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豪門之王牌聯姻

正文 第3章 .17| 文 / 貴人言慢

    同一時刻,一棟私人公寓裡,陳保元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當他看到屏幕裡選礦廠在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中整個燃燒起來時,臉上忍不住露出明顯心疼的表情。

    原陸時這時候走進來,將降壓藥和溫水遞給他:「爸,該吃降壓藥了。」

    「哎,我說小時啊,」陳保元結果水杯和藥卻並沒有立刻吃:「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個原明俊想要炸我們的選礦廠了,那為啥還讓他真的給炸了呢?好好的廠子就這樣給毀了,真是……哎!」

    「爸,您用不著這麼心疼,不管怎麼說人員早已經轉移出去了,而且礦廠裡的重金屬礦石也暗地裡運走了,損失並非您想像中的那樣大。可是如果不真的讓他將礦廠炸毀,就算我們報警,原明俊最多也就是進去蹲幾天,而一旦等他從裡面出來,勢必還是會對您下手,並且手段只會更狠,方法也會更毒。」

    原陸時沒辦法描繪出當他得知原明俊竟然想要害陳保元性命時的心情,若說對他下手是出於對他的嫉恨,那陳保元又何曾招惹過他?為什麼要對他下如此的毒手?他絕對不會放任一個想要害他養父的人在外逍遙!

    「可是小時,我們的礦廠就這樣燒沒了,這可是不少的錢啊……」

    「這個您不需要擔心,」傅司柏一身寒氣地從外面走進來,對陳保元道:「錄像裡清楚地記錄了原明俊的所作所為,人證物證兼在,就算原政清有再大的本事也打不贏這場官司。」

    陳保元歎了口氣,之前原明俊對原陸時所做過的事原陸時和陳耀鋒都從未對他提過,所以他也不瞭解原明俊的本性有多麼惡毒。等聽原陸時說原明俊想要害他時,還一度認為是原陸時多心,一直到見到礦廠被炸毀時自己才肯相信。

    只是雖然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依舊無法相信有人會這樣狠毒,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連自己哥哥的養父也不肯放過?他每次想到原明俊的那副漂亮容貌,就忍不住歎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對了,馮志現在在哪兒呢?」

    「老實地被關在地下室,他已經承認了同原明俊的勾結,為了減輕自己的責任也同意出庭指認對方。」

    陳保元點了點頭,但內心還是有點說不出的難受,馮志這個人平日裡看上去還是比較老實本分的,工作上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地方,但人品還是不錯的,誰想到他竟然會和外人勾結在一起害自己呢?

    看到礦廠被滾滾的大火吞噬,陳保元止不住一陣膽寒,如果不是原陸時和傅司柏發現了原明俊的詭計的話,自己恐怕也要和礦廠一起葬身火海了。想到那騰起的濃煙自己就一陣後怕,同時又為馮志的做法寒心。自己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年前的時候還給他漲了五百塊錢的工資,這人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呢?就算像是小時說的那樣,他的家境貧困需要這筆錢,那就不能和自己說嗎?自己現在手裡也有一點閒錢,如果自己工地上的工人真的有需要的話,是不會不管的。

    他搖了搖頭,將降壓藥就著溫水一起吞了下去,這時候屏幕裡的圖像顯示已經有救火隊到達現場進行撲救,但因為爆炸以及火勢太猛的緣故,礦廠已經被燒得所剩無幾。雖然知道是原陸時的計謀,但看見好好的廠區被燒燬,他心裡還是有點難受。

    原陸時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對礦廠有感情,心裡不舒服,於是安慰道:「爸,燒燬礦廠是沒有辦法的權宜之計,您也別太放在心上了,等賠償金下來了可以再建新廠。」

    「賠償金?」

    「沒錯,」傅司柏目光冷淡地打量著屏幕裡支離破碎的廠區:「這筆錢當然要原明俊來出,如果他出不起,原政清也得出。」

    聽到不是白白浪費一個礦廠,陳保元的心情多少緩解了一點,他再次歎了口氣:「那個原明俊心腸也太狠毒了,白長了一副好看的樣子!至於馮志雖然可恨,但是畢竟也不是主使。他為了錢出賣我們是很無恥,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因為家裡有困難,他這時候再進監獄,家裡的日子可就得更難過了。」

