腦子想事情心情就更鬱悶了,原本就不太好使,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她頭疼得更厲害了。
在她全身像被火燒,腦子快爆炸的那一刻,出租車停了下來,寧寂正好在門外等著她。她看到這個男子,身上的火氣一下子被熄滅了,由於心情大起大落,又顛簸了一路,土豪嫻胸口一陣悶熱,把剛吃過的東西夾雜著酒氣全都吐了出來,一灘白色點綴些綠色紅色的蔬菜渣液體留在寧寂的院子裡,就差沒吐在寧寂身上作為紀念了。
等她把胃裡的空間清除乾淨,寧寂就扶著她準備回房休息,小嫻剛才上車的時候就拿手機打給寧寂述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他心裡一直在罵這個笨女人,也一度想把電話掛斷,不想聽這女人哭哭啼啼的訴苦,但是看到她這幅落魄的樣子,寧寂也不忍讓她再次傷心。
「你把小嫻放開!」從寧寂的院子門外傳來女子不友善的聲音,黎詩嵐他們已經趕到,看到寧寂這樣的舉動,他們怎麼能沉得住氣。「小嫻,跟我們回家吧!」聽到阿荷這麼懇切的請求,土豪嫻心裡是半分喜半分怒。
她望了望寧寂,陰陽怪氣地回嗆道,「我不回去,我要跟寧寂在一起。」
阿荷見她還沒有清醒過來,只能大聲疾呼希望能喚醒她,有時候聲高也可以嚇醒一個人,特別是那些不願意講理的人,「土豪嫻,拜託你醒醒吧!我不怪你沒有告訴我們這件事的真相,也不怪你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顧我們的姐妹情誼。可是,你要珍惜你自己啊,你就這麼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回家嗎?你失去我們不重要,你失去自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土豪嫻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耳邊不斷迴響起阿荷那句『你失去自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她決定轉過頭去找阿荷,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太幼稚了。但是,被寧寂制止了,寧寂轉過身來,「既然你們都是小嫻的好朋友,就不要再難為她了,她現在很難過,需要安靜地休息。請你們回去吧!」
「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在這假惺惺地做戲,何況我們找的是小嫻不是你!小嫻,今晚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們回去!」黎詩嵐沒有留給對方半點挽回的餘地。說完,大家就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踏入寧寂的小院,看這氣勢,他們就算強拉硬扯也要把土豪嫻給帶回去。
寧寂想了一會兒,看著他們人多自己硬要逞能的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自己以後的面子也掛不住,還不如忍一時之氣,日後好相見。
「小嫻,你今晚就跟他們回去吧,大家也是擔心你嘛。」這傢伙果然不簡單,懂得進退之道,而且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這樣反倒顯得我們小氣了,黎詩嵐看穿他的心機。
土豪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只能跟寧寂道別了,她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路,沒注意到階梯上的台階,眼看就要跌到了,阿荷跟寧寂都搶著去扶她,阿荷這時候注意到,寧寂的左耳耳垂背後居然也有一顆大痣,他就是那個挾持自己的人!
阿荷一掌擊中寧寂的左肩,由於速度太快,寧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擊倒摔在草叢裡。阿荷覺得區區一掌,已經便宜寧寂了,她可不會輕易放過眼前這個男人。
土豪嫻惡狠狠地盯了阿荷一眼,跑過去扶受傷的寧寂,發現他的嘴角滲著血,拿出紙巾心痛地幫他擦了擦。還檢查了一遍他身上其他地方摔傷了沒有,「黃夢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憑什麼對他動手動腳。」
「你個笨女人,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將我打入沼澤,後來又挾持我的人,也是他,殺了水虎!」阿荷激動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將這個男人一掌劈開兩半。
土豪嫻也激動得快跳起來了,「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說他就是兇手!你以為你是玄女就能隨便定罪啊!」土豪嫻覺得阿荷就是在無理取鬧,把之前的怨氣發洩在寧寂身上。
阿荷看著對方執迷不悟,心裡別說有多難過了,「他左耳耳垂上的黑痣就是證據,跟那個挾持我的人一模一樣!」小嫻扶著寧寂的手也有些鬆開了,難道寧寂真的是……她不敢再往下想。
寧寂冷冷地反擊,「難道有黑痣就是兇手,那全天下這個地方有黑痣的人恐怕不在少數,難道都是挾持你的人?我知道你因為土豪嫻的事情怨恨我,但請不要給我加上莫須有的罪名。」
「那你為什麼跟水溪在一起,她說的話我們都知道了,如果你跟她不是同謀,她為何只說給你聽!你有為何要做賊心虛,不讓土豪嫻告訴我們!你分明就是心裡有鬼!」阿荷很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挾持自己的人,雖然說她現在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但自己的第六感是準得嚇人的。
大家都在等待著他的回應,土豪嫻也癡癡地望著他,他可不是那些容易被嚇尿的人,「水溪是我的朋友,她想跟我說什麼不行?我只是想保護我的朋友,不是做賊心虛,難道保護朋友錯?再說了,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這個做外人的也是略知一二,你覺得我會選擇相信你們還是她呢?」
聽著寧寂這一串言之鑿鑿的回答,阿荷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雖然嘴上說不過他,心裡卻也不服他,只是一時之間拿不出證據罷了。土豪嫻看他應對如流的樣子,心裡對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反而覺得是阿荷在沒事找事。
她深呼吸一口氣,堅定又顫抖地說,「我今晚要留在他家照顧他,你們不必勸我了。」土豪嫻留意到阿荷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補上一句,「他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放心麼!你們走吧,我心情好點就回去。」她攙扶著寧寂頭也不回地進屋了,寧寂虛偽的臉上留下一絲勝利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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