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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捍衛所有權 文 / 貴人言慢

    「所以呢?」原陸時深呼吸一口氣,將對傅司柏的腹誹壓下去,慢慢開口道:「你想要取代我,同傅司柏訂婚?」

    原明俊抿著唇,緊繃著臉盯著他。

    原陸時忽然一笑:「別做夢了,告訴你原明俊,傅司柏是我的人,你休想打他的主意!」

    原明俊被他直白的話驚住,有些怔愣地看著他。原陸時卻朝他又是譏諷地一笑:「原明俊你給我聽好了,從前是我不小心,但往後的日子裡你休想從我這裡佔到一分的便宜!」

    原明俊呆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原陸時的身影消失已久才回過神。那個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原陸時嗎?雖然知道他從前也經常犯狠耍厲,但卻從未見過他那樣狠戾的眼神……還有他怎麼會有那樣強大的氣場,強大到自己都被一時震懾住了……

    原陸時腳步匆匆地朝外走,心頭翻滾著的火焰卻根本無法熄滅下去。他對這個原明俊是帶著恨意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原本的那個原陸時也不會喪命,而很可能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讓他對對方產生了不自覺的恨意。只是就算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放過原明俊,不管怎麼說他佔了別人的身體,總有義務為對方做點什麼。

    他剛強行將心頭的怒火壓制下去,隨即一抬頭,卻整個人頓住了。傅司柏不知何時出現在距離他不到二十米遠處的地方,目光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原陸時第一反應是他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第二反應就是糟了,之前用來煽動原明俊情緒的,那些捍衛主權宣言估計全被他聽見了,這下丟臉丟大了。他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他後悔了,想要像被綁架時那樣格式化重來一次行麼?

    答案顯然是不能,因為傅司柏見他看到了自己,便立刻起身朝他抬步而來。原陸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有溫度上升的趨勢,好在天黑估計對方也看不大清楚,不然他真的想就這樣去死一死了。

    傅司柏走到他身邊,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問道:「吃晚飯了嗎?」

    原陸時對他如此家常的開場白愣了一下:「沒有。你怎麼過來了?」

    傅司柏打開後車門,隨手將東西放在座位上,道:「回來的路上聽管家說你在學校,就順路過來了。」他進到駕駛位後朝原陸時的方向看去:「晚上想吃什麼?」

    原陸時坐在座位上,表情還有點不自然:他到底聽沒聽見?這樣泰然自若是幾個意思啊?

    「陸時?」

    「啊?」原陸時回過神,見傅司柏正盯著他,夜晚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泛出流光溢彩的光華,往日濃墨般的眼睛反射出璀璨的神采,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到一邊:「隨便。」

    傅司柏也收回目光,一腳油門將車啟動。兩個人相對無言地靜默一陣,傅司柏忽然開口問道:「他之前也找過你麻煩嗎?」

    「什麼?」

    傅司柏朝他看一眼:「我是說原明俊。」

    「沒有。」

    兩個人之間再次陷入一陣沉默,半晌,傅司柏又開口道:「剛剛警署來過電話,說陳四被逮捕了。」

    「嗯。」

    「雖然陳四一夥人的證詞並不足以讓原明俊身陷囹圄,但如果需要的話,讓他關進去幾個月也不是沒有辦法,莫須有的這類證據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傅司柏的意思他明白,現在是最好的收拾原明俊的機會。現有的材料和模稜兩可的證據,再加上綁匪的口供,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煽動出的輿論導向,如果想要治他的罪,就算是原政清也無可奈何。

    然而原陸時卻搖了搖頭:「不必,給他的教訓已經足夠了。」

    傅司柏有些不解地看他一眼,這一件件的事擺出來,原明俊害他的心幾乎是昭然若揭,即便沒有命喪他手,但原家的家產幾乎被鯨吞乾淨卻是事實,現在有這樣好的機會為何不把握?

    原陸時當然明白他的疑惑,低聲解釋道:「我厭惡他是沒錯,但他終究也沒有得逞,重要的是如果祖父還在世的話一定不願意看到原家子孫落得牢獄之災的下場。」他有些發愣地直視著前方:「我只是不想讓祖父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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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政清微微仰頭靠在車後座位的靠背上,閉著雙眼休養精神。他雖然已人過中年,但面容卻依舊硬挺英俊,只幾道淺淺的魚尾紋刻在眼角,顯出一股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他的頭髮修整得恰到好處,著裝也得體,與他的年齡相符顯得優而莊重。

