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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噎人事 文 / 筆木花

    距運動會開幕還有將近一個月時間,孫浩每天傍晚都會過來陪跑,如果臨時有事,他會打電話提前和易維真說,然後第二天清早就會又出現在操場。

    阮浚每天都和易維真一塊鍛煉,將孫浩的貼心都看在了眼裡,每次跑完步都忍不住要把孫浩誇獎一番,然後再附上感歎,「我怎麼還沒有男朋友呢!!!」

    大概是月老什麼的都聽見了她對男朋友的渴望,紅鸞星動,她終於遇見她的真命天子了!

    易維真八卦,「你們怎麼認識的啊,我們學校的嗎?帶來請吃飯呀!」

    初陷愛河的阮浚終於體會到了愛情的甜蜜滋味,她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就是前幾天我回老家,在火車上認識的,他睡我對面鋪,是h大飛行學院的。」

    「火車上認識的,靠不靠譜啊。」程婷婷相較於她倆,稍微古板些,總覺得火車上都能交個男朋友,那也太隨意了吧。

    「可他們學校就在我們醫學部對面啊!」阮浚急急解釋,「應該不會有錯的。」

    「在火車上都能結識,那說明你們是真的有緣分。」易維真笑瞇瞇地拍拍她肩膀,「哪天帶過來我們幫你拷問拷問呀?」

    阮浚羞澀的笑笑,「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們穩定了,就請你倆吃飯!」

    沒戀愛的人不會體會到,當你陷入愛河時,下意識會有些反感別人說你男盆友的不好,或者反感別人質疑你的戀情。做為阮浚的室友,易維真她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防範阮浚是不是真的被騙就行了,直接說他男朋友不靠譜反倒會引起她的反感,存好心卻不討好。

    ——

    經過這一端時間訓練,易維真現在不僅能堅持跑完八圈半,更是由二十五分鐘的速度進步到了二十分鐘。

    孫浩現在的任務就是教她如何在最後衝刺。

    這天傍晚正訓練的時候,易維真手機響了,是易爸打來的。

    「真真,在做什麼?現在忙嗎?」易爸問。

    「我報名了學校運動會,在跑步。爸,有什麼事嗎?」易維真氣喘吁吁地問。

    「你堂嬸去世了,你回家一趟吧。」易爸說。

    「怎麼這麼突然?」易維真驚訝道,「堂嬸健健康康的,怎麼突然就」

    易爸歎口氣,「嗨,早上還好好的呢!就下午騎電瓶車去超市被私家車撞了!」

    易維真沉默了,她雖然和易堂嬸的感情不深,但還是有些難過,畢竟是她的親人,常常見面的,突然一下沒了,叫人特別唏噓。

    易維真記得前世直到她死去,堂嬸還在世的,重活一世,堂嬸怎麼去世的這麼早,難道有些事情已經有了變化?

    掛上電話,孫浩問她怎麼了。易維真把家裡的事說了一下,「我現在回去訂機票,有晚上的話,我今天就回去。」

    「我打電話讓我姑幫你訂。」孫浩攬著她出了操場,「你先回宿舍收拾東西,等下我送你去機場。」

    易維真點頭,忙回了宿舍換衣服,程婷婷和阮浚都不在,易維真給他們留了小字條,讓她們幫忙簽到一下。

    晚上快九點的飛機,到家下了機場易爸已經在等她了。易爸直接開車去了易堂叔家,此時的易堂叔家坐了許多人,堂嬸已經被換好衣服,她走的太突然,棺木還沒到,靜靜的躺在一樓堂屋臨時的架子床上。

    易維真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跪在易堂嬸床前,給她磕了頭。家中一個長輩把她拉了起來,為她繫上了孝袍。

