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落塵的吉他,拂了心底塵 文 / 夏花繁蕪
大概,沒有人會知道,那些曾經對自己最深的傷害,最終都去了哪裡。那些邪惡,只是在我們心上撒下痛苦的播種,然後,冷漠等著那樣的痛苦滋長,發芽。當我們一腳陷下,再也無法抽離,回過頭,才發現,邪惡的播種人,早已消失無蹤。
就像那一年的蔚藍,怎麼也不會料到,那個當初一手推她陷入深潭的人,竟離自己如此之近,近到令人惱怒,措手不及。
那天,被未夏拉著和葉淺淺認識之後,淺淺問他:「要去哪裡?」
她本以為沒什麼地方可去,畢竟他們都是生活條件不算很好的生,早上也沒什麼娛樂場所營業,除了公園,真不知道還能去哪。
可是,公園那麼瞥腳的地方……蔚藍決定拒絕,如果是去公園的話,對她來說,還不如回家睡覺來得實在。
沒想到,未夏的提議並不是去公園,而是去了一個廢棄的修車廠,那是他和淺淺的秘密基地,而車廠的主人,是一個叫阿響的比他們大一些的男生。
他們第一次去的那天,阿響並不在車廠裡。
阿響是未夏和淺淺的朋友,高一的時候他們認識,阿響和未夏很快成為好朋友。當時聽阿響說,車廠是他朋友的親戚開的,後來因為經營不下去,把車廠給關了,他磨著朋友把這個不算大的車廠半租半送的讓給了他。
車廠真的不大,只有一層的空間,阿響把它改造成出了一種後現代風格的感覺。頭頂漫布管道,鐵皮樓梯通向木板搭成的閣樓,空曠的水泥地板上,簡易桌椅和摩托車更加重了略微有些頹廢的氣息。
牆上掛著一些相框,那裡展示的都是一些酒吧化,樂團,和一些頗有些老舊時代的外國老照片。
吸引蔚藍的,並不是這些。
在這個以空曠的金屬感為主要表現的地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把黑色電吉他,安安靜靜的掛在牆角。吉他落了些灰,看得出來,已經有好些日,沒有被主人彈奏過了。
蔚藍不由自主走過去,卻被未夏叫住。
「蔚藍。」
「嗯?」聽到未夏的聲音,蔚藍回過神來,停下腳步,朝叫住她的未夏看去。
未夏晃了晃手中的杯,喊到:「過來一起坐啊。」
蔚藍回過頭,再有些不捨的看了看吉他,向未夏和葉淺淺走去。
那是一張簡單的木桌,木桌上擺了一套黑白花紋的咖啡杯。現在,未夏和葉淺淺正用這套杯喝著雀巢的速溶咖啡。
蔚藍過去,未夏遞了杯咖啡給她。
咖啡算不上香濃,畢竟是速溶咖啡,和那些精心研磨過的咖啡豆放到咖啡壺煮出來的,還是差了很多。
「剛剛,你在看什麼啊?」未夏看蔚藍的樣有些怪怪的,問她到。
蔚藍輕啜咖啡,抬起頭又看向那把吉他,喃喃到:「沒什麼。」
未夏順著她的眼光看去,也發現了那把黑色吉他,於是笑著問到:「怎麼了,那把吉他?」
蔚藍仍是沒有收回目光,自言自語的說:「從前,他也彈得一手很棒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