    對於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原政清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他穩重、睿智,為人又寬容謙和,經常顯露出一種來自豪門貴族的名門風範——要知道近些年來圈子裡的暴發戶太多,這讓那些一直以名門自居的商賈富豪們覺得無法容忍。而與之相比原政清就要好上太多,即便是圈子裡挑剔的老人對於他慣常保持的風範也讚不絕口。

    就像現在,雖然剛經歷完一場持續到深夜的酒會,感到十分疲憊,他卻依舊保持著十足的禮儀與風範,連著裝都一絲不苟。然而這只是看上去罷了——坐在副駕駛的李休斯很清楚他家先生今天的心情其實很不好。他當然不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所以他略略地瞄了眼原政清看似平靜的臉色之後,就調整好姿勢正襟危坐直視前方。

    等車在原家大門外緩緩停下之後,李休斯搶先一步走到後面躬身將車門打開:「先生。」

    原政清睜開眼,略略彎身從車裡面走下來。李休斯隨即跟上,低著聲音問道:「醒酒茶是送到您的書房還是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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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政清沒有理會他的問話,而是問道:「明俊呢?」

    「少爺在自己的房間。」他抬手看了下時間:「這個時候估計已經休息了。」

    「讓他到書房來。」

    等原明俊到書房時,原政清正坐在書桌前喝醒酒茶,他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隨即將目光冷淡地轉開了。

    原明俊這個時候原本已經休息,卻又被生生地叫起來,情緒就有些不好。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原政清今天的臉色看起來也不算差,他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他幾步走到原政清身邊,打著哈欠問道:「這麼晚了叫我來有什麼事啊?」

    原政清放下手中的茶杯,將眼神轉向他,接著忽然抬手猛地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原明俊當場就被這個耳光給打懵了,捂著腫起的半邊臉頰愣愣地看著他。

    「畜生!」原政清一改往日的風度,朝著他罵道:「你可好,惹了這麼大的禍還只知道睡覺!」

    原明俊平日裡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裡寵大的,無論是原政清還是麗,幾乎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更別提動手了。這突如其來的耳光瞬間就將他原本就有的火氣點燃:「你幹什麼?!憑什麼打我?」

    原政清瞇著眼看他,臉上的神色陰沉得厲害:「憑什麼打你?我看就是平日裡給你慣壞了,你才什麼事情都敢做!你知不知道這次自己惹了多大的禍?就因為你的衝動,原本已經到手的會長頭銜就這麼丟了!」

    原明俊被他陰沉的臉色嚇到了,心裡忐忑起來,但面上還維持著一副倔強的模樣:「不過是一個頭銜罷了,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你懂什麼?!你以為那只是個頭銜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逞能讓我錯失了多麼重要的機會?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就是讓你來做這些蠢事的嗎?」

    原明俊見他少有得動了怒,反駁的話幾次到嘴邊又被生生壓了回去,到最後解釋的聲音也小了許多:「我也不是有意的,要不是那個原陸時……父親,您知不知道這次輿論弄得這樣大,都是他在暗地裡使壞,虧您從前還一直護著他,誰承想他這樣陰險,在背後咬我們一口!」

    原政清慢慢深呼吸幾口氣,才將鬱結在心頭的煩悶舒緩一點。他眉頭緊鎖,眼神打量著對面的原明俊:「那件事情你母親同我講過,雖然有證據指向陳耀峰,但並不能證明就是陸時做的。」

    原明俊眼睛瞪得滾圓,不可理解地看著他:「您到現在還要袒護他嗎?他自己都對我承認了!」

    「承認什麼?」

    「承認事情是他做的!」

    原政清臉上的表情依舊,顯然有些不相信:「陸時那個孩子我是瞭解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他當然瞭解,就原陸時那個智商能想得出這樣的方法?怎麼可能!

    「他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想像不到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的,會是那個智力受損的原陸時:「我原來也以為是陳耀峰出的注意,但那天在學校裡見到他以後就立刻能確定,這樣陰險狡詐的招數一定是他做的!」

    聽到原明俊的話,原政清不由得陷入沉思。前兩天他聽說那幾個廢礦不知怎麼的竟然被發現了儲量不小的貴金屬,而且有傳言說這些貴金屬還是原陸時發現的。原本他是根本不信的,就他侄子那個樣子會發現得了貴金屬?多半是走運罷了。

    而今天這件事卻讓他有了些猶疑,如果輿論背後真的是原陸時在煽風點火,就證明他從前是真的小看他了。那麼這麼多年他一直裝出一副草包模樣,都是為了蒙蔽他嗎?

    原政清瞇了瞇眼,看來自己這個侄子,可要好好調查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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