    村裡誰家辦喜喪二事,關係親密點的街坊鄰里幾乎全都要過來幫忙,設靈堂,寫輓聯,點油燈

    女人們在屋裡扯布做孝袍,男人們在堂屋商量買菜辦喪桌的事。

    易媽在屋裡扯孝袍,她拍拍易維真,小聲道,「去陪陪維琳,和她說說話,開導開導她。」

    易維真點點頭,去了靈堂。

    易維琳跪在易堂嬸床前,眼睛紅腫的厲害,有人來哭堂了,她就要陪著來人哭,再答禮。

    易維真也跪下來,遞給她一張面巾紙,「擦擦眼淚吧。」

    易維琳看了易維真一眼,接過面巾紙,抽噎了兩聲,「不用你假好心,你大概巴不得我媽死。」

    易維真苦笑了一下,她和易堂嬸有什麼仇恨?她討厭的是易堂叔,還不至於到巴不得別人死的地步。

    「現在你開心了,我沒有媽媽了」易維琳泣不成聲,「從小誰都愛拿你和我比,就連我媽也拿你和我比,對,我什麼都比不過你,連我家都比不過你家有錢,現在連我媽也走了,你們家人不知道要多開心,我不用你們假心假意的在這噁心人!」

    「易維琳,你夠了。」易維真冷下臉來,「如果你想堂嬸好好走,就現在什麼話也別說,想吵等辦完事再吵,現在東扯西扯算個什麼事!」

    易維真翻翻白眼,起身離開,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她做不來。

    易媽看自己女兒又過來了,說道,「哎你這孩子,叫你去陪維琳說說話,你又過來幹什麼啊。」

    易維真笑笑,「她不需要我安慰,我過來幫你們扯布。」

    一起扯布的還有易維真的姑奶奶,姑奶奶把剪刀給易維真,她扯一截布出來就讓易維真幫著剪一下。

    易維真在屋裡左右看了下,

    近的遠的親戚幾乎都回來了。

    易維真小聲問她媽,「我姑有說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聽你奶說是開喪那天回。」易媽說,「你姑請不了太多的假,醫院最多給兩三天。」

    易維真點頭,護士工作確實忙,她又是護士長,要是請太多天假,護士站工作安排也不好做。

    易姑姑得到消息時在上夜班,給易堂叔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易堂叔聽了之後,沒好氣的說,「你想回來就回來,不回來拉倒!」

    易堂叔都這麼說了,易姑姑還能怎麼辦,死者為大,她就是丟了工作也得趕回來。

    易姑姑第二天一早下了夜班就趕回來了。

    在農村有個習俗,就是奔喪的時候你得會哭喪,哭的聲音越大,表明你越傷心,越捨不得,主人家才能感受到你的真心,有的人甚至能哭著哭著就哭唱了起來。

    易姑姑功力也了得,下車就哭,哭的聲音特別大,一直哭到靈堂,一群人扯著她起來,她還要繼續大哭,掙扎拉扯,掙扎拉扯,最後雙方都沒了力氣,才擦擦眼淚到一旁和別人說話。

    易維真被這種習俗弄的瞠目結舌,還有個遠房姑媽更離譜,前一秒還在和易維真說笑,下一秒踏進靈堂就開始大聲哭了起來,臉色轉換之快,讓易維真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差點要笑出來了,看看周圍都在陪哭的人,她生生嚥下了要噴出口的笑,變得要笑不笑,臉色特別怪異。

    開喪的那天,易媽在去易堂叔家之前,拎著易維真耳朵道,「你今天能哭幾下嗎?哭不出來也要裝模作樣摸幾下眼淚啊!人家都在哭,就你瞪著眼睛在哪傻不拉嘰的看別人哭,人家在背後還不知道怎麼說你一點良心都沒有呢!」

