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斷崖一戰(一) 文 / 瀟瑟大人(書坊)
安陽,他唯一的妹妹!
一道藍色光芒一閃而逝,一瞬間揮斷了他的心中所想。
浩離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心中的波瀾突然如水紋般迅速擴散!
「初羽…」
第一次如此輕柔的叫她名字,浩離他只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名字竟也可讓他心裡如此甜蜜。
莊初羽力咬著下唇,扶持起半跪在地上的浩離,道:「還可以嗎!」
浩離聞言看向她身後的微微抽蓄的聖獸,心下疑惑,但還是點頭說:「堅持得住,剛剛…你…」
浩離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話沒說完,便見莊初羽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那一刻,他心中不由得一緊,一種難以自訴的情緒瘋狂的湧上心頭。
感到貼在她腰間的手一片粘稠,浩離低眼一看,在抬頭時,內心深處一直避諱的倩影已逐漸的慢慢清晰!
他一點一點的靠近她,抬手輕輕的摩擦著她微微紅腫的下唇,直到她驚愕的張開咬著下唇的小嘴,不在壓制疼痛帶給她的傷害!
原來,在刀鋒迎向浩離的那瞬間,以莊初羽在他一邊的速,完全可以幫他阻擋下這一擊。
但莊初羽卻沒有,她是選擇了另種方式,催動全身的念力給禿鷲打出一擊,而後卻是以最快的速擋在他當前!
因為再次催動念力已是來不及,她只得暗自咬牙用自身身體迎下。
但重要的是看著另一邊安然無恙的莊清憐,莊初羽她還是笑了。
安陽兩女趁著禿鷲抽蓄瞬間,連忙跑過來,一陣焦急的關問。
如果說這世上,安陽最怕誰會遠離她而去?
那無疑,必然是她的浩離哥哥!
彷彿剛剛那一幕還在重演,安陽一下撲進浩離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安陽她真的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可以說她和莊初羽一樣,都是那種外表堅強,內心脆弱之人。
只是相對而言,安陽可以肆無顧忌的在他浩離哥哥面前流露脆弱,而莊初羽卻從不肯讓她的脆弱被人看見!
「安陽,快起來,成何體統!」
浩離一如還沉浸在上一秒的摩擦中,聲音略帶著絲絲沙啞。
「浩離哥哥,你先得答應安陽,以後…」
安陽噌的一下站起來,一時抽泣到停不下來。
「小心!」
浩離人一驚呼!
也就在人驚呼的同時,火紅的身影一撩而過,兩隻粗壯的勾爪猛的從安陽身後躍過,緊緊陷入她的兩肩!
「桀…」
禿鷲一聲鳴嘯,勾抓起安陽急速飛到斷崖邊,足下輕輕一鬆…
呼嘯,疾風…
沒有!
安陽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兩肩如同刀絞般劇痛!
暮時,一道熟悉帶著急切的聲音闖進她的耳畔,安陽她竭力的睜開眼皮,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只得一笑。
浩離一手攀著斷崖邊,另一手牢牢的握住安陽!
他知道,他絕不能放手,更不能讓安陽如此沉睡下去!
此時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一遍一遍的喊安陽她的名字,喚起她意識!
莊清憐踉蹌的躲過禿鷲襲來的利爪,她看了眼浩離那邊的情況,只得咬咬芳牙,希望他們能在堅持一會!
因現在的四人中,就只有她一個毫髮無損,若是連她也無力抵抗,那她們就得真的完了!
當下莊清憐便與她那勉強站著的六妹交換個眼神,好在莊初羽她的意識還很清醒,大致明白了她姐的意思。
隨後,莊初羽她靜下心,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禿鷲,開始凝聚念力。
彷彿在她週身可以看見如星光米粒的光芒,慢慢的彙集在她手中!
就在禿鷲沖嘯上來,欲要下一輪攻擊的時候,莊初羽眸中一凜!
「束縛!」
伴隨著一聲低吼,已是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莊初羽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抬眼看著眼前的禿鷲,任憑體內的精力一點點流逝!
不可謂莊初羽的念力,雖然網型的電流對龐大的禿鷲來說,並未能真正傷害到它,但也卻是能成功把它麻痺住。
然而,莊清憐等候的就是這一刻!
只見,她突然從莊初羽身後躍起,手中的女性長劍泛著星星光芒,待莊清憐微吟一聲,長劍帶著一股凌人的內力迅速沒入禿鷲的左眼!
「噗…」
長劍與禿鷲左眼深深的結合,發出一道毛骨悚然之聲,禿鷲尖嘯了幾聲,眼中不知何液體的東西不斷的射濺而出。
浩離只覺得快支撐不住了,他能感到他深陷土中的手已經快脫離崖邊了。
透過眼角,他彷彿看到一滴汗水悄然滴落,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崖底中!
他知道,在這樣下去,他和安陽都得葬身於懸崖底下
,而現在唯一得辦法,便只有把暈睡中的安陽先送上去。
而他自己…
浩離心中微微搖頭,只得去相信安陽會去理解他的!
緊緊的抓住安陽的手,此次的浩離對她輕聲道:「安陽,答應浩離哥哥,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浩離哥哥…」
暈睡中的安陽喃喃一聲,眼角兩條晶瑩的淚水不斷滴落。
她不知道剛剛那熟悉得聲音是不是一個夢,她好想睜開雙眼看清楚一切,但是為什麼她的眼皮很是沉重!
而她能做的,只是反反覆覆的喊著她的浩離哥哥,她知道,無論任何時候,她的浩離哥哥永遠都不會離開她的!
宛如心中猛的一記打上一拳,一聲「浩離哥哥」頓時讓這男人泛紅了眼眶。
「是啊,安陽,對不起,浩離哥哥不該如此自私,沒有安陽,浩離哥哥也絕不活下去。」
也不知從何而升的一股力量,剛剛這男人快鬆懈的大手,現在竟一點一點的挪了上去。
突然,感到一雙小巧的揉荑搭在了他的手上,浩離一怔,抬頭望了上去!
「堅持住,別放手!」
莊清憐在得手於禿鷲的那刻,她就迅速衝到斷崖邊,好在他們兩人還在,她想也不想的便拉起那男人的手!
但兩個人的重量豈是她能承受得住?
所以只是一個站立不穩,她的人自然而然。也跟著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