    傅司柏知道陳保元又心軟了,便冷聲道:「家境困難不是他做出這種事的借口,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平白被原諒的道理。如果他的家庭經濟實在困難,我們可以做一定的援助,但他的牢獄之災免不了的。」

    陳保元張了張口,還想解釋,但見傅司柏和原陸時均是一臉的冰霜,知道馮志做的事觸了他們的禁忌,估計兩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於是也只好點了點頭。

    為了保證陳保元的安全,原陸時沒有讓他回陳家,而是讓他在這裡再暫住一晚,並且派人將梅月也偷偷地接過來了。

    鬧騰完這一通已經快凌晨,等陳保元回臥室休息後,原陸時和傅司柏也準備休息,畢竟兩個人第二天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然而原陸時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無法入眠,他幾次翻身之後,傅司柏扣著他的肩膀讓他面對自己,月色下目光顯得越發柔和:「怎麼了?睡不著?」

    原陸時看著對方的眼睛,半晌才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原明俊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全,根本無從抵賴,進去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原政清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疏通關係。更何況傅司柏那邊連通稿都寫好了,就等著明天一早新聞登報。並且會在輿論方面著重引導大眾,使其注意到原明俊同原政清的關係,這樣原政清想要挪動關係都沒有辦法。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著隱隱的擔憂,原政清奸詐狡猾,這次原明俊摔得這樣狠,只怕他會隱忍不住對自己下手。自己當然是不在乎的,有什麼手段儘管招呼,只是擔心他會對陳保元和梅月不利,在這裡他只剩這兩個親人了,他們絕對不能夠出任何問題。

    「你在擔心爸和媽的安全?」傅司柏

    揉了揉他的頭髮,沉聲問道。

    不得不說傅司柏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猜中他的心思,原陸時點了點頭。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加派人手暗中保護他們,還有這段時間礦區的事情就不要讓爸插手了,留給下面的人去做。」

    「我擔心原政清這個老狐狸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做,那他也就不是原政清了。不怕他有舉動,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他有動作,就會有破綻,我倒是怕他會暗自不動。」

    「什麼意思?」

    傅司柏將手收回來,眼光一如既往的冷淡:「原政清這個人城府很深,又很能忍耐,現在原明俊已經是一步廢棋,我更多的是擔心他會罔顧親情,棄掉這枚棄子。」

    原陸時皺了皺眉:「畢竟原明俊也是他的獨子,他怎樣也不會不管他的。」

    「那倒未必,」傅司柏盯著被月光浸染得鍍了一層銀色的牆壁,慢慢開口:「他們有血緣關係不假,但原明俊入獄已經成為定局,原政清這個人將利弊分得很清楚,未必會心軟。」他頓了片刻,才接著道:「不過麗這個人雖然行事果決,但對原明俊倒是溺愛得厲害,或許可以用得著。」

    「你的意思是……」

    「原政清狡猾,又性格沉穩,這種人一般情況下不容易犯錯。麗相比之下性格就要暴躁得多,她這一端很容易出紕漏。」

    原陸時很快領悟到他的意思:「也就是說讓麗露出破綻,從而引出原政清的破綻。」他又想了想:「原政清這段時間一直在為競選會長的事情奔波,原明俊的事情本身對他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如果這時候麗再為了原明俊頭腦發熱,相當於又狠狠捅了原政清一刀。」他歎了口氣:「只是這件事,要怎麼做呢?」

    傅司柏探過身去在他額頭上親了親:「這不是著急的事,明天你還有課,先睡覺。」

    另一邊,原明俊一直表情愉悅地看著礦廠被大火吞噬,直到遠處響起救火隊趕來的聲音,才在段有的催促下驅車離開。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愉悅,之前一點因為殃及無辜所產生的輕微負罪感,也在想到可以讓原陸時痛苦的巨大喜悅中沖刷乾淨。他表情愉快地看著窗外,順手點了支煙送到唇邊。

    段有的心情卻是十分沉重,他從中學開始便在道上混,也曾打群架打死過人,但做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他根本無法理解原明俊對原陸時那濃重的恨意是從何而來,但原明俊想要做的事,他又沒辦法阻止。

    原明俊這時候的心情很好,輕輕吐了口煙後,對段有道:「去你公寓。」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打擊太重,段有並沒有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而激動,反而覺得心情越加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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