    易維真皺眉,「嬸嬸去了我是難受過,但不是一直難受啊,不難受我哭不出來,裝模作樣的我更難受!」

    易媽無語了,「那別人哭的時候你就給我一直低著頭!」

    易維真實在做不好嚎啕大哭的模樣,就聽易媽的話,只要看到有人來哭喪了,立馬保持低頭沉思狀態。

    「真真,你過來記賬吧。」易爺爺也看出了孫女的不自在,一群人裡面就她低著頭什麼表示也沒有。

    易維真巴不得去記賬,忙應了下來。所謂記賬,就把是每個來吃喪飯的人添的禮錢和送的花圈記在賬本上。

    喪飯持續了一天,中午一場,晚上一場。等最後結束了,易維真把收的錢還有賬本全部給易堂叔,讓他對賬。

    易堂叔先算了賬本上的賬,又數了收的錢,發現不對,叫易維真過來,「怎麼不對啊,少了五百塊呢!」

    「來一個我記一個的,錢都是放在抽屜裡的,我也沒放在其他地方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又沒拿他一分一毫。

    易堂叔皺眉,「你把錢都放哪的?你帶我去看看。」

    易維真無語,帶易堂叔去了外面,指指還擺在原地的桌子,拉開抽屜,「錢是全部放在這裡的,今天一天我都坐在這裡,不會有誰拿的。」

    易堂叔看了她一眼,而後將她攬到一邊,算是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了,「真真啊,就算你拿了也沒關係,現在把錢拿出來給堂叔,堂叔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易維真抿抿嘴角,「我也不在乎那五百塊錢,再說了我還不至於缺錢到拿別人的錢。」

    「可那怎麼會無緣無故少了呢?」易堂叔一副分明就是你拿的模樣,「你也說了今天一直都是你記賬的,現在錢少了不是你還能有誰?」

    僵持不下間,他們的談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村裡面的長輩讓易堂叔和易維真都進屋,「有話在堂屋裡,我們擺在檯面上說,私底下嘀咕什麼,進來說,好好說!」

    易堂叔忙和村裡爺爺輩的人說,「叔,真真她小孩子不懂事,就是拿點錢我也不會跟她計較的,只要她拿出來就算了。」

    易維真跟著他們一塊進了堂屋,冷笑了兩聲,「堂叔,我是窮瘋了嗎,要拿你家那點錢!再說了,我爸是給不起我的生活費嗎,要我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易堂叔也冷笑了兩聲,「誰知道你是什麼人,在外面有沒有學壞!」

    易維真氣得臉通紅,話都要講不出來了,瞥見易堂叔手裡的賬本,易維真一把拿了過來,對易堂叔說,「你不是說少了五百塊嗎,行,你算一遍我還不相信呢,你說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你在肚子裡打的什麼算盤!我們讓爺爺當著大家的面再算一次!」

    「小孩他堂叔,你把收禮的錢拿來,我們再算一遍。」自己的孫女是什麼性子,易爺爺還是能保證的,別說偷別人五百塊了,就是掉在地上的,不是她的都不會碰。

    「為什麼要讓你爺爺算。」易維琳哼了一聲,「你家爺爺肯定是幫著你的了。」

    「那二爺爺,麻煩你幫我算一下好嗎?」易維真把賬本給了和易爺爺同屬一輩的老人。

    易維真口中的二爺爺拿了算盤算賬,村裡另外一個長輩數錢,為了防止失誤,算賬的算了兩遍,數錢的也數了兩遍。

    「賬面上的現錢是兩萬三千五,一個花圈折算成一百,六十個花圈,是六千。」二爺爺報了自己算的賬。

    村裡數錢的長輩也報了自己的數,「我數的是一萬七千五。」

    「那賬是對的啊。」二爺爺看向易堂叔,「你怎麼

    算的賬?怎麼會少了五百?」

    易堂叔臉上一紅,死鴨子嘴硬,「我剛才算的明明就是少了五百!」

    二爺爺冷笑了一聲,「哦,那這樣就是我們也幫你算錯了?」

    易堂叔不吭聲了。

    他不吭聲,不代表易維真不計較。

    「堂叔,飯能亂吃,嘴巴卻不能亂講。」易維真譏笑了一下,「你亂給我按偷人的名頭,現在我希望你能向我道歉。」

    「怎麼可能。」易維琳氣呼呼地說,「我爸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說你就是說你了,哪有長輩給小